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小狼狗盯上了-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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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泪眼婆娑地凝望着李勇,“李哥,事情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我以后一定好好表现,一定不会让公司失望。”
李勇神色冷漠,“你既然已经退团,公司租的公寓,你尽快搬出去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徐苒此时把李勇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哪里甘心就这么放他离开,急急走过去想留住他,却不小心被会议室的椅子绊了一下,脚下一踉跄,直接扑到了李勇背上,下意识伸手环住他的腰。
只是,还没借力稳住身体,李勇就像被马蜂蛰了一般,猛地将她的手一掰,一把将她推出去老远。
徐苒跌坐在地,尾椎骨一阵生疼,脑子里还是懵的。
李勇像看洪水猛兽一般,眼珠子通红,“这件事不会再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你还是把你那些龌龊心思给收起来吧!”
说着,再也不看她,气冲冲甩门离开。
徐苒在地上坐了好久,才脸色惨白地站起。
之前她确实存了色诱李勇的心思,可今天她根本就没这个心情,被李勇那么一说,又臊又恨,下嘴唇都咬出了血来。
她不会知道,公司之所以突然改变主意要她解约退团,就是因为她打上了李勇的主意。
李勇在做经纪人之前,原本是一家公司的中层管理。眼看着本来可以再升一级的,不想,被竞争对手阴了一道,告他职场性骚扰,他的晋升路落空,一气之下这才跟朋友出来单干。
从那以后,他就对贴上来的女人十分警醒。
徐苒生出这样的心思,他不想再留她在公司,便说服公司其他高层,把徐苒给开了。
回到公寓,其他四人都不在。
徐苒木着脸收拾好行李,连夜搬了出去。这之后,网上很少再有她的消息,她仿佛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公众视野。
**
另一边,徐苒的热搜一上,阮朝夕就从宁萌那里知道了。
徐苒落到如今这种地步,虽然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但阮朝夕并不觉得愧疚。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待久了,她早已不是什么单纯的人,徐苒招惹她在先,说白了,现在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至于黎信一家,他们这几天也没再来打扰她。
黎潇潇的事,阮朝夕请了江宴帮忙,如今事了,便给他打了个电话表示感谢。
“不用跟我客气。”江宴语声温润,“她私自窃取病人资料,按照医院规定,本来就应该被开除,我也没做什么。”
至于直播账号,阮朝夕不知道,江宴也没说。
阮朝夕迟疑片刻,把手机从左手换到了右手,“你晚上有空吗?要不要过来吃个饭?”
江宴轻笑一声,声音中透出愉悦,“不巧了,我晚上要赶飞机,这顿饭能不能等到我回来再请?”
阮朝夕微怔,“你要去哪?”
江宴顿了顿,“去洛杉矶。”他笑笑,解释,“江家在美国的生意出了点状况,我过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阮朝夕欲言又止。
时至今日,她仍然看不透江宴在江家到底是个什么地位。既然要管江家的生意,为什么江家会同意他进娱乐圈拍戏?
可隔了这么多年未见,这些问题,似乎太私人了,阮朝夕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和身份开这个口。
因为阮朝夕主动请吃饭,江宴心情不错,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只道回来就联系她。
阮朝夕道好,又聊了几句,直到挂断电话,想问的话还是没有问出口。
**
凌晨的京城机场依旧灯火通明。
薛裕送江宴到了机场,目送着他进了候机厅才离开。
这次江宴去洛杉矶,只身前往,谁也没带。
经过十二个多小时的飞行,当地时间晚上十点,飞机降落洛杉矶。
十一月的洛杉矶,早晚温差大,走出到达大厅,一阵凉风吹来,空气中有着熟悉的干燥清冷。
这个年少时生活的城市,时隔多年,他又回到了这里。
在机场大厅提了车,江宴开车到了酒店,等到洗完澡出来,已过了晚上十二点。也许是因为时差,也许是因为第二天要见的人,他毫无睡意。
北京时间现在是下午。
他拿过手机,在手里摩挲了一会,最终还是拨通了阮朝夕的微信电话。
阮朝夕这边,杂七杂八的事情告一段落,她总算有功夫喘口气了,便约了向安然和苏锦夏出来喝下午茶。
三人还是约在了Lady X。
Lady X位于胡同里,来来往往的闲人少,向安然又专门留出了间包厢给她们,平常在这里喝下午茶,不会被人认出来打扰。
三人正说着最近的事,阮朝夕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阮朝夕看一眼,神情微怔,拿起电话有些迟疑。
苏锦夏看她一眼,“怎么了?”
向安然离她坐得近,视线一瞟,就看到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扬起红唇一笑,她笑着轻推她一把,“你去院子里接去。”
苏锦夏也明白过来,托着腮,看着她笑得暧昧。
阮朝夕无奈地觑她们一眼,推开门,走到院子里接通电话。
“昭昭。”
耳边传来江宴温柔的嗓音,混着院子里的丹桂香,一颗浮躁的心好像突然间就安定了。
“你到洛杉矶了?”
“到了,刚洗过澡。”
“那边十二点了吧,你早点睡。”
“好。”江宴温声应了,又跟她随意聊了会,还是阮朝夕怕向安然和苏锦夏等久了,先挂了电话。
捏着手机,江宴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跟阮朝夕通完电话,即便只聊了会无关紧要的话,原本心中那点戾气,好像突然间就消散不少。
阮朝夕回了包厢。
向安然睨她一眼,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阮朝夕只作不知地坐下。
苏锦夏笑嘻嘻靠过来,“朝夕,你跟小狼狗还没成?”
阮朝夕揶揄回去,“你跟季老师成了没有?”
苏锦夏撇撇嘴,往桌子上一趴,无精打采地咬着吸管。
向安然帮阮朝夕的腔,“朝夕跟江宴马上要进组拍戏了,朝夕相处个几个月,肯定能成,倒是你,要加把劲啊。”
“知道啦知道啦,我明天就约他出来吃饭!”
向安然笑嘻嘻又打趣了她两句,苏锦夏捶她一把,三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
第二天上午。
江宴开车去了一家疗养院。
他前两天打过电话预约,在前台登记好,就有工作人员带他去到大厅。
此处是家私人疗养院,收费不菲,环境不错。一路走来,从走廊上望出去,能看到疗养院后头的园子里郁郁葱葱,宁静雅致,是静养的好地方。
到了休息大厅门口,工作人员示意她稍等,走上前,对着坐在大厅一角的女人低头说了几句话。
女人抬头朝门口看来。
见到江宴,她瞳孔一缩,眼睛里迸射出一束莫名的光。
工作人员上前来,示意他可以过去了。
江宴缓缓走过去,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身形瘦削,皮肤很白,脸上虽显出沧桑的老态,但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美人胚子。
“你来干什么?!”女人冷冷开口。
江宴面无表情看着她,“当年昭昭给我写的信,在哪?”
听到“昭昭”这两个字,女人眼角肌肉抖了抖,突然缓缓笑开来,“昭昭?你是说住隔壁的黎昭吗?什么信?我不知道。”
江宴眸中一抹冷色,“你在这里好吃好喝还有人伺候,是不是忘了,疗养院的费用,都是我在出?我要是断了这里的费用,你觉得,你还能在这里待几天?”
听出他话语中的威胁,女人脸上狰狞之色显露,“江宴,我是你妈!你把我扔在这里不闻不问,现在还敢来威胁我?”
江宴讥笑一声,“我以为你巴不得没有我这个儿子。”
女儿扭头看向窗外,胸口起起伏伏,显然气得厉害。
江宴不为所动,又问一句,“昭昭当年留给我的信,在哪里?!”
“撕了!早撕了!”女人突然尖叫起来,面色扭曲地冲着他大喊,“江宴,你就是来讨债的,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听我说黎昭是因为讨厌你的轻薄所以才离开,你是不是很难过?你这样一个扫把星,不值得任何人的爱!我不仅撕了她给你的信,后来她打电话过来问你,我也只当不认识她。我没想到,你居然找了她这么多年!”
她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泽,声音越发尖锐刺耳,“真是讽刺啊,江则柏那么一个薄情的人,却生了你这么个多情种!”
第109章 成为他的人
尽管来之前已有心理准备,可亲口听到她承认的那一瞬,江宴眼底还是浮上失控的戾气。
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强忍着才没掐上她纤细的脖子。
偏偏女人像没感觉到江宴的怒气,依旧在那疯疯癫癫自言自语,突然,她似想到什么,猛地抬头朝江宴看来,脸上表情变了,浮上一抹讨好的笑,“江宴,梁媛怎么样?这些年,她是不是被你气死了?!”
江宴阴鸷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没有出声。
没等到他的回复,女人低了头,兀自神神叨叨,“突然冒出个这么大的儿子,她一定气死了,哈哈哈,阿焰,妈不怪你了,只要你能把江家搅个天翻地覆,妈不怪你,妈不怪你……”
听到“阿焰”两个字,江宴睫毛动了动,眼底一抹凉薄泄出。
从始至终,她都没问过,自己在江家过得好不好。
是啊,在她看来,自己去了江家,不仅是去享福的,还背叛了她,她又怎么会关心自己的处境?
好在从未对她抱有过希望,这一刻,心里并没有太大波动。
只要昭昭还在,只要昭昭还在……
昭昭当年,并没有抛下他。
女人自言自语了一阵,突然一把拉住江宴,脸上是急切的神色,“阿焰,你是不是来接我回江家的?则柏是不是终于跟那个母夜叉离婚,要来娶我了?”
她虽然瘦弱,手上力道却极大,长长的指甲嵌入江宴的手背里,刮出长长的血痕。
江宴冷冷地看着她。
眼前的女人已近癫狂,灰败的眼底有最后一丝回光返照般的神采。
这一刻,心底长久以来的戾气和不甘突然如烟般消散开。
他的母亲,这一生,都活在怨恨和愤懑中。
她不是个好的母亲,也从来没有真正爱过自己,但毕竟生养他一场,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听得动静,赶过来掰开她紧攥着江宴的手,歉意地解释,“沈女士精神不稳,需要休息了。”
江宴冷冷点头。
他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工作人员扶着女人渐渐走远。
直到她纤瘦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才脚下一动,快步离开了疗养院。
回酒店的路上,他给薛裕打电话,让他帮他改签最近一班飞京城的机票。
他突然想见阮朝夕,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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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阳光透过白色的薄纱窗帘,和暖地洒进房间。
床上的阮朝夕翻了个身,继续睡得香甜。秋阳和煦,照在她瓷白的脸上,通透如美玉。
突然,客厅传来门铃声。
被人扰了清梦,她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似乎还未从睡梦中醒过来。
门铃孜孜不倦地响着。
她终于清醒,拿过手机一看,才早上九点半。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
起身,趿着拖鞋走到玄关,看着可视视频电话里的监控画面,她一愣,怔了怔,伸手推开了门。
门外站着江宴,风尘仆仆,肩头落满清秋的霜意,一双点漆般的眸子锁住她的目光,深邃得像两汪古井深潭。
她一脸疑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阿……阿宴?”
江宴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阮朝夕吓了一跳,“阿宴?”
江宴的手在她腰上收紧,头埋在她肩窝,身上还带着初秋的寒气,凉丝丝的,透过她单薄的睡衣直往身上钻。
她有些不自在。
却听得耳边响起他沙哑疲惫的声音,“昭姐姐,让我抱一会儿。”
他一叫昭姐姐,阮朝夕就心软了。
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轻轻抚上他的后背,尽量放软了嗓音,“出什么事了?”
江宴没说话,只低着头,在她肩窝处蹭了蹭,像一只绵软的小奶猫。
他鼻息温热,喷洒在阮朝夕脖颈处,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但阮朝夕听出他情绪不对,旖旎的心思去了大半,只抬手,一下一下,如同顺毛一般,抚着他的后背。
抱了好一会儿,江宴才松开她。
见他眉眼落拓的样子,阮朝夕心底叹口气,也没多问,拉过他的手,“先进来说话吧。”
江宴垂首跟在她身后进了门。
把他在沙发上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