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在手,天下我有-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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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理隐忍了许久的眼泪一颗接一颗地落下,一只手抓着凤冥的手腕,另一只手用力抚过这些齿痕,似乎想把它们全都抹掉。
柔嫩的掌心划过皮肤,擦出滚烫的温度,连带也温暖了凤冥的心。他抱住少年柔声安慰:“别难过,它们早就好了。”
然而庄理却知道,外伤易治,心伤难愈。这些齿痕永远留在了凤冥的皮肤上,同时也深深烙印在他心底。这是他终生难以遗忘的痛苦。
于是庄理捧着凤冥的手腕送到唇边,一个一个亲吻那些齿痕,嗓音沙哑地说道:“这样就能好了。”
少年的嘴唇柔柔点触着自己的伤痕,带来难以言喻的酥麻与滚烫。在这一瞬间,凤冥千疮百孔的心竟真的愈合了,嫩芽、鲜花和泉水,一切生机勃勃的事物在他原本干涸的心胸里疯长。
他激动地浑身颤抖。
庄理抬眸看他,勾唇笑了。
于是凤冥生机勃勃的心室里又开出一朵娇艳欲滴的芙蓉花。
庄理抬起自己还裹着纱布的手,嗓音清甜:“你也给我亲亲。”
凤冥像虔诚的信徒一般捧住这只手,小心翼翼地在裹着纱布的掌心上吻了吻。
庄理立刻拆掉纱布,让他看自己早已脱痂并长出粉红嫩肉的掌心,语气轻快:“你看,我的伤也好了。我说过这个方子很有效吧?”
这么多天过去,这点小伤早该好了。
凤冥明知道庄理在玩小把戏,却也止不住地笑了。在曾经最为恐惧的地方,他由衷感到了快乐。
庄理却在这时踮起脚尖吻住了他上扬的唇角,趁他惊愕的时候伸出舌头,滑入他的口腔……
这是一个比烟花绚烂,比泉水清甜,比蜜糖粘稠的吻。头顶的星空只四四方方一小块,却足以把星辉洒进两人的眼眸与心底。
一个吻刚结束,庄理缓了缓,又开始第二个吻、第三个吻……
凤冥除了紧紧抱住他,迫切地回应,什么都不能想。
惨烈的记忆,痛苦的过往,狂暴失控的心魔,全都化为乌有。
守在门外的龙禁尉看见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连忙脱掉大氅,挂在门框上,免得外界窥探到这旖旎的一幕。
庄理把晕头转向的凤冥推倒在高高的草丛里,坐在他腰上,双手搂住他脖颈附耳低语:“我要把你所有的痛苦记忆都变成美好。我要你从今以后每想起这个地方,脑海中就只会浮现我们缠绵的画面。”
凤冥本就被吻得晕头转向的脑袋顿时更晕了。
“你在说什么?”他不敢置信地问。
庄理慢慢解开自己的发冠和衣衫,瀑布一般的青丝顺着雪白细腻的皮肤流淌,画面美得如梦似幻。
凤冥只看一眼,魂就丢了……
………
天光破晓之际,凤冥用自己的外袍裹住累得沉沉睡去的庄理,从小院里跨出来。
守了一夜的龙禁尉纷纷半跪行礼,却未曾发出声响。他们自然知道不能吵醒皇上怀里的少年。
凤冥抱着庄理登上马车,把人妥妥帖帖地安置在膝头,用双臂牢牢固定住,这才低不可闻地吩咐:“把门修一修,两根铁链子拆掉,井里的树叶捞出来,小屋里的家具全换上新的。”
他曾视此处为地狱,却又在这里经历了天堂。那些痛苦不堪的过去,竟真的被昨夜的绮丽清洗得一干二净。
“说不定朕日后会回来小住。”在内侍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凤冥语气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内侍领命而去,心里震撼难言。他总觉得今天的皇上格外不同,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
已经错过早朝的凤冥并不急着回宫。怀里抱着挚爱的感觉让他沉迷。
他一再吩咐车夫放缓速度,切莫赶路。
暖暖的阳光照射进来,他连忙用自己的手掌遮住少年沉睡的脸,免得光线把对方唤醒。
庄理却还是苏醒过来,意识到天已经亮了,便自然而然地说道:“你不带我去承恩公府给你的家人看一看吗?你娘的牌位也在那里,咱俩已经定下了,总该见见长辈吧?”
凤冥:“……”
他还以为昨天的快乐已经是极限。
“调头,去承恩公府!”凤冥高声下令,语气急促。
外面的马匹和侍卫又是一阵忙乱。
抵达承恩公府后,凤冥牵着庄理的手大步走进祠堂。昨天的他眼珠赤红,情绪狂乱;今天的他眉开眼笑、心情阔朗。
“这是我娘,这是我舅舅,这是我外祖父,这是我外祖母……”他一个一个介绍自己的亲人。
庄理手中捏着三炷香,一一弯腰行礼,语气慎重:“见过娘,见过舅舅,见过外祖父,见过外祖母……我是凤冥的伴侣,从今往后由我照顾他,你们请放心。我定然与他和和睦睦,长依长伴,不离不弃。”
庄理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把香插在铜炉里。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非常严肃,也非常虔诚,就像对待真正的家人。
凤冥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嘴角却挂着幸福喜悦的笑容。
第353章 女状元VS纨绔18┃一声夫君值几个钱?
凤冥有政务需要处理,庄理也得回去看看妹妹,于是两人在庄府门前分别。
“明天我就回上书房读书。”庄理站在台阶上挥手。
凤冥依依不舍地看着他。
“我记性很差,一篇几百字的文章连着几个时辰都背不下来,你得督促我。”庄理灿烂地笑着。
凤冥愣了愣,继而也跟着笑了。
“不把书背完,我不放你回家。”他拉住少年的手。
庄理踮起脚尖飞快亲了亲他上扬的唇角,继而跑进家门。
凤冥在门口站了很久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院子里,覃老正在晒药,看见庄理略显不自然的步态和脖颈间的红痕,顿时便哼了哼:“昨天上哪儿快活去了?”
“跟凤冥快活去了。”庄理也不隐瞒。
覃老眼睛猛然睁大,上上下下打量自家徒弟,语气十分惊讶:“你这小身板,你跟凤冥?”
庄理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的技术可是SSS级,不知比凤冥强到哪儿去了,受不住的那个人明明是凤冥好吧!
昨天凤冥差点死在他身上。
然而不等他辩解,覃老已匆匆跑回屋,取出一个白瓷罐子,嘱咐道:“回去自个儿抹吧。日后每天睡前抹一点,这样可以让你少承受一些痛苦。你不是被逼的吧?”
“不是,我和凤冥正儿八经在一起,没谁逼迫谁。”庄理认真解释。
在这个时代,师父就等同于父亲,对待父亲他自然是无话不说的。
覃老这才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说道:“那就好,要不然为师就喂你一颗假死药,送你出京了。”
庄理笑着走上前,轻轻抱了抱覃老。
覃老满脸嫌弃地将他推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这两个让人操心的孩子竟然凑一块儿去了,挺好的。
庄理回房之后沉沉睡了一觉,临到中午才醒,刚爬起来就听见妹妹咋咋呼呼的声音,“哥哥,哥哥,你给我拿个主意。”
“怎么了?”庄理披上外袍,懒洋洋地打开房门。
“哥哥,你昨天晚上风流快活去了?”庄小慧指着他满是斑斑红痕的脖子。
“对,我给你找了个大嫂,改天带回来让你看看。”庄理怕吓着妹妹,便只透露了一点口风。
“我大嫂这么厉害吗?”庄小慧咽了咽口水。
经由这些错乱的痕迹,她完全能想象得到大嫂的奔放与热情。一般的女人不会这样吧?
“我比你大嫂厉害多了。他被我弄的差点泄——”
庄理眉飞色舞的描述被庄小慧及时打断:“哥哥停一下!我是个女孩子,你确定要让我听这些吗?”
“咳咳,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庄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故作正经地问道。
“这是纺织商会给我发来的帖子。他们邀请我今天下午去流云斋喝茶看戏。”庄小慧把一张制作精美的帖子摆放在桌上。
庄理立刻就猜到了商会的意图,冷笑道:“他们想集体向你施压,叫你涨价?”
“是的,我们的棉布质量很好,价格还便宜,几乎人人都买得起,最近这段时间简直卖疯了。不仅满城百姓跑来我们店铺买布,周围城镇的百姓也闻讯而来,连赶几天夜路的大有人在,买的时候成捆成捆抱回去,还有的用牛车拖。我们店里的门槛都被踩塌了好几回。”
庄小慧又骄傲又苦恼:“这样的话,城里其他店铺就没有生意了,所以他们联合起来想让我涨价。”
“你怎么想?”庄理没有给妹妹出主意,而是一步一步引导。
“我不涨价。我们的布都是机器生产的,产量大,成本低,卖这个价还是有得赚。虽说涨价之后我赚得更多,但很多穷苦百姓就买不起布了。眼看着秋天已至,冬天很快便来,我想让大家都能买到布,做成御寒的衣裳。我既要赚钱,也要对得起良心。”
庄小慧越说语气越坚定,已是有了决断。
“你不同意涨价,商会那边定然会出招。你能猜得到他们的下一步行动吗?”庄理继续引导。
“他们应该会联手垄断我的货源,勒令所有布坊或者织女不准把手里头的布卖给我。可是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的布都是机器生产的,根本不用去外面进货。他们的垄断对我不起作用,我不怕他们。”
庄小慧不屑地嗤笑。
“他们对你出招,你就不想着反击?”庄理挑眉问道。
“做生意应该以和为贵。他们奈何不了我,渐渐也就罢手了。”庄小慧越说声音越小,只因哥哥的眼神很凌厉,明显是不认同的。
“他们对付你的时候可没有想过以和为贵,他们的目的就是整死你。所以,你为什么不能整死他们?只要你运作得当,这次交锋,你完全可以整垮京城里百分之七八十的店铺。”
“一口气整垮十之七八的店铺?”庄小慧吓了一跳。
这样大的手笔她连想都不敢想。
然而惊愕过后,她心里竟又涌上一股强烈的快。感,仿佛不这样做,她心里就过不去一般。
她太想看商会那群瞧不起她的男人跪在她脚边痛哭流涕的画面了,这让她想起了那些乞丐临死时抱着她的腿苦苦哀求的场景。
她的脊梁骨就是在那一刻慢慢变硬变直的。
“哥哥,我该怎么做?”庄小慧的眼睛亮得吓人。
“店铺里的布是从布坊来的,布坊里的布又是从哪儿来的呢?”庄理提点了一句。
庄小慧的眼睛越来越亮:“布坊的布是用棉花织出来的。哥哥我懂了,他们垄断布源,我可以垄断棉花!反正我们有自己的工厂,买再多棉花都不怕浪费,我们可以全部织成布拿去卖!”
庄小慧用拳头砰砰敲打桌面,语气极度兴奋:“我垄断了棉花就能源源不断生产出质量好,价格便宜的布。但商会那边就不一定了。
“他们去各处作坊或者织女手中收来的布,质量是参差不齐的,越是收购到后面越是奇货可居,价格也就越贵。他们的成本将会是我的两倍、三倍甚至十倍。他们不可能降价卖布,那样只会亏得血本无归。但他们不降价,百姓就不会去光顾他们的店铺,因为我这里货源充足,百姓不愁没地方买布。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地僵持下来,我只会赚得盆满钵满,而商会那边日子就难过了。没了棉花,作坊生产不了布,他们也就进不到货,如果我不把布卖给他们,他们只能倒闭!除了少数几个卖高档丝绸的店铺,其余作坊或店铺很难生存。”
庄小慧兴奋地拊掌:“哥哥,经此一役,我将成为京中最有实力的布商,以后谁也甭想跟我在商场上掰腕子!”
她乐哈哈地笑了一阵儿,紧接着又垮了脸:“哥哥,计划是很好,但问题是我没有那么多银子垄断市面上的棉花。”
“哥哥可以找你嫂子借钱,但你日后得还三分利给你嫂子,成不成?”庄理铺开纸笔。
“我嫂子那么有钱吗?”庄小慧惊讶极了,然后连连摇头:“不了不了,你和嫂子八字都没一撇,不好开口谈钱,会影响你们感情的。”
“你嫂子富可敌国,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庄理一边在长长的纸条上写字一边轻笑低语:“我已经见过你嫂子的长辈,别说八字,我俩连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跟他借钱,他只会高兴,因为我不把他当外人。”
庄小慧犹豫道,“真的吗?”
“真的,你且在家安心等待就好。”
庄理把纸条递给门房。
门房立刻骑上快马去了皇宫。
庄理铺开一张纸,徐徐说道:“手工剥离棉籽是一项很费力的工作,一个工人一天最多只能处理几斤棉花,这样会大大拖累你们的生产速度。我现在设计的这台机器叫轧棉机,以水力驱动,一天能为900多斤棉花剥离棉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