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救了病娇暴君 完结+番外-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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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更像是; 今天下毒的那个; 是为了栽赃她。
假如不是叶淮提前安排下高恕; 她今天肯定会被林氏押走,说不定等叶淮醒来时,她的命早就没了。
这府中对她最有成见的人就是林氏; 但她身份尊贵,要想收拾她,并不至于用这种手段,更何况到底是牵扯到毒物,她是叶淮的亲生母亲; 应该不会拿叶淮的性命冒险。
剩下的人里,薛令仪与她没什么利益冲突,没必要算计她,而林嬷嬷那些又是下人,也犯不上跟她作对,那就只可能是林疏影。
文晚晚回忆着几次碰面时林疏影多变的态度,摇了摇头。
却是何苦?即便她此计得售,以叶淮的性子,醒来后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她的那些指望,就越发是要落空了。
头顶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响,林氏还没走,依旧在跟高恕和卫队对峙。
按理说她应该出去陪着的,但,只留叶淮在暗室里,她不放心,更何况即便她解释讨好,林氏也绝不会对她改变态度,那么她也就没必要再去白费功夫。
床上窸窸窣窣一阵响,叶淮踢开了被子,把怀里抱着的被子卷也丢开了,皱着眉闭着眼睛,两只手四下里乱摸,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文晚晚连忙俯低身子握住他的手,还没说话,叶淮的眉头一下便舒展开了,胳膊向上一圈,搂住她的腰往床上一带,便将她牢牢地搂在了怀里。
文晚晚情不自禁笑了下,向他脸上吻了一下,低声道:“就算睡着了,也还是不老实。”
她没再躲闪,只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他,又用自己的手心牢牢握住他的手,向他怀里靠了靠,闭上了眼睛。
上次他毒发时,昏睡了一天一夜,这次大约也不会比上次短。他即便在昏睡中,也不忘记找她,那么她就安心地陪着他,外面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等他醒来再说。
后院房中。
侍卫们依旧牢牢守着暗室的入口,寸步不让,林氏等了多时,又累又困,强打精神向高恕说道:“高恕,万一王爷有什么好歹,你就算有几条命,也不够杀的!”
“太妃恕罪,”高恕低声道,“若是王爷醒来后认为末将有错,末将愿以此谢罪,但此时,末将必须遵从王爷的命令。”
“姑妈,”林疏影上前劝慰林氏,“都已经二更天了,天气凉,这里诸事也不方便,还是回去歇息吧,我在这边守着表哥就行。”
“让那个女人在里头,我怎么能放心?”林氏愁眉不展。
之前两边对峙不下时,薛令仪站出来,要求亲眼看看叶淮的情形再做计较,文晚晚做主答应下来,跟着开门让她们进去看了,叶淮虽然昏迷着,但裴郁春诊脉后亲口确认他并没有中缑藤毒,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林氏也因此才退让一步,允许文晚晚留在暗室照应。
只是林氏却执意不肯走,只要带着人在这里守着,薛令仪觉得,如此既劳心费力又毫无作用,还不如劝说林氏回去休息,她在这里照应着,说话行事也方便些。
于是薛令仪柔声劝道:“母亲,方才我们都看过了,二弟好好地睡在里面,并没有什么不妥,况且有高将军和万安在,不会出事的,母亲还是回去歇息吧,我跟疏影妹妹在这里照应着就行。”
林氏叹道:“阿淮那个样子,叫我如何放心得下啊!”
“母亲身体要紧,若是熬坏了,二弟醒来也不安心。”薛令仪扶起林氏,道,“快回去歇息吧,这边还有我和疏影妹妹。”
林氏身不由己,被她搀着往外走,林疏影赶上一步,轻声道:“大嫂辛苦了一天,也回去歇息吧,这边我一个人照应就行。”
薛令仪回头看她一眼,目光复杂:“疏影妹妹虽然细心周到,但到底是没出阁的女儿家,有些事还是不太方便,我先送母亲回房去,待会儿就赶过来陪妹妹。”
“就算我不方便,也还有万安和这些丫鬟婆子,不怕的。”林疏影忙道,“大嫂回去歇着吧,我来守着表哥就行。”
林氏倒是真心心疼林疏影,便道:“你也累了一天,就让你大嫂跟你一起做个伴吧,若是累了,你们两个也好轮换着睡一会儿。”
她发了话,林疏影也只得罢了,跟在后面将两个人送出大门,再回来时,林疏影端正了神色,一径走到高恕门前,沉声道:“高将军,我放心不下,要进去看看王爷。”
“王爷睡下之前,吩咐过不让任何人进去,”高恕躬身说道,“请恕末将不能从命。”
万安在旁边听着,连忙也帮腔说道:“表姑娘也知道的,从前王爷每到这时候都不让人进去,并不是我们顶撞表姑娘,实在是王爷法令严整,我们也不敢违拗啊。”
林疏影沉了脸,道:“文晚晚难道不是人?她进得去,我为什么不行?再说我们方才也随着太妃进去看过了,再看看又能如何?”
“方才那不是太妃不依,实在没法子了嘛!”万安陪笑说道,“文姑娘那是王爷亲自留下的,别的人,奴才真是没法子通融,好姑娘,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别让王爷醒了以后罚我们,行不行?”
“我只远远地看一眼就行,”林疏影坚持道,“文姑娘那里我去说,到时候都不告诉王爷,管教不让你们挨罚。”
“疏影妹妹,”薛令仪款款地走进来,握住她的手往回走,轻声道,“王爷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就别让他们两个为难了。来,跟我去那边吃杯茶。”
林疏影再多想法,也只得暂时放下,跟着她在桌边坐下,薛令仪亲手斟了茶,轻声道:“疏影妹妹,王爷耳聪目明,尤其是眼里揉不下沙子,若是妹妹有什么事,不如趁王爷还没醒,早些去求求太妃,也许还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林疏影心里突突乱跳起来,勉强笑了下:“我没有什么事,大嫂怎么会觉得我有事?”
“没事最好。”薛令仪低垂着眼皮,叹了口气,“我是看着你和二郎长大的,在我心里,也盼着你们能好,只是人心跟命数都极难预料,二郎也不是个听劝的,他认定的事认定的人,谁也拗不过来,妹妹,世事不能强求,万一因为这个想岔了走岔了,想要回头,可就难了。”
林疏影拿过茶杯抿了一口,定了定神:“事在人为,命数也未必就是定局。”
“好妹妹,”薛令仪握住了她的手,“人不要跟命争,更何况二郎是什么样的人,岂会任由别人摆布?”
“大嫂,”林疏影抽出了自己的手,怔怔地看着她,“你不说我不说,总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薛令仪苦笑道:“好妹妹,连我这样愚钝的人都看得出来,何况是二郎?”
“大嫂聪慧沉稳,我远远不及,如何称得上愚钝?”林疏影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也不可能回头,我就不信,我这辈子,竟不能有一件顺心的事?”
“若是换了别的人,也许还没什么,可是二郎……”薛令仪道, “妹妹还是去跟太妃说说吧,有太妃在,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林疏影忽地抬眼一笑,道:“大嫂,我好端端的,有什么可向太妃说的?”
她站起身来,向丫鬟吩咐道:“去取些软垫和靠枕给大夫人靠着,这屋里太简素了,什么都没有。”
薛令仪知道她主意已定,无声地叹了口气。
叶淮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清晨,睁开眼睛时,在灰暗的光线里看见了窝在他怀里沉沉睡着的文晚晚,叶淮心中不自禁地涌出一股柔情,低头在她发心里轻吻一下,重又闭上了眼睛。
身上头上,还是疼得厉害,但神智已经恢复了大半,这场发作,终于也是熬了过来。
鼻端嗅到屋里的空气,带着淡淡的药香,还有一股子烟火气,虽然有些沉闷,但比起从前他在暗室中醒来时满屋子浑浊的气味,还是要好很多。
叶淮慢慢地睁开眼睛,屋里没有点灯,借着门缝里透过来的模糊光线,他看见屋里四角都放了炉子和瓷盆,都是之前没有的。
应该是她放进来的吧,她这又是什么新奇的主意?
叶淮有些好奇,不觉微抬起身子想要细看看,刚刚一动,怀中的文晚晚立刻醒了。
睁开眼睛,正对上他憔悴却清明的目光,文晚晚喜上眉梢,伸手便搂住了他的脖子:“你醒了?”
她是那样欢喜,正要趴在他身上,突然想起来他昏迷了两天多,水米未进,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连忙又下来,急急问道:“你饿不饿?”
“不饿。”叶淮伸臂把她放在自己身上,双手搂紧了,轻声道,“我睡了多久?”
“一天两夜,”文晚晚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满心欢喜,“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第78章 向她颊上咬了一口
叶淮靠坐在床头; 看着文晚晚来来回回的,围着他忙碌着。
先是端水给他洗干净了手脸,又拿来苦参膏让他漱齿,倒了温水给他吃; 现在又坐在他身侧; 拿了一把牙梳细细地给他梳篦着头发; 轻声劝他:“就算不想吃; 好歹也吃点东西吧?已经两天多没吃了,脾胃太虚,这会子就算吃药也不好吸收,药效就要打折扣了。”
叶淮心想,这些事情其实他自己也是能做的; 如今他已经好多了; 但是他宁愿看她围着自己忙碌,看她一刻不停的,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着他; 这让他觉得心里温暖又平静; 觉得自己就是最受宠爱的那个孩子; 在她柔情织出的小小天地里; 无忧无虑,万事不必操心。
于是他靠在她怀里,任由刚梳好的头发缭乱地披在肩头; 带着几分任性向她说道:“不想吃。”
“或者喝点稀粥,或者参茶之类?肚子里总要有点东西垫垫,不然哪里来的精气神?”文晚晚摸摸他的头,柔声道,“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看在我的面子上好歹吃一点,好不好?”
叶淮微微笑了下,抬起头在她脸颊上蹭了蹭,低声道:“那你随便做点什么吧。”
文晚晚应了一声,连忙要走时,叶淮却又拉住了她,低声道:“不着急,你再陪我一会儿。”
文晚晚心里虽然着急,但还是听他的话,又坐回来把他搂在怀里,一点点梳着他的头发。
叶淮微微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只想随便找点什么话跟她说:“你在屋里放了什么?从前我每次醒过来时,屋里都臭烘烘的,今天倒是好了很多。”
“也没放什么,就是时不时起来把门开一条小缝儿让你透透气,”文晚晚笑着说道,“这屋里关得严实,我闻着不管是蜡烛还是油灯,那个味儿闷在屋里头都不怎么好闻,所以就没有点灯。”
“黑魆魆的,你怎么看得见?”叶淮道。
“习惯了,模模糊糊能看见就行。”文晚晚梳通了头发,歪着头问他,“要不要梳起来?还是就这么样?”
“梳起来吧,我喜欢清爽点。”叶淮道。
“那你得坐直了,老腻在我身上,我可没法给你梳发髻。”文晚晚笑道。
叶淮果然坐直了,却依旧意意思思地挨着她一点,文晚晚便向后挪了挪,把他浓密的长头发挽了一个利索的发髻,却又笑问道:“坏了,我想不起来把你的簪子放哪里去了,这可怎么好?”
她怕他的发髻散开了,便还是用手扶着,并没有松开,叶淮慢慢地,懒懒地重又靠进她怀里,道:“那就算了,不弄了。”
“那怎么行,难道要你披头散发去见人?”文晚晚笑着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给他挽住了发髻,“我的先借给你用吧。”
她的手轻巧地摸着他的头发,带来一阵痒痒的感觉,叶淮心里熨帖,却突然想到,她居然会梳男子的发髻,说不定她在宫里时,给小皇帝梳过。
满心里不痛快起来,叶淮重重向她怀里一靠,抓住了她的手:“以后不许给别人梳头!”
文晚晚再没料到他没头没脑的,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嗤的一笑,道:“又怎么了?”
“不许给别人梳头,听见了没有?”叶淮侧过脸向她颊上咬了一口,“除了我,不许给任何人梳头!”
电光石火之间,文晚晚突然明白了他突如其来的妒意,笑着推开了他:“都没吃饭,咬人还这么疼!”
叶淮轻哼一声,伸手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又给她簪回去,道:“这是我给你的簪子,不准你再退回来给我。”
刚梳好的发髻立刻散开,黑头发披了一肩,文晚晚这才想起来,那簪子果然是他从前束发用的玉簪,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道:“那我去找找你的簪子吧。”
他却不肯放她走,文晚晚只得一只手被他握着,另一只手在枕席间摸索着,耳边听见他又问道:“屋里怎么放了那么多炉子和瓷盆?”
“熏蒸药汁的,”文晚晚道,“昨天下午你一直不醒,我想给你喂药,可你咽不下去,我没法子,就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