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鸣 完结+番外-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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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张,曾墨更紧张。
身侧的两只手使劲地握紧,青筋根根爆出,似乎下一秒就会血涌如注。
他双拳往前动了动,又往回收了下。
头忽地往前一弯。
倒栽葱般入到了桶里。
林冰琴被他带着晃了下,颤微两下也被带了进去。
头刚埋进木桶便被他给捞了出来。
入到水里的他像条滑不溜秋的鱼儿,搂着她转了个方向。
两人湿漉漉在水里露出了头。
桶不够大,两人紧紧相拥着。
曾墨紧紧搂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暗哑地说道:“我不是君子,如果说我今天算是趁人之危,那就,算吧。”
林冰琴刚经历过可怕的事件便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说明不是因为喜欢和爱他,多半是恐惧使然。若是正人君子,该是正义凛然拒绝才对。
可曾墨没有当正人君子的打算。
她就知道,送到嘴边的肉,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似有若无地嗯了声。
只这一声,曾墨便像一只喝了兴奋剂的猛兽,撕掉彼此身上的衣服,像饿疯了的狼一样,亲了上去。
木桶里水位本来就不低,两人进去后,陡然满上一截,晃晃悠悠要往外溢。
扑嗵,水被溢出一些。
扑嗵扑嗵,水继续往外溢。
水波荡漾的副度越来越大。
地面响起哗哗地泼水声。
站在院子里的星辰和彩叶面面相觑。
屋里发大水了么?
第39章
一桶水被扑腾出了大半。
从温热到渐凉,历时很久。
曾墨将人从桶里抱到床上的时候,她浑身快软成了一滩烂泥,两条细嫩修长的腿儿抖得不成样子。
曾墨用巾子简单帮她擦拭了下身体,撩开被子把她放了进去。
林冰琴身子一挨床,双手急忙拽紧了被子。
她怕下一秒他又箍了上来,像个贪吃的孩子一样,没够。
曾墨依旧裸着身子,刚才过量的消耗体力并没让他露出疲态。他用手摸了摸她的长发,湿湿的。“这样睡不舒服,我帮你擦。”他说道,起身便去找新的巾子。
林冰琴忙颤声拒绝,“不用,你已经很累了,就这样睡吧。”
她的嗓音暗哑,像是经历了一长段的马拉松,疲惫不堪。
他止住步子,转身,一撩被子爬上了床。
带着湿气的身子慢慢向她逼近。
林冰琴身子不由得抖了下,“你,不累么?”
男人胸腔震动,轻轻笑了两声:“我不累,我,很欢喜。”
林冰琴脑袋拱在男人的怀里,眼睫不停地眨动着。
他可不是欢喜么?
出其不意地来了顿丰盛的大餐。
她身子向后扭了扭,“我们穿上衣服吧?”
不穿衣服的话,他肯定还会馋她的身子。
曾墨眼睛放光地盯着怀里的她,“你亲我一下,我就听你的。”
林冰琴仰头,脸上酡红一片,肌肤粉艳如桃,她傻傻地问:“亲哪儿?”
曾墨手在空中对着自己的脸比划了一圈,“都可以。”
林冰琴的嘴巴离着他的下巴有点儿近,便仰头,轻轻亲了口他的下巴尖尖。
他的眼睛唰地瞪大了。
新世界向他敞开了大门。
原来床第之间的趣味如此美妙。
他屈起手臂,拇指指腹轻轻滑过女人红艳艳的唇,唇角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起身下了床。
他先给自己换上了中衣,另外去装林冰琴衣服的箱笼里翻找了一番。找出一件粉粉的肚兜和可爱的小裤,拿着回到床前。
林冰琴嫩藕般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粉粉白白的,“我自己穿。”
她怕男人还要赖定她。
曾墨稍事犹豫,还是把衣服递到了她手里。
林冰琴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将衣服给穿好了。
穿好后,她望着地上一汪的水,“要么,收拾了吧?”
男人还有力气,她得想法子使使他的力气,否则有得自己受。
她愿意陪他上床,不是出于爱意,而仅仅是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世界里寻求一丝庇护罢了。
曾墨答应了一声,回身将屋门拉开了,“星辰,把水倒了。彩叶,找布把地面湿的地方拖一拖。忙完,你们就回屋歇着吧。”
星辰和彩叶对视一眼,迅速进屋忙活。星辰抱着比进来时轻了一半的木桶,轻轻松松就出去了。彩叶预估不足,拿了块布进来擦地,擦不两下,布变重了,提不起来。
赶紧一溜小跑出去,用盆子端了一堆布进来。
匆匆忙忙将地拖完,彩叶连头都不敢抬,吃力地端着盆子出去了。
星辰还在院子里,上前帮彩叶端着盆子。
“好沉。”他低语,“主子这是吵架了么?”
彩叶摇头:“没听到吵架的动静啊?”
“可水怎么洒了这么多出来?”
彩叶脸色羞红,啐了星辰一口,“主子的事情你少管。”
星辰表情无辜,“我啥也没说,你怎么啐我?莫名其妙。”
院门拉开又关上。
屋内的蜡烛也熄了。
曾墨掀被上床,林冰琴像猫咪一样攀上来,两只细细的胳膊搂住他紧瘦的腰。脑袋枕在他的胸口。
这是昨晚的睡姿。
昨晚,曾墨保持平躺的姿势一夜未动,林冰琴安安静静睡了个好觉。
可今晚,曾墨不老实了。
林冰琴刚要闭眼,他双手伸到她的腋下,把人往上一提,整个抱到了自己身上。
林冰琴“唔”了一声,“你干嘛?”
曾墨把她放正了,把她的长发撩到一边,“这样睡,更舒服。”
她整个身子压到了他的身上。他高大她瘦小,她趴在他身上,像鱼儿泊在船里。
不算舒服,但有足够的安全感。
林冰琴懒得争了,她闭上眼睛,软声呢喃:“我要睡觉,你不许吵。”
曾墨心满意足地抱着她,“我不吵。”
早晨醒的时候,林冰琴的鼻翼间闻到了一丝血腥的气味儿。
她吸吸鼻子,睁开惺松的睡眼。
是血腥气。
她脑子一激灵,忽地抬起了头。
曾墨早醒了,正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林冰琴双手摁在他的身上,惊慌失措地问:“有坏人来了?”
有血腥味说明有人流血了,流血,肯定是发生打打杀杀的事情了。
很短的时间内,林冰琴的脑子转来转去,转出了一场武打戏。
曾墨摇了摇头,语气笃定:“没有。”
“那我怎么闻到了血腥气?”
她要从他身上起来的时候,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半起身子,朝下看去。
血腥气的原因找到了。
她的裤子暗红一片,再瞧曾墨,灰色的亵裤上,正中间的部位,很明显的一摊血渍。
她表情羞窘地看了眼曾墨,呐呐道:“我,我来月事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早上来了。
还好巧不巧地沾到了男人的亵裤上。
古人对女人的月事是很忌讳的。有些场合,是不允许来月事的女人参与的。
而这种月事沾到男人身上更是大忌。
曾墨伸出双手去扶她的胳膊,“是月事吗?”
林冰琴,“是。”
“疼不疼?”男人盯着她裤子上的暗红问道。
“不疼。”林冰琴向外推他,“你别管我,我出去整理一下。”
身上血乎淋拉的,她得赶紧换上月事带子,顺便把亵裤给洗洗。
“别动,我去把恭桶拿进来。”曾墨摁着她的肩膀想让她坐到床上。
“不行,会把床弄脏的。”
“你现在应该是有孕在身,来月事之事是不可以让下人知道的。”曾墨思路很清晰。
林冰琴怔了下。
是啊,她差点儿忘了这茬。
遂乖乖跪在床上,“那你去拿。”
特殊时期特殊处理,曾墨愿意侍候自己就让他侍候吧。男人这种生物,该用的时候还是得用用。
曾墨出去了。
彩叶和星辰醒得早,已经候在院子里。星辰眼尖,先看到了曾墨亵裤上的血渍,惊呼一声,“爷,你受伤了!”
曾墨低斥一句:“闭嘴,在外候着。”
星辰乖乖闭上了嘴。
曾墨把恭桶放进屋里,林冰琴已经下了床,站在箱笼前低头翻找。找出月事带子和要换的衣服。
来到恭桶前,曾墨就站在旁边,两只眼睛瞪着,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回避一下。”林冰琴表情有些尴尬。
曾墨黑眸转了两下,慢慢转过了身子,“女人来月事,都是这么多么?”
不光染脏了她自己的裤子,连他的也沾染上了。
“不一定。”
“月事要几天结束?”男人像个好奇宝宝,不懂就问。
“一般四五天就好了。”林冰琴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一边换下了身上脏的裤子,简单擦拭血渍后换上月事带子和衣服。
恭桶没派上用场,他搁旁边站着,她尿不出来。
她卷起地上的脏衣服,说了声“好了”。
曾墨回过头,盯着她手里的脏衣服,问:“打算怎么办?”
林冰琴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手里,“吃过饭,我带去河里洗一洗。”
她自己洗,谁又能知道。
曾墨长臂一伸,将她手里的脏衣服拿了去,“都流那么多血了,不能洗。”
林冰琴双手空了,“你干嘛?”
曾墨已经转过身,“我要换衣服。”
他换完衣服便拿着脏衣服出去了。
林冰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懒得问。
昨晚折腾那么久,今天又来了月事,她浑身倦意特别浓。
换好月事带子之后,她特意闻了下自己身上。
头一天月事来得太多了,她怎么闻都觉得自己身上有浓重的血腥气。
为此,她破天荒,头一次早起后没到老太太院里,她打发彩叶去转告老太太,说自己身体疲倦,改天再去看她。
曾母现在只挂心着自己的孙子,忙嘱咐彩叶让林冰琴踏实休息。
林冰琴想踏踏实实睡觉的,可这边睡意刚起,彩叶便急匆匆地跑进屋来。
“夫人,夫人,郡主来了。”
林冰琴浑身疲惫,脑子也变得不够灵光,她呆蒙蒙地问:“什么郡主?哪来的郡主?”
“就是王爷的女儿啊,惠郡主。”
林冰琴一惊,脑子立马清醒了。她穿衣下床,在梳妆镜前整理妆容,“彩叶,这样可以吗?速度快点儿,不可以让公主久等。”
彩叶是王府里出来的丫头,手头快,心细,不一会儿帮她打理好妆容。
林冰琴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匆匆忙忙出门迎接。
老太太身体不好,能出门相迎的就只有自己。
她一路疾奔至门口,平稳下气息,对着门口的轿子跪了下去,“惠郡主!”
轿帘撩开,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先看了眼高大的门楣,然后视线才落到跪着的林冰琴身上,高高在上地问道:“这位,想必就是嫂嫂吧?”
第40章
曾墨是王爷义子,惠郡主称呼他一声义兄,那叫自己一声嫂嫂也是对的。
林冰琴刚要回答,惠郡主懒洋洋地站到她的旁边,“起来吧。”
“谢郡主。”林冰琴小心翼翼直起身,“郡主里面请。”
惠郡主昂首挺胸地走在前头,林冰琴抬头望过去,养尊处优长大的郡主,端的郡主架子是足足的,下巴微抬,表情傲慢、不屑一顾。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落后一步跟上。
“老夫人身体还好吧?”惠郡主问,“我来就是要看看义兄居住的环境,还有看看老夫人的身体是否康健。”
原来是要来看老夫人。
往外跑的时候,林冰琴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这会儿缓过来,全身都疼。双腿软绵绵的,每走一步都是酸疼难忍的。
可也没办法。
陪着惠郡主去了静轩,早就接到消息的曾母已经候在了静轩门口,一看到惠郡主本尊就跪了下去,“惠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恕罪。”
曾母这辈子没见过郡主,双膝实打实地跪下去,头弯得快贴到地面了,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来郡主大发雷霆。
郡主外表看起来傲慢十足,但见到老人之后的表情还是很慈和的,她弯腰去搀扶曾母,“老夫人,万万使不得,你身体不便,不应该出来的。要是义兄知道,肯定会埋怨我的。”
惠郡主张口义兄闭口义兄,几乎每句话都离不开曾墨。
曾母和林冰琴不知何意,只好尴尬相陪。
茶水端了,点心拿了。
惠郡主却什么也不吃,稳稳当当坐在静轩的厅堂中央。
曾母和林冰琴身体其实都有不适,彼此互相担心,但还都不敢说出口,只能备受煎熬地忍着。
大概惠郡主自己也坐得有些无聊了,忽然直起身,对林冰琴说道:“嫂嫂,来的路上,我看湖边的风景不错,可否陪我去瞧瞧?”
林冰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