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BOSS他姐-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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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匪徒赤红着眼,尖叫一声:“你杀了我们老大,你好大的狗胆,兄弟们,我们冲……”
还没等他们冲,只见门外的匪徒哭爹喊娘的跑回来,大声喊着:“饶命啊……老大,是晴军,是晴军啊!”
幽州无人不知晴军。晴军不是正规的大齐军队,却又不像各地起义军那样巧取豪夺,□□掳掠无恶不作。
他们是真正的好军,神出鬼没,更无所不能。
匪徒们纷纷跪倒在地,对着陆玄序磕头大喊饶命。
群龙无首,原本的二当家支支吾吾说道:“我们老大奉您为神,从来都最崇拜您,还说……还说我们若是有幸能见到晴军,必定要成为晴军的一份子……”
陆玄序面无表情,赵安然倚在他身边昂着头看他,比之三年前,他更瘦了,两颊凹陷进去,骨骼分明,多了许多沧桑,却并不难看,反而有种成熟的魅力。星眉剑目,因太过瘦削而显得更高的鼻子,再往下是薄薄的嘴唇,无情又冷漠。胡渣似乎不怎么修理,青青的一片,杂乱无章,又似乎有秩序得很。
很帅。
赵安然本来已经漏跳的心砰砰的跳起来。
他冷冷的扫了地上的人一眼:“晴军会要这种废物?”
他将赵安然扶起,示意她站直,方轻轻松开手,捡起地上染了血的剑,掏出一块素白的帕子,轻轻擦拭着。
与此同时,晴军进进出出,将那些匪徒全都拉出去处理。还有人过来与杨大人交涉,问他们一行多少人,又问死伤多少。
杨夫子虽是应话,一双眼却一直盯着陆玄序瞧,心中的好奇压根掩藏不住。
便有个士兵走过来冲着陆玄序行了军礼:“将军,三将军寻到这群人的老窝,就在山上,已经驻扎多年,以鬼神造势,主要以打劫往来的客商为主……最过分的是他们打着劫富救贫的称号,为非作歹,杀人放火的事情做了不知道多少。”
他迟疑的看着陆玄序身后的女人,靠近两步,低声说道:“不过□□妇女的事情,好似没做过,这次当是第一回 。我们刚刚审了,说是他们知道您的规矩,一旦有□□妇人的事情发生,斩立决……这一次是碰巧想着杀人放火,也无人知晓。”
其他人不曾听见他的话,但赵安然离得近,听的一清二楚,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刚刚差一点……
陆玄序是感觉到她的惧意,扬手示意那人不要再说,又问:“安杰人呢?”
赵安然懵的抬头,盯住那个回话的人。
那人被赵安然这一盯,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两步,见将军没有任何反应,才支吾着说道:“那个……三将军在后头,不过其他人……还在山寨里头,里面还有一些伙夫。这些匪徒是想干一票大的,几乎是倾巢出动了。”
陆玄序看了眼赵安然,见她一双眼瞪得大大的,全是激动与担忧。
那人忐忑一番,觉得已经回过话了,便问:“将军,这么一大堆人,怎么处理?”
陆玄序方走到杨夫子跟前,行了一礼,说道:“杨大人,若是不弃,今夜且还是住在这里,我会着人安顿。”
他顿了片刻,回头看向已经吓得昏迷的林老夫人,又看向伤了脸在哀嚎的林少爷,继续问杨夫子:“他们……”
杨夫子被那匪徒踹了好几脚,此刻站着已然是有些吃力。素锦乖觉,见状立刻前去搀扶,杨夫子似想躲开,究竟是没有躲开。
“他们也不便移动,便留在这里吧。”
林小姐登时跑上来,委委屈屈的冲着陆玄序说道:“这位将军,我是林家的小姐,我祖母与兄长都受了伤,这里太危险了,我们不能呆在这里。将军,我们跟你走吧?”
赵安然看着她眼里的光,有些疑惑,回头看看最后爬上来的朱流霞。此刻的朱流霞灰头土脸,忙不迭往自个儿嬷嬷身边跑,抱住嬷嬷便是一通哭泣。
所以?陆玄序不是她心头的白月光吗?怎么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反而是林家小姐那娇羞的模样……
陆玄序瞥她一眼,语气愈发冷淡:“既知行动不便,如何好行路?就在这里歇着吧。”
林小姐面上只惶惶仿佛还未从害怕中回过神来,听得这话,便施了一礼,温温柔柔说道:“敢问将军尊姓大名,他日回洛城,定当告知父亲,您与诗诗有救命之恩,此等大恩,诗诗……”
赵安然只觉得叹为观止,明明是这么多人,怎么这位林小姐说起来,好似陆玄序独独是为了救他一般?
杨夫子眼中的鄙夷便藏也藏不住,忍不住出口斥道:“我们皆是将军所救之人,既有长辈在,你一个闺阁小姐,怎能随意出面问询旁人姓名?”
更何况还自报闺名,简直是不知廉耻。
只是碍于林小姐年岁尚小,后面的话,杨夫子终是不曾说出口。
陆玄序可没理会这些,只低声吩咐旁边那位小将一些事情。而晴军训练有素,有条不紊的将大殿的人往禅室方向搬运。
除了躲在地下的之外,其他活着的,多多少少受了伤。杨夫子与那些个嬷嬷妇人子皆是被踹了几脚,虽疼痛得很,只见着那些个身上都是鲜血的人,便默默叫喊疼的话语咽了回去。
死的多是林家的护卫,足足死了十来个,伤得厉害的也有十来个。赵家这边的镖师们经历的事情多,情况略略好一点,死了一个,伤了两个,其余皆是轻伤。女人们则各自搀扶着,一起回了禅室。
晴军点燃了烛火,一路灯火通明,然而赵安然有些浑浑噩噩的,足下仿佛有棉花一般,软软的。
刚行至偏殿,素锦一把握紧了赵安然的手,抖抖索索指着门口的大男孩:“小姐……你……你看……”
赵安然抬眼看去,原以为自己会哭,只许久,她歪了歪脑袋,冲着他微微一笑。
第89章
赵安杰只呆愣了一会儿; 眼泪唰的落下来,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姐姐,嚎啕大哭起来。
“姐姐; 我好想你; 好想你啊!”
赵安然眼中含着泪,亦是拥住他。十三四岁的大男孩了,个子都与她一般高了。脸颊如同陆玄序一般,也是消瘦的; 看着精神气儿十足,他从小就是活泼的,这会儿瞧着; 好似多了份沉静。
“你瘦了,也长大了。你好不好?”
赵安杰泪水流得更凶,似撒娇搬的嘟哝:“我不好,一点都不好,没有姐姐在,我一点都不好。”
而他身后的那个男孩; 则委委屈屈; 红着眼眶看着他们; 他鼓不起勇气; 不敢像安杰那样撒娇; 恣意发泄心中的伤感。
他兜自忍着; 待得见赵安然看向他,方轻喊了声:“表姐。”
赵安然松开赵安杰,示意赵竹川过来,借着灯光细细一瞧,比起只是瘦削的安杰; 竹川更显得沧桑些,右脸颊一道疤,从眼下一直划到下颌。
赵安然心疼得不行,急忙伸手抚摸上去,发觉这疤痕是消不掉了,当下一巴掌打在竹川肩上:“你,你怎么弄的?疼不疼?”
赵竹川长大了,忍着热泪不敢落下来,听姐姐问,才强自梗着脖子:“不疼,表姐,我一点都不疼,男人嘛,有点疤才正常。”
赵安然只觉得又心疼又好气,狠狠瞪他一眼,怒道:“你们两个,长本事了是不是?这么多年,也不晓得去个信!我多担心?家人多担心?安杰,外祖父最疼你了,你可知这几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吗?”
赵安杰不敢说话,讷讷站着,如同小时候被姐姐训斥的时候一般手足无措。
他身后跟着几个士兵,都是十来岁的孩子,许是没见过平日威风凛凛的三将军被人这般训斥过,当下都如同他一样,手足无措的立在当场。
赵安然犹不解气,抡起拳头狠狠砸在竹川身上,她力气小,也不疼,竹川任她出气。只这样,赵安然心中更气,又伸手去打赵安杰。
赵安杰不似竹川那样忍着,立时瘪瘪嘴,泪眼汪汪抬头看着她:“姐姐,疼……”
赵安然再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哭得蹲在地上:“你们可知,三年来日日夜夜,所有人都为你们担心。竹川,你娘常常蹲在院子里的花树下,说你最喜欢蹲在树下看蚂蚁。你们连封信也没有,可知你娘担心成什么样儿了?你爹从不提起你们,每日东奔西跑,你们可知道?他是怕一停下来,一歇下来,就想你们,就担心你们啊!”
三人登时哭做一团。
杨夫子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似想要动作,却被陆玄序拦住了。
“他们姐弟相聚,我们便不打扰了,大人,我还有话与你说。”
待得其他人散去,赵竹川勉强止住眼泪:“表姐,不是我们不想写信,实在是军事繁忙,而且我们……名不正言不顺,着实怕被抓了把柄,又怕牵累你们。”
赵安然哭了一场,也冷静下来,他们不写信的缘由,她自是已经想过千百遍,也知二人若是有差池,陆玄序一定不会放任不管,怎么都会让她知晓的。当下便也没有纠结,拉着二人去了屋里。
赵安杰的衣袖破了,安然取了针线替他缝补,听得安杰插科打诨,又是撒娇又是讨好,也不得不软了心气,不再横眉对着二人。
赵竹川见她情绪好点了,才支吾着问:“表姐……祖父与我爹娘……可好?”
赵安然叹了口气,说道:“祖父身子骨不健旺,只总是记挂着你们,大夫说是时日无多,今冬若能撑过去,明年冬天怕也是……”
赵竹川一耳光打在自己脸上:“都是我不孝。”
赵安然悠悠说着:“你也别这样,祖父知道了不晓得会有多心疼。他说你们是做大事的人,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不要舍不得这个舍不得那个,家里头还有你哥哥与我撑着呢。”
赵竹川又道:“我也知道,但心里总是不痛快,小时候只顾着自己混玩,明明比哥哥只小三岁,可我仿佛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后来表姐你们来了,家里头日子好过了,我更是……只一味带着安杰玩闹。如今闯下弥天大祸,叫你们跟着担心害怕……”
赵安然淡淡的看了眼安杰,他只红着脸低着头。到如今,竹川还以为是他拐了弟弟出来,却不知明明是弟弟将他给卖了。
许是话题太过伤感,赵竹川换了话题说道:“不过,这三年我们也有所收获,表姐莫要担心,安杰深得将军看中,如今已经是可独自点兵的三将军,而我也成了将领,屡屡被将军夸赞。”
赵安然停了针线,伸手摸上他那道疤,柔声问:“这好不了了?”
其实自幼,赵安然与竹林年岁相当,关系更好些,对竹川则只当个小弟弟,并不曾过多关注,家中又偏疼最小的安杰。从前的竹川虽说看着胡闹,心里头也是明白的,一壁心疼安杰这个小表弟,一壁总是堵着一口气与他相比,甚至总是闹腾,不想让安杰上进。
三年过去了,一个人的变化真的很大,竹川长大了,懂得谦让,也懂得真心替旁人着想。
赵竹川自幼也算是受尽疼宠长大,这会儿好不容易遇着亲人,自也想哭诉一场,偏怕安然担心,而也知道安杰是她的亲弟弟,自己总是隔了一层,不能好生撒娇一番。
这会儿听表姐问,眼眶又红了,嘴巴瘪了瘪:“差点伤到眼睛,大夫说若那刀偏一点点,右眼就废了。”
只看到姐姐眼中的心疼,赵竹川忙改了口:“不过我福气大着呢,表姐可不知当时我是多么骁勇,我们不过二十人,抵挡那两百匪徒,当真是以一敌十。这点疤痕算不得什么,大夫说了,虽不能消除,但随着年岁久,颜色会越来越淡的。”
赵安然摸了又摸,伤口不算深,竹川这风餐露宿,风吹雨淋的,皮肤黑黄粗糙得不行,那伤口没好生将养着,发红发黑,自然是看着可怖,若是能好生养一养,总不会这样难看的。
赵安杰插口道:“我们原本还总是特意去打听赵家的事情,不过如今已经不用特意打听,安心托幼所在整个大齐都已经是出了名的。姐姐,你真棒!”
赵安然笑起来,摇头说道:“我一个人能成什么事儿?若不是你舅父舅母以及你表哥,托幼所也做不起来。”
不一会儿,安杰的衣裳补好了,夜已经深了,赵竹川与赵安杰两个依依不舍,想着安然白日的惊恐与疲累,便只道别出去,让她能好生歇息。
却说杨夫子的屋子里,陆玄序正在给他腰上抹药酒,力度大了些,疼得杨夫子直叫唤。
陆玄序笑起来:“好歹也是游历过整个大齐的人,怎的身子骨这般弱?”
杨夫子虽说喜欢四处跑,但生平懒得很,毕竟也是四十岁的人,骨头比年轻人自是脆弱许多。听陆玄序这么说,回头瞪他一眼。
“我初初还没认出来,竟真的是你?”
陆玄序只笑笑,并没应话。
杨夫子有些唏嘘:“之前见你的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