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美景惹的祸-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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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如果真有什么毛病就积极治疗啊,现在医术那么发达,她都不担心,他到底担心什么?
边这么胡乱想着,她不情不愿地从床上起来,站在他面前,给他递去一个哀怨的眼神。
魏瑾嘴角微微上扬,很小的幅度,平常人几乎看不出他在笑,但叶子萌可是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家男人上的人,因此看到这么一个难得的表情,她立刻就胆子大了起来,一把上前,双手环上他的腰。
她仰着头:“你明天可不能一个人把我丢在旅馆,自己偷偷走了。”
“不会。”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早点回去休息。”
她嘟起嘴巴,开始讨价还价:“那我要一个晚安吻。”
魏瑾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嘴角,便将她拖到了门口,干脆利落地把她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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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两人背着登山包走进沙漠。
太阳很大,毒辣的光线倾泻而下,落在满地的砂砾之上,也落在叶子萌身上。
她伸手抹去额前的汗珠,眯着双眼看向眼前的金黄色浪潮,一望无际,连绵不绝,沙漠尽头仿佛与天边接壤。偌大的区域除了他们两个人,再无人烟,仿佛让人生出一种世间只有你我的错觉。
而他们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了,太阳越升越高,光线蕴含的热量也越来越高,烤得她全身都在冒着烟,喉咙更甚。她呼一口气,再抹一把汗,停下了脚步。
一旁的魏瑾也停了下来:“怎么了?”
她咽了咽干涸的喉咙,声音沙哑道:“我想喝口水。”
闻言,他伸出手从她背后登山包的袋子里掏出一个大水杯,打开杯盖,递了过去。
叶子萌接过,慢慢地抿了几口,顿时觉得喉咙好受了很多。于是她便不再多喝,重新将水杯递到魏瑾手里,问:“还有多久才到?”
他将水杯放了回去,拿出口袋里的地图,看了几眼:“还有一半的路程,要休息会儿吗?”
“不用,赶紧走吧。”她在原地跳了跳,手指往前方一指,努力让自己再次充满斗志,“朝着前方,冲啊!”
看着前方摇摇晃晃跑开的她,魏瑾笑着摇摇头,大步跟了上去。
他们又在沙漠里走了几个小时,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事情,除了走还是走,见到的都是连绵不绝的沙丘,哪怕一开始有多惊艳,看了一路,也已经审美疲劳了。
但是当她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又再次惊艳了一番,觉得这一路绝对没有白走。沙漠的景致虽然都差不多,但在不同的角度会有不一样的观感。而站这里,转个一圈,你会发现不管停在哪里,都是一副画,壮阔大气,是沙漠独有的风姿。
再加上这回太阳快要下山,金黄色的夕阳仿佛燃烧到最后的蜡烛,努力将最后一份热度留下。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她想,这句诗最贴合眼前的这副美景了。
叶子萌摘下头顶上的帽子,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一边欣赏周围的景色,一边看看一旁趴在地上拍照的魏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太阳一消失,周围温度顿时下降,刚刚出汗的地方被沙漠地区的风一吹,冷到了骨子里。她连忙双手抱紧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在附近绕圈子,以减缓温度的散失。
绕圈子绕到第n圈的时候,魏瑾终于收工,她连忙小跑到他身旁,仰着张带满砂砾的脸:“拍好了吗?”
他将摄像机收进包里:“好了。”
她吸了吸鼻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那就好,赶紧借我抱一下,我好冷。”
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沙,皱眉问:“我让你带的冲锋衣呢?”
“在包里。”
“既然冷,为什么不穿?”
“在很下面很下面,我不想拿。”
魏瑾闭了闭眼睛,轻而易举地拉开她的手,弯下腰打开她的登山包,开始翻找了起来。
一会儿,他掏出了带绒的黄色冲锋衣,从背后披在了冷得发抖的叶子萌身上,顺便静静的抱了她一会儿,直到她重新暖起来才结束了这个拥抱。
离开他温暖的拥抱,她不舍地将衣服穿好,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沙漠:“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他带上头灯:“扎营。”
她四顾了一圈:“扎哪里呀?”
“扎那边。”他一只手提着她的登山包,一手紧紧地牵住她,往早就看好的扎营地而去。
走了十几秒后便到了魏瑾所说的地方,他先是让她也带上头灯,后又警告她必须在他身侧,不许乱跑之后,才打算拿出两人各自带着的单人帐篷,准备开始扎营。然而,他却没能从叶子萌的包里找到帐篷。
他沉默了几秒,才问她:“帐篷呢?”
她抬头看向夜空:“不知道,包里没有吗?”
“没有。”
“哦。”她掩饰般地舔了舔嘴唇,“可能我忘在旅馆里,没有装进去吧。”
魏瑾有些头痛:“我昨天晚上检查过你的行李,你的帐篷是我亲自放的。”
她假意咳嗽了几声:“我昨天晚上想在包里找点东西,顺手把帐篷取了下来,然后就忘了放回去。”
“没关系嘛,就一个晚上而已啦。”她点了点自己的鼻尖,“我们两个挤一挤,单人帐篷还是没问题的。”
闻言,魏瑾冷冷地瞥她一眼,尽管晚上她看不到,却还是感受到了那一眼的冷意。
“你不会连睡袋也取出来忘了放回去吧?”
她呵呵笑:“那倒没有。”
其实她今天早上也想把睡袋和帐篷一起扔床底下的,但想到魏瑾那厮很有可能会把睡袋让给她一个人,自己批衣服睡,所以她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把睡袋给带上了。
她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动静,连忙晃了晃手上拿着的头灯,赶紧跳过了这个话题:“还不扎营吗?待会风会越来越大的。”
他叹一口气,认命地开始扎帐篷。
**
略有些狭窄的单人帐篷里,叶子萌将睡袋拉至下腋的位置,露出两只手,一只手拿着头灯直直地照向篷顶,另一只手在头灯上摆出各种姿势,自顾自玩得很开心。
而一旁魏瑾正闭着眼睛,一张脸面无表情。
将自己都知道的姿势摆了个遍后,她觉得有些无趣,用余光看了眼趟在旁边的他,翻了个身,直直面对着他,问:“你睡着了吗?”
他闭着眼睛回答:“没有。”
“没有睡着那你为什么要闭着眼睛?”
“酝酿睡意。”
“我还以为是你不敢看我。”
“没有这回事。”
叶子萌笑着凑了过去,伸手就想掰开他的眼睛:“那就睁开眼睛看看我啊,你从躺下开始就没有看我一眼哎。”
他从睡袋中伸出手,一把包住她的十指:“别闹,睡吧。”
她眨眨眼睛,有些泄气地躺了回去,且关掉了手电,帐篷内顿时一片黑暗。
接下来便是十几分钟的安静,就在魏瑾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她突然间开口:“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大致可以分为两种男人。其中一种是对感情极度负责,只有在确定愿意为女人负责的情况下才会和她发生关系,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目前没有打算为我的以后负责吗?”
她屏着呼吸等了很长时间,直到她以为她等不到的时候,对方才答了个‘是’。
在问之前,她就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答案,但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会很难过。
不愿意为她以后的生活负责吗?
叶子萌自嘲的笑了笑,突然间很是不甘心。和魏瑾在一起的这些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的自尊所剩无几,各种明里暗里地暗示,把自己都打包送上门了,结果对方连快递单都不想签收。
什么时候她对男人这样子过?就像一个妓。女在求人上一样!真的是犯贱!
越想胸中翻滚的怒气越盛,渐渐的,胸腔再也放不下,于是它们争先恐后地顺着食道往上,一点点变成了话中含着的毒箭。
“还没有打算吗?”她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真是奇怪,我也没让你为我的未来负责啊?换句话,你能为我的未来负责什么?钱我自己多的是,换我养你都成!至于生活,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好好的,用不着什么人照顾我。所以你又何必想那么多,玩玩而已嘛,大家都年轻气盛,还是很需要性生活的,不是吗?”
☆、第三十四章
此言一出,帐篷里的气氛顿时骤降,短短时间内,比外头的温度还要低。
情侣之间的吵架是最伤人的,因为大家都能够准确抓到对方的致命之处,发以袭击。
而魏瑾的致命之处,叶子萌一番话全部踩到了。
“玩玩而已?”他第一次被她气笑,睁开了眼睛,“我早和你说过,如果只是玩玩,不要来找我。”
“凭什么不能找你?”她也笑,冲动之中说话压根不带头脑,“你这样的玩起来才有味道,不是吗?”
他双手盖住眼帘,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突然间刷地一下爬了起来,就开始扯掉睡袋。
“怎么?一言不合又想和上次在雪山一样跑?”叶子萌也跟着爬了起来,气的嘴唇都在发抖。
魏瑾没有回答他,彻底扯掉睡袋后,掉了一个头,头朝着帐篷出口的位置重新躺了下去,
见此,她短促地笑了一声,突然间觉得小小的帐篷里空气闷的她再也待不下去,于是她也扯掉睡袋,抄起一旁的头灯,打开后三下两下就挪到了他躺着的地方,伸手开始拉开帐篷拉链。
拉链拉到一半,魏瑾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怒问:“你想干什么?”
她就想把手甩开,然而男女之间的力量从来都是悬殊的,她的手腕被扣得死死的,完全动能不能动。
她干脆停下了挣扎,冷声道:“你放开我!”
他反而把手抓得更紧,又问:“你出去干什么?”
“散心!”
“不行。”
“凭什么?我爱去哪去哪,要你管啊?”
“你大哥让我把你完完整整带回去,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叶子萌顿了顿:“我大哥?他什么时候找过你?你来公司找我的那天?”
“嗯。”
“他找你干嘛?”
“……”
“你不说我也猜的出来,你回去可以直接答复他了!”
对方没有回答,叶子萌狠狠地甩了几下手:“松开!”
魏瑾犹豫了片刻,将她拉开的拉链重新拉好,便松开了手。
她扬着下巴,拖着睡袋重新回到了另一头,气鼓鼓地躺下,便一动不动了。
**
第二天,回去的一路上,没了叶子萌活跃气氛,两人之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一马当先走在前方。将近6、7个小时的路程,她一下都没有停下来休息过,也没有喝过一口水,暗地里和魏瑾较劲。
而在她后头的魏瑾,也没有对她说过哪怕一句‘你喝口水吧’之类的话。
叶子萌觉得心里更加难受,她难得这样发过一次脾气,一路上的行为也相当于自虐。但对方压根没有表示,没有哄没有劝没有劝阻,就和平常一般,她不问,就一句话不说。
于是一回到旅馆,她打开房间门后,狠狠一脚就把门给踢上,后又特意反锁。
坐完这一切,她解开背上的登山包,直接扔在地上,便直直躺在床上,仰望着房间上的天花板。旅馆已经有些年代了,天花板的墙都呈现暗黄色,还有几道裂缝的痕迹,凸显出岁月的沧桑,和她摇摇相望。
望着望着,她的眼睛渐渐变得通红,有晶莹色的泪滴从眼角滑下,落在花色床单上,渐渐染湿了那朵带着喜庆的红色绣花。
她细细回想和魏瑾认识以来的每一件事情,结果发现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主动。海岛上,是她主动找他,主动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雪山,更是她主动追去,主动告白。而在一起之后呢?每一次他出门,都是她死乞白赖地缠上去。
她付出了那么多,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哪怕她在盛怒之中,他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这是一个连朋友都不如的男朋友。
可是最让她难过的是,就算这样,她依旧不想和他分手。
叶子萌鼻子酸得厉害,她平生最讨厌的眼泪就这么一滴滴流了下来,哪怕她极力压抑,却怎么止也止不住。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哭成一具干尸时,房门被敲响,旅馆老板那夹带着当地口音的普通话便响了起来:“叶子萌,你在里面吗?”
她回过神,伸手盖住自己的双眼,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止下哭意,才问:“什么事?”
声音带着哭后特有的沙哑,让她自己都怀疑这还是她吗?
老板似乎有些迟疑:“我来送晚饭。”
旅馆老板什么时候还包客人三餐了?
叶子萌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用袖子抹了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