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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穿书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娇 完结+番外-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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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那一点喜欢,与聂家而言,不足一提。
  “卫姑娘,请回吧。”
  他继续开始先前的活,扫去院子里的零碎落地的树叶。
  卫璇手指一蜷,抿了抿唇。
  “那我想嫁给你,聂明曜我说的是嫁。”
  回应她的,是扫帚扫过地面的沙沙声。
  卫璇觉得,聂明曜完了,别落她手里。
  楚汐正想着以什么方式进聂母的屋子看一眼。
  若是直言必然突兀,聂明曜也不会允许,破门而入的话,嗐,大家都是文明人。整这么社会做什么。
  也是上天眷顾,想什么,来什么。
  右侧屋子传来一声虚弱无力的嗓音:“曜儿,你再与谁说话?”
  这真是个好时机,楚汐朝卫璇试了个眼色。
  卫璇也觉得要在聂母面前露一脸。
  她看着担架上的自己,她来回聂母门前徘徊多日,可从未见聂母一面,她如今还躺在担架上,这幅德行,想来也是不大好,不过……她拼了。
  她机灵的对着那间屋子喊:“婆婆,是我,我来看你了。”
  聂明曜正要进屋,看看聂母状况,忽而听见这一句,他嗓音有些沉:“别瞎喊。”
  卫璇瞪他:“怎么,潘云一口一口聂哥喊着,你怎么别让她闭嘴。你说,你是不是很享受。”
  这不是差别对待?
  卫璇气死了。
  楚汐突然觉得,她晚点回去,可以喊喊裴书珩,珩哥试试,看看效果。
  不过想到这,她莫名觉得有点恶心,果然,还是狗男人来的舒服。
  聂明曜没有再理卫璇,他撩起布帘,直接入了屋子。
  见聂母醒来,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可精神却比以往来的好,聂明曜不由得浮起笑意。
  他上前给聂母踮起软垫,让她靠着舒服,又熟练的给她倒了杯热水。
  聂母往外瞧了一眼,有些激动,一激动就是一阵咳嗽,什么也说不出来。
  听着屋内的动静,楚汐心下一动,她看了眼拂冬:“你待会找准时机给里屋的人把把脉,看看严重否。”
  拂冬福了福身子:“是。”
  楚汐又想起卫璇方才喊婆婆的那一嗓子,有些头疼,她叮嘱:“你克制点儿,聂婶子身子不好,可别让她吓着。”
  卫璇忙不殊应下催促:“汐姐姐,走啊,我已经想好怎么应对婆媳关系了。”


第181章 好像很专业的亚子
  聂母咳的撕心裂肺,让人听着都觉得痛苦。
  她一手捂着胸口,面色愈发的白。本来就没劲,如今愈发没有力气。
  咳嗽一声急过一声,就好似勉强拖着一口没断的气。
  聂明曜手足无措,倒好的茶水,也从手中脱落。瓷器掉在地上,碎成四瓣,他一脚碾过去。扑在聂母床前。给她拍着背。
  聂明曜红了双眼:“娘。”
  可咳嗽久久止不住,眼瞧着聂母脸色愈来愈差,气息也弱了大半,整张脸上浮现死气。
  聂明曜心里一咯噔:“娘,我这就去找大夫。”
  找什么大夫,这里不就有一个。
  楚汐甫一进去,就看向拂冬,她想问问拂冬能不能止咳,就见拂冬莫不吭声从腰间取了银针包。从中取了几枚。
  好像很专业的样子。
  拂冬上前几步,手法贤淑,动作轻快,在聂母的咳喘穴和旁的楚汐不知的穴位刺入。
  她动作快,聂明曜拦都拦不住,正要喊一句‘无礼’,却发现聂母的咳嗽减缓,慢慢归于平静,苍白的脸也终于有了血色。
  聂明曜因为高度紧张,见聂母得到好转,整个人晃了晃,差点虚脱。
  拂冬真是有两把刷子!楚汐服!
  “聂兄弟在吗?”这会儿屋外传来熟悉的嗓音。
  楚汐眼眸一转,想来贺远霖到了,他打听好消息,这会儿正急匆匆过来告知潘云一事。
  他注定来晚了。
  贺远霖心里藏不住事,他又自诩是最好的说媒人,出了如此披露,实属不应该。
  再则聂明曜的境况他有知根知底,本来母子二人就不容易,可不能被蒙骗了。
  这可是大事,他甚至顾不上颐霄楼的生意,匆匆赶至此,见聂家大门开着,便急忙忙道。
  聂明曜听到动静,连忙应了一声:“在。”
  他看了眼缓过来的聂母,又看了眼收针的拂冬。
  贺远霖久久不见人影,又不好擅自入内,又唤来一句:“聂兄弟?”
  聂母手捂着胸口,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汗:“别耽误你的正事,娘这会儿胸口都没那么闷了,莫担心。”
  楚汐靠着柱子:“拂冬会医术,婶子且让她看看。”
  聂明曜深深看了眼聂母,他呼了口气,冲楚汐行了一个大礼:“有劳夫人。”
  卫璇趴在担架上:“不用谢,都是一家人。”
  看着她机灵古怪,聂明曜是一阵无力,他没有回应卫璇的话,直接出了屋子。
  聂母的屋子不大,但很是干净,她缠绵病榻良久,屋内却没有那股子阴潮的怪味。
  只有淡淡的药香。很是舒服。
  聂明曜一走,屋内好像又大了些许。
  聂母朝卫璇那个方向看去,她眯了眯眼,眼前却是一片模糊,看不大清。
  她耳力好,从声音判断出屋内有三个姑娘,最后一个出声的则是方才唤她婆婆的。
  是她家曜儿日后的媳妇。
  三日后她就要做婆婆了,想到这不免神清气爽。
  “好孩子,匆匆迎你入门,你莫委屈,曜儿不爱说话,是个闷性子,却是个体贴的。”
  卫璇正纳罕这聂母怎么没有见她躺在担架上而大惊失色。可听聂母这样说,想来是把她当做潘云了。
  她连忙回复:“您放心,我会好好和他过日子的。”
  聂母风霜可见的脸上露出笑意:“欸,好。”
  楚汐美眸一蹙,看向拂冬。
  卫璇想起正事:“婶子,您把手伸出来,让拂冬给您把把脉。”
  聂母其实最烦的就是看病,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如油灯殆尽。看不看的又能改变什么。
  可想到这是儿媳的孝敬,她脸色慈爱不减,把捂住胸口的手伸出来。
  拂冬顺势搭在她手腕处,探查脉象。
  在这期间,她又仔细的瞧了眼聂母的眼睛。
  两只手都把了脉后,她沉默片刻,出声寻问:“婶子,您夜里咳血几次了?”
  聂母手一抖,这事她怕聂明曜多想,从不曾告知,平日的那些大夫只说她脉象正常,实在不知是什么病,可这姑娘听着嗓音,年纪轻轻。怎么就知道?
  她没开口,拂冬也不在意,总之瞧对方的神色,也知咳血无疑。
  她又取出一枚银针,看了眼聂母的指尖,挑了挑眉,轻轻扎了下,看血液的颜色。
  楚汐离得近,看的一清二楚,血的颜色比平常人要深一倍。
  她不动声色的和拂冬对视一眼。拂冬从怀里取出帕子,擦着聂母指尖的那滴血。
  拂冬语气是一贯以来的冷清:“婶子每日醒来胸闷头疼晕眩,我给你扎几针,许是会舒坦些。”
  屋外,聂明曜与贺远霖正说着话。
  贺远霖着急忙慌道:“潘姑娘的事我也是今日才打听到,如此女子,不堪为良配。”
  聂明曜袖中的手一紧,他耳中划过方才卫璇的话。
  ——那我想嫁给你,聂明曜我说的是嫁。
  他语气有些闷:“我已同潘姑娘退了婚。”
  贺远霖一拍大腿,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直呼:“那就好,那就好。”
  他回去后再物色物色别的姑娘。
  “那我就先走了,酒楼那边还得我过去一趟。”
  聂明曜知道他是特地跑来的,脸上柔和几份:“我送送您。”
  “不用了,我马车就在你门外停着,几步路的功夫,你且回去,无需管我。”
  聂明曜执意送他,左右礼数不可费,加之贺远霖来着一趟是为了他。
  待贺远霖上了马车,他眼瞧着马车驶远,这才大步回了院子。
  可左右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待她入屋后,就见卫璇被抬到聂母床榻前,手被聂母拉着。好不亲昵的模样。
  卫璇婆媳关系处的好,她嘴甜,把聂母哄的那叫一个开怀:“我见院子里长着一颗枇杷树,我最喜欢吃枇杷了。”
  聂母连连点头:“待你嫁过来,迟早能吃上,这可比外头买的甜。”
  卫璇听见脚步声,见聂明曜进来,她眸子一转。
  “那婆婆可别怪我贪嘴。”
  听着她一口一句‘婆婆’,聂明曜头疼。他还没来得及向聂母说潘云一事,聂母就认下这个儿媳了?
  “娘。”他刚要开口。
  聂母欢欢喜喜的欸了一声:“对了,娘不是让你下聘时把玉佩送过去,璇儿却说没有,你是不是忘了?快去找来,给璇儿戴上。”


第182章 就……挺秃然的(加更)
  忘是不可能忘的,只不过给的不是卫璇。
  如今好不容易退了回来,那枚玉还在他怀里揣着。
  聂明曜不知该庆幸还是懊恼,先前没与聂母说定亲女子的名字。只告诉她要成亲的日子定下就是三日后,以至于如今这番场面他不知如何收拾。
  他不知如何收场那也是他的事了,反正卫璇挺欢喜的,嘴角的笑意就没散过。
  聂明曜见地上的碎瓷片已被人打扫过。目光落在一旁的拂冬身上,他上前又要行大礼。
  拂冬一个闪身躲过:“公子客气了,要谢就谢卫姑娘吧。”
  聂明曜语气恭敬:“我娘她如何了?”
  实在是拂冬那几下子太厉害了。
  “我给婶子扎了几针,婶子这会儿应当感觉喘气都松快了。”
  聂母:“对对,姑娘好医术。”
  聂明曜闻言大喜,聂母这会儿的精神是这段日子里最好,他又要答谢时。
  卫璇催促了:“快啊,玉佩呢。”
  聂母当下也催促。
  聂明曜面对聂母有些无奈,这会儿赶走卫璇是不可能了,他只好找个理由退下:“娘,我去给你熬药。”
  聂母嗔他:“晚些倒也不急,璇儿难得来一次,你就陪陪她。”
  卫璇给根杆子就能往上爬,当下笑的灿烂:“对啊,你陪陪我。玉佩也亲自给我戴上。”
  楚汐看着这一幕,也算完成任务,以后如何,且看这两人的造化。对拂冬比了个手势,两人无声无息退下。
  卫璇挺上道的,楚汐觉着聂明曜这会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让她离开之类的话了。
  两人出了聂家,不远处停着裴府的马车,楚汐提着裙摆,踩着踩脚凳上去。马车不大,但坐两人绰绰有余。
  撩开布帘,她坐了进去。
  提着茶壶,给自己添了杯茶,她这才看向冷冷清清的拂冬。
  “我方才瞧着聂婶子的血是黑的,你可知中了什么毒。”
  拂冬抬起头,神色认真:“回夫人,不是毒,是蛊。”
  ???what!
  这是什么漏洞!!!
  楚汐面色震惊。
  拂冬只以为楚汐不懂,便出声解释:“瞧着血的颜色,着蛊也下了好几个年头,也不知这边疆那边的蛊术怎会落在一介妇人身上。”
  “脉象和常人无疑,想来寻常大夫看不出异常。”
  说着,她补充道:“那聂婶子,左右活不过三日。”
  卧槽,拂冬,你牛逼了!
  楚汐险些都要忘了,她才是榜一。知道剧情!!!
  楚汐想到聂母的不对劲:“那她的眼?”
  拂冬道:“蛊术导致失明。”
  楚汐不知聂母可曾瞒着聂明曜这事。
  面对拂冬语言的确之凿凿,楚汐诧异的茶水都忘记喝了。
  “你可能治?”她见着拂冬方才在聂母身上随意扎了几针,神器的紧,不由寄希望于拂冬。
  拂冬闻言摇头:“年头太久,蛊虫早已习惯体内,引不出来。”
  楚汐眸色一黯,人各有命,不该强求。不过眼看着卫璇登门入室,没准心愿能得以实现。
  可若聂母一去,什么都不好说了。
  女子轻轻一叹,端起茶盏,看着里头茶叶随着马车的颠簸上下浮动着:“卫璇还想着三日后嫁人,想必这事得落空了。”
  拂冬听此,不由笑开,她极少笑,平日里也是冷着张脸,如今这么一笑,虽然有些僵硬,也属实让楚汐震撼。
  然,更震撼的还在后头。
  拂冬平素冷清的语气这会儿也染上了几分自得:“我不能解毒,但我能遏制。”
  楚汐很是捧场,这其期间也没有做戏的成分:“哇!”
  拂冬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可一说医术和练武,她总能比平常多了份欢快。
  眼见着夫人这会儿敬佩的目光,她不由的直起了腰板。
  她又补充一句:“我若隔三差五去给施一次针,至少能延半年的命。”
  楚汐再一次:“哇!”
  “卫璇可以嫁人了。”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一个致命点。这次带着拂冬出来,她斗智斗勇,就差没了半条命。
  若隔三差五,她拿什么来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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