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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山河空念-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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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符刚吃过饭,在孟棠时房前又遇到晏重寒,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戒备。
  “你在这做什么?”
  “你来这干什么?”
  两人同时问道。
  杜符率先答:“我在这守夜啊,你抱着被子干什么?”
  “你守夜只给孟大人守?”晏重寒狐疑地审视他。
  杜符咳了一声,“宋大人是住得远了些,但他在你隔壁,想必晏将军可以照应。”
  晏重寒冷冷扫他一眼,“那你让开,我给孟大人送被子。”
  孟棠时打开门,杜符就在一旁盯着,晏重寒也不敢怎么样,老老实实送了被子就走了。
  他独自回屋生闷气,没一会儿突然听到敲门声。
  “孟大人来做什么?”
  晏重寒装作闹别扭,面无表情问道:“连我名字都不知道还敢进我屋?”
  孟棠时一把抱住他,靠在晏重寒胸口抬头笑。
  “我来找你求欢。”
作者有话要说:  小晏:来了来了!谢谢大家的加速包!
严戈:我老婆怎么还没下车,是不是坐过站了?

  ☆、第五十一章 落酒

  这客栈地段偏僻,常年没生意,木床年久失修,随着颠晃突然吱嘎一声,一副快要散架的样子,晏重寒动作顿了顿,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给孟棠时罩上件大氅,伸手把他抱起来。
  “宋大人在隔壁休息,我们会不会吵到他?”晏重寒装模作样地担心道。
  大氅逐渐滑落。
  半晌后晏重寒把它捡起来铺在地上,孟棠时腰酸得很,本来想叫停他,却看他突然委屈起来。
  “孟大人今日好生无情,还以为你要对人家始乱终弃了。”晏重寒弯腰拱他,还非要把头蹭进他怀里,缩着手脚强行撒娇。
  被他发梢擦得痒,孟棠时有些好笑,问道:“是不是还要我哄哄你?”
  “要。”晏重寒尝到了耍赖的甜头,接着得寸进尺,“棠时快哄哄我。”
  孟棠时却收了笑,眼里神色显出些难过,手指轻轻摩挲着他左肩伤痕,那伤口才刚结疤,长出的新肉颜色更淡,很刺眼,他看了一会儿,费劲地弯着腰在上面落了个吻。
  “乖,别亲它。”晏重寒直起身把他搂住,“亲我。”
  ·
  晏重寒拿被子把人裹好,收拾了一下,就出门打热水,在楼下又遇到杜符。
  “哟,这么晚还在啊?”
  杜符看他似乎心情很好,脸色和之前天差地别,心里泛起些古怪。
  晏重寒却没打算停留,跟他匆匆打过招呼就走,不料杜符突然叫住他,问道:“晏将军,你脖子上怎么了?”
  “哦,那床没弄干净,睡着痒被我挠的。”晏重寒面色不变,摸了摸脖子上的抓痕,随口答道。
  杜符却皱起眉,“是么?”
  这皮糙的都叫虫子咬了,换别人怎么受得了,他也转身回房,心里暗自盘算明日要买些草药来给别人熏屋子。
  落了一夜的雪停了,熹微晨光从天边冒出来,该是个晴天。
  一只手探出被子从床上伸下来,指尖晃了晃,勾住一件宽大里衣。
  “醒了?”
  晏重寒把他抱回怀里,瞧了一眼孟棠时手里拿的衣服,忍不住乐道:“就穿它。”
  ·
  宋鹤行休息了一晚,精神好了些,下楼却只见孟棠时。
  “孟大人,晏将军和杜师傅呢?”
  孟棠时捧着碗清粥,抬头对他笑道:“门外练拳呢。”
  他声音轻柔,还夹有点沙哑,像拂面清风里藏着把软绵绵的钝刃,轻轻擦过耳膜,不痛,只是痒。
  “哦,好。”宋鹤行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他莫名不敢跟孟棠时独处,便道:“那我去厨房看看。”
  ·
  三微许久没见岑予月,高兴得摆了一桌子菜,岑予月去汴京后许久没吃到漠北的羊肉了,没忍住嘴,一时多吃了些,饭后斜倚在田边的杨树下消食。
  严虞朱明刚靠近他旁边,就听岑予月冷冷开口:“刚才没打够?”
  严虞朱明又悻悻地退了回去,隔着段距离眼红坐在他身旁的三微。
  三微回了他一个夸张的鬼脸,又朝岑予月问道:“怎么不去屋里?外面多冷。”
  “没事,你们回去吧。”岑予月笑了笑,“好久没吹这么冷的风了,我就待一会儿。”
  三微看了他一眼,若是在以前,岑予月还会跟他一起做鬼脸气小明,现在却看着格外消沉,他细思片刻又问道:“你是不是想去别的地方?”
  “什么?”岑予月奇怪地回望他。
  “你来这里是想见谁?”
  三微眼睛澄澈,似有佛家洞悉一切的大智慧,看他的眼神里含着慈悲之意。
  岑予月却在他的目光下踌躇着,没有答话。
  三微知他犹豫不决,神色了然,指着严虞朱明对他道:“岑予月,你看他也喜欢你,那你为什么不会害怕见他?”
  岑予月闻言定住。
  他是在害怕吗?
  害怕见严戈,还是害怕自己真的喜欢一个人?
  他从来自在随心,离经叛道不为困,哪怕被师父逐出师门,他也一心纵横自己的剑道,天赋傲人,便觉得该逍遥世外,不落于凡俗,后来发现隐仙如莫望尘都因他师兄画地为牢,岑予月更加得意于自己在武学上的专注,不肯沾一点杂念。
  说到底还是怕这红尘。
  他以心入剑道,嘴上说着不愿改变,可万事无常,归于一瞬,心念意动,这由得了他控制吗?
  ·
  积雪浮云,夜风气息冰凉直入人肺腑。
  严戈例行巡岗结束,刚路过校场突然嗅到空气中飘荡的一缕桂香,他猛地抬起头,坐在树梢上的岑予月猝不及防和他四目相对,一时怔楞。
  严戈有一刻甚至觉得是幻觉,却仍上前半步,站在树下手臂微伸,一个随时准备着接人的姿势,岑予月看了他一会儿,才明白他是担心自己从树上摔下来。
  岑予月素来喜欢爬墙翻窗,轻功极好,从未有人浪费精力去想过他会不小心跌倒,姜止弦、谢几辰,甚至孟棠时,他们都信任他的能力,也从没紧张过这种小事。
  但被人担心似乎也不坏。
  岑予月看着他的手,像鬼迷心窍一般,轻点叶尖翩然落下,直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严戈稳稳地接住他,随即手臂收紧,岑予月被他拢进怀里,这才后知后觉地挣动起来,耳朵烧红。
  “放手,你是不是想挨揍?”
  严戈没有说话,低头亲了亲他红玉般的耳垂,岑予月又羞又恼,气道:“严戈!”
  但他只是嘴上警告,始终没有动手,严戈便大着胆子开始试探。
  “你并不讨厌我。”严戈在他耳边轻声道:“不用不好意思。”
  岑予月侧头躲开他灼热的呼吸,觉得自己就不该来这,昏了头才会自寻烦恼。
  “我讨厌你!”
  严戈闻言似乎笑了一声,岑予月惊讶地抬起头,他弯起的嘴角还未放下,惯常冷脸的将军笑起来居然有些稚气,严戈却趁人呆愣俯首吻住他,梢头的桂花落了酒,雪中香气四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小晏一边疯狂摇尾巴一边我生气了,要老婆哄哄才好
严戈沉默片刻:我挨打了,要老婆……
岑予月:没挨够是吗?

  ☆、第五十二章 雪知

  自晏重寒走后,帮他顶岗的陆印悬巡防更忙了些,清早就去主帐拿令牌,却突然见严戈嘴角青紫。
  陆印悬大惊失色:“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严戈沉默地扫了他一眼,陆印悬以为他遇到了刺客,满脸着急,主动承认道:“昨夜是我排的岗哨,还请将军责罚!”
  看他都快自觉去领军杖了,严戈不得不开口:“与你无关,我晚上起夜不小心撞的。”
  陆印悬:“……”
  撞哪里能把嘴角磕破?而且严戈侧脸似乎还有道巴掌大的红印。
  等等,好像就是巴掌吧?
  还没等陆印悬细看,严戈已经把令牌丢给他,低下头处理公务了。
  ·
  粗人没太多讲究,早上一套拳打完,杜符已经开始和晏重寒称兄道弟。
  他看着晏重寒拿石砖搭了个小炉,面露疑惑:“这是做什么?”
  晏重寒故作神秘道:“给你们煮茶喝。”
  孟棠时在漠北就养成了晨起要喝杯茶的习惯,晏重寒都是用草木梢上的新雪来泡,他动作熟练,拔刀劈柴,行云流水。
  那刀锋芒一线,刃光渗人,他还一点不心疼的拿来劈柴用。
  杜符家中世代为宫廷御匠,精于铸铁浇器,他名为符,便是这一辈的家中掌器。见这刀工艺精湛,必定名匠手笔,纵是他见过无数寒锋利刃,还是忍不住眼前一亮。
  “晏将军,你这刀是谁打的?”
  “谁打的我不知道。”晏重寒添好柴,回头得意道:“但是我夫人送的。”
  杜符震惊:“你都成婚了?”
  晏重寒莫名其妙,上下扫视他一圈,“呃,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杜符满脸堆笑,歉意道:“之前是我不对,忍不住把你当作了竞争对手。”
  他盯着正坐在客栈里喝粥的孟棠时,对晏重寒眼神暗示,压低声道:“那你都是过来人了,能支我几招吗?让兄弟也好早日成家呗。”
  “……”
  晏重寒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做梦吧,没招的,别想了。”
  ·
  燕山入冬以来飞雪不歇,听松县周围都积得深厚,能没过人膝盖。
  趁着天晴,工匠开始清理道路,宋鹤行安排了人修缮房屋安置灾民。
  孟棠时也跟杜符一道去检查工事,清点当初修造的款项,并且排查此处灾情原因。
  压塌的官道驿桥损坏了许多,林间雪路难走,晏重寒骑着马过来,“孟大人,要帮忙吗?”
  杜符见他突然伸出手抱人,眼珠都快瞪出来了,更震惊的是,孟棠时竟然真的点头任他抱上马。
  “辛苦晏将军。”
  那片雪白袍角被晏重寒护在身前,拢得严实,半点也看不到了。
  杜符腿还陷在雪里,暂时追不上去,急忙道:“不是,等等,我也可……”
  晏重寒一夹马腹迈出几步,把他甩在身后,低下头对孟棠时轻声问:“还疼不疼?今晚给你捏捏。”
  孟棠时歪头看着他,反问道:“只是捏捏?”
  晏重寒一缕头发没绑好,正好落到他面前,孟棠时便轻轻启唇叼在齿间,笑得眉眼弯弯。
  黑发朱唇,明眸皓齿。
  “孟大人别勾我了。”晏重寒叹了口气,觉得冻人霜风都降不下来他周身血气。
  孟棠时轻笑出声:“行乐须及春啊,晏将军。”
  ·
  晚饭是清汤面和干粮,杜符抢先坐到孟棠时旁边。
  晏重寒端着碗出来,眼神不善:“一桌四条凳子容不下你,坐那干嘛?”
  “我在这胃口好,不行吗?”杜符瞥他一眼。
  这人挨着他媳妇坐,还敢对他一脸不爽,晏重寒指节轻响,缓缓握拳。
  孟棠时笑了笑,掰了一块面饼递到他面前,“将军胃口也不好吗?”
  晏重寒立即眉开眼笑地接过来,当着杜符的面小小地咬了一口,就半块面饼,他竟然能一直吃到饭后,杜符在洗了碗出来看他都还剩一小块,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低声警告他:“你有媳妇了就不要去纠缠孟大人。”
  “不行吗?”晏重寒把最后一口饼咽下去,也挑衅道,“我媳妇知道也不敢怎么样。”
  他刚说完就见杜符幸灾乐祸地朝他身后看,“孟大人,你听到了吧!”
  孟棠时慢悠悠走出来,朝晏重寒似笑非笑道:“是吗?”
  晏重寒心里一紧,不吭声了。
  杜符见此又接着煽风点火:“这厮道貌岸然,就不是什么好人!嫁给他的才是倒霉!”
  晏重寒怒道:“打一架?”
  见孟棠时也凉凉地看了自己一眼,杜符有些莫名其妙,还是死要面子道:“打就打,今早上是我让了你,你别以为我真打不过你!”
  他俩没出去多久,孟棠时突然听到杜符在门外大叫:“你还我挂坠!”
  他走出去,只见杜符躺在地上,眼里似乎还闪有泪光。
  孟棠时疑惑问:“怎么了?”
  晏重寒黑着脸在地上刨雪,“他脖子上的挂坠不见了。”
  “就是你挑断的!不然怎么会丢。”杜符躺在雪里,生无可恋,“这可是我家祖传的……我太公的太公的东西……”
  “你打架戴什么挂坠,技不如人都要怪我啊?”
  晏重寒翻了半天,终于在雪里摸到块小铁牌,拎到杜符面前问:“是不是这个?”
  孟棠时眯起眼睛,那铁牌上有个古怪纹印,似是一条龙形,晏重寒也多看了一眼,觉得那纹印的线条走势隐约有些熟稔。
  杜符坐起来,高兴地一把接过,“就是它!可算找到了。”
  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孟棠时一眼,轻声嘀咕道:“我还要留着传给我子孙呢。”
  晏重寒翻了个白眼,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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