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娇 完结+番外-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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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她家小奶狗。
呜呜呜,蹲在角落,抱着酒壶的不就是吗!
裴书珩打着瞌睡,听到声响被惊醒,他整个人缩了缩。带着戒备的看向不速之客,眸子湿漉漉的好似方才哭过。
等等!!哭过!!
她家小奶狗在她不在的时候收受了什么委屈!
不过,这可怜兮兮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模样,楚汐真想占为己有。
保持不住啊!!!
最受不了这样的小可爱了。
楚汐咽了咽口水,缓步上前,在裴书珩面前蹲下:“狗子,你心疼死我了。”
说着她展开双臂:“来,肩膀给你靠,到姐姐怀里哭。”
裴书珩手心一松,怀里的酒瓶落下,倒也没碎,在地上打着滚。酒瓶落地的那一声动静,让他浑身一抖,像是被吓到了。
楚汐:嗷嗷嗷,这是什么宝藏男孩!
清醒?一辈子醉着吧,清醒什么?
狗子,你不配清醒。
酒壶里头的酒也洒了出来,裴书珩的衣袍下摆尽湿。他愣愣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反应过来。
楚汐直接在他边上紧挨着坐下。眼见小奶狗要躲,她连忙拉扯住对方的衣袖。
凑过去,鼻尖对着鼻尖,楚汐看着懵懵懂懂的裴书珩,心都要化了:“跑什么,姐姐有这么吓人吗?”
裴书珩不说话,也不舒服,胃里一阵一阵烧的紧,可却比不上心里的难受。
因为楚汐的靠近,他闻到女子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是所熟悉的。
他脑子迷糊糊的,没有认清在他耳畔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人是谁。
可就是这么一个味道,他没有把人推开,同时心里的戒备搁下。
……
已是深秋,冷的紧,何况窗户半开,凉风习习。楚汐拢了拢披着的外衫。
不过,
她家小可爱袍子都湿了,想必比她还冷。若是清醒的裴书珩,楚汐才懒得搭理他的死活。
可如今,她捂住裴书珩的手,感受手心传来的凉意。若是得了风寒,那还得了?
她绝对不能让小奶狗在她眼前出了事!
楚汐把外衫褪下,往裴书珩身上一披。继而温柔似水的抚摸着骨节分明的手,占着便宜。
“姐姐给你拿换洗衣衫,在这乖乖等着。”
事实证明,小奶狗真的很乖,楚汐抱着衣衫过来时,他还在原地保持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楚汐想给他一个大大的么么哒。
她抖了抖新的外袍:“来,换了。”
裴书珩这次是真的醉了,他浑身没有力气,就算楚汐喊他,他也没有动上半分。就是用一双湿漉漉带着水光的眸子看着楚汐。
楚汐耐心的把他拉了起来,刮了下男子挺翘的鼻子。
“喔,你是想让我给你换?”
说着,她直接伸手去拔男子的袍子:“你怎么就这么淘气呢,没事,姐姐不嫌麻烦。”
裴书珩倒也配合,任由她捣鼓。
楚汐换袍子的时候,没忍住隔着里衣摸了把裴书珩的腹肌,手感极好。
反正大佬醉了,还不是任她为所欲为,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了,不要浪费。
书房的环境相对而言差多了,楚汐给他换好衣衫,直接牵着小奶狗回了屋子。
期间,裴书珩并不想走,正要睁开楚汐的手。
只听‘啪’的一声,楚汐直接打了他的手背。
看着要再度去角落蹲着的裴书珩,楚汐蹙眉:“都说了要听话,你怎么不乖?”
这才老实了。
把人带回屋子,楚汐心里在放烟花,她嘴角都是笑意,把小奶狗按在床前,却是笑意一顿。
“你怎么又哭了?”
可不是吗,小奶狗眼角溢出来,顺着精致的下颌线落下,滴在刚换好的袍子上,湿了一大片。
楚汐顿时手足无措:“是我把你打疼了?你别哭啊。”
她明明收着力道,舍不得用力的。
她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小奶狗愈发委屈,直接呜咽出声。
!!!
为什么小可爱哭起来都这么好听。
她的耳朵对声音的认知得到了升华。
楚汐想了想,再度张开双臂:“来吧,宝贝。”
依旧没有收到反应,楚汐心里痒痒的,直接把人搂在怀里,呈说教的姿态:“磨蹭什么呢,这种事情非要小仙女主动?”
呜呜呜,把小奶狗抱在怀里的感觉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裴书珩也没动,只是流着泪。
他嗓音有些哑,有带着些许的孩子气:“我给娘买了最好的桂花糕。”
这个楚汐知道,今日那些糕点,最抢眼的就是那一碟子桂花糕。精致的很,就连外观都呈花瓣状。
裴母最爱吃的就是桂花糕,可随着日子愈发艰难,她再也舍不得银钱买上一块。
后来,她身子愈发不好。什么也用不下。吃什么吐什么。
后有一天,忽而有了力气,甚至下床走了几步,对裴书珩道想吃桂花糕。
裴书珩欢喜的把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典当了,只以为裴母身子有所好转,抱着手里还热乎的桂花糕,就连路上跑得快摔了几个跟头都不嫌疼。
可回到家时,裴母只留下最后一口气,让他照顾好妹妹,就再也没有睁开眼。
事后,裴书珩不止一次回想,是不是他跑的再快一点,娘就能吃上一口。
桂花糕成了他的执念。
……
楚汐见他眼泪汪汪,直接用袖摆给他拭泪。
扯过裴书珩的手,放在心口处:“你别哭,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第252章 他莫非真是个蠢货?
裴书珩任由她动作,并未拒绝也不曾有其他动作,只是略垂下眸子,固执的重复道:“我给娘买了最好的桂花糕。”
楚汐颔首附和:“对对对,还很贵。”
知道怀里的是个醉鬼,楚汐更为肆无忌惮,葱白的指尖轻点裴书珩的眼角的泪痕,一路滑下,落在他的精致的下颌。
这执念得有多深啊。
子欲养而亲不待,如今,他能买上上百种各色不同的桂花糕,可裴母却不能尝上半分。
门扉袭来一阵风,吹的窗棱赫赫地响,煤油灯微微晃动,帐幔的影子落在楚汐娇艳的侧颜上,忽明忽暗。
楚汐轻轻叹了口气:“娘爱吃桂花糕,我们便每日给她换着样式送。”
闻者呜咽声变轻,楚汐安抚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他的背,嗓音轻柔,在哄。
“等娘吃腻了桂花糕,我们就换成马蹄糕,松糕,枣泥糕,桂花糖蒸栗粉糕。”
楚汐说完这些,耳侧传来浅浅的呼吸。
这是睡着了?
楚汐低头,果不其然。她一时哑然。
可爱的奶狗。
裴书珩睡的并不熟,没有安全感的紧攥着她的袖摆。平日里见他冷漠异常,两副面孔,动动手把一波人算计倒下,却不想喝醉酒是这幅德行。
楚汐困倦的打了个哈气,跟着上了床榻,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何况如今是小奶狗,楚汐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在他边上躺下。
好在裴书珩酒量浅喝的并不多,楚汐闻着他身上惯有的冷松木香夹杂着几缕淡淡的酒味。两者混合,极其好闻。
楚汐给两人盖好锦被,明明她酒量不错,却觉得快醉了。
何时入眠却不自知。
微弱的煤油灯随着夜愈来愈深而逐渐枯尽。‘噗呲’一声终是灭了,室内跟着彻底陷入黑夜,独留一丝青烟蜿蜒上旋。
……
等日头代替月夜进行日夜的更替,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乡间不比京城,早早的鸡鸣长鸣不绝。各家亮起了灯烛。
裴书珩头疼欲裂,感受着怀里女子娇弱无骨的身子。
他指尖动了动,上面传来细腻的触感。楚汐的睡相极差,就爱抱着枕头睡,如今就差挂在他身上。
这是把当成枕头了?
他一手按着头,昨日喝的大醉,实在是想不起发生了何事。
裴书珩等醒来时那股子困意褪下,这才睁眼。入目的是女子乌黑的发丝,他顿了顿,伸手拨开,女子艳如海棠的脸这才印在他眼底。
女子瓷白的脸上寻不出瑕疵,樱唇不曾摸口脂,却依旧娇艳欲滴。
裴书珩微微低头,轻轻一触。唇畔相贴,便又离开。
外头天色还未大亮,楚汐未被鸡鸣声惊扰,也算是好本事。
女子睡的依旧香甜。
无须上早朝,他又不舒服的紧,即便外头吵的很,他也缓缓合上眼,闭目养神。
……
除却楚汐,所有人都醒了。
阿肆昨日经过刺激,一大早就开始劈柴。老宅就一个院子,他也只能在院内和柴火做着抗争。
因着鸡鸣,盖过了劈柴声,他也没什么顾忌。
落儿见主子屋内没有动静,环着手看了阿肆好半响,终于忍不住好心提醒:“拂冬昨日弄的柴火已然够烧,再者主子今日便走,你砍了也是白砍。”
她这话刚落,拂冬意味不明冷笑一声。
阿肆:!!!拂冬又小瞧他!
“你别拦我,我爱劈柴!”
有病!
落儿上下打量他一番。转身去厨房看云坠煮饭。
拂冬则是继续照看裴幼眠。
裴幼眠正歪着头,一早她就跟着拂冬出门溜了一圈回来。
她跑去阿婆家,想去偷偷瞧一眼阿婆,怀里还抱着几块给阿婆带的肉干。
小姑娘在阿婆门前转了许久,却是不敢进去,实在是阿婆的媳妇太凶,曾多次把她轰出来:“小傻子,你又来我家蹭吃蹭喝?门都没有。”
裴幼眠扒着门,就想看看那凶女人在不在。
你说巧不巧,和屋内抱着换洗衣裳的女人视线撞在一起,裴幼眠吓得撒腿就要跑。
“哎呦,这不是幼眠丫头?您进来坐啊,站在门外可别站疼了腿。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来来来,嫂子方才做了饼子,香的紧,您若不嫌弃,给嫂子一个面子吃上一口可好?”
小媳妇温柔的样子,裴幼眠觉着更可怕,她扔下肉干,就跑。
回了裴府,她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她继续歪着头冥思苦想。
六娘说了,不懂就问,她眸子一亮,几步来到兄长的屋子,砰砰砰敲起了门。
阿肆这会顾不上砍柴,忙快步上前:“姑娘怎么了?”
“我有事要问兄长。”
“公子昨日喝了酒,如今还歇着,姑娘等公子起了再问可好?”
裴幼眠闻言,一手捂住嘴,眼睛睁的老大。她又气又恼的跺着脚:“喝酒不好!”
“兄长怎么可以背着我和嫂嫂喝花酒呢!”六娘说了,男人喝花酒,就是花花肠子,不是好东西。裴幼眠很担心,兄长要不是东西了。
阿肆忙道:“姑娘,喝酒和喝花酒可不一样。公子可没那种嗜好,咱们夫人又堪为正房之典范,哪哪都挑不出错来,如此贤良淑德,公子定不会外头厮混。”
他长篇大论,裴幼眠才不听。当然,听了也不一定听得懂。
她嘴巴一撅,不乐意道:“我说是就是,你干嘛要觉得我错了。”
阿肆连忙恭敬道:“小的不敢。”
“那你告诉我,兄长喝花酒了是不是?”
阿肆硬着头皮,实在不敢颠倒黑白,小声道:“不是。”
裴幼眠哼了一声,气性极大:“那你就是觉得我错了。”
小的真不敢啊!!!
阿肆有理也说不清,面对裴幼眠一连串的发难,他竟然腿有些抖。
她下意识望向拂冬,恳求她能为自己说几句好话。
哪料拂冬视而不见,唇动了动,无声说着两个字。
阿肆看的很清楚,是‘蠢货’。
若是放到以前,阿肆早就和拂冬正面刚了,可经过姑娘这一闹,他陷入了深思。
难不成,他莫非真是个蠢货?
第253章 啊,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
外头传来依稀并不真切的说话声,裴书珩静默片刻,正要起身。
动作极轻的从楚汐身侧坐起,还来不及等下一个动作,一只如藕白似的手,在他没有防备之际勾了过来。
裴书珩被这力道带着再度倒下,刚要出声训斥。
楚汐如猫儿般娇娇的砸吧着嘴,把身子贴过去,睡意浓的眼都睁不开。
已然她这会儿分不清时辰,只当小奶狗在闹别扭。
“都说了要听话,别闹,再睡会。”
说着很是自然的把脑袋塞入裴书珩的胸膛。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男子猝不及防。
楚汐哪次瞧见他不是慌张的不行,却又佯装镇定。如今这样子甚是少见。除非真的惹恼了,脾气上来,又开始作。
可见还迷糊着,若是清醒恨不得离他愈远愈好。
这间屋子他住了十余年,榻上的是他刚娶进门的妻子,若是不意动,也是假的很。
想到昨日她在娘面前不害臊的话,裴书珩什么脾气都没了,把人揉进怀里,喉咙里传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意。
楚汐压根没睡足。可实在是吵的很,她起床气严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