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云烟,再爱还是你-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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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顾时律声音淡淡,手臂再次圈住了她的腰。空出的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红肿的下唇,眸光隐隐一沉。
“程拾,你耍赖皮的功夫真是渐涨。嘴巴疼不疼?刚才你是想让余璐误会吧?我没直接揭穿你,你开心吗?”
望着这张愈发近的俊脸,程拾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却是眨了眨眼,歪着脑袋,问。
“顾先生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闻言,顾时律不怒反笑,指尖的力道重了几分。
“听不懂没关系,程拾,你知道的,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没用。既然你想让我承担骂名,我也得做点什么,才不至于吃亏。”
话落,他直接咬了上来,似故意般覆在了她之前被裴宁知咬肿的位置。从前她真的最怕疼,可这会儿,她更疼的地方却是心。
不过一时,她就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就着下唇传来的疼痛,她知道,这血特么一定是她的!
程拾双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牟足了劲推他。
只是这人就跟个雕像似的,一动不动,手直接滑向了她的肩头。扣得很紧。
开始只是报复性的一咬,可渐渐地,他的动作变得十分温柔,他用舌尖撬开了她的齿贝,一点点往里探。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看似无害,却带着十足的攻击性,夺走了程拾所有的呼吸。
唇齿相离,程拾大口地呼吸着新鲜口气,还没来得及继续挣扎,顾时律却先松开了手,伸出食指,狠戳了一下她的肩头。
“程拾。我说过,你敢让他碰你,我就会把你的皮从哪揭下来!”
他的脸色很冷,眸光亦是毫无感情可言。
顾时律丝毫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拉着她的手,就往办公室外走,路过的那些阻碍,均被他不耐烦地踢开了。
他力气很大,哪是她一个孕妇能反抗的。
出去的时候,肖骏正埋着脑袋处理文件,动静颇大,他不自觉地也抬起了眸。
程拾一直将脸对着肖骏,“阿骏,帮我……”
肖骏怔了怔。很快地又埋下了脑袋,假装没看见。
一路出了公司,不管程拾怎么挣扎,所有人都是一副德行,完全没有人想帮她的架势。
“顾时律,一事归一事!你要是不满我这样坑你,你也惩罚过我了,大街上拉拉扯扯,顾三爷还在B市!你就不怕他的心腹看到之后误会?哈,你是他的儿子,你无所谓,别什么事儿都祸及我行不行!”
话音落下,顾时律确实也松开了手,只是换了个位置。
他搂住了她的腰,笑得自然,故意无视了她后面的话,说。
“现在肯承认了,程拾,我看你真是欠教育。”
程拾冷然的笑了笑,手臂隔在他们之间,虽然没什么软用,但心里上总归自在些。
“我再欠教育,也不需要你费心了,裴宁知就喜欢我这样的!”
一语落下,顾时律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哼哼地笑出了声,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样。
“程拾,你还是那么天真,谁真心对你好,谁想害你,你一点也拎不清。”
“是啊,我的确没你那么聪明,但我至少知道,你肯定不是那个真心对我好的人。”
说完,程拾特别想听顾时律会怎么解释,但等了很久,他一句话也没多说。
眼看着他将自己往地下车库的方向拉,程拾僵住了身子,别开脑袋。
“我开了车。”
他松了手,程拾转身就跑了。
说是跑,但她步子不敢迈得太大。现在她也不是一个人了,做什么事儿。都得顾忌一下肚子里的宝宝,她倒是无所谓,可宝宝娇气,再受不得半点折磨。
上了车,提在嗓子眼里的心还没落下,副驾驶位的车门就被拉开了。
顾时律就这么正大光明地坐了进来,系好安全带,眼睛一闭,仿佛很疲惫的,“开车。”
程拾迟迟没动,静默了片刻,她目不斜视,望着前方,说。
“我要去做产检。这个下午都得呆在医院,你日理万机,何必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顾时律不说话,也不下车。
僵持了良久,程拾只能咬着牙启动了车子。
路上,顾时律从上衣口袋中甩出了自己的驾驶证,缓声说。
“最近查得严,要是遇上交警,我来开。”
程拾的眼眶不受控制的一酸,原来顾时律知道自己没带驾照。可这种无意之间的关心,让她心底更不好受。
谁特么要他在乎这种细节了?
全程顾时律就跟个小尾巴似得跟在她身后,除开不能进的地方,他几乎不会超过她三步远。
程拾终是忍不住扭头说。
“大不了一会儿我不开车,你可以回去了吗?”
“不可以。”
“哈,顾时律,你这样,就不怕我误会你喜欢我?”
顾时律面无表情,瞧了她一眼,直直地站着,低声回。
“我是喜欢你,但和你想的那种大约不一样,总之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心里也清楚。如果你非要找各种理由安慰自己,我也随你开心。”
程拾咬紧了牙关,尽量当做他不存在。
等待检查结果的时候,程拾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上,而顾时律,避开她,行至走廊的尽头,点上了一支烟。
远远地望过去,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他连抽了数根,直到护士唤了程拾名字,他才折回来。
程拾才知道,现在医院轻易不会透露孩子的性别,而且她月份也小,这次拿到的四维彩超,和上次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由着有了一份,这张她就随意地塞进了包中,刚想拉上包包的拉链,瞬时间就伸进了一只手。
顾时律举着四维彩超,看了很久,脸上浮着不太明显的笑容。
“还给我。”
程拾冷冷地说着,顾时律半天没动静,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似乎有点入神。
她一扬手,他又迅速地往一旁一闪。
“余璐和你的孩子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你要是喜欢这种彩超,可以问她要。她那么爱你,你的孩子,她肯定也时时刻刻挂在心上。”
顾时律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正在直直的盯着她的肚子看。
良久,他清浅一笑。
“是啊,程拾,我们确实有缘,说不定孩子都会在同一个月生下来。我一直忘了恭喜你了。我看着长大的女孩儿,终于要当妈妈了。”
他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在她的头上,只是一瞬间,一阵凉意贯穿她的全身。
他都说出恭喜这个词了,程拾能怎么回?
说到底,她无法和他一样,问心无愧。这是她爱了整整十年的人,真能这么轻巧说一声祝福,她只觉得太难。
她也不愿承认对他余情未了,只是她再爱,好歹也有自尊,如果不能如同他一般,那么麻木地说出这些话,她宁愿什么都不说。
给自己留点余地。
动了动唇,程拾没发出一个音节,她也不去抢这张四维彩超了。
背过身,望着窗外的枯树枝,她说。
“谢谢你今天陪我,我先回去了,就不送你了。”
迈开步子,顾时律却是拉住了她的手,他还在笑,笑得让她觉得残忍。
“我不用你送,我送你。”
他是那么自然地,就包裹住了程拾的手,他的手心不再像从前般冰冷。
路上,顾时律的手机一直在响。程拾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一定是余璐打来的。
这铃声与噪音毫无分别。
“接吧,我不说话。”
顾时律侧目望了她一眼,字正腔圆地回。
“我在开车。”
“我可以帮你接,帮你按免提。顾先生,你放心,从此以后,你对谁好,对谁笑,我眉头都不会蹙一下。”
说着,程拾不自觉地捂紧了自己的肚子。
“程拾,我说了,我在开车,不要让我分心。”
车子停在别墅区的门口,顾时律直接下了车,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程拾缓了很久,才挪到驾驶位上。
把车倒进车库,她的手机连着振动了数声,轻瞥了一眼屏幕,是夏琼发来的微信。
进了别墅,她才点开。
夏琼重复着发来了几条一模一样的内容,只问:我给你的照片,你看了没有?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程拾不明所以,这才想起那些照片。
她换过包,再拿出来,纸袋好似被人打开过一次,先前被胶封过的地方,有明显的撕痕。
☆、第065章:亏心事
那人撕开后,又小心翼翼地粘了回去,只是没有对齐,一眼就能看出来。
程拾也没多想,只以为是杨姨收拾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翻到的。
照片大约有一百张,均用很特殊的塑胶封过,大约是方便保存。
夏琼很细心,拍下来的每张照片的右下方都带着日期和时间,除了程拾的,还有其余来参加婚宴的人。夏琼似乎很不待见裴宁知,照片里没给过他一个正脸。好不容易他正过了身,还拍模糊了。
反倒顾时律的出镜率颇高,还有几张,是他们相望的,她的目光真情意切,只可惜顾时律假装看不懂,眼底永远是清清冷冷一片。
程拾仅随意地翻了翻,毕竟她从未对这场婚礼抱有期待,所以这些照片于她而言可有可无。
刚将照片塞回纸袋,夏琼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小拾,看完了吗?”
“看完了,拍的不错。老实交代,洗出来之前,你是不是帮我PS过,特别好看,我都差点爱上自己。”
程拾边说,边脱去了外套,随意往椅背上一搭。
那头却是一阵沉默,程拾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手机屏幕,确定还在通话的状态,动了动唇,还没出声,夏琼便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问。
“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了?”
程拾认真地想了想。随即笑着感谢道。
“谢谢你了,夏琼,照片我很喜欢,我会好好收藏的。”
程拾的语气很轻松,也十分平静,听不出丝毫起伏,只是话落夏琼又是沉默。
良久,夏琼似乎轻微地叹了口气,文不对题地说。
“你喜欢就好,也许是我多事了……”
她的声音越压越低,以至于最后几个音节,程拾费了好大劲才听清楚。
程拾疑惑地眨了眨眼,回。
“这哪算多事儿?以后你结婚,我也会认认真真找好角度,把你拍得美美的。”
夏琼仅是笑笑,她那边传来的声音越发嘈杂,“嗯,好,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先忙了,你有空再来找我——”说罢,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放在小圆桌上,程拾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夏琼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目光再次落在纸袋上,程拾本想再看一遍,不偏不倚地被一道声音打断,很近,就在耳边。
“在看什么?”
转头,她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不自觉地退开了几步。
“裴宁知,我以前就很好奇了,你是不是属猫的,怎么走路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裴宁知没吭声,盯着纸袋,眉头隐隐一蹙,但很快,他又扬起了一抹笑意。
“是你自己心不在焉,才听不见我进来的声音。”
程拾挑了挑眉梢,顺手就把纸袋递给了他。
“我们结婚那晚,我闺蜜给我们拍的照片,要看吗?”
裴宁知默了数秒,正欲接过来,程拾忽地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手,背在身后,用玩笑的语气道。
“你还是别看了,没几张你的照片,大概是你镜头感不好,拍下来的都是侧脸和背影。”
裴宁知的手臂就顿在半空中,始终没垂下去,片刻,他对上了她的视线。
“程拾,你老实告诉我,你那晚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比如……”
他故意欲言又止,拖长了尾音,语气竟有那么几分认真,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质问。
程拾的心微微一虚,说实话,若不是这些照片,她打死也不想提起那天,都说酒壮怂人胆,那晚她的确做了些不道德的举动,但至多也是未遂。第二天睁眼,她身边躺着的,的确也是裴宁知,他的背上还有暧昧过后留下的痕迹,她看得一清二楚。
咧着嘴笑了笑,程拾一本正经地说。
“我哪敢啊,在说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我能做什么亏心事,最多就是把你抓疼了。”
程拾试图继续用玩笑的方式把这个话题敷衍过去,举着手比了个挠人的姿势。
裴宁知眸光一凛,迅速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并攥得十分紧。
恍惚间,程拾好似听见了自己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蹙紧了眉,她轻声说。
“裴宁知,你干什么?弄疼我了。”
裴宁知怔了怔,缓缓松下了力道,仍没有松手。
片刻,他的唇角斜斜地往上一勾,似笑非笑地说。
“那天我也喝多了,程拾,不然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