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云烟,再爱还是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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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记得答应过你。”
她先一步掐断了电话,余璐坚持不懈地继续打,好不容易消停了几秒,简讯又来了。
真就是那种命令式的口吻,让她快点穿好衣服出来。
程拾扫了一眼内容,并未回,且把简讯删了。
约莫五分钟,别墅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程拾背脊一紧,沉着张脸回头,是温永华。
刚松下一口气,温永华的身后又走出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小拾——”
余璐笑着和她打招呼,还用颇为惊讶的语气问。
“你还没换好衣服?”
余璐应该在外面等了她挺久,鼻头都冻红了,配上这幅表情,还真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可怜,明明是只大灰狼,却偏偏喜欢扮演小白兔的角色,在程拾眼中,格外违和。
“余姐姐,你还是自己去吧。”而后,程拾又对温永华说,“妈,我刚吃饱,正准备上楼的。”
程拾以为温永华也不会想她出门,毕竟昨晚温永华说过,希望她能在家好好躺着。
可余璐也不知道和温永华说了些什么,温永华竟主动替她拿上了外套,脸上还带着丝愧疚,温声温气地说。
“小拾,璐璐说你们想去逛商场。你想出门,也不是不行,我不会管你那么严格,你有精力,按自己喜好安排时间就好。”
程拾想温永华大概误会了什么,只是她实在没法儿在温永华面前和余璐撕破脸。毕竟在她眼里,一直以为她们关系很好。
半推半就之下出了别墅大门,余璐唇角的弧度愈深,侧目横了程拾一眼,扬了扬手机,阴阳怪气地说。
“小拾,你现在还真是难请。只是逛个商场而已。你这么怕我啊?怕我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吗?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只是很单纯的想邀请你。”
程拾面无表情,冬天的夜风很冷,她紧了紧外套,回。
“我没什么可害怕的,你都亲自来了,就算我真出什么事。你也难逃其咎,我也只是很单纯的不想陪你。”
余璐挑了挑眉梢,笑了笑没再出声。
上了车,程拾才发现,顾时律也在,只是看她上来,他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眼里只有余璐。
“怎么那么久。”
“抱歉时律。我姨母刚好回来了,说了会儿话。”
一路上,程拾坐在副驾驶位,听着两人在后面腻腻歪歪,余璐还故意抬高了嗓音,深怕她听不见他们有多恩爱。
顾时律大约是真的对余璐用了心,如果程拾没记错,顾时律最讨厌的就是逛街。从前不管她怎么撒娇,他都没陪过她一次,就算是买他的东西,他也拒绝。
余璐并没有直奔商场的婴儿用品区,挽着顾时律的手,十分悠闲地逛着,不过一时,顾时律手上就多了好几个购物袋。
程拾走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时不时低声耳语。好像笑得挺开心的模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到后面,她故意放慢了脚步,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她想,余璐的目的也达到了,她这么跟在后面,真的很多余。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程拾才随意走进了一家服装店,牌子颇高端,柜台小姐也很热情,绕了一圈,她拿出了一条浅粉色的裙子。
“女士,这条裙子很适合你,你皮肤白,身材也好,穿上一定很好看。”
左右也是无聊,程拾就去了试衣间。
试衣间在最后面,要经过一条不算短的走廊,里面很安静,只有她一个客人。
由着冬天衣物较多,她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裙子穿上,拉拉链的时候,她不自觉地看向了自己的小腹。
如果她不知情,也想不到,这么平坦的小腹中,有一条小生命。
刚准备出去,试衣间内忽地闪进了一道人影,速度之快,程拾连推开的余地都没有。
“找存在感是不是?逛得开心吗?”
顾时律的脸色阴沉得骇人,口气也有些凶,他反手缓缓地又锁上了门,一步步逼近。
退无可退,程拾的背紧贴在镜子上,这才抬起了下巴,回。
“还好吧,没你们开心。”
她暗暗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故作淡然地摸出了手机。
“我这么大的人了,也不至于走丢,你过来找我,余璐呢?她看不到你。肯定着急。我不想她误会,我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
话音未落,还没摁出拨号键,顾时律的眸光一凛,扬手就拍掉了她的手机,不等她弯腰捡,手臂又迅速地抵在了她身后,将她困在自己的怀中。
他望着程拾身上的裙子,眸光又沉了几分,空出的手狠戳了一下她的胸口。
“谁允许你穿那么暴露的衣服?嗯?”
这条裙子的设计格外凸显线条,她胸前一片雪白暴露无遗,甚至隐隐能看见胸衣的颜色。
闻言,程拾不禁笑出了声,索性也不挣扎了,就直直地站着。
“我喜欢就买。需要谁允许?”
“脱掉!”
他的语气满是不可抗拒。
“我不。”
“程拾,你别总逼我重复一句话!我不允许你这样穿,脱了。”
程拾仍不动,双眸中满是不屈服。
相视无言了片刻,顾时律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下一秒,他亲手撕开了她的裙子!毫无温柔可言。
力道之大,扯得她肩头生生地发疼。
“你突然发什么疯!”
程拾单手护在胸前。另一只手,死死地抵住了他的胸膛。
然而,顾时律并未停止手中的动作,反倒更加暴戾,等裙子完全脱离她的身子,他才冷声回。
“你想穿给谁看?裴宁知?呵,都怀孕了,还学不会安分?”
“不、用、你、管。”
程拾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回。只觉得分外屈辱,曾经,她也曾这样不着衣物站在他身前,可不同的是,这次,并非她的意愿。
“顾时律,你真的别这样,你现在又凭什么身份命令我?我怎么穿,裴宁知喜欢就好!”
这条裙子,不过只是她用来打发时间随便挑选的,可她压根不想与他解释那么多。
说再多,也是浪费唇舌。
现在的他,听不进去任何话。
顾时律俯身又靠近了一些,沉声问。
“想假戏真做?你以为裴宁知这么好骗?”
“我和他是夫妻,不存在什么骗不骗!”
“是吗——”
边说,他的手就缓缓地滑在了她的腹部,指腹似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的肌肤,那感觉,真的很像在**。
可他们是什么关系?并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
程拾身子一滞,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丝毫不给她躲开的机会。
“松手!这里是商场!”
男女力气悬殊,她就是再不想,也阻挡不了顾时律接下来的动作。
而她落在他身上的拳头,于他而言。不痒不痛,和挠痒痒没什么分别。
她双腿有些发软,瘫坐下去的一瞬,他强而有力的手横在了她的腰间,将她牢牢地拖稳。
“嘴上说不愿意,你的身体却很诚实。”
而后,他笃定地说。
“小拾,你还是爱我的。”
他明明在笑。眸中却泛着寒光。
她很怕这样的顾时律。
“顾时律!”
她低吼着,声音却带着一丝难言的颤抖。即便商场开着足够的暖气,她全身上下依旧一片冰冷,从头顶冷到了脚趾。
因为距离太近,她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真切,这双漆黑不带一丝感情的眸中,没有半点情|欲。
情急之下,她试图用余璐做挡箭牌。
“你这样对我,不怕余璐知道吗?”
“她已经回去了。”
一语落下,程拾心底一阵绝望。她此刻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猜测,顾时律是用什么方式把余璐哄走的,毕竟她自身难保。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法设法地爬上我的床吗?我成全你,我们现在就把该做的都做了。”
听到皮带金属扣解开的声音,她眼眶一阵酸涩,她反手抓紧了他的手臂,说。
“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你这么做,他怎么办?啊?你能不能看在我们之前的情分上,不要那么残忍……”
她字里行间满是哀求,顾时律不可能听不出来,可他却是低笑出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无关痛痒地反问。
“我们有什么情分?如果有,也是你程拾欠我的。”
十年那么长,的确很难还清。
“那你想要我怎么回报?除了这个,只要我能做到……”
她还没把一句话说完整,顾时律便打断,讥诮道。
“你到底有什么可拿来和我谈条件的?你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还能做什么?”
面对硬生生的讥讽,程拾的脸色一点点灰败下去,哽咽着说。
“对。一切都是你给的,我没资格谈任何条件。”
深吸了几口气,吸了吸鼻子,她再次抬头,眼底清清冷冷一片。
数秒之后,她笑了,笑得很自然,唇角勾起的弧度很深。
“命总是我的吧?我把这条命给你,够不够?”
顾时律稍稍一顿,趁着他力道松下的那一霎,程拾一个侧身,捞起了化妆间中用来做装饰的水晶花瓶,反手就大力地挥向了自己的脑袋。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他们的关系可以恶劣到这种程度。
手真真切切地落下时。花瓶破碎的声音刺入她的耳膜。
可却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疼痛,她基本毫无知觉。
再睁开眼,她看清了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的确有一片粘稠缓缓地滴在她的脸颊上。
但这血,并不来自于她。
顾时律双手均护在她的脑袋上,那双冷漠的眼睛,半眯着。
“就算是这条命,也是我给的——”
话落,他双腿一曲,倚在她的身上,慢慢往下倒。
他很重,不是程拾能支撑得起的。
再者她根本没有回过神,整个身子都是一片僵硬。只是垂下眸,她看清了顾时律后脑勺上的那个伤口。
因为动静太大,柜台小姐也冲了过来,她很用力地拍着门。
好一会儿,程拾才拉开门锁,每每迈出一步,都觉得十分困难。
看清眼前的一切,柜台小姐尖叫了一声。
就着这道尖锐的声音,程拾稍稍清醒了几分,她张了张唇,却吐不出一个音节……
☆、第061章:既然你听到了,我也不瞒你了
“顾总……顾总没事儿吧?”
柜台小姐小心翼翼地问。
程拾这才想起来,这家商场是顾氏恒宏旗下的,柜台小姐认识顾时律,也不算稀奇。也难怪他轻而易举地就进了更衣室,大约也没人敢拦他。
程拾缓了数秒才回过神,吸了口气,蹙了蹙眉,冷声回。
“死不了。”
看着柜台小姐摸出手机,慌慌张张地按下了一串数字,程拾以为她会报警,然而她只叫来了救护车。
等待的过程柜台小姐也不敢去碰顾时律,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片刻,拿来了一叠纸巾,递给了程拾。
“女士,您能不能先替顾总止血,我怕这血继续流,会……”
程拾僵硬地接过纸巾,垂下眼帘望了顾时律一会儿,很敷衍地把纸巾直接盖在了顾时律的后脑勺上,随即一件件把衣服穿好。
从顾时律被抬上担架,到刻意避开人群用职工专用电梯离开,程拾始终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直到冷眼看着他进救护车。
他被抬上去上去的一瞬,程拾正欲转身离开,她的手腕就被牢牢地扣住了。她侧过脸,望着顾时律依旧紧闭的双眼,条件反射般地挣了挣,他非但没松开,反而握得越发紧。
也因为太用力,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微微泛白的骨节。
僵持了数秒,医生就把她劝上了救护车。
她方才那一下,是用足了力道的,顾时律伤得不轻。
整张脸都惨白的厉害,薄唇亦是毫无血色。
在救护车上,医生为顾时律做了简单的处理,把头发中的玻璃渣均仔仔细细地挑了出来,边弄,还边倒吸着冷气。
大抵是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医生还语重心长的劝了几句。语气中带着丝责备。
“夫妻吵架归吵架,互相退一步也就过去了,其实不用动手的。你看看你丈夫这伤,没一个月也好不了,最后还不是得你照顾他吗。”
程拾抿紧了唇,她也是惊魂未定,没心思多做解释。
下一秒,她好似听见了一阵低笑声,像是那种发自肺腑的笑,很浅很轻,她也分不清是顾时律发出来的,还是医生。
如果是顾时律,大概也是因为被打傻了。毕竟她并不觉得医生说的话里,到底有哪句有笑点,值得笑。
到了医院,医生建议缝两三针,一听到要剪掉伤口周边的头发,顾时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毕竟他是个十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