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娇 完结+番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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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累了,喘了口气紧接着继续。
“裴书珩,你不出来是怕了不成。***孙子!”
“你是觉得汐儿背后无人,就任你糟践?你出来,这笔账我豁出去无论如何也要好好与你算一算。”
可回应他们的是紧阖的朱门。
看戏的听后忍不住嘲讽:“朝廷命官门前岂容你撒野,真真可笑,楚汐?你嘴里的楚汐任性妄为,不顾楚老爷亲自定下的亲事,大闹退婚,当时裴大人人微言轻,被闹的无颜见人。”
“她跑到裴大人跟前辱骂的话至今我等记忆犹新,难听至极。”
“怎么,如今见裴大人得势,心有佳人,就不顺你们的意了,没脸没皮。还喊着人家出来,怎地,出来让你们骂吗?”
“裴公子忙的很,哪有功夫与你们这些破皮无赖周旋?”
章家人都是帮亲不帮理的。章老太爷可不管在理不在理,他就心疼乖乖外孙女哭了,罪魁祸首不就是裴书珩吗!
章老太爷饱含岁月风霜的脸皱起,上好檀香木制成的纹有数多福字的拐杖对着地面敲了几下。
“他裴书珩娶谁不好,要娶那小蹄子。我家汐儿就是受委屈了,她受委屈就是不行!”
楚汐赶至之际,就听这么一句。
第20章 你这是寻公子重修旧好?
感动是有的,可死亡之神又朝她迈了几步,此时所有的感动统统不值一提。
她下了马车,还不忘再次叮嘱韩知艺:“切不可盲嫁,你先前也说了男子千千万,何必在他秦之逸跟前死吊着。”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不再留意韩知艺疑惑的神情,卯足的劲对着看戏的人潮道:“让让,请大伙让让。”
奈何徒劳无功。怎么也挤不进去。
韩知艺见她发间的钗摇摇欲坠,眼瞧着要掉落,心里怪怪的,拉紧缰绳将马儿掉了个头,慢悠悠往回走。
楚汐的性情倒也不是如传言那般嚣张无理,蛮横跋扈。如今轻声细语祈求大伙儿让让倒是少见。
她回头瞥了一眼,终于忍不住大声道。
“让个道,楚汐来了。”
话音一落,嘈杂的人群瞬间没了声儿,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为人群后几许憔悴的女子让出一条道来。
楚汐从未想过,恶毒女配威名远扬,大名一报效果颇佳。
她迈着步,素手轻轻抬起,把发间的钗子插好。眼神在紧闭到朱门稍稍停顿。心里的石头却落了大半。
章老太爷,章老爷两人没指着裴书珩的脸大骂已是万幸。
方才的两位破皮无赖在瞧见楚汐时,遍不再吱声。
楚汐心里轻轻一叹,面上却不显,无视周边垂涎她颜色的吸气声,她上前扶着章老太爷。娇俏的一抿唇角,笑意盈盈。
“外祖父,舅舅,我们回府。”
章老太爷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一般,明明心里气的牙痒痒,看见楚汐却像泄了气一般。
他低低的道:“他们说你哭了。”
他不怕的,儿子微薄的月银还不够买肉打牙祭,官职丢了便丢了。
怎么着也要把气发泄出来,心中舒坦才是王道。
楚汐听见这么一句,略含愧疚的,小声怕惹怒她的一句话彻底击溃。
心尖一颤,连带着指尖都在抖。
她笑容带上了真切。轻轻回他时带着撒娇的意味。
“哪有呢,不过是磕了脑袋。”
说着,她抚开特地遮盖包的刘海,让章老太爷去瞧:“您瞧,都肿了。”
章老太爷一时讪讪,又念起楚汐先前所言,生生悔先前过于冲动。
章老爷也自知理亏,当下虎着脸驱赶人群:“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瞧的。”
围观的人也觉得无戏可瞧,逐渐散去。
看稳住了二人,楚汐委实松了口气。当下搀扶着章老太爷就要离开。
她以为这事儿能翻篇,可结果往往事违人愿。还未走几步,就听阿肆喊她。
“楚姑娘,留步。”
她脚步一顿:“可还有事?”
阿肆厌恶的朝她点了点头:“姑娘随我来,公子要见你。”
楚汐瞪大眼睛,难以理解又不可思议。
[他用坚硬的铁链子把她绑在柱子上,屋内的窗早被他拆了,用木板堵住,不见一丝光线,楚汐不能挣扎难以逃脱,永远的处于黑暗中便是她的宿命。]
楚汐的心猛然下沉,谁知这一面的代价大不大!
“他见汐儿做什么?”章老爷眉心皱了皱。似不解。
阿肆闻言,嗓音拔高:“章老爷说的什么话,怎么,我们公子无端被人指着骂,这事皆因楚姑娘而起,难不成所有的苦只能往肚子里咽,就连恩恩怨怨当面说个清楚都没资格?”
眼瞧着双方要吵起来,楚汐忙去劝随时准备干架的章老爷。好说歹说费了不少功夫把两人哄走。
两人走之前还不忘对着阿肆警告威胁一番。
眼瞧着阿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了脸,两人可别提多畅快。这才大摇大摆的离开。
阿肆气急败坏,因此对着楚汐的态度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楚姑娘的称谓也不喊了,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上了台阶,拉住门环,‘叩叩’敲了三声。
“是我,开门。”
大门被看门的婆子从里头打开,胖乎乎的圆脸,头上带着晨间摘下来的花。也不嫌大把年纪燥得慌。
一身花俏的衣裙,脸上还不忘描眉。鉴定完毕,真是个精致的猪猪女孩。
“肆儿,你黑着脸做什么,难道我今日不够美吗?”
阿肆眉头深深皱起。盯着她发间的蔷薇质问:“你又偷摘姑娘养的花了?”
说着,正要责骂几句,让她长长教训,主是主,仆是仆。姑娘不计较是姑娘大度,可谁给这六娘威风叫她如此行径。
可想到身后的楚汐,他生生忍住。
“呦,这丫头俊俏的紧。就是比我逊色了些。”六娘眼珠子就差没拆下来安楚汐身上了。
楚汐因她一打岔,心下的不安稍稍褪了些许。
[裴家宅子看门大娘脾气怪的很,花枝招展不说看着又像个神志不清的,楚依依万般嫌弃,寻了个由头终于把人送走。]
她没多瞧六娘,着实她的妆容很辣眼睛。
“你送楚小姐去寮房。我去书房寻主子。”阿肆不耐道。
六娘自然道好。
裴书珩是穷人出声,这府邸再大,可伺候人的奴才却是少的可怜。
不过他疼惜妹妹裴幼眠,如今翻身自然不会亏待之,专门寻了厨艺好的几位厨子,府里大半的奴才也都送去了裴幼眠的院子。
两人穿过长长的甬道,又绕过了巧夺天工突兀嶙峋的假山。
楚汐不由唏嘘,如此地带的宅院,亭台楼阁如画美景,古柏伸天,茂盛十足,处处精致而不缺雅致。可见禹帝对裴书珩的看重。
“姑娘姓楚,可别是楚汐的那个楚吧。”路上见围墙上开着的花,六娘又去折了几枝。
“我便是楚汐。”她轻声道。
六娘夸张的用捧着花的手捂住嘴,花香过于浓郁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我家公子都瞧不上,那你眼神可不怎么好。白亏了你这张俏脸。”
楚汐讪笑,不再言语。
可六娘却是个话唠子。更是个不嫌事多的。她靠近楚汐询问。
“你这是打算寻公子?”她顿了顿,想了个贴切的成语。
“重修旧好?”
第21章 算个什么东西
楚汐未开口,只是摇头否认。六娘才不管楚汐的摇头,她笃定猜测是无误的。
想着方才章家二人从未重复的谩骂,那张嘴简直比市井妇人还让人佩服。
六娘不免幸灾乐祸道:“就方才姑娘长辈那番能耐,难喽,难喽。”
跟着六娘七拐八拐的经过小廊,这具身子不行,楚汐累的低低喘气。脚下泛软,险些摔了去。
就在她想出声寻求六娘可否歇一会之际,他听见六娘道:“到了。”
这是裴家待客的寮房,六娘把她送到后,又去厨房端来茶点后,竟不嫌事多赖着不走了。
“那些话本子里的爱恨情仇托姑娘的福总算可以见一见。”
楚汐:……
有六娘那张嘴,楚汐倒没有等待中恐惧带来的凌迟。要是,六娘去洗把脸把妆容洗去,就更好了。
她端庄坐在椅子上梨木镌花椅,绞着绣有兰花色样的帕子。耳旁是六娘枯燥且乏味的话题滔滔不绝。
“不骗你,我在我们村子里可是一枝花,村里的汉子那个不争先抢后到我这献殷勤。可我一个也没看上。”
“就村长,我们那偏僻旮瘩里最大的官,为人好色,我又如此貌美,他便请来媒婆上门。妄图强娶。”
“两箱聘礼直往我家中抬,藐视律法,逼迫于我。”
她讲的绘声绘色,不去当说书的,真真可惜。
六娘娓娓道来,斜睨了楚汐一眼,见她一副被逗笑的模样,尖声道:“怎么?瞧着你这般神情,你这是不信?”
楚汐……
她倒是信楚依依说这人神志不清。
楚汐艰难道:“你的妆容略浓。”
六娘神神秘秘的对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这是我专门学的,你若要学,我可不教你。”
不了,谢谢!请放过我。
六娘在她眼前走来走去晃荡了数十下。
忽而得意道:“我们主子如今炙手可热,那镇国公府的,平南王府的,更别提旁的人家。哪个不想与之结亲将闺中代嫁女儿嫁进裴府!”
六娘说着把方才摘的花插进发间。配着她的打扮,如此倒有些不伦不类,可她偏偏无此觉悟。
“你啊,欲让我家公子回心转意,比登天还难。”
楚汐默然,芊芊玉手抬起揉了揉眉心,六娘闹的她头疼。偏偏是裴家的奴才,她驱赶不得。好在听她吧啦吧啦能打发时间。
入秋后的梧桐,有美人迟暮的端庄。一叶落而知天下秋,金黄的色彩,果敢,坚定的在空中坠落,飞旋。
阿肆马不停蹄的去了书房,待走近后,放缓脚步唯恐惊扰了一回来就钻进书房的裴书珩。
他恭敬的站在门外,片刻压低嗓子出声,生怕扰了里头人的清静:“公子,楚姑娘已到寮房。”
裴书珩的书房构造很是简单,左边摆满了各种藏书,密密麻麻却摆放的极为整齐。
屋内摆着紫檀西番莲纹长案,案上放着文房四宝,玉山笔架,属青石砚,紫竹雕牧童戏牛笔洗,上好的镇纸。
金漆青龙八窍香鼎染着熏香,淡雅而不浓配着书香味极为好闻。
裴书珩回了裴府,就换了一身衣裳,如今着鸦青色素面刻丝直裰,手执书卷,坐在紫檀镶理石靠背椅上。
不似人前的温和,如今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眸光微闪,眉眼处冷冰如结霜。
裴书珩手下力道加大,书卷被他扯的皱巴巴的。男子低垂着脸,忽而低低一笑。眼底的感情却一丝丝褪去。
楚汐是个什么东西?章家又算什么?
如今这个份上,还妄图欺压在他头上,他抬起眼眸,视线落在衣架上头搁着的官服上。
有些人就是看不清局势,嗤,愚蠢至极,往前堆积的账,一本一本要慢慢算。
阿肆见里头没有动静,又侯了片刻,只以为主子没听见,刚要重复言语。
就听里头男子不咸不淡喟叹道:“我已知晓。”
阿肆当下回了个是。
可左等又等,没有等到里头的人出来,阿肆不以为然,未再出声打扰。
他家公子可是干大事的,楚汐又不是公子的谁,哪能因为小小的楚汐就把公务搁一旁。
定然要妥善处理好公务,才能抽身。
要他说,就要狠狠给这些破皮无赖一个教训。
第22章 裴书珩这个狗东西
裴府蘅芜院。
小厨房咕噜咕噜煎药的味道弥漫,烟气缭绕,熏的摇扇的梳着丱发,扎着两个小揪揪的丫头眼睛流出泪来。
她起身取过灶台上的湿布,把熬好的药汁倒在瓷碗中,处理好药渣。连忙小跑出了厨房。
蘅芜院是裴府最好的院落,坐南朝北,地理位置好的同时,里头的建筑,花草,装饰皆是上等。
亭台楼阁,佳木葱翠,假山怪石,流水潺潺。
原本是正院,裴书珩带着其妹搬进裴府后,门匾就被换了下来,改成蘅芜院。让身子不大好的裴幼眠住。
云坠一手拖着红漆描金海棠花小托盘,一手撩开珠帘,珠玉之间撞击的清脆声响却也打断不了屋内些许严厉不赞同的埋怨。
“姑娘,你若再偷懒,届时宁王妃的生辰宴出了差错。丢脸的可是公子。”
说话人着褐色衣裙,带着金耳坠,穿金戴银颇有架势。面容严肃,端是一副气急的模样。
被她教训的女子着浅金桃红二色撒花褙子加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常年身子虚,脸色些许苍白。
她泪光点点,用帕子捂住嘴轻轻咳嗽。
好不容易止了咳,她略带稚气的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