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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山河空念-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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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棠时主动介绍道:“是学生在离火军的故交,难得来汴京一趟。”
  方墨渊打量晏重寒,身姿挺拔眼瞳浅淡,竟是个胡人,穿着护卫衣服也遮不住周身气势,恐怕还不是个普通将士,但孟棠时会带来,那就是自己人。
  方墨渊点点头,方知倒是上前和晏重寒聊起了漠北风物,之前从漠北运来的炙羊肉和胡饼奶酪在摘星楼卖得极好,他打算商量着再开一间酒楼,专门拿来卖这些北方吃食。
  席间晏重寒动作熟练地给孟棠时剥鱼挑刺,方墨渊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但他们神色太过自然,方墨渊便当是更亲近些的朋友,没觉得哪不正常。
  饭还没吃完,方知都把新酒楼位置给定好了,方墨渊笑道:“泗桥大街啊,离棠时家挺近。”
  孟棠时点头,“可惜那里摘不着星了。”
  方知对着孟棠时道:“那不如师弟来取个名字吧。”
  孟棠时不动声色地看了晏重寒一眼,答到:“寄月可好?”
  “此心寄明月,千里照夜白。”
  方墨渊摸摸胡子,“摘星寄月,应个景,那千里来的奶酒就唤作照夜白吧,京城文人就好这些个雅名。”
  孟棠时笑了笑,一语双关:“那还是先生取之有道。”
  ·
  辞别方墨渊回去已经到戌时了,天黑的早,下过雪的路上又湿又滑,晏重寒直接把孟棠时从轿子里背下来,两人低声说着话,突然看见孟府门前站着个人。
  竟然是齐寻峰。
  “棠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孟棠时从晏重寒肩上抬头,并没有下来行礼的打算,也没有给他解释,只歉意笑道:“不知齐大人今日到访,还请见谅。”
  晏重寒背对灯烛,眼睛隐在阴影里,于昏暗处泛着幽光,他和齐寻峰对视一眼,彼此都察觉出敌意。
  孟棠时突然又开口:“夜色已深,改天定给齐大人赔礼道歉。”
  齐寻峰移开眼看他,似乎好奇般随口提道:“棠时的这个随从看着有些眼生。”
  “这是在下府中的贴身护卫,不曾带出来过。”
  孟棠时话中悄悄咬重贴身二字,晏重寒心照不宣,搂着他膝弯的手用了用力。
  齐寻峰见人是个中庸也没再盯着不放,点头告辞了。
  晏重寒把孟棠时背进屋,松开他叹气道:“又是朋友又是护卫的,看来晏夫人很有些本事。”
  孟棠时却不肯下地,腿勾着他,也学他算起账来:“你上次梦里喊的孟大人我还没追究呢。”
  晏重寒伸长手把他从背后捞进怀里,孟棠时乖乖抱着他,委屈道:“又是孟大人又是小宝石的,将军胃口很好啊。”
  晏重寒有些无奈地点头服输,笑容却很是温柔,那片灰蓝色的星空对他点亮,深邃粲然,“小宝石是我一见钟情,念念不忘。”
  “孟大人是我梦萦魂牵,倾心仰慕。”
  他低头轻吻孟棠时耳骨。
  “你是我此生挚爱。”
作者有话要说:  严戈:路上来回要用九天,冬月三十和大年三十各请假一次,请问晏重寒这段时间里回漠北上了几天班?

  ☆、第三十九章 将计

  晏重寒只留了三天,已经算是个难得的长假了。
  上元灯节孟棠时本来不打算出去,岑予月却被外面的烟火热闹牵走了心神,满脸写着期待。
  “公子,我们也去看花灯好不好?”他拿着两个面具,递到孟棠时手边,“试试这个,多好玩。”
  孟棠时看他一脸兴奋的绑好绳子戴上,成了个凶神恶煞面如生漆的夜叉,岑予月晃了晃脑袋,高兴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威风?”
  那面具肃穆凶恶本不能直视,偏偏从洞里露出来的一双眼鲜艳灵动,有些惹人发笑的可爱。
  孟棠时笑了笑,“是很威风。”
  他低头看着岑予月给他的阎罗面具,还是忍不住问道:“这面具是严戈给你买的吗?”
  “公子,你怎么又知道了?”
  岑予月出来时兴致盎然,还买了盏花灯,没逛一会儿新鲜劲就散了,还越看越生气,周围游人都戴着涂了金粉的神仙面具,又英武又漂亮,比他的威风多了。
  岑予月取下面具愤然道:“不看了,我都走饿了。”
  孟棠时笑着摇摇头,接过面具牵着他,“走吧,吃饭。”
  寄月楼刚开张三天,北方的酒菜在这里卖得极好,今日又逢着佳节,门前摩肩接踵。
  楼中小厮躬着身对一锦衣客人商量道:“张大人,劳烦您等,您看不如在大堂让人给您放几个屏风如何?和楼上也是一样的。”
  张征却摇摇头,他今日特地请朋友来尝寄月楼的照夜白,自持身份,不肯在大堂挨着粗俗百姓,所以等了许久楼上的雅间。
  身边朋友劝道:“要不把你表叔搬出来,这破酒楼还敢不给你面子?”
  张征制止他,摆了摆手笑起来,他虽只是五品户部郎中,但户部尚书章桐升是他远房表叔,谦虚着说:“表叔虽是正二品高官,可我也从不是那种仗官威欺人之辈。”
  他脸上的笑还没落下,突然又听刚才那小厮朝外面招呼:“孟大人,这边请。”
  张征连忙转头,他认得孟棠时,不过三品大理寺卿,先前炙手可热,如今却和皇帝生了间隙,朝上备受冷落。
  张征不服上前道:“凭什么他一来就有雅间了?”
  孟棠时点头行礼,“张大人,幸会。”
  张征没理会他,继续拉着小厮争执:“我也不是少了你银子,单以为只他是朝廷命官么?”
  “好心给你们面子你还狗眼看人低了?”
  小厮被他拽着,两处也不敢得罪。
  “这……”
  “这是我们少东家,”寄月楼掌柜手里捏着两枚铜钱,笑道:“那雅间陈设都是东家亲自置办,就算他不来,也是叮嘱人留着的。”
  这掌柜是个健壮胡人,凑到人面前,看起来格外不好惹,张征后退两步,杵在阶前。
  突然一个清朗声音响起,话语风流含情。
  “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
  孟棠时闻声看去,郑溪明从楼上下来,笑道:“我刚还在想灯会上怎么抽到这句,果然下个楼就能遇着两位美人。”
  孟棠时不动声色地转身隔开岑予月,轻声道:“郑大人好兴致。”
  郑溪明转头又见着张征,“哎,这不是张大人吗?也来吃饭啊。”
  “正好我吃完了,等腾好位子你就去吧。”他隔着几步站在阶上,低头俯视着张征,忽然又道:“等等,是张大人吧?”
  他似乎有些记不清,敲敲脑袋疑惑问:“哪个张来着?”
  张征刚要跟他打招呼,闻言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僵硬。
  之前他为了讨好章桐升把姓也改成了章,章桐升却为人刚直,当着下属把他臭骂了一顿,只得又改了回来,这下被郑溪明提到痛处,张征黑着脸,郑溪明是中书台次辅,比他表叔还惹不起,只能客气道:“是,就是弓长张,族中都是混杂着用的,郑大人记不清也正常。”
  “这可不行。”郑溪明眼含深意:“身份记不清没什么,名字可得记清了。”
  张征落座后,脸色还是不好看,他朋友却喝着酒笑道:“好个春到人间,刚才那位白衣裳的是你同僚?”
  有人拍拍他肩膀,“别打听了,看着就是咱们挨不着的。”
  张征却沉着脸,哼笑一声,“不过是失了圣宠还非要端着清高架子,有什么挨不着。”
  ·
  年初李绎按律携大臣前往万年寺拜祭天地,祈福启周国泰民安。
  孟棠时还未及冠,不能参加祭祀大礼,和一些官员一道留在了最外面的知徽殿,不巧又遇到张征。
  留在这的人多是职位低微够不着御前,在此伺候的也敷衍,殿中就放置着几张凳椅,张征朝他笑笑,坐在椅子上,一脸歉意:“孟大人,等我歇会儿就把椅子腾给你。”
  见孟棠时不说话,他又问道:“要是你等不了,将就一下那边的蒲团如何?”
  孟棠时不甚在意,还对他笑了笑,“多谢提醒。”
  他果真去拿了个蒲团过来,端正盘坐在一旁,年轻人身姿挺拔,倒显得周围靠在椅子上的懒散难堪。
  张征哼了哼也不再理会他。
  远处传来的礼乐已停,似乎祭礼结束了。
  孟棠时坐在殿中静默等待,片刻后参知大臣郭昌易突然来了知徽殿,朝他走过来疑惑道:“孟大人,怎么就让你坐在这?”
  一边的张征神色悻悻,连忙告退下去了。
  郭昌易把人支开后对孟棠时低声道:“孟大人,皇上在明光殿传你呢。”
  “明光殿?”孟棠时闻言怔了一下,“这恐怕是下官进不了的。”
  明光殿供奉的都是皇家祠位,只有天子和皇亲国戚能够进入,虽说也曾有重臣随天子入内拜祭的先例,但李绎没事召他去做什么?
  孟棠时恭敬问道:“大人可知陛下是有何事?”
  “这皇上的意思,谁也不敢揣测。”
  郭昌易笑了笑,一脸了然。
  “皇上和孟大人自小亲厚无人能比,先前就在念着你呢。”
  见孟棠时还在踌躇,他眼里又带着些羡慕,催促道:“皇上或许只是想让你去给陶皇后上柱香,还请孟大人快过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陶皇后是李绎的生母,而且是孟棠时父亲的同窗,也和孟家有过来往,但他却并没有见过,这位郭大人为了催他兴许还是临时想的借口,就以为他该认得。
  孟棠时点点头,有些受宠若惊,问:“在下还不识路,进去可要做些什么?”
  “皇上都给你备好了,孟大人从前面的宿雄殿左侧过去,那榕树旁有条石子路,走那里更快些,绕过去就是明光殿了。”
  孟棠时神色紧张地点头,听话的转身去了。
  ·
  郭昌易指的路上并没有人,孟棠时走过宿雄殿,轻声道:“予月。”
  岑予月在树荫暗处悄然出现,孟棠时抬手把叶索惊鸿解下来抛给他。
  岑予月接住,皱起眉看他:“公子,你……要做什么?”
  无端察觉出危险。
  孟棠时步伐未停,浅笑道:“将计就计罢了,早些杀鸡儆猴,免得整日蚊虫扰耳。”
  他看岑予月一脸担忧,又道:“我有分寸,不许偷偷告诉他,你等会儿去李绎面前转一圈。”
  岑予月不情愿的应下,孟棠时这次连晏重寒都瞒着,那一定不会是小事了。
  

  ☆、第四十章 刺客

  齐寻峰今日带着汴京卫负责殿外巡防,他虽是给李绎随驾,一边也暗自留心着孟棠时,不料却见孟棠时从知徽殿出来后,居然直接进了明光殿。
  臣子私下入明光殿可是冒职犯上的重罪,李绎已经和思明方丈清谈完,马上就要朝这里过来了!齐寻峰心中惴惴,急忙快步追上去,他刚到明光殿门前,突然又听到远处护卫在喊有刺客。
  齐寻峰犹豫了片刻,还是打算先提醒孟棠时再回去救驾,他推开门低声喊道:“棠时,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快点出去!”
  他着急着又唤了几声,里面也没有反应,齐寻峰张望一眼,殿内祠位铺陈香火缭绕,孟棠时背对他跪坐在正中,一动不动的像是没听见。
  这里气氛十分古怪,齐寻峰隐约还听到些反常的水滴声,忍不住进门去拉他,一进殿就心觉有异,这里引香味道很浓,齐寻峰忍着怪异快步过去,刚走到孟棠时身前,他骤然睁大眼,只见一把匕首插在孟棠时心口,伤处血流不止,把官袍都染出大片深色印迹。
  “棠时!”
  齐寻峰连忙去探他情况,惊慌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样?”
  孟棠时却仍旧跪得端正,闻言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他,眼神清醒又冷漠,仿佛这些血和伤都是他的幻觉。
  齐寻峰从未见过他这般神色,一时间又惊又疑,“棠时?”
  他心里忍不住疑惑:刚才他根本没听到殿中异常,更没见到这边有刺客的影子,孟棠时又为何会受伤?
  不待齐寻峰反应,孟棠时眼睛眨了眨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个和往常一样弧度温柔的笑。
  他此刻面色苍白如纸,唇上还沾着嫣红的血,这个笑容妖异至极,却也格外漂亮,齐寻峰神思一乱,只怔愣着看他。
  “你是来救我的吗?”
  孟棠时抬手抚上他的脸,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又仿佛是无意间的呢喃。
  他并没等齐寻峰回答,染血的指尖倏地探进他唇齿,齐寻峰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猛地尝到了他的血。
  那股茶香从舌上融化开,瞬间搅进他脑海,齐寻峰头痛欲裂,被激得意识混乱不清,一时间什么也顾不得,他狠狠地把孟棠时按倒在地上,想尝更多,更多这个味道。
  “齐寻峰,你不该跟来的。”
  孟棠时没有躲开,却在他俯首前轻轻伸手制住他,动作看似无力却又巧妙地抵着他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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