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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重生民国之外室 完结+番外-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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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部下并不衷心,他病倒后,底下的人将忙着分权争地、自立为王,这片土地上又开始战争不断,十年苦心毁于一旦。
  这件事给了孟钦和最后一击,此刻的他已经无能为力了。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就像他父亲一样失势之前一样。
  而他身边已经没有亲近的人了,他既没有子女、妻儿,而他从前的亲人,他的父亲、大哥、三弟、姐姐、姐夫,所有他忌惮的、会威胁他权力的人,都已经被他除掉了。
  已经病入膏肓的孟钦和原本以为对方是来报仇的,毕竟他这件事上做的太绝了,怎么会不心虚呢?他不想死在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中,用尽最后的力气拼命喊着宋存山的名字。
  他的喉咙已经说不太出话了。
  那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看着一代名将临死前慌张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走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话,“你这么可怜,我杀你做什么?”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回忆着这并不算长的人生,他步步为营,以为走好了每一步。可如今回想起来,确是步步错。
  他的父亲兄弟、女人、孩子,他所执念的、执迷不悟的,到头来终是一场空。如果还能再活一次?他绝不要这样的人生。


第126章 两年
  梦境和现实交错;孟钦和出了好一会儿的神,直到医生过来给他检查。
  这些天都是孟钦文在一旁陪着他,他们虽不是同一个母亲生养的;但或许因为都是孟广廷不受宠的儿子,多了些惺惺相惜的情谊在。
  孟钦和躺在床上看着孟钦文忙前忙后;不由想起小时候许多事来。小时候;孟钦文也现在一样总围在他身边打转。那时,孟钦文因为不满父亲的偏心;所以只与他这个二哥亲近,以至于孟钦文的握笔、射击都是孟钦和手把手教的。
  孟钦文从小就是个放荡不羁的性格,部队里只待了不到两年,便要去国外留学,念的还是和行军打仗毫无干系的文科。更过分的是,大学毕业之后也不见他回家,连一封书信都没有。还是听他同学提起;才知道他是满世界地放浪去了。
  孟钦文活得比谁都自在;可即使是这样一个的人;在那个梦里;因为被孟钦和忌惮分权,被软禁了整整五年;最后失望至极后选择了自裁。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个梦不只是一个梦,分明是他活过的几十载人生。
  “二哥,你怎么了;一直心事重重的?”孟钦和给他端了杯水过来。
  孟钦和接过孟钦文的水;眼中多了几分歉疚:“老三,谢谢你。”
  孟钦文笑了起来;打趣去碰孟钦和的额头,“二哥,今天怎么了,这么客气做什么?”
  他淡淡道:“没什么,我受了伤,淮军的军务得劳你多担一些。”
  “知道了。哦,对了,老头子前两头还来坤州看你了,估计是没谁替他分忧,急了。”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家里的父子关系都处在水火不容的边缘,要么就像孟钦文一样在明面上唱反调,要么就像他孟钦和一样,表面上和他父亲演着“父慈子孝”的戏码,实际上却只有疏离。
  可是他们之前都忘了,人的心往往是会随着年纪变大慢慢变软的,这个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已不是从前动辄拿着鞭子教训人的父亲。
  孟钦和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嘱咐孟钦文:“父亲还不知道我醒了吧,给他通个电话吧,免得他记挂。”
  孟钦文虽然不情不愿,还是应下了,“知道了。”
  !
  眼前的这些人和事,他这辈子可以好好弥补,那不在眼前的人呢?
  脑海中又想起那个残酷的画面来——她蹭地跑过来,撞上了行驶着的婚车,流了满地的血,可偏偏在闭上眼之前,即使痛苦至极还要冲着他笑。
  那个笑容像是在报复他。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她的报复成功了。
  谁能料得到呢?他上辈子并不是那么留意的人,这一世会这样刻骨铭心让他记在心里。
  上辈子她这么长久地陪在他的身边,他没有怎么珍惜过,这辈子却决绝地离他而去了。隔世的那些经历像是一种延伸,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他不忍回忆,却又止不住地去想,上辈子的记忆慢慢交织,突然浮现出许多他差点忽视的细节。
  这一世他第一次在洋楼听到她弹奏的曲子,是上辈子他请老师特意教她弹的。
  
  他还记得,上辈子刚刚接触的钢琴的她,演奏这首曲子并不是那么连贯,每次弹错了音都会轻轻咬一下唇,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此外,还有她流利的英文、熟练的球技……
  他想起来,这一世起初他还觉得奇怪,为什么一个舞女出身的姑娘,又是会英文有是会钢琴,还一度让人去查她的身世背景……
  现在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二少,你喜欢孩子吗?”脑海中突然回响起她的声音,包括她说这句话时的语气。
  这个问题,这辈子她不止一次地问过他。
  那时的他还觉得奇怪,他并没有流露过对孩子的厌烦,为什么她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跟他确认?
  为什么她要三番五次地离开他?为什么她要隐瞒自己怀孕?为什么当初宁愿吃尽苦头也要待着孩子去金城?
  这些他不明白的事情通通有了答案。
  “二少,您答应给我的那些我都不要,从前您给我的我也不要了,我只想换这个孩子一条命,我要他活着。”
  “二少,谢谢您这两年的照顾,我知道您要结婚了,所以您不用担心。这个孩子一生下来,我就带他离开!坤州,绝对不会让他打扰您和杨小姐。”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太过用力,以至于崩开了手臂上才愈合的伤口,很快有血透过纱布洇了出来。可是孟钦和并没有察觉。
  相比无解的心痛,皮肉伤又算什么呢?
  历历在目,他哪里还有脸面去见她和糯糯?又怎么去奢求她的原谅?
  过年的时候,他父亲的几个姨太太许是担心战场凶险,又明里暗里地劝他娶妻。
  他置若罔闻,也不回嘴,站起身给他默而不语的父亲添了菜。
  在孟钦和结婚这件事上,孟光廷一直不满,不过见他难得这样示好,便也没有给他脸色看了。
  倒是家宴结束后,孟钦和去了他的书房与他谈事,起先是些布防的公事。
  孟广廷用狼毫蘸了朱砂,正签着字,只听一直沉默的孟钦和道:“父亲,我从前一直不理解您为何会那样思念您的发妻,我现在明白了,因为我也变得和您一样了。”
  孟广廷一向忌讳旁人谈起他的发妻,每次必发作。可听到孟钦和格外诚恳的语气,怒气还是消散了。
  毕竟他这个儿子以前从不和他提公事以外的事情。
  孟广廷愣了一下,抬头看了孟钦和一眼,意味深长道了声,“知道了。”说着,孟广廷站起来,将签好的文书递还给孟钦和,吩咐道:“今年辛苦你了。但是我一年年老了,新的一年还得靠你,不能松懈。”
  他立定敬了一个军礼,“是。”
  孟广廷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道:“记住,关起门来只有父子,三姨太请了戏班子来家里唱堂会,陪我去看看吧。”
  孟钦和应了声好,跟在他父亲身后慢慢走着。外头在放烟花,红的黄的在天上绽放,映的地上的雪也成了烟花的颜色。
  想起来,虽然这辈子莫名和他父亲没有上辈子那样僵持,但是也从来没有和他父亲这样亲近过。
  也不莫名,和上辈子比,他这几年其实!变了不少,待人要平易近人许多。
  只是,那个潜移默化改变他的人现在还好吗?三藩市的新年是否也和此刻金城一样热闹?此刻在她身边的人除了糯糯还有谁?
  他不敢再细想下去。
  过了初一,孟钦和便又去了前线,他比从前更要珍惜时间,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带兵上。
  两年的时间并不长,无非就是大雁南飞两次,冰雪消融两回。
  可时间越临近,他越是有些忐忑,也许这个期限并不是两年,她并没有答应他两年之后一定原谅他。
  他这两年每天不是扎在军营里,便是在同政府的人开会,他主张兴建学校、给穷困的学生减免学费以及额外建设女子学校。教育厅的人不理解他,连同不愿意给钱的财政厅,一起背地里说他不懂教育。可一个个又迫于他的权势,只能按照他的做。
  他时刻记挂着承诺,可她还会记得这件事吗?
  孟钦和不得而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会坤州的时候,去坤州女子银行对面的茶楼坐一坐。
  临窗的座位透过树影,可以看到她从前的办公室。有那么几瞬,总觉得她还在。
  他经常一坐就是一个钟头,茶楼的老板对他已经很熟了。
  只是有一回,他前脚刚踏进包间,小厮过来有人找。
  他回过头去,只见小厮领了个妙龄的姑娘进来。那姑娘穿了身不大合身旗袍,更加衬得她身子瘦弱,让他不禁想起从前的徐婉来。
  孟钦和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望过去,只见她低着头看上去有些羞涩,“二少,我是来还您东西的。”
  他实在想不起他在哪里见过她,直到她递过他一块手帕。
  “二少,我叫陈娆,当初多谢二少在舞厅搭救,才免了被人羞辱,一直想跟您当面归还道谢,只是没寻着机会。”


第127章 梦回
  她靠近时;才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清浅的茉莉花香味,他有一刹那的走神,过了一会才回想起来徐婉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处处都有那个人的影子。
  孟钦和看了她一眼;问:“你是安州人?”
  陈娆展露出惊讶的神色:“二少您怎么知道?”
  他说:“我有一位故人也是安州人,你的口音和她很像。”
  “原来如此。”陈娆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会孟钦和;小心道:“去年;哦不,已经是前年了;和您在一起的那位小姐就是安州人,您是说的她吧?”
  “是。”他并不是个健谈的人,简单地回答了陈娆的问题后,不再说话。兀自端起茶杯来,用茶盖刮着杯盏中沉沉浮浮的茶叶。
  若是稍微会些察言观色,便知道该请辞了。
  陈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幽幽的;出着神道:“我们不仅是同乡;还在差不多的年纪沦落到凯乐;怪不得上次她会给我解围。”
  陈娆的这番话;让他想起徐婉说过的一句话来,她说;“如果二少还想为我做什么;那就请你让这片土地上的人都过的好一点,像我这样的“徐婉”能少一个是一个。”
  孟钦和抬眼问陈娆,“你现在还在凯乐吗?”
  陈娆有些难为情地将头沉了下去;点了点头。
  “没有想过离开那里吗?”
  陈娆苦笑:“我父母都死了;家里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都要我养活,我如果不去舞厅;他们都只能活活饿死了。”她一直低着头,再次抬起头来时已经泪眼婆娑。
  她突然上前,握住孟钦和的手臂,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哀求道:“二少,您能帮帮我吗?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孟钦和看了陈娆一眼,吩咐侍从官将支票夹拿来,他撕下一张支票填了钱款和名字,递给陈娆:“这些钱应该够你应急了,凯乐不是什么好地方,早些离开吧。坤州现在办了女校,你可以去上课听听,读些书出路也多些。”
  陈娆接过支票,看到上面的数字惊讶极了。她连忙道:“二少,您是我!我的恩人,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
  “不必了。”孟钦和站起来,淡淡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孟钦和深夜从南大营回官邸,侍从官敲门的时候,他正在批复文件。
  侍从官不知道这种小事是否该打扰二少,有些犹豫。“黄昏的时候一位姓陈的小姐送了一盒桂花糕来,说是亲手做的,务必要交给二少您。”说着,侍从官又问,“二少,要不要给您拿过来?”
  他皱了下眉,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谁,连头都没抬,只道:“不用了,给你了。”
  他之后的两个月都在开阳,那里淮乾两军的交接处,属军事要地,他有两个师都驻扎在那。而这一次他去开阳,主要是带着孟钦文巡视布防,毫无保留地交代着每一处的地形地势,以及如有情况该如何布阵。
  兄弟俩并肩骑着马,孟钦文一边检阅一边嘀咕:“二哥,你不是真想把担子全都丢给我吧。”
  他继而摆出哥哥的架子,“你还年轻就该多历练,我已经跟父亲请了长假。如今战局已经稳定很多了,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能够应付。”
  “你这些兵都是你一场场战役亲自带出来的,真的舍得给我?”
  孟钦和沉默了一会,握着马鞭指着孟钦文严肃道:“你小子知道就好,要是出了岔子,我回来收拾你!”
  孟钦文耸了耸肩,问他:“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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