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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完结+番外-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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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嬷嬷还要再叩,却被人从后托住了身子,只听一个似乎带着点罕见的决然之意,但却还是能听出点哽咽之声的女声道:“仇嬷嬷,别跪了,既然人都差不多认定是我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沈瞿晚手扶住仇嬷嬷两腋,看着堂中前方她爱了这么多年,也自欺欺人的坚持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见男人现下几乎毫无理智,因那女人对她更是再无半点情谊的男人,她第一次觉得眼前人是如此的陌生,也是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可笑。
  沈瞿晚真的是,好想大笑两声。
  她好蠢呐,真的是好蠢。
  不少过往顷刻向她涌来,沈瞿晚觉着很多她当初不肯相信,不愿相信,也不愿承认的事实似乎再次血淋淋的呈现在了她面前,沈瞿晚在侍卫准备将她强行带走之前,只问了面前人最后一句,“侍新,其实你,十年前心里就有那女人了对吗?”
  嘴角是惨然的苦笑,沈瞿晚又似乎笃定般道:“十年前,你心里就有她了对吗。”
  赵侍新眼眸深邃,看着人也不回应只是却缓缓背手转过了身。
  沈瞿晚终于也扶着仇嬷嬷踉跄的起了身,准备自行转身走出房门,出门前,她看着仇嬷嬷突然朝人喃喃的自语道:“嬷嬷,我真傻,真的很傻,是吗。”
  仇嬷嬷几乎哽咽,她一双满是褶皱的眼皮颤了几颤,粗实又暖和的手覆在沈瞿晚冰凉的手背上,哽咽的道:“小姐,没关系,从今往后想明白,为自个儿活着就好,为自个儿……好好的活着就好……”
  两人搀扶着走出房门,在离开前,仇嬷嬷还是又转头回去看着屋内男人的背影低声道:“赵大人,老奴逾距还是想再说一句,您同小姐从以前到现在这么多年……该知道,小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说完两人便自行走出了院子,在身后侍卫的紧紧跟随下走向了西苑的方向。
  等人走后,赵侍新才终于转回了身。
  长业跟着人走到屋外檐下,见人站定,他也侯在一旁,他方才总觉着好像有点奇怪,便想开口说什么,却听人对他吩咐道:“长业,若是孙承来府,他想见人,你不必拦着他。”
  长业这才明白方才他觉着哪里奇怪了,便道:“大人,其实您……并不认为是沈小姐下的毒手对吗?”长业看出来了,大人今日好像是刻意如此……如此的对沈小姐,大人似乎,是有另外的考量。
  赵侍新看着外间天光,未回头,又说了句令人不敢轻易揣测的话:“你觉得呢。”
  话音落下,赵侍新的眸色已变得狠厉,又冷酷。
  只是须臾,想到人还昏迷不醒的状况,面上又尽是焦忧的疲惫。
  长业看着人背影只能道:“属下……不敢揣测大人之意。”
  话虽是这么说,但长业心头却想,之前暗中查探没什么进展,若此次沈小姐也是那下毒之人早早谋划想借婢女之口陷害,那看来就该是想误导他们了,那大人此番这般……
  长业突然觉着自己好像有点想明白了,若真是这样,那大人恐怕是想不如就顺了那下毒之人的意,或许这样,就能揪出狐狸的尾巴了。”
  长业这里还在思量,前方人已紧蹙着眉,提步往院外的方向走去了,长业赶紧跟上,他知晓,大人定……又是准备去长公主殿下的屋内守着了。
  …………
  府里那位沈小姐被带走之后,消息自然就不胫而走的在府内各处暗中传递开来。
  此时在赵府厨房旁侧的酒窖内,一位年轻的婢女正在酒柜的横板上摆置着府内新入的名酒,隐约听见外间一墙之隔处其他仆役的窃窃私语,女婢手抚着面前酒坛,唇角微抿一笑,看着暗褐色的坛身,她很快便想起自己前不久曾送出了一坛自己亲手酿的酒,花了心思酿的酒……到得今日,离她告诉那人可以启封亲尝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想必人很快就会喝下去了吧。
  想到此处,茯苓唇角的笑意逐渐加深。
  而一日后,在北方苦寒之地,某处雪山脚下的一处偏僻位置的木屋里,一个男人正侧身撑靠在一张羊毛毡毯上,身前置着火盆,还摆了张小几,小几上搁了几道热菜,一大盆孜然烤肉,还在呲溜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外间饭馆才刚给他趁热送来的。
  但男人此时的注意力却不怎么在这些热菜上,而是,在一坛男人自己方才从随身物里掏出的女儿红上。
  男子抚摸着坛身,眼神思念眷恋,就好像是在抚着自己最亲密的爱人般。
  离茯苓告诉他可以开封的时间已差不多了,他终于可以尝尝她为他亲手酿的酒了。
  男子手移至酒坛上的红布酒塞上,目中满是期待,胸中也尽是欢喜。
  这坛酒,是茯苓在他给她那药之前她送给他的,他知道,在茯苓家乡,女子送一个男子自酿的女儿红,便是托付终身,与人定情的意思,所以曾明怎能不高兴。
  他的手便在那木塞的红绸上反复摩挲,看着酒坛,面部神情尤其的温柔。
  虽说此次他帮茯苓行了一件危险事,此时才会听她的话,以防万一同时也收集药材的这么暂且避在这里,但他其实是觉着可不避的,因为毕竟那也只是赵府的一个中层仆役而已,即使出了点差错,想必赵府也不会太过认真的调查才是。
  而且那人也是罪有应得,茯苓既然一定要报了仇才能与他在一起,那他便帮她一把就是了。
  这么想着,曾明便准备今日好好喝了这坛酒,就回去等着接茯苓离开了。
  终于揭开了酒塞,酒香漫溢,曾明深吸了好几口气,只觉香气浓郁,想必喝起来味道也会很不错。
  他便拿起酒坛,倒了一大碗出来。
  满心期待的尝了第一口。
  咂咂嘴,回味几息,又待喝第二口。
  却不知此时在木屋的南窗边,透过支摘窗,有人见着了他从拿出酒坛再到喝上第一口的全过程。
  屋外的人,一双眼珠子黑而透亮,自见着人看着那坛酒温意抚摸时,戴着毡帽的少年就看着那坛酒翻了个白眼,他认得出这坛酒是谁送给他家爷的,毕竟,自这坛酒送给了人以后,人就会时常这么拿出来摸摸又看看的,真是好不令人气闷。
  唐二不喜欢赵府里的那个女人,即使那女人确实长得好,他也不喜欢。
  尤其是那女人竟还哄着他爷将他给解雇抛弃了,唐二瘪瘪嘴,胸腔内尽是委屈与怒意。
  他就知道那日他们从赵府离开时,那女人对他爷说的最后一句话定是与他有关,她看他的那一眼也定是不怀好意的。
  没想那女人竟果真是哄着他爷将他给解雇了,而他爷竟也就当真听那女人的将他给解雇了!
  唐二真是好气啊,而且也不甘心,他跟着爷这么久,已经当爷是他的师傅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可不能让爷被那女人给迷得五迷三道的。
  所以此次见爷的出行路线有些不寻常,唐二便就偷摸着跟来了。
  爷一路来到此处,在这里也算刚刚住下,今日长时间没出门,唐二便想着来看看。
  可他却没料,之后……他竟会看见令人惊惧的一幕。
  他瞧着爷又喝了第二口那酒,却是突然就躺倒在了毡毯上,浑身如发羊角风般的抽搐起来,唐二被吓坏了,他在外惊惧的唤了人一声,见人还是在一直抽搐,立时就完全掀开支摘窗,从窗口跳了进去,来到了人面前。
  他见人还在抽搐着口吐白沫,本惊疑爷莫不是突发羊角风了,却又见人唇色乌黑,眼瞳充血,他视线突然看向桌面上已洒出的酒水以及爷还未动过的那几道菜,唐二心急如焚中,立时猜到了什么,双瞳猛地一睁!
  他在爷身上摸了摸,如愿摸到个小瓷瓶,急忙倒出一粒黑色丸药,便给人塞进了口中,又拿起桌面的水壶灌了口水,才紧紧箍住人不放。
  过了一会儿终于见人缓缓停止了抽搐,面色也和缓了一些。
  但却还是昏迷不醒,气息也微弱,唐二咬牙忍下惊怒,幸亏爷随身一直都会备着能延缓一些毒毒性发作的解毒丸,此次也碰巧有点作用,不然照方才那般发作的症状,可能爷刚才也就这么抽搐着去了。
  唐二现在心头还是惊跳的心惧不已,有点手足无措的搂着人浑身僵硬的身体,视线不经意又扫向桌面,看见那坛酒,唐二恨得牙腮紧咬,那个贱女人,他就知道那女人对他们爷定不是真心的,只是没想到却是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第116章 
  元月初八日清早,一辆双辕暗绸的低调马车迎着风雪一路疾驰驶进了皇城湮京的南门,之后穿过繁华热闹的清平大街,又马不停蹄的往皇城内临近宫城的东南方向驶去,终于,在巳初时分,马车停在了一座雕楣的朱门府邸前。
  车外两个普通车夫打扮的人跳下马车,恭敬的候在一旁。
  两人此时已不像在行路时为掩饰身份而故意作态,而是身姿挺直,瞧起来十分的精神有劲,一看就不似普通车夫。
  一人躬身为车内人挑起了帘子,一位冷白皮着一身暗蓝色便袍的老公公从车内往外看了看,见一侍从已跑去前方向府门守卫通报了,便准备率先下车再服侍车内人时,没想坐在车厢北侧的人却等不及般自行一把撩开车帘的下了车,白皮公公眉心一跳,赶紧压低声音唤了声陛下,才紧跟着人也下了马车。
  守卫中早已有人回府通传,方才刚下马车的年轻男子此时已走到了距府门仅几步之遥的地方,男子双手往后缓缓揭下了头上灰色大氅的连体帷帽,露出一张白皙到几乎可与阶下覆地白雪相比拟的阴柔俊美脸庞。
  只是这张脸上现在却紧紧拧着眉,透出难掩的着急与怒气。
  虽只通报了一个“萧”姓姓氏,但大门处守卫一瞧此人通身的华贵气质及仿佛天生的威严之势,都觉着此人身份定不简单,但他们却也不敢未得主子回复就放人进府,便拦着人暂不让进,但他们却没料……人竟会不管不顾似乎等不及般要硬闯进府!
  在男子身后,做车夫打扮的二人身手甚为了得,他们很快就将阻拦的守卫撂倒在地,男子很快便跨入了府门。
  而跟在男子身后的白皮老公公则看了眼府门外往右延展的高墙方向,他眼角早已布了褶子的地方褶印更深,目中担忧一闪而逝。
  他知晓,只要他们一踏进这个府门,生死便捏了一半在他人手里,此次他冒着大不韪阻拦人不让人到这里来,之后却还是亲自将人给送到了此处,一着是因人以自身性命相逼,二也是自那逆贼逼宫再到之后攻袭窦灵国的某些所作所为,就算是并不完全了解那人的罗海公公也觉着自己好像是看出了些端倪。
  再加之此次还如此大力的在国中延请名医,罗海公公知晓,那人对长公主殿下的心思定也是十分不同寻常的,那么……或许看在长公主殿下的份上,陛下此次也可保全性命的全身而退。
  即使这想法不成,再看眼外间的粉白高墙,罗海公公想那也没关系,他早已安排了人先行回京接应,若是果真出事,大不了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得陛下周全便是了。
  收回视线,罗海公公便也跟着人完全跨进了府门。
  萧秦昭循着先前记忆进赵府后走得又快又急,行了好长一段路之后,府内其余护卫才赶上来了阻人。
  众府卫将几人团团围住。
  萧秦昭身前两个侍卫浑身绷紧准备又要强行突破时,此时却有一个令萧秦昭比较眼熟的绛衣男子来到了几人跟前,来人走进,见到萧秦昭,目中一瞬惊诧,很快却收敛了神色,将一众家丁护卫遣开,然后便示意萧秦昭一行随他走。
  留下众位家丁护卫面面相觑。
  而此时走在通往笠竹院小路上的长业还没完全按捺住自己心头的惊异,没想到真是那位“前陛下”只身到了此处。
  想必定是不知从何处渠道知晓了长公主殿下的事吧。
  不过长业倒是真的完全没想到,没想到此人,竟会就这么突然的,来到了大人府上。
  他难道……就不怕死么?
  虽说大人为了长公主殿下,此时定也会放了这人一马,但不了解大人的人又如何会知晓大人心中是怎么想的。
  长业又想到方才大人一听见通传说府外来的人姓萧就猜到了是此人,大人也果真是,对这人与公主殿下的情谊知之甚清啊。
  萧秦昭被人一路领着很快就到了笠竹院,一路上,他沉着脸一言不发,直至现下终于走进了院内,站在距正屋前几步距离处,萧秦昭才突然不得不自主停下了脚步,他知晓人就在里面了,很快他就会见到人了,但他却更知人现在危在旦夕的情况……萧秦昭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仿佛鼓足了很大勇气才能直面接下来他想想就觉着自己可能会承受不住的消息与画面。
  长业察觉到人停下了脚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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