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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梦觉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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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瞎说的吧?谁不知道风大侠的侄女是个年仅十岁的小姑娘,送她去联姻,亏你说的出来。”

  “想什么呢你,当然不是年仅十岁的风雪漓,是风大侠另外一个侄女,也就是风雪漓她姐姐,据说这姑娘的年纪跟风静如差不多大。”

  “风家有这么一个人?我怎么完全没听说过?”

  “呵,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那大汉仰着头,说地颇为自豪。

  “那你赶紧具体说说,这是从哪传出的消息?”

  那大汉往前凑了凑,视线扫过众人,缓缓道:“我家婆娘的一个表叔,是扶摇山庄的帮工,每天都要给扶摇山庄送菜,昨日他送菜去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庄里的人提及此事,他们发现我表叔不小心听到之后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那表叔千万不要到处说,我看这消息啊,八九不离十了。”

  “居然是这样。”

  “原来如此。”

  ……

  外边大堂,窃窃私语如浪潮,二楼的雅间里,却是一片静谧紧张。

  雅间内的两人,一坐一站。

  站着的那人背对着门口弯着腰,令人一时无法看到他的脸。

  而坐着的那人,是一个少年,模样瞧着比风静如还要年轻一些,身着黑衣,一张脸英气无比,却又无端地透着些许邪魅。

  良久,只见站着那人躬着身子上前一步,抖着嗓子对坐着的少年道:“殿主,其实这次……”

  “闭嘴。”然没等他把话说完,便被坐着的少年懒洋洋地打断了。

  站着那人闻言,微微抬起头看去。

  若是李星河在此,定会大吃一惊,因为站着的这人,正是当日烧饼摊偷盗事件那个年轻的嫌疑者。

  “嫌疑人”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再次开口道:“殿主,属下冤枉啊,我是真得不知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一开始风向明明都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的很好,可后来突然就……”

  “风十六,我叫你闭嘴,你是听不到吗?别让我说第三次,若否你……”说话的少年人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斜靠在椅背上,一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把玩着酒杯,懒懒笑着,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就死定了。”

  “殿殿……殿主,这次真不是我的错,我明明就是按照您讲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加,属下无辜。”

  “哦?”少年人笑了笑,慢悠悠放下架着的大腿站起,缓缓靠近对方,“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没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喽?”

  风十六连连摆手摇头,差点就要跪下了:“属下不敢,属下不敢,殿主您当然没有错,都是属下……不不不,属下也没有错。”

  “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那你倒是好好说说这究竟是谁的错。”

  “是……是……是风辰逸的错!对!都是风辰逸的错,要不是他同意的南北联姻,二小姐也不会失踪,二小姐没有失踪,殿主您也不需要操这个心,那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所以这一切都是风辰逸的错!”

  听闻此言,少年脸上的笑容顿时散去,略显婴儿肥的脸上,全无表情,而越发衬的其面容冷峻可怖:“这你说的倒是不错。”

  见人赞同自己,风十六顿时有了底气,滔滔不绝再道:“风辰逸这个伪君子,为了保住自己江南武林第一人的名号,居然打算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真是太过分了,不过我听外面的人说他其实并不打算……”

  “闭嘴。”少年人突然冷声喝道,“我说过不要让我讲第三次,风十六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根本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风十六慌忙请罪,却又因为少年人的一个刀眼而捂住嘴巴,惊恐地瞪着双眼,不敢再置一词。

13# 蜚语 果然风辰逸一开始就没打算牺牲自己的女儿。



   眼前这个被称为殿主的少年人,正是冥殿的新一任首领,同时也是江南大侠风辰逸的小儿子风雅如。

  五年前,频死的风雅如被冥殿的前任殿主聆季所救,并被其收为义子。

  风雅如天资聪颖,深得聆季地欣赏,两年前聆季携夫人外出云游,归期不定,遂将冥殿交给风雅如管辖。风雅如也不负其所望,将冥殿打理的井井有条。

  但眼下的风雅如,是不甘的,很不甘。

  按照他的计划,这会儿明明应该是北方关府的人上扶摇山庄问罪的时候。

  可流言却在一夜之间脱离了他的掌控,越传越不靠谱,越来越往神经病的方向发展。

  听着从大堂里不时传进的喧嚣之声,风雅如微微皱起眉峰。

  真是失策啊,风雅如重新坐回椅子上,把玩着手中酒杯,心下如是想着,但念一转,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关府的人迟早总是要上门的,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撑到何时。

  轻呵了一声,风雅如再度微微笑起。

  堂姐……

  难道二叔真有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女儿?

  也许,自己也是时候回山庄一趟了。

  这时候,雅间外的大堂里,本不一的争吵声也慢慢统一了口径,逐渐往同一个方向发展。

  “原来如此,难怪关于这几天的流言风大侠都没有表示。”

  “是啊,他果然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

  “你胡说什么!当年为了救人,风大侠可是连自己的儿子都能牺牲,更何况是这次,风二小姐根本不会有生命危险。”

  “当年的事情和这次的岂能相提并论?”

  “就是就是,当年歃血盟丧心病狂,同时绑架了蝴蝶村上百名村民与风雅如,意图威胁风大侠,当初这事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人是江南大侠,群龙之首,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他能不选择村民吗?”

  “不错,换了是我,也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现在可就不一样了,私底下的事情谁知道呢。”

  “没错没错。”

  咣当一身,杯子落地的声音在无一人说话的雅间内显得尤为突兀。

  不时传进的喧嚣声亦随之散去。

  静寂,是风雨欲来之态,沉闷,是生死攸关之刻,风十六屏息凝神地向风雅如望去。

  风雅如目色幽深,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风十六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此刻他只想离面前这个煞星越远越好,就怕对方一个不满意,直接拿自己开刀泄愤。

  然大堂里的人,并没有风十六这样的感触,照样自说自话。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越说越离谱,风大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我倒不觉得,这并非是不是那种人的问题,是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个好归宿,风大侠也是人啊。”

  “这……”

  “说得也是,而且你们也知道风静如的个性,让他的二姐去北方和亲,我看结仇还比较快一点。”

  “没错没错,就风少侠那个性,有道理啊。”

  “果然风辰逸一开始就没打算牺牲自己的女儿。”

  “想不到,他居然是这种人。”

  “有私心也是正常的,人风辰逸又不是神。”

  “就是就是。”

  ……

  “十六。”一直缄默不语的风雅如突然开口。

  风十六闻言抖了一抖,硬着头皮上前道:“在!殿主有何吩咐?”

  风雅如慢慢转过视线,落到风十六身上,他此时的目光带着股令人心惊的偏执和癫狂。

  人生三毒贪嗔痴,竟盛满了他的双眼。

  不寒而栗,风十六对那样的眼神瞬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风雅如:“滚。”

  “属下遵命!”话毕,风十六上前打开房门,再回来躺到地上,一圈一圈,艰难地滚了出去。

  风雅如是愤怒的,很愤怒。痛苦、悲忿、可笑各种情绪参杂,就是为了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风辰逸要牺牲了自己。

  当时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风雅如的视线仿佛穿过时空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一身白衣染尘,缩卷在寒风凄凄的牢狱之中,斑驳的栏杆上红色的铁锈清晰可见,宛如死者身上的斑斑血迹。他听见牢房外的风声从狭窄的天窗外吹进来,呼啸,嘶哑,阴森可怖,那声音仿佛马上就要挤进牢房,争着抢着要来撕碎牢房里手无寸铁的自己,但风雅如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知道,他的父亲一定会来救他。

  他的父亲是江南大侠,是大英雄大豪杰,是他最崇拜的人,他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一定会的。

  风雅如等待着。

  可最后,风辰逸没有来,他选择亲手断送自己亲儿的性命,而去保护那群永远不知感恩的杂碎,这荒唐的命运,还能更加荒唐吗?

  “哈哈哈。”

  风雅如笑了。

  笑声似泣,仿佛魑魅魍魉,徘徊盘旋在雅间之内,令人闻之,心胆俱裂。

  半晌,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风雅如的眼底猛然闪过一丝暴虐,近似于疯狂的暴虐,而后他站了起来,勾着嘴角推开雅间大门走了出去。

  大厅里的武林人士仍在愉快交谈。

  出口的一字一句,尽是对风辰逸的恶意揣度。

  圣人跌下神坛一向是民众最喜欢的戏码,即便只是阴暗的揣度,也总有人乐此不彼。

  “诸位聊得可还高兴?”缓缓走下楼梯的风雅如这样问道。

  众人闻言侧目,但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只闻一字“杀”。

  爆涨的剑气,似一道黑风,瞬间划开喉咙,在场的十数人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已人头落地。

  大堂里随之出现了七个黑衣人。

  风雅如抬步,一步一血印地踏出弈雪楼。

  “清理干净。”

  “是!”

  弈雪楼顶层。

  有一人斜靠窗边,唇角含笑,静静地看着风雅如一步步走出视线。

  在他身后,亦有另外一人,身着黑衣,单膝跪地,正等其发话。

  良久,窗边那人开口道:“既然他已命人收拾干净,那我们也不必理会,弈雪楼本就是江湖仇杀之所,技不如人,死于非命,何足道哉。”

  “是,属下告退。”话毕,黑衣人飞快消失。

14# 亲缘 情义两难全,自古皆如是。



   昨晚夜间,临安城里下过一场雨,暴雨。

  大雨过后的清晨,云散初晴,景色空蒙,雾霭浅浅,甚为宜人。

  见此情景,早起的李星河洗漱完毕后,便在扶摇山庄里闲逛了起来。

  扶摇山庄的景色很好,是典型的江南韵调,假山精巧,花繁叶茂,小桥流水更是随处可见。

  朝阳缓缓升起。

  顾珏找到李星河的时候,李星河已从扶摇山庄后院的卧房闲逛到了中庭处,眼下他正在中庭的荷花池边赏景。

  阳光照耀下的池塘闪烁着粼粼波光,偶有花叶飘落,搅乱一池碎金。

  听闻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李星河微微牵了牵嘴角,却没有回头,他已知身后来者何人。

  这是李星河来到扶摇山庄的第三天,在这三天时间里,只要得了空,李星河便会在扶摇山庄内闲逛,可每一次,顾珏都会站出来以各种理由打断李星河。

  顾珏似乎并不希望李星河在扶摇山庄里随意走动。

  顾珏走至李星河身侧,略略躬身道:“李先生,该用早饭了,少爷们都在厅堂等你。”

  仿佛此时才注意到对方到来一般,李星河诧异回身:“不想竟已到了这个时辰,劳烦顾管家相请。”

  “先生客气。”顾珏面无表情起手示意,“请。”

  李星河点点头,起步往大厅走去,行走间,李星河微笑道:“传闻扶摇山庄的管家顾珏精通奇门遁甲,对于算数命理亦有研究,在下近来正好对此道颇感兴趣,不知阁下能否抽空指教一二?”

  “先生过誉,顾珏一介粗人莽夫,担不起。”

  李星河闻言停步,侧目:“顾管家可是对在下有什么意见?”

  “岂敢。”顾珏同样停下,面不改色,淡淡道,“先生是阿静请来的客人,便是扶摇山庄的客人,顾珏作为山庄管家,岂敢在客人面前造次,不过是做好分内之事罢了,扶摇山庄的山石布局暗合机关遁甲,并非临安城其他寻常旅游胜地,以先生的聪慧,当知晓在下何意?”

  不就是让我不要随便四处看嘛,李星河心想,道:“自然,阁下说的很明白了。”

  盛夏的天候,温度攀升的尤为迅速,卯时刚过不久,日头就渐渐变得毒辣起来。

  话已至此,二人也不再多言,略略示意后,李星河抬步继续前行,沿着蜿蜒小径向厅堂走去。

  顾珏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紧随其后。

  不多时,眼见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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