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后山上交国家 完结+番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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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月晕倒前的最后一个问题是:
哪里?除了这一身箭伤以外,她究竟哪里还有问题了?
第23章
等赵曦月意识再次清醒回寰时候;是被身旁吵嚷声给闹醒。
随着眩晕感减弱,胸前伤口处痛楚之感渐渐加深了起来。偏偏在她痛得不得了时候,身旁吵嚷声却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不准走!你这庸医不准走;把我大孙子还给我!”
“你这人干什么啊?我都说了你儿媳妇生就是女儿,不是儿子;你让我去哪给你变一个大孙子出来?总不能把别人生儿子换到你们家吧?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我胡搅蛮缠?我儿媳妇肚子是我花了大价钱送她去拍片子看过;人家大夫说这一胎怀就是男孩,可是等你们接生时候却给我接生出来了个女孩;这高科技手段怎么可能出错?肯定是你们把我大孙子换给别人家了,你刚刚都承认了;你们医院就是有这种黑心业务!”
“我真是跟你说不通。你再好好品品我刚刚说话;我说是那个意思吗?我们医院可是二甲公立医院,是国家单位,干不出你说蠢事。相反;你说把你儿媳妇送去验性别医院指不定反而是个莆田系医院;因为在我国为产妇验孩子性别是违法一件事,没有任何一家正规医院会做这种事。而既然是莆田系医院,那么替你家化验错孩子性别那真是再正常不过得一件事了!你如果实在是怀疑我们掉包了你们家孩子,那好,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现在就去检验科挂号做一下亲子鉴定就知道了。”
“你说容易,亲子鉴定不需要花钱啊?我儿媳妇生个娃都已经在你们医院花了一万多了,这些钱得我儿子两三个月才能挣回来,你现在还让我做亲子鉴定,那不知又得花多少;你们医院是不是得吸干我们老百姓钱你们才能甘心啊?”
听到这里;赵曦月转头朝自己临床一个腿上被缠满了层层纱布女人看去;请教道:“他们为什么在这里争吵?”
女人正愁没人一起吐槽闲荒,闻言立刻回答道:“看到没,最里面那一床就是这老太太儿媳妇。妇产科那边病床不太够了,只剩下贵单人病房了,为了省钱,这老太太出馊主意,让自己刚生完娃没多久儿媳妇住到这种鱼龙混杂普通病房来了,真是胡闹。”
赵曦月:“那么一万多块钱很多吗?两三个月挣一万块属于什么水平?”
那女人轻嗤一声,“还能什么水平,辣鸡水平呗。她儿子那么大年龄人了,就算没学历没本事,但如果真是个有担当男人话,去工地干活或者跑外卖一个月也能最少挣上个七八千了。偏偏她儿子又穷又懒,她还这么没自知之明重男轻女,真以为自家有皇位要继承吗?”
闻言,赵曦月摇了摇头,“皇位怎么能由男子继承呢?女子有生孕能力,无论宠幸后宫哪位男子,均可以保证孩子是自己所出。但如果是男子继承皇位话,他们又不可能保证自己时时陪伴在后宫每一位佳人身旁,且男子一过三十无论体力还是能力均都会有所下降,如何能保证他们妻子仍愿意迁就他们,不另寻新欢呢?即无法保证其妻另寻新欢,那皇室血脉岂不是很容易被混淆?”
那女人瞪大了眼,“这位姐妹,你看问题角度很妙啊!你叫什么名字,微博是什么啊?告诉我让我关注关注,好让我在你出书第一时刻能够第一个购买你佳作进行学习拜读!”
赵曦月谦虚摆了摆手,“过奖过奖。孤……我自己本事自己知道,出书是不可能,姐妹倒也不必逗我开心至如此了。”
她不过是套用自己在大周朝时所见所得经验,才讲出这样一番话,哪里能出什么书啊?这位异世界姐妹真是太捧场给面子了!
没错,赵曦月此刻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早已不在大周朝,而果真是如那位叫人送她来医院女郎一开始向她说那样,来到了这名为华国异世界。
之所以有这样意识,不仅是因为这房间布置让她万分奇怪,也不仅仅是因为这满当当房间内,所有人穿着打扮甚至于是头型发色均与她平生所见到不同。
最主要是因为刚才那位年迈老太一番想要抱‘大孙子’爽言爽语,在大周朝那真是根本不可能出现!
在大周朝,几乎所有人家都以生女儿为乐,以生儿子为哀。
因为女儿从小时候开始便贴心如同一床温暖小棉袄,爱上书屋。
儿子却不知为何,在小时候就极为调皮捣蛋,见天往外面疯跑,将自己弄成个臭泥蛋回来,简直让人看着便心生烦躁。
待到长大以后那更是不得了了,一个个不到十三四岁,便开始知晓冲女郎们献殷勤。还没嫁人胳膊肘就向外女拐去了,把家里吃用穿玩,只要他们有,全都奉献给他们心仪女郎。
偏巧他们还极为喜新厌旧,并不专心喜爱一个女郎,常常是给这个女郎送礼博得青睐博到了一半,就又重头再来给另一个女郎送礼了。送来送去,活活有种打算把家里送空势头,简直就是败家子本子了!
想到这里,赵曦月忽然想到了那位她在这异世界初见女郎曾经说这是个男女平等世界,可在她看来,这世界大有男子压倒女子势头啊。且这势头还是一些同为女子妇人自己愿意遵循维护。
正当她想向这位自己刚刚认识‘好姐妹’打听打听这是个什么原因时,赵曦月余光却忽然看到最右侧靠近墙壁与窗户那个病床上,一位满面挂着眼泪女子正掀被而起,且在下一秒,朝窗户口跑去,随即双手撑在窗户口上,似乎有想要往窗外跳想法。
赵曦月起先没将这事当一回事,毕竟跳个窗而已嘛,在她印象中正常窗户距离地面能有多高呢?最多一两米吧?
可她身边那个刚刚认识‘好姐妹’却在此刻惊呼出声,“快拦住她!这儿可有十六楼呢,跳下去人就没了。”
十……十六楼?
闻言,身体先于思维展开了行动,赵曦月运用轻功飞奔至窗边抱住女子腰部时,女子大半截身子已经探在了窗户外面。
在探头往窗外瞧了一眼后,她忍不住感叹,乖乖!这么高楼掉下去可不得摔成个肉泥?幸亏这人被她拦腰抱住,否则跳下去那一刻绝对就没生路了。
然而她虽阻拦了女子死亡,可女子却好像并不领情一般,在她怀中不断挣扎,似乎是还没有绝断想要自尽念头,且边挣扎还边哭着道:“让我死了吧,我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活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见此,她冲动话脱口而出:“大女人家家动不动哭什么哭?做妻主做成你这样,不把没用男人一脚登开,反而还愿意为其生儿育女,生不出自己想要性别孩子时,还想要为这件事自尽人,确实没有活着意义。算了,你去吧,来生可千万别再投胎做女人了,每一个女郎,都本应勇敢、自信、乐观、大方,都本应活出自己最美丽风采,可你呢?你把自己活成了什么样?我们大女人脸真是被你这样女郎给丢尽了!”
她话音落,刚刚那跟大夫胡搅蛮缠刁蛮老太便开了口:“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没用男人,你给我说清楚,我儿子怎么就没用了?”
赵曦月回头瞪她,“看到你,我才知道何为子不教、母之过。何为惯子如杀子。你家中都穷成那副德性了,不督促自己儿子勤劳上进,反而只执着于让家中产妇为你生孙子!怎么,生出孙子来,是朝廷能给你什么奖励吗?还是生出孙子并将其教育成你儿子那副德性后,让你觉得为人世间再添一枚蛀虫欢喜得紧啊?”
老太太:“……。小娘皮,你别以为老娘不敢打你!”
“放肆!你有本事你就来,孤王难道还怕你不成?”
虽然自己这会儿身体不太好,且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但要是连这种泼皮老妇她都无法招架,那她赵曦月这么些年军功可能都是混过来!她这摄政王一职可能是朝廷眼瞎了才会颁给她!
姜婳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被当成监护人叫去训导这件事,起码得等最少过上个十来年,她可能会有自己孩子那一天才会发生。
没成想到她一妙龄少女,竟在二十四岁这一年就惨遭这样经历了!
看着左边那捂着一直手臂,且鼻青脸肿眼圈青黑‘哎呦呦’个不停老太太,再看着右边那虽捂着胸口处箭伤附近位置,且头发乱糟糟几乎成了个大鸡窝,但外表上看起来起码没受到什么伤害‘大周摄政王’。
她抿了抿唇,对着眼前护士长道:“能把具体情况给我讲讲吗?”
老太太顿时抬头道:“有什么好讲,我被你朋友打成这样了,你没长眼睛都看不到吗?”说着,她还呲牙咧嘴夸张‘嘶’了一声,“赔偿!给我赔偿!不然我就要报警!”
姜婳原本还觉得可能责任在她们这一方,毕竟这位最新异界来客可是自称摄政王啊。
纵观历史,曾当过摄政王,或者其存在地位相当于摄政王人有一个是善茬吗?反正她一个理科生历史学不咋地,她印象中是没有!
然而听到老太太这跋扈语气,她心中天平顿时就颠了一个倒。没有应承老太太话,只将目光看向护士长,让这位没有参与进这件事人来为她公平公正将事实阐述出来。
果不其然,在了解清楚实情后,这个锅果然不应该扣在摄政王头上。
而是因为这个老太太自信以自己这年龄,没有年轻人敢对她轻易动手还手,所以才‘先撩者贱’跑到摄政王跟前扬起了手中巴掌。
没想到摄政王不按常理出牌,她巴掌没落下来呢,手就被摄政王一把攥住给掐骨折了,随即摄政王一拳落下,砸到了她眼睛上。
当然,从老太太一开始因为觉得胎儿性别不对而进行医闹这件事就可以得知,这老太太根本就是个顽劣不堪刺头,肯定不可能不还手。
而农村妇女还手手段无非就是扯头发抓衣服这一套,摄政王虽不会被这样攻击方式给伤到,但毕竟她胸口箭伤才被处理缝合没多久,再加上两人离得那么近,总归有些地方防不胜防,所以此时此刻才是这副尊荣。
听罢护士长讲述,姜婳点了点头,“所以您这边将我叫过来,是问我打算提出什么样条件,才愿意和这位老人私下和解是吧?”
老太太大声咧咧,“为什么是你们提出什么条件?没看到受伤人是我吗?她屁事都没有,你们有什么脸提出条件?”
姜婳扭头朝老太太看去,“第一,先出手伤人人是你,不能因为你出手伤人,但你不敌别人,反而被人自卫反击给伤到了,你就从加害者变成被害者了。就算进到警察局,我朋友也顶多是自卫过度,但你却可以因为故意伤害罪而被判处刑事拘留。”
“第二,看到我朋友身上穿病号服了吗?不知道她是病人吗?而且我朋友病可不止是身体上,她还有心理上疾病,这些我在入院前可都是交待过医生和护士们,他们全都知道。你一个没病没灾正常人冲病人动手,你真觉得自己有理吗?算了算了,看你表情我就知道你觉得自己没做错,我还是直接报警吧,反正你这样为老不尊老人就该进局子里好好接受接受二次教育。我不接受跟你和解。”
说着,姜婳将手机掏出,作势要拨打110报警电话。
然而她不过刚按了个一,就看到老太太有想要朝她扑过来意向,撇了撇嘴,姜婳问:“怎么,伤一个人不够,还打算伤俩?您这是打算进去之后,就在局子里赖着常住不走,为家里面省点房租同时,也省点大饭钱吗?”
老太太咬牙切齿,“你……赔!我给你们赔偿!”
成功拿到赔偿金后,姜婳半点没藏私,将那一沓钱全都递给了这位苦主摄政王,“这是我们这个世界银两,我不知道你在你世界经历了什么,但看你跟我初见之时那快要穿透胸膛箭伤,当时情况应该凶险万分,所以你在养好伤之前最好还是先不要回去,那么在养伤这段时间你日常花销都可以用这些钱来支付。”
赵曦月虽接过了这些红票子,却不认识这些红票子数额,“这些是多少钱?”
姜婳:“一万。”
赵曦月嗤笑,“所以那泼皮老妇儿媳冒着生命危险为他儿子生育骨血时,花费过万她觉得多。轮到她自己在这短短时间内惹出祸患,需要为抹平这祸患花费万元时,她却舍得很。”
赵曦月不忿亦是姜婳不忿。
但鲁迅先生曾写过一句话:这世间人与人悲喜并不相通。
虽然这话原意安在这对婆媳境况之间稍有些牵强。但这位婆婆确实理解不了儿媳喜悲,如果理解话,也不会将重男轻女想法展露那么淋漓尽致,更不会在光天化日当着病房中那么多人面前弄出这一场丢人现眼医闹,直直逼着年轻儿媳想要为此而产生轻生想法。
眼见着摄政王在撂下这句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