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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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他的影子和自己印象中阮渊的影子发生了重合。
这两人,其实真的有点像。大概都是重生者的缘故吧,所以有种与生俱来的自信。
“看个东西。”
他丝毫不说废话,直接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插入一个U盘,然后转动屏幕到她跟前。
时轶静静看了会,神色未变:“我早就知道你会留一手。”
“可惜,你竟是个女儿身,所以这视频的威力就没那么大了哦。”二爷往后倚去,面具上的唇淡淡一扬,“不过,你女扮男装这件事,和周旋在两个男明星之间的事,再添个扮猪吃虎有心计这个标签,一齐爆出来应该也能好好震一震这个娱乐圈。到时候,你们三个的风评一定会直线下降得无以加复。”
“你直说吧,想要我怎么做才愿意销毁这个视频。”
他掸掸指骨,似乎对她的平静反应起了那么点兴趣。
“很简单,只要你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时轶翘起二郎腿,剥开桌上一颗限量款也不知是几位数大洋的巧克力金色软包装,嗷地一下就吃了个干净。
“你会对阮渊痛下杀手吗?”
他斜撑了下颚:“不会。相反,我还会迎接他回来。”
时轶正要剥第二颗巧克力的手一停:“所以你这是承认了自己祁家人身份?”
他慢慢前倾身子注视起她:“我倒是很好奇,在阮渊都不知道他是祁家人的情况下,你是怎么知道祁家的,甚至还为了他潜入殡仪馆偷取毛发。”
她:“……”啧,演戏好辛苦。
他得演他自己和阮渊不是重生者,而她得演她自己不是穿书者。
“我做过一个梦,梦见了阮渊有一天会回到祁家,成为第一继承人。所以在梦醒后,我就开始留意祁家了。但真的确定,是在看到了冷冻的祁家老爷之后。阮渊可真是很像他。”
一席话说的还挺天衣无缝,就是有点过于凑巧。
二爷略微思索,而后点头:“这世上的确有很多人为解释不来的事情,我姑且信你。”
时轶冷笑:可不是么,重生就是件人为解释不来的事情。
“你真的打算迎接阮渊回祁家?为什么?为什么是现在?你应该早就知道阮渊的身份了吧。”
他合上笔记本电脑,轻声道:“因为他现在配了。”
时轶:“……”糟老头子坏的很,真会说好话。
“我想栽培他,而你该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登峰造极。”
“冷血无情,就能登峰造极,”她动了动苹果肌,但笑意不达眼底,“所以你才想让我离开阮渊的世界,这样他就没有软肋了,是么?”
“没错。”
“可是你知道,阮渊他很聪明,单凭我一个人出逃,很容易就会被他找到。”
“这你放心,我会派专人协助你。以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不公然出现在他面前,我就能保证他找不到你。”
时轶不再说话,似乎是在权衡利弊。
但很快,她抬起头爽快道:“成交。”
“……”他微微偏头,“你对他,就这么舍得?”
她开吃第三颗巧克力,腮帮时不时鼓起瞧着没心没肺。
却在最后叠起一片金色软包装时小声道:“不适合,所以与其长痛不如短痛。”
…
“啪——”
地上散落数袋卫生巾,还混了一包微皱的棉条。
阮渊望向那被锯断的窗柱,指尖微颤,眸光一点点灰败。
她走了,她宁愿去到那危险二爷的身边,都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第一次,他没有任何发疯的冲动,只觉得通身寒冷犹如被封入了千年冰川。
她就……怎么不喜欢自己么……
突然,手机响。
他猛地回神想也没想就去接。
是姐姐么,是时轶么,是她后悔了么。
然,里面的女声熟悉又陌生。
“我是倪曦,没想到你居然接陌生人电话了。”
不是姐姐……他手缝收紧就要挂断。
“不知道是谁给我传了个视频文件,我打开一看,觉得这件事很严重哦。”
倪曦此刻的声音就像一条花蛇,缠人曼娆却没有温度。
阮渊终于清醒:“说完。”
“嗯……就是,你和时轶在一个房间里靠墙热吻,虽然我一开始不信,但越看越觉得很真实。唉,要是这事被爆出去了,时轶夹在你和顾席之间一定会被黑得很惨。放心,我不会随便将这视频流出去的。但是呢,我有个条件,你得找个好时机公开我和你的关系。”
他踩过卫生巾,缓缓走到窗口,抬起头似乎对刺目的光线毫无感知。
“我和你……什么关系?”
倪曦笑起来:“当然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如今我们俩的绯闻已经传的满天飞了,很多人都很看好我们呢,所以何不如他们所愿?”
他鼻尖骤然翕动,似是嗅到了记忆里的什么味道。
很多他之前从未正眼在意的细节,也都一一浮现在了脑海里。无比清晰。
缄默片刻,他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晒笑。
“可以。等找到好时机我就通知你。”
“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居然这么听话。果然,你很在意时轶啊,唉,我都怕你会为了她临时变卦呢,”倪曦的笑声大了些,明明音质很漂亮,但听起来有些恶毒和自嘲,“不过我信你是个守信用的人,所以,我等你哦,不过最多三个月。要是你变卦了,我马上就把这视频爆出去。”
放下手机。
阮渊轻轻摩挲起眼前这几根被截断的铁窗柱,眼神缱绻犹如在思念故人。
但忽然之间,他用力握住,掌心就缕缕淌下了血,没入了布满灰尘的窗台。
随着血花就这么一朵朵绽开,他轻笑了起来,温柔似水却又诡谲异常。
“没关系,你不爱我也没关系。你可以逃,我可以抓,不过是永生折磨。总之,你是我的,永远也别想离开我。”
第350章 我不放,我不要听你的话
*
时轶人间蒸发的第一周。
吃瓜风波热度持续上升,所有人都以为她和顾席还在躲避风头,于是冷言碎语得愈发猖狂。
时轶人间蒸发的第三周。
吃瓜风波到达高潮,因为所有人发现,终于出现的顾席眼里再没了那惊心动魄的光,身边也再没了时轶的身影。而阮渊,宣布继续暂停一切活动,复工时间待定。
时轶人间蒸发的第一个半月。
吃瓜风波热度有所下降,但有关于她和顾席、阮渊的传闻被传得越来越扑朔迷离。热议声中大部分恶意小部分善意,不过都只是盲目猜测。
时轶人间蒸发的第二个月。
刚平静下来的吃瓜风波突然再度迎来小高潮。顾席突然宣布无期限退出娱乐圈,从此消失在大众的视野。很多记者打爆了其工作室的电话,都只能得到一个官方回复:艺人去了哪里都是艺人自己的私事,我们管不着,只能静候佳音。而阮渊那,依旧没有任何复工动静。
时轶人间蒸发的第二个半月。
吃瓜风波彻底结束,人们不再关注时轶的动向,也不再期望顾席和阮渊短时间能复工。他们开始转移目标,追逐起下一个热点。从此,人走茶凉,无人问津。
*
坞疆无人区。
一个背着简易行囊的男人吸着氧走过高原地区。
这里的自然天气极其恶劣,明明是夏天却会下雪,连一只鸟都不敢在里面乱飞。
太阳下山后,昼夜温差还大的吓人,热的时候高温四五十度,冷的时候可以突然降至负十度。
这里的地形和道路也甚是复杂,恐怖的流沙和沼泽比比皆是,一旦陷入,那就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只能等死。
而这个男人就这么跋山涉水熬了整整一周,上天保佑他并没有生病或者产生什么诱发性的肺脑气肿,只是原本细嫩的皮肤生了干裂,原本红润健康的唇皮也更是翘得七七八八,肤色也被晒黑了两个度。
于是乎目前任是谁现在站在他面前,也一定不能第一时间认出他的身份来。
但以上那些情况,都是他能有所准备的。
唯独有一种情况,他就算知道却也无法避免。
那就是——
凶残的野生动物。
“吼!”“咆!”
此刻,两头熊就这么堂皇的出现在了男人的视野里,并朝着他步步逼近。
他先是告诉自己不能慌乱,继而开始努力回想遇到熊的处理方法。
不要奔跑,不要丢掉行囊,不要再被它们触碰后立即装死。
但就在他缓慢倒退的时候,其中一头熊忽然发了疯一般地冲了上来。
他猛地吸口氧,转身就跑再也顾不得那么多。
“嚓——”他的行囊被那头熊给抓到了地上。
“吼!”它更兴奋起来。因为在它眼里,行囊的掉落暗示着面前这人在鼓励它接近。
男人拼命地跑,朝着远处似乎有人烟的地方跑。
两头熊一前一后开始追逐,时不时发出令荒草震颤的激昂吼叫。
“啊!”他扭了下脚踝,额头当即疼出了汗。
就在这时,一头熊赶了上来,抬起巨掌就要朝他脸拍去。
男人本能躲开,虽然保住了脸,但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三条血痕,都是清晰见肉的深度。
眼看着这头熊的状态越来越失控,他的眼里也开始出现了绝望的情绪。
挣扎着,他捂住脖子用上最后的力量往前攀走,但意识已经变得昏昏沉沉。
自己是要死了吧……要死在这无人区了吧……会化成一堆不为人知的白骨……
可是,自己还没有找到她,还没有,怎么能死……
数分钟后,他终于体力不支跌到了地上。
虽然不甘心,但他还是缓缓闭上眼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砰!”枪声忽起。
男人感知到了周围空气的震动,心下一喜,但意识反而昏得更加厉害。
勉强睁开一半眼睛,他看到了一双半旧的黄色马丁靴朝着自己慢慢走了过来。
接着,有声音从上空响起,“喂,兄弟你还好吗?”
咚!在彻底晕过去前,他分明感觉到了自己心跳的漏拍。
……
不知睡了多久,等男人再醒来的时候,神情是慌乱的。
眼前的房子空空如也,没有人。
想张开叫喊,但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掉下来,成了串线的珠子。
是她吗,不会只是自己高原缺氧产生的幻觉吧……
“我刚才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高高的门槛那忽然传来动静。
一个身形清瘦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捏着一羊皮袋。
他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床上,完全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你怎么了?被熊给吓坏了?”
他猛地一激灵,立马抓住了这人挥在自己面前的手,拼命咽喉,直到咽到疼,才嗫喏出声,小心翼翼似乎怕极了这只是场美梦。
“时轶……是你吗?”
“嗯哼,是我啊,”她轻轻一笑,“不过我觉得这句话,该我反问你才对。顾席,是你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才两个月没见,还不到三十岁的顾席,如今看着就像是已经三十好几了。
“你一个人来什么无人区啊,这里风吹日晒又危险,瞧把你这张美人脸都给祸害成啥样了,还有你这脖子,可能要留疤了。”她语气里满是心疼。
“是你……真的是你……”
他声线颤抖,没有回答,只是一把将她抱住,用劲之大似乎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肉里。
时轶被这热情弄得有些胸闷,想挣脱却又害怕会伤到他,只好轻轻拍起他的后背,“嗯,是我,真的是我。来,喝点水吧,你嘴皮子都快干出血了。”
“不喝……”他声音哽噎,“我只想抱着你,这样你就不会凭空消失了。”
她啼笑皆非:“我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听话,放手,我喂你点水喝。这可是我昨天才收集到的雨水,刚才特地给你煮过冷却过了,不过可能还是会有些烫,你小口点喝。”
“不,我不放,我不要听你话,”他持续用力,肩胛骨都从单衣里凸了出来,“你知道吗,一离开翩浆小镇,我就打了报警电话去阮渊那找你,可怎么找也找不到你。等警察离开后,他跟我说,你逃跑了,跑去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我当时就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之后的每天,我过的都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时轶渐渐放慢了轻拍顾席后背的速度。
“有时候我都在想,你在逃跑的时候是不是把我的灵魂也给带跑了?如果没有,为什么我连戏都演不下去了?明明,明明我感觉我是为了演戏而生的啊……本来,我以为我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就只能这么浑浑噩噩了。但就在两周前,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曾经跟我说过,你一直都想要闯闯最危险也是最神秘的坞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