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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穿书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娇 完结+番外-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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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着脸,又见院内杂乱的很,皆是宁虞闵破坏后,下人来不及处理的一地狼藉:“世子就没有什么事,要与我说吗?”
  他这么一提,还真有。
  宁虞闵收着鞭子,熟视无睹的下着台阶,在路过吴巍的那一片刻,他停了脚步。
  “有啊。”
  “你女人晕了,女儿被我抽了。”
  宁虞闵一直觉着自己为良善之辈,因此,他还不忘提醒吴巍:“愣着干嘛,你去叫个大夫吧。”


第308章 原来,他不疼我
  实在是宁虞闵此人荒诞傲慢,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听了他的那一番话,吴巍只觉得后背一凉。
  再也顾忌不了旁的,他先是疾步回了主院。
  正逢见镇国公夫人身旁伺候的婆子端着一盆水从屋外出来,他上前一步,沉着脸问。
  “夫人可还好?”
  “国公请安心,夫人只是气急攻心,大夫方才把了脉,也留了药方。”
  那婆子说到这,面色也跟着凝重起来:“只是小姐那里……”
  “那个逆女!”镇国公冷声道,一个转身,去吴令毓的院子。
  他疼这个女儿没错,可这份疼惜比不上荣华富贵和权势。只要能让钰旭尧成功登基,就算是卖女他也舍得。
  国舅的身份可比这镇国公响亮太多了。
  日后钰旭尧还要仰仗于他,这钰国何尝不是姓吴?
  往前他可以纵着她,可如今局势在前,禹帝猜忌,钰旭桀虽无能,但也算一个隐患。
  如今,手掌兵权的薛大将军却不与他们为伍。就方才宁虞闵的一番动作,想来宁王府他也不好与之结盟。
  再看风生水起的裴书珩,如今在禹帝面前愈发张脸,值不定哪日又给提了官职。
  他早就想拉拢,可裴书珩软硬不吃,两府关系也走向冰硬。万幸的事,裴书珩这个傻子谁也不抉择,只认定了禹帝。
  这和禹帝身旁的狗有什么区别。
  禹帝如今是一国之主,他自然平步青云,可倘若禹帝哪日不在了。哪里容得下裴书珩蹦跶。
  不说这些,如今,镇国公府说是岌岌可危也没有错。
  多少人看着,又有多少人恨不得借此机会踩上一脚。
  这哪里是一门婚事那么简单。只要有了差池,镇国公府便吃不了兜着走。
  吴巍越想越气,待来到吴令毓的院子,见她被下人搀扶着嘘寒问暖,他眼里再也看不见吴令毓眼角的泪,和身子的不利索。
  上前就是一脚。完全没有收力道。
  “混账。”两个字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眼前的人。
  吓得周围奴仆扑通跪了一地。
  吴令毓倒在地上,脸色煞白,脑子一下全空了。
  那个踢了她的,是一直对她纵容的父亲?
  她疼的额间都在觅汗,不可置信喃喃道:“爹。”
  “别叫我爹,我吴巍怎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你要死也等嫁过去了再死,你如今这番做派,是真的要害了镇国公府不成?”
  吴令毓一时之间除了疼,就是坠入冰窖的冷,冷的她浑身都麻木。
  就连说着话,她都带上颤音:“爹忘记了吗?在我及笄时,您曾说过,会为我挑世上最好的男子。”
  可如今是什么?
  荒蛮之地其貌不扬的男人。
  就算是王子又如何?她这一生不论如何就是毁了。
  她是全京城贵女之首啊,她骄傲自满,从未有过失意。她曾幻想过嫁给裴书珩,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甚至在知晓他娶了楚汐后,这个念头从未断过。
  她等着裴书珩玩腻了楚汐,楚汐无才无德,这种人裴书珩如今只不过迷恋那张脸,她等着一日楚汐失宠,她能上位。
  她,多么骄傲的人啊。
  吴巍脸色依旧难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女儿。眼里却不见以往的疼惜。
  “吴令毓,这是你的命。”
  “你若再出什么幺蛾子,休怪我不念父女之情。”
  当然,吴巍也不仅仅是一味的训斥,他甚至出了条件,让吴令毓认清如今的事态。
  “如今,你去和亲,是受辱不错,可等你表兄成了人上人,你在番国的日子只好不差,那番国王子还得看你脸色。”
  吴令毓的心一沉再沉。
  她突然很想笑。
  她当初嘲讽俞殊敏不计代价,抛弃荣华富贵也要跟着拿穷小子走。却不想这会儿她有多羡慕她能离开。
  而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见她目光涣散,蜷缩一处,久久不言,吴巍只当她听进去了。
  当下气顺了些,作出保障。
  “只要你不再闹事,我会额外给你补贴些银子傍身。”
  “若再生事,那你便好自为之。”
  说完这些,他冷冷的看向边上的奶娘:“她若再出事,你的脑袋也甭想好好在你头上呆着。”
  说完这些,他这才抬步离开。
  吴巍一走远,吴令毓终于扑倒奶娘怀里悲恸大哭。
  奶娘心疼不已,陪着她一起哭。
  吴令毓边哭边道:“原来,他不疼我。”
  奶娘也被吴巍那一番话吓得不轻,这会儿连忙安慰吴令毓:“姑娘莫哭,还有夫人呢,夫人向来最疼您了。”
  “不,她也不疼我。”
  吴令毓这几日什么都闹过,甚至想过跑出府。可府内严加看管,她便狠心想要换取爹娘的不忍,直接上吊。
  那曾想到,被救下来时,迎接她的是镇国公夫人的一巴掌:“你若坏了你爹的好事,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这个女人,一生依附于吴巍。
  她心里是有这个女儿,可却比不上吴巍的一根拇指头。
  所以,在吴巍和吴令毓之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男人。
  “姑娘,莫哭,您这一哭,奶娘心肝子都在疼。”
  吴令毓眼泪哗哗直下,她好冷。整个身子都在发颤。
  “我不想嫁番国,番国王子凶悍以杀人为乐,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可他们偏偏不让我死的体面。”
  奶娘也曾听过番国王子的事,她紧紧搂住怀里的人,用帕子给她抹着泪。
  张了张嘴,轻声哼着一首曲子。
  “梧桐树,梧桐花,梧桐树上结喇叭,喇叭结葫芦,葫芦还开花。”
  这是她幼时夜夜都要奶娘哼唱才能入眠的童谣。
  那时,她也会缠着母亲,可是只要吴巍在,母亲眼里就只看得见眼前的男人。
  次次都把她丢给奶娘,她曾委屈的哭着,奶娘就是用这首曲子,来哄她。
  她突然知道,俞殊敏为什么走了,就连头都没回。
  她也不曾想到,所有的疼爱都是有条件的,所有的伪装只要风一吹,就能彻底暴露。
  吴令毓闭了闭眼,直往奶娘怀里钻,她一下子又是哭又是笑,她没曾想道,末了,能唯一避风的竟是眼前这个妇人。


第309章 裴家人都这么记忆变态吗?
  估摸着午膳期间,裴书珩出了皇宫,回了趟府。
  晚些有事得出门,这身官服实太显眼。因着方便,他的衣裳大多都存放在书房。
  进了书房,脱下乌纱帽,他换了身石青色销金云玟团花直裰。头顶冠玉,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那通身的气质,仅是一眼,就给人一种儒雅稳重之感。
  阿肆呈上温润而泽的白玉佩。
  裴书珩接过,正要别在腰间,突然想起搁置在一旁从未打开瞧过的盒子。
  他动作一顿,凭着记忆去寻。
  打开黑匣子,里头躺着的赫然是那丑的让人不想看第二眼的荷包。
  阿肆踮了踮脚尖。
  显然他也记得着荷包是谁送的。他默默的闭上眼,逼着自己忘记方才所见。
  裴书珩捏起一角,还记得那会儿楚汐登门时,怕他怕的要死,只要他一靠近,她便忍不住的抖。
  男子薄唇紧抿,露出精致的下颌线。
  他观摩半响,是实在看不出荷包里绣的一团乱麻的是个‘书’字。
  末了,他淡淡道:“晚些把我的衣裳,和平日要用的都送去墨漪院。”
  阿肆一下子来了精神,连忙道:“好。”
  知道裴书珩要出门,阿肆也不敢耽搁,当下要去厨房,让那边的人麻溜些,可不能误了公子的要事。
  他抬脚刚出门槛,依稀听见里头男子略带无奈的说着:“这绣工,连幼眠都不如。”
  阿肆扭头去看,只见男子身姿颀长,肃肃如松下风。
  实在是戴不出门,裴书珩揉了揉额,再度关上,这才慢悠悠的系上玉佩。
  做完这些,又想起绣荷包的女子。
  他眸光闪了闪,直接去了墨漪院。
  “公子安好。”院内的丫头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过来请安。
  裴书珩漫不经心‘恩’了一声以作答复,他步子不停,径直推开房门。
  可屋内却是不见人。
  裴书珩站在床前看着还不曾叠好的被褥,如白玉般修长的指尖一卷。
  屋内的熏香不知何时已经熄了。裴书珩喜洁,自从他搬进来后,除却两日的一个大扫,旁的只要能不假借旁人之手的,他都会亲自整理。
  自诩小仙女的楚汐也是个爱干净的,屋子倒是一贯的整洁,除却今日。
  就连窗格都是关着的,不曾通风。
  裴书珩见床上的零食盒。眉头一蹙。
  可隐隐间,却觉得屋内女子的留下的余香好似还裹着另一种味道。
  他转身出门。
  “夫人呢?”
  屋外的丫头连忙道:“回公子的话,夫人和韩家姑娘一同出了门。”
  裴书珩揉了揉眉心,不用想,也能猜到那一盒零嘴是两人一块吃的。
  他淡淡道:“屋内过乱,彻底打扫一次,床单被褥全都换了。”
  ……
  蘅芜院
  裴幼眠正趴在案桌上,撅起嘴巴,试着把毛笔放到上面。次次失败,她却越战越勇。
  云坠在一旁看的干着急。
  姑娘被罚却是一个字也没写,等公子过来检查,定然要气。
  这夫人也不在,也没人能哄的了姑娘去写。
  她劝了多次,得到的回复无疑是——
  “好云坠,我饿了。”
  “嫂嫂呢,她都不来找我,她心里是没有幼眠了吗?”
  “啊,云坠,我要如厕。”
  诸如此类,总是避免要害。
  就在这会儿,裴幼眠放下手里的毛笔,她捧着脸,圆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
  “云坠,我真的想吃那个饼。”
  云坠拿她没办法:“姑娘是忘了这会儿为何坐在这里么?您啊还是早早把这些字给写了,除了芥菜饼,您要吃什么都成。”
  裴幼眠揉了揉手腕,很是认真举到云坠眼前:“可是它说它会累。”
  云坠:……
  ……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小厮恭敬的声音:“公子。”
  这句话一落,房门就被人从外推开。
  裴幼眠闻声望去,看着裴书珩冷淡着脸,朝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小姑娘却也不慌,她老老实实的坐直身子,小胖手置于膝盖上,娇憨的喊着:“兄长。”
  裴书珩走近,看见宣纸依旧干净没被用过,只有不小心压着而留下的褶皱。
  男子淡淡一瞥,负手而立。
  “你真当觉着我不敢打你手心?”
  裴幼眠被这句话吓得缩了缩脑袋。
  “作何不写?”
  裴幼眠当下抬起头,理直气壮道:“嫂嫂不久前和我说,家里已经有一个书呆子了,不能再有第二个。”
  这是前几日楚汐见裴幼眠捧着书念念有词的背着上头的句子时,随口说的一句话。
  作为学渣,楚汐看见周边一个个的优异,就有种被支配的难受。
  犹记得,每次早读背课文,她都是拖累小组的。到最后都要被请到办公室喝茶。
  可为什么!裴幼眠看一眼就会背!
  真的,裴家人都这么记忆变态吗?
  这句话可是牢牢印在裴幼眠心里,因此,她这几日连书都不曾碰一下。
  像兄长这样,就知道看书看书,最后连朋友都没有一个,实在是惨。
  裴书珩眸色转深,他面色愈发的淡。不缓不慢转着手里的玉扳指:“那是你嫂嫂懒。”
  自她入门,裴书珩就没见她看过一页书。
  整日里就知道点着那些珠宝首饰,整理仪容。即兴的在他面前表演一段情深意切。
  “嫂嫂不懒,她每日都忙。”
  忙着换指甲上的蔻丹?还是说忙着怎么花银子?
  裴书珩头疼之余却面不改色:“从明日起,你与楚汐每人都写一页纸,交我检查。”
  裴幼眠不能接受,她一急,说话就结巴:“兄长,你,你罚我就算了,你怎么连嫂嫂都,都罚。”
  她好像拖累嫂嫂了。
  说着,她颇为苦恼的绞着双手,略带不知所措:“你这样,嫂嫂是不会喜欢你的。”
  裴书珩身子一僵,很快又放松下来。
  楚汐都与他做最亲密的夫妻了,怎么会不喜欢他。
  男子脸上的冷漠收了些许,他半垂着眼帘,视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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