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派的白月光替身 完结+番外-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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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忽喇喇一声尖叫惊醒了他,他尚且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就听见门外一个妇人大喊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那尖叫声刺的他脑袋生疼,在他想要抬手按压太阳穴时,蓦的看见身边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蓦的他跳离大床,细观之下发现该女子周身多处青紫,脖颈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歪曲着,不用试探他知道这个女子已经死去多时了。
有人陷害我!
当这个想法第一时间跳入脑海,谢淳仁匆忙穿衣就想离开,却已经晚了,尖叫的妇人引来了绣衣卫,领头的正是凌御。
“谢国公,偌大国公府还不够你玩的,竟跑来这小酒馆虐杀人家爱女,跟我们走一趟吧。”
谢淳仁此时头疼欲裂,皱眉看着凌御辩解道:“不是我,我昨夜醉酒不省人事,我被人暗算了。”
“是否是暗算要我们查了才知道,走吧。”
“慢着。”
凌御转头就看见天临帝身边的安成贤带着皇城司的人匆匆赶来了,凌御当即沉下了脸。
安成贤对凌御一笑,“奉旨,这案子被我们皇城司接管了。”
“安公公来的很及时。”凌御漠然道。
“不及凌大人,凌大人似乎早知道谢国公在此?”
凌御道:“实不相瞒,今日一早就有人往我府门上射了一箭,箭身上绑着张纸条。”
安成贤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如此,咱家就把谢国公带走了。”
“您请。”说罢凌御就带人离开了。
谢淳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床上惨死的女子发怔,脸色逐渐惨白。
“谢国公,跟咱家走吧。”
晨曦透过乾清宫的窗纱落在金砖上熠熠生辉,披着浮光裘,彻夜批改奏折的天临帝剧烈咳嗽起来,安成贤赶忙奉上了人参血茸养身茶。
天临帝接过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五皇子可醒了?”
安成贤恭敬答道:“还没呢,昭仪娘娘正照看着。”
“随他睡,小儿正长身体呢,令众人不得弄出动静,谁若吵醒了五皇子自去慎刑司领罚。”
“是。”
“宣谢淳仁进殿。”
安成贤随即走出乾清宫,把蹲在廊庑下抱着头的谢淳仁叫了进去。
谢淳仁一见了天临帝,往金砖上一跪就惶惶哭道:“陛下,懿文太子回来复仇了。”
批改奏折的手一顿,一滴朱砂落在了“叛变”二字上,天临帝怒而扔笔,端起茶盏走下丹陛,抓起谢淳仁头顶发髻,猛的泼了他一脸,“清醒了吗?”
谢淳仁抹去脸上茶叶和水迹,仍是浑身发抖,却不敢再说什么复仇的胡话。
“此事朕会查明,你去天牢里蹲几天。”
“是”谢淳仁俯身叩头,颓然而去。
一时,殿内落针可闻,安成贤屏住呼吸把自己扮成个假人。
“成贤,重点排查北狄在京的探子。”
“是。”
过年时,朝廷上下除却各衙门当值的,都有十五日的假,原本凌御也在家正陪漾漾吃火锅,是得了那张纸条后才点起人马去捉拿谢淳仁的,如今被皇城司截了胡,凌御把人马就地解散后就归了家。
“没逮到?”正和红香绿烟蓝玉三个丫头一块搓麻将的漾漾,抽空问坐在自己身边的凌御。
“被皇城司截胡了。”凌御准备把小鸟扔出去,被漾漾一巴掌拍开。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皇帝老儿对谢淳仁可真不是一般的爱护。”
凌御讥笑一声,“这一次必然又是雷声大雨点小,而他谢淳仁又将安然无恙。”
“花开花落自有时,别急。”漾漾蓦的推倒自己面前的麻将,“糊啦,给钱给钱。”
凌御笑望她绝美的侧颜,“赢丫头们的辛苦钱你也好意思。”
漾漾嘿嘿自得,“蚊子腿再少也是肉呀。”
“往咱们大门上射箭的逮到没有,这人似乎也和谢淳仁有仇似的。”
凌御点头,“箭是以弩机发射的,门上人连射手的藏身地都没发现,如何能逮的到。”
“有一就有二,还是那句话,花开花落自有时。”
“听你的。”
不知何时,自从有了漾漾在身边,他复仇的执念淡了,不是不复仇了,而是没那么迫切和煎熬了。
正如漾漾所言,花开花落自有时。
这射箭之人,目前看来是友非敌,总有现身之时。
第056章 警示
年节过后便是正月十五, 十五一过,地上草芽新绿,春天的脚步就快了。
当梅花落, 桃杏花开,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举行三场会试, 每场三日。二月二十八放榜, 许文华、段子杰位列榜首一二位,殿试如无意外,二人必将把状元榜眼收入囊中。
可惜有着文坛宗师丹阳子教导的兰登科考得不好, 在第二十一名,老头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直言要清理门户, 奈何孙女丹彤儿就是喜欢这个傻小子处处护在前面, 老头子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心中打算找老朋友运作运作, 把这傻小子弄进翰林院, 让他编一辈子史书算了,这傻小子也就适合这种安安稳稳的日子。
因着今日放榜,漾漾早早就包下了状元楼一个雅间在此为两个便宜徒弟庆功,眼瞅着自己哥哥被那老头子教训的跟孙子似的她也不管, 只管坐在窗边, 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金榜前的众生百态。
“老师, 我和文华有今日全靠您的庇护和教导,请满饮此杯。”
漾漾看着眼前两人,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笑道:“段子杰为人圆滑机敏,我从不担心他吃亏,只许文华你, 既成为了法家门徒,纵观历史,法家门徒们可都没有好下场,尤以商鞅被车裂最为悲惨,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许文华对漾漾作揖,起身后郑重点头,“小子不才,余生愿以身护法。若果真得中状元,我不入翰林,我将自请出京为一方父母官。”
段子杰赶忙道:“我亦然。”
漾漾盯着许文华道:“法,即规则秩序,即国富民安之保证。愿你挥法律之利剑,持正义之天平,除人间之邪恶,守政法之圣洁。”
“挥法律之利剑,持正义之天平,除人间之邪恶,守政法之圣洁。”许文华低低复述,字字咀嚼,只觉这四句像是给了他当头棒喝,开启了他的灵智,灵台为之一清,心为之一坚,这不正是他所追求的吗。
随即郑重跪地,给漾漾磕了个头。
漾漾嘿笑,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起来起来,这四句可不是我说的,我盗用了中国政法大学的入学宣誓词。”
许文华赶忙问,“那是什么大学,是法家门徒的圣地吗?在那里,我能不能进去读书?”
“别激动。”漾漾怀念着那个国度,感慨道:“那是一个把自己伪装成国家的至高文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越是怀念越是想念,漾漾立时就没了兴致,挥挥袖子就走了。
临走回头对许文华道:“我给你的貔貅可要戴好喽,不想如商鞅一般被车裂就不要离身。”
许文华赶忙从脖子里把木雕貔貅拿出来给漾漾看,并保证道:“片刻不敢离身。”
自从漾漾大张旗鼓闹出了身体灰治花柳病的奇闻异事,作为深受漾漾庇护的许文华段子杰二人体会最深,早已把这木雕貔貅当成了宝贝,并计划着作为传家宝一代传一代。
漾漾点点头,这才走了。
京城有一条状元街,诸多赴京赶考的举子都会在此租房住,张君澜被从永春园赶出来后也在这里租了个价廉的小院子,院中桃花盛开,香气氤氲,张君澜置一张小桌正在树下烹茶。
“王妃娘娘请饮。”
头戴白纱幂篱的谢玉仙望着张君澜插在发髻间的玉莲簪咬牙道:“说吧,怎样才肯把那簪子还给我。”
张君澜笑道:“娘娘还真是无情,用完就丢。”
“张君澜,你一介寒门想和我斗,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张君澜一派从容淡定,笑道:“我在西陵书院有一好友,我在他那里放了一封信,里面夹带一张玉莲簪拓印图,簪子上所刻您的闺名十分清晰,一旦我有个好歹,友人就会把那封信送往都察院,您确定吗?”
谢玉仙心中恨极,气的浑身发抖,“早知你如此无赖,我……”
张君澜叹息,柔声道:“娘娘,我向您保证,一旦您扶植我青云直上,我必为娘娘外援,娘娘但凡受了什么委屈,君澜随叫随到,抚慰您的身心。娘娘,君澜深深的爱慕着您。这次请您过来,只不过想让您帮我留在翰林院,若非我发挥失常得了第四名,我是万万不敢劳动您的,我只想变得强大一些守护着您。”
“我谢谢你!”
谢玉仙看着张君澜那张清隽俊秀的脸,以前觉得心仪,如今却令她厌恶的吃不下饭。
但,最终她还是妥协了,“下不为例!”
张君澜赶忙起身作揖,含笑道:“多谢娘娘,君澜恭送娘娘。”
三月初一殿试,初三放榜,果不其然,许文华段子杰,分别得中状元和榜眼,依例前三甲可入翰林院,可许文华段子杰当殿请命,愿出京为一父母官,为百姓做实事,天临帝当庭应允,把许文华派去了襄城为县令,段子杰派去了昌平为县令。
而张君澜如愿进了翰林院,他本就有才华,又擅权衡取舍,很快就在翰林院站稳了脚跟。
许文华段子杰离京上任的日子定了以后,漾漾原本打算亲自送送的,不想被谢贤妃召进了宫。
谢贤妃,谢淳仁一母同胞的妹妹,荆国大公主之母,年过四旬,保养得宜,气质端庄娴雅,说话声音温温柔柔,很是平易近人。
“我在宫中便听说了你给大皇子三皇子治病的奇闻,你真拿身体灰把他们的病治好的?你的身体灰和我们的有何不同吗?”
该来的终于来了,原本她还奇怪天临帝为何没有反应呢,原来是要等治病的热度被科考大事件掩盖以后,这才悄无声息的召她进来询问啊。
漾漾摆正身姿,道:“不是身体灰,是供奉。”
谢贤妃脸上浮现不解的神态,“跪拜你就能治病?你是何人?为何有这样的效果?或者,供奉跪拜是你们故弄玄虚,你们手里有治疗花柳病的古方才是真的吧。”
谢贤妃笑笑,“你瞧我,没有亲眼所见,心中满是疑惑不解呢,望你给我解惑可好?”
漾漾挺喜欢这位言行温柔的妃子的,于是就道:“没有方子,我是特殊的,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效果,在得知大皇子三皇子得病的消息后,我脑子里自然就生成了这样救人的法子,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啊,原来是这样。”谢贤妃的表情配合的天衣无缝,接着她又道:“如此也就罢了。”
就在这时绿衣宫婢呈上了甜羹来,谢贤妃径自先饮用了一口,随后请漾漾品尝,不想就在漾漾要接过那玛瑙碗的时候,绿衣宫婢先松开了手,一碗温温的甜汤顿时撒在了漾漾的朝服上。
漾漾顿时呆住了,谢贤妃立即呵斥了宫婢,随后让身边的嬷嬷赶紧把漾漾搀扶下去沐浴更衣。
待漾漾回过神来以后就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净房中,坐着琉璃月牙凳,身边一个嬷嬷正在认真给她搓灰。
漾漾低下头,看着地上铺垫的干净的油纸,懒洋洋道:“我可干净了,身上没灰呢。”
才说完,嬷嬷就把用来搓澡的布巾给漾漾看看,漾漾一看上面沾染的小细灰,顿时笑起来,“好吧,新陈代谢啦,正常现象,你搓吧,还挺舒服,嬷嬷肯定是这方面的行家。”
嬷嬷:“……”
待漾漾被搓干净,领了一大车的赏赐被送出宫外,漾漾脸上的笑就逐渐消失了。
她,早已活成图腾的貔貅,祥瑞之兽,趋吉避凶,逢凶化吉,竟然被一碗甜羹泼中了。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不禁抬头看了看晴空万里的天,黛眉渐皱。
连在天帝面前她的属性都是有效的,却败在一碗甜羹上,那绝不是甜羹的问题,只可能是她的死敌也降临了这个小世界,或者即将降临。
而甜羹是警示。
宫内,漾漾被搀扶下去沐浴以后,坐在谢贤妃身后帘幕内的天临帝就走了出来,咳嗽两声就道:“拿去给太医院,他们自然知道怎么做。”
“是。”谢贤妃恭敬道。
在十里亭和段子杰分别后,许文华就和随从踏上了去往襄城的官道,暮色四合时在一驿站投宿。
越是远离京城驿站越是简陋,好在许文华不是挑拣爱享受的人,他心中有大理想,些许细枝末节从不在意,当夜合衣睡下,清晨接着赶路。
却在腹中饥饿,往胸前掏钱想要购买馕饼吃时忽然发现佩戴在衣服里头的貔貅不见了。
在四处寻摸不到以后,许文华皱了皱眉,始终想不到是何时丢的,眼见襄城在望,他就没管了。
而段子杰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