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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被病娇小狼狗盯上了-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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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宴抿着唇,神色黯淡,语气渐渐急促,“你如果不讨厌我,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再没打过电话给我?”
  不等阮朝夕回答,他的气势突然又泄下去,漂亮的杏眼里一片白茫茫的惶然,“我知道,我那天吻你,你生气了,你气我不知好歹,所以才彻底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听到江宴这话,阮朝夕眸光闪了闪,眼底的惊愕迅速被不自在取代,搁在膝上的手也不自觉蜷缩起来,耳根泛起一抹淡淡绯红。
  她的思绪,好像突然飞到了那个虫燥蝉鸣的夏夜。


第76章 昭姐姐,对不起(二更)
  那是她在洛杉矶住的第三个年头。江宴还是不爱说话,唯独对她,会露出浅浅笑容。
  彼时她念高四,他念高二,却不在同一个高中。她上的是当地最好的私立高中,江宴却只能就近上公立。
  他妈是动过不让他念书的念头的,可公立高中不用学费,他妈也不喜欢看见他那张脸,所以他才有了读书的机会。
  这些,都是江宴偶尔跟她提起的。
  他说,他妈讨厌他。
  说这话的时候,是某个落日很漂亮的黄昏,他们坐在附近一座小山丘上,暖风拂过他们的脸。江宴脸上神色很平静,说话的语气同平日一样,没有起伏,漆黑的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像两丸黑琉璃。
  那一刻,他像个精致的瓷娃娃,漂亮,却没有任何人气。
  阮朝夕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讨厌子女的父母。她没办法改变她妈的想法,只能加倍对这个孤单的少年好。
  那日下午,她有舞蹈课,所以回去得晚了些。一进家里,她妈就跟她说,江宴在等她。
  她有些诧异。
  如果不是她邀请,他很少会主动来她家。
  她放下书包,走到客厅,看见江宴正坐在沙发上,双膝并拢,身子坐得笔直,手里紧紧握着一个玻璃杯,低着头似在沉思。
  橙色的夕阳透过落地玻璃窗照在他侧脸,照得那火焰胎记像在燃烧,他本就生得白,白中一点艳红,漂亮得像要灼伤人的眼。
  她欢快地走过去,叽叽喳喳地同他说起今天上学的趣事,他还是同以前一样,耐心又细致地听着,脸上笑意浅浅,杏眼像两汪温柔的漩涡。
  那天,她妈留他吃饭,他破天荒同意了。
  吃过饭,他问她能不能去院子里坐坐。
  她应好,同他走出去,在院中的凉亭坐下。
  夜幕降临,耳边传来虫子的鸣叫,他沉默了一会儿,告诉她他要回国一段时间。
  阮朝夕有些愕然。
  她从未听他提过他在国内还有亲戚朋友。
  江宴似乎不想多说,只说他还会回来,让她等他。
  她笑着道好,问他是回哪个城市,她家在京城,如果他会去京城的话,一定要去吃北三胡同里曹大爷的冰糖葫芦……
  她已经不记得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了,只记得说着说着,眼前的光突然被遮了些许,一抬眸,就对上了江宴灿若晨星的眼睛,融了一弯月色,好像要望进她的心里。
  她怔在原地。
  还未反应过来,唇角就有凉凉的柔软覆了上来……
  后面发生的事,她的记忆有些混乱,似乎惊慌之下,她推开江宴,小跑进了房间。
  十七八岁的少女,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知道那样的吻意味着什么。更何况,国外少男少女更开放,她学校里,谈恋爱的人大把,连她自己也收到过不少表白。
  可被别人表白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这般慌张过。
  她想,一定是因为她一直把江宴当弟弟看待,所以骤然失了冷静。
  伸手摸了摸唇角,她心跳得厉害,脸上热意蒸腾,怎么也镇定不下来。
  等她终于恢复些理智,走出房间,才听她妈说江宴已经走了。
  第二天,她鼓起勇气,想去江宴家把事情说开,却被他妈冷淡告知他已经去机场。
  他没有告诉她国内电话,她还没来得及问,他妈就“砰”地把门关上,丝毫不愿同她多说的样子。
  她只能耐心地等他回来。
  可她最终也没等回他。
  几天后,她们接到国内传来的噩耗——他爸酒驾意外身亡,公司破产,还欠了一堆外债。
  她和她妈只能卖掉洛杉矶的房子回国。
  再后来……
  她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优渥的生活条件。讨工资的员工,逼债的供应商,一天天堵在她家门口,她妈又在这时被诊断出得了乳腺癌。
  生活好像在一瞬间对她翻了脸。
  等到她终于有喘口气的时间,她给江宴家打电话,接电话的人却告诉她,原来住在这里的人已经搬走了。
  从此,人海茫茫,天各一方。
  ……
  她的沉默,让江宴更慌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又怕自己说错话,让她更厌烦自己,最终只恹恹地叫了一声“昭姐姐”。
  阮朝夕的思绪被拉回来。
  她伸手将散下来的发丝拨至耳后,借此掩饰她泛红的耳根,和刚才那一瞬间的不自在。
  她看着江宴殷红的眸子,叹口气,轻轻开口,“我没有讨厌你。”
  江宴不信,他盯着她,眼睛里暗影浮沉,是誓要问到底的决然。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这一次,他一定要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弯下身子,一手撑住沙发靠背,看着她,声音像碎玉浮冰,清冷又急惶的音节相互碰撞,“你离开美国,是因为你爸的突然去世,还是因为不想再见我?”
  这个姿势,像是把阮朝夕圈在了怀里,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冷香。
  阮朝夕浑身被热意包裹,向来冷静的心越发乱了,脑子里迟钝得像浆糊。
  她甚至想不起问一句,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爸的事?正如她到现在也没意识到,江宴为什么会知道她的住址。
  只是下意识的,因为他身上的侵略性感到不舒服,伸手想推开他。
  手指刚一动,目光撞入他那双通红的眼里,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她的影子,将所有的角落填得满满当当。
  这一刻,她突然又下不去手了。
  手指蜷了蜷,她不自在地朝后退了退,“阿……阿宴,你坐下来好好说。”
  许是这声“阿宴”拉回了他的理智,他慢慢松开手,直起身子,挨着阮朝夕坐下。
  阮朝夕深吸口气,“跟你没有关系。你走之后没几天,我爸突然去世,我和我妈只能卖了房子回国处理后事。后来,我打过你家的电话,只是接电话的人说,你们已经搬了。”她想了想,“对了,我离开之前,写过封信给你。”
  江宴猛地抬头。
  阮朝夕些许错愕,“你没收到吗?我塞到了你们家的信箱里。”
  他妈对江宴不好,对她又有莫名敌意,她不想把信交给她。
  江宴长睫覆下来,眼中明灭不定,“没有。”
  阮朝夕眸中有浮光掠过,秀气的眉尖蹙成一团。
  如果是这样,她或许理解了江宴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年少的他单纯也敏感,那日吻自己,怕是鼓足了莫大勇气。
  他智商很高,情商却不及普通人,也许,他以为那是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他想借此来跟自己告别。可自己心思不坦荡,羞恼之下二话没说就推开了他。
  以江宴一根筋的思维方式,会以为自己是讨厌他也很正常。
  她叹口气,看着垂首的江宴,清冷的面容浮上淡淡柔光。
  他刚才只胡乱擦了下身上的雨水,这会发梢还湿着,有水滴落在颈间。
  阮朝夕心思乱得一塌糊涂,仿佛又看见当初那个什么也不说,只会牵着自己衣角的沉默少年。
  抿了抿唇,她拿过一旁的毛巾,替他擦了擦后颈。
  江宴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她。
  阮朝夕轻轻开口,慢慢的,一字一句地重复一遍,“阿宴,我没有讨厌你。”
  江宴混沌的眸光骤亮,像被点燃的星火,瞬间起燎原之势。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语气闷闷的,“昭姐姐,对不起,我不应该不认你。”
  “嗯,你是不应该。”
  阮朝夕替他擦干身上的雨水,坐回去。她的情绪逐渐平复,心里有一堆话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这时,搁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一下。
  拿起一看,是明婉发来的,说明天九点来接她,让她早点睡。
  阮朝夕这才惊觉,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
  她转头看向外面。
  雨不知何时悄悄停了,只留下窗户上模糊的水渍,倒映着城市里闪烁的光影。
  她脑子里很乱,需要时间来理一理,相信江宴也是。
  思及此,她瞥一眼江宴,温声开口,“今天太晚了,阿宴,你先回去吧,有什么话,等决赛完了我们再说。”
  现在话都已经说开,只要江宴不再胡思乱想,他们有的是时间再慢慢聊。
  江宴深深地看她一眼。
  哪怕内心情绪再涌动,他始终保持着刚才端正的坐姿,闻言顺从起身,“好,昭姐姐,你早点休息。”
  阮朝夕点头,送他到门口,“你自己开车来的?”
  江宴点头。
  “那路上开车小心点。”阮朝夕叮嘱一句,推开门准备送他出去。
  江宴换好鞋,刚要跨出门,突然转身,伸手拉住阮朝夕,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美国初中两年制,高中四年制,高四就相当于国内的高三。


第77章 男朋友(三更)
  阮朝夕猝不及防撞上他温热的胸膛,脑子里懵了一瞬。
  直到嗅觉渐渐被他身上熟悉的淡香侵袭,她才惊觉江宴做了什么。
  “阿宴……”她艰难开口。
  阮朝夕没料到江宴会找上门来,原本只穿了条丝绸睡裙,先前借着去洗手间拿毛巾的功夫,披了件薄款针织衫在身上遮挡。可刚才踉跄间,左肩外套滑落,他温热的呼吸,毫无阻拦地落在她肩颈间的皮肤上,一种触电般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昭姐姐,不要再丢下我。”江宴紧紧抱住她,将脸虚虚埋在她颈间,声音沙哑又无助,身体轻颤,体温灼烫得厉害。
  阮朝夕的心被他语气里的惶恐一撞,堵得发疼。
  玄关处的灯光是略显黯淡的暖黄,温柔地打在两人身上,灯光下拥抱的两人,远远瞧着,竟是说不出的般配。
  阮朝夕终究也没狠下心推开江宴。
  她举起的手轻轻落下,在他背上拍了拍。
  拍了好几下,江宴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慢慢松开阮朝夕,眼底缓缓露出一点明亮笑意,“昭姐姐,我走了,明天见。”
  “好,明天见。”阮朝夕看着他熟悉的脸,不知为什么,竟有些不敢对上那灼热的眼神。
  她点点头,目送着他进了电梯,这才关上门回屋。
  电梯门徐徐合上。
  江宴看着门上倒映出的影子,眼底雾气渐渐散去。
  电梯到达负一层,他双手抄兜,缓缓走了出去。
  上了车,他打开引擎,却没急着离开,从储物格里摸出烟和打火机,降下车窗,不疾不徐点燃了根烟。
  原来昭昭并没有讨厌他。
  他餍足地吐出一口烟雾,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
  听到她亲口说出那句话时,他体会到了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
  早知如此,他就不会以江宴的身份接近她。否则,今天这个拥抱,早就该来了。
  想到刚刚她从一开始的冷淡,到后来的无奈纵容,嘴角缓缓勾起。
  昭昭果然还是那么容易心软啊。
  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不一样的。
  如果不是他生出误会……
  想到这,嘴角笑意倏然冷却,眼底闪过冰冷。
  要不是那个女人胡说八道,他何至于受这么些年的煎熬!
  这些年,她还是活得太安逸了!
  抽出烟灰缸,他狠狠摁熄烟头,一踩油门,离开了星河名邸。
  这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阮朝夕睡得不好,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全是江宴,甚至还梦到了他亲她的那个夏夜,光怪陆离得很。
  以至于她早上起来,整个脑子昏沉沉的,像是要爆炸一样。
  洗了个澡出来,这才觉得好受一点。
  今天的决赛在晚上,七点开始,下午彩排,她跟明婉约好了九点过来接她。
  吃过早饭,正在化妆,手机震动一下。
  “昭姐姐,早上好。”
  看者江宴发来的微信,阮朝夕正在扫高光的手一顿。
  昨天骤然得知真相,脑海里被太多念头和回忆占据,她来不及细想。可今天从昨晚的诸多情绪中脱离出来,再冷静地看待整件事情,就发现一些了不对劲。
  小到细节——
  譬如江宴什么时候认出她的?来参加节目是因为她吗?又是从哪里知道她住址的?
  大到动机——
  如果因为当年的阴差阳错,他以为自己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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