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女装后我逃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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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我皆是男子,有何不妥?……
秦时气结。
心底咽不下这口气,袖口里的手攥的很紧,指甲都攥到了肉里,却丝毫没感觉到痛感,她现在时刻都在后悔自己没事喝酒做甚,招惹这尊魔煞。
倏地,眼前一暗,一银色风衣盖到他头上。
接着听到他轻描淡写道:“小王爷不必如此自责,倘若那天你没有招惹本将军,我也会找上门,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秦时一怔。
果然还是有仇,难不成是她醉酒后抢了他老相好,他特地来此报复。
众人皆知,萧安落十岁便去驻守边关,隔了十年才回,仔细一想,抢了他老相好这件事倒也不现实。
那到底是为何。
秦时薄唇轻启,面上是少有的困惑:“为何?”
萧安落扬眉,肩头的盔甲落了一层薄薄的白色,衬托的他整个人更加矜贵冷清,这看似无意的点缀,倒有一股翩翩公子味了,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拍打肩上的积雪,薄唇轻启。
“小王爷日后便会得知。”
秦时吸了口气,睥睨他一眼,闷着声不说话。
萧安落找人雇来了马轿:“小王爷,请上马轿。”
秦时甩了甩衣袖,冷哼一声。
秦时踩着轿凳上了马轿内,刚掀帘子,一股暖意迎面袭来,从头包裹到脚。
只见马轿里放了个暖炉,火正燃燃烧着,时不时窜出来几株幽蓝的小火苗,她整个人都被烤的暖烘烘的,心底的怒气登时也消散了不少。
秦时掀开帷裳朝外看,萧安落整个人伫立于雪中,似乎在跟羽卫军交代些什么,从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马轿缓缓行驶。
秦时捏了捏逐渐回温的手指,掀起帷裳,又朝外看了一眼,风簌簌吹着,头顶的叶儿哗哗作响,让人神清气爽,登时清醒。
她本不该是心软之人,只是这大雪天气甚是恶劣,若这萧将军真冻出了病,兵营里没了主,皇帝还不找他算账。
想到这,她捏了捏眉心,烦躁的掀开帷裳一角,不小心触碰到窗框上的冰凉,她心尖一颤,猛地缩回手在炉子上烤一烤,无奈,她只好小心捏着帷裳,尽量不碰到窗框,只露出一点儿缝隙。
“萧将军何不上来,这样倒显得本王在欺负你。”
萧安落整个人威风凛凛,伫立在雪地中,脸毫无异色,依旧是秦时第一次见他的模样,不咸不淡,俊美迷人。
也是,他萧将军无所不能,这天气如何奈何得了他。
“好。”
秦时瞪了瞪眼,想扇自己一嘴巴子,让你嘴快,乱管什么闲事,他冷着便冷着,你忘了他刚刚是如何对你的。
呸呸呸,我这破嘴。
马轿缓缓停下。
车上倏地一晃,一个身披铠甲绝俊美之人上了车,坐到马轿另一侧。
这人剑眉星眸,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好似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喜怒不形于色,天生的王者气息,这才是秦时觉得他的可怕之处,忍不住想要逃离。
秦时登时往里面缩了缩,她本就长的小,这么一缩就又留下一片空座。
萧安落睨了她一眼,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炉子上烤了烤,随意问:“怎么,小王爷不冷了?”
秦时扬起下巴,拢了拢上衣:“不冷。”
萧安落没回他,许是懒得回了,火苗在火炉里窜来窜去,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萧安落又倏然觉得有些闷热,而到秦府还要半个时辰,他便想把战甲脱了,透透气。
刚摸上战甲,就听到秦时叫了一声。
萧安落生生止住了,寒眸淡看他:“小王爷又做甚?”
秦时使劲朝里面缩,蜷缩着身子,都快缩成了一团,她语气轻颤,半捂着眼睛。
“你……这里是马轿,不是你的卧房,你在这脱什么衣服。”
萧安落不免觉得好笑,动作却没停下来:“你我皆是男子,有何不妥?况且我脱的是战甲,里面还有衣服,又不是没穿衣服。”
他在边关驻守时,哪里像现在讲究这么多,男子换洗衣服皆在一处,不分彼此,他离京多年,竟不知京城的男子都如此讲究了。
秦时登时大叫一声:“流氓。”
马轿外的戎装将士:“……”
大将军跟那小王爷在马轿里做什么?怎么突然骂起来了。
秦小王爷骂萧将军流氓?萧将军做了什么事,秦小王爷要骂他流氓……
秦时捂住眼睛,却也能从缝隙里看到萧安落的裸露的大片脖颈,直至蔓延胸口,以及干净的白色里衣,登时耳尖红了。
萧安落捏了捏眉心:“你怎么……”
戛然而止。
萧安落侧身睨了她一眼:“你耳朵怎么红了?”
秦时把脸别向一边,她捂住发热的耳尖,神情有些不自然:“许是炉子火烧的太旺,热的了。”
萧安落把战甲放到一旁的空座位上,还未来得及收回手。
倏然,只听马夫“吁”一声,马轿猛地急刹车,马蓦然仰起半身长天嘶叫一声,震的头发懵,马轿跟着一晃。
秦时的后背被猛地撞了一下,又被弹了出去,疼的她眼泪都要飞出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方火炉扑去。
这要是一脸栽进入,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倏地,一强劲有力的大手揽住她的腰。
秦时猛地一晃,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坐在了萧安落的腿上,她的脸猛地爆红。
气氛一度怪异。
直到被凡林那带着试探的声音传来:“将军,您没事吧?”
秦时受了惊,猛地起身,只听砰的一声,她的头又撞到了车顶。
萧安落:“……”
她紧紧捂住被撞的地方,额角都冒出了冷汗,她一手扶着座,一手捂头,微弯着身子,竟疼出了眼泪。
今日真是走了霉运。
萧安落颦眉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下一刻,萧安落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盯着秦时,这秦时怎地跟个女子似的不能有一点儿擦着碰着,说哭就哭。
凡林恭敬道:“前面有个姑娘拦了马轿。”
冒着大雪天还敢出来拦马轿,多半是遇到了麻烦,走投无路之举,若是碰到心狠之人,这女子怕是要一命呜呼。
萧安落敛眉,又伸手烤了烤火,火花把他衣袖打的忽明忽暗的,听到他冷漠道:“给些银子罢。”
过了会,凡林又道:“将军,给了银子,那姑娘不肯走。”
秦时缓了缓,抹了把眼角,掀开帷裳,一阵冷风袭来,吹得她头脑登时清明,她刚要缩回来,却倏地与马轿前面跪着的女子相视而对。
她一身单薄的布衣,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补丁,模样清秀,柔发被雪打湿了不少,手就这样直接摁在雪地里,冻的都出了疮,鼻头也冻的发红,嘴唇更是干裂的厉害。
她脸上挂着泪珠,拎着长裙跑来,跪在马轿一侧,语气楚楚可怜:“公子既给了葬家父的银子,那便是民女的恩人,民女此生愿跟着公子,为公子做牛做马。”
秦时一怔,漂亮的眼眸瞟到萧安落脸上,似笑非笑:“哦,原来是找萧将军您的。”
嗤,又不是她给的银子,跪在她这边窗口做甚。
萧安落淡笑,不为所动,微敛眉:“本将军听闻小王爷最喜爱长得美的女子,如今眼前这一位倒是身姿不凡,岂不比那些红粉胭脂要好上许多?小王爷府邸这么多妾侍,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倒不如收了去。”
秦时一愣,怒气冲冲:“你什么意思,当本王是什么人。”
过了半响,就一直这样僵持着,外面又传来女子轻微的抽泣声。
哭的她心烦意乱。
凡林也跟着劝:“小王爷,您就让她跟着你吧,孤苦伶仃的,怪可怜的。”
秦时想破口大骂,可怜,可怜你娶她啊!怎地是她成了恶人。
她深吸一口气,掀开帷裳,假笑一番,对着那女子道:“天寒,这么跪着也不是办法,你上来罢。”
女子一愣,眼中一喜,忙俯身行礼:“多谢公子。”
马轿又多了一人,倒也不显得拥挤,一路风平浪静,三人皆无言。
片刻后。
秦王府到了。
一行人下车,萧安落的将军府就在她隔壁,是前两日皇帝特赐的,本以为他会先把府邸装饰一番,结果却令人咋舌,萧安落即刻便搬了进来。
萧安落把盔甲丢给凡林,冷冽的双眸有意无意的扫过秦王府的门前。
秦王府门前的侍卫懒散的坐在门槛上,双手紧紧缩在袖口里,长矛被扔作一旁,衣服也穿的松松垮垮,看着倒像是饿了许多天没吃饭似的,身子软的没有一点儿骨头,只能靠依偎在墙上过日子。
相比之下,将军府倒显得硬气很多,身板站的很直,眼睛直视前方,威风凛凛。
萧安落随意看了一眼,嗤了声。
见秦时回了,那些侍卫才慢吞吞的站起来行礼。
秦时自然也没说些什么,淡淡睨了眼,直接走了进去,看样子也是懒得管了。
那女子一路随着秦时来到府邸,看到门口上方的牌匾,顿了下,提着裙摆小心的迈步走了进去。
秦时刚迈进庭院,就看到李青润跟曹细云在院子里等她。
李青润一身蓝色绣花长裙,披着绒毛白色披风,脸上略施粉黛,眉目含情,白皙细嫩的双手交叉握着。
曹细云一身粉色苏绣月华锦衫,五官柔和,清新艳丽,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王爷。”
“王爷,真是让妾身好等。”
两人即刻围了上来,嘘寒问暖,登时把那女子挤去了一旁,那女子趔趄一下,差点摔了,好不容易稳住脚跟后,泪眼婆娑的站到一旁,咬着嘴唇,不吭声了。
秦时这才发觉一旁还有个姑娘,登时一阵头疼,他侧身问她:“姑娘怎么称呼?”
那女子低着头,带着窘迫,小声道:“民女二……二丫。”
噗嗤。
一旁的两人捂嘴笑出声。
女子一脸难堪,手攥的更紧了,头也垂的更低了,脸红的欲要滴出血来。
这名字在乡下是再平常不过,若是放在京城,怕不是被别人笑掉大牙。
秦时登时打断二人,声音冷了几分:“行了。”
二人相视一眼,登时闭嘴,不敢再多言。
秦时这才转过身看她,思忖片刻,才道:“既然你已经入了我秦王府,那便是我秦王府的人。如此,你在民间的名字不要也罢。”
秦时思索片刻,沉吟道:“从今日起你便唤作醒玉罢,希望你日后的生活像光泽的玉一般,过得通彻透亮。”
那女子一怔,眼尾似有一丝通红,她忙伏身行礼,整个身子都有些发颤:“民女谢王爷赐名。”
秦时嗯了一声,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又转身看向李青润:“青润,你去给她备一件干净的冬服。”
李青润脸上挂着柔笑,得体行礼:“是,王爷。”
话落,她睨了眼杵在那一动不动的醒玉,道:“随我来吧。”
第三章 王爷可许给了你身份?
李青润领着她去了卧房,唤来婢子小奴,给她量了身。
“你且去我寝房把柜子里那件粉色碎花长裙拿来给这姑娘,顺便帮她量个尺寸,明日去天竺街裁缝铺给她做两样冬衣来,免得这白白嫩嫩的小脸,冻伤了去。”
小奴领命,退了下去。
李青润给她倒了杯热腾腾的茶,推到她面前,还冒着热气,与这寒冰融为一体,李青润瞧见她胆怯的神色,不免觉得好笑,用帕子捂唇轻笑两声。
王爷怎地竟找一些胆子如此小之人,落尘也就罢了,这又来了个女子。
“醒姑娘与我家王爷是如何认识的?”
醒玉一怔,接过茶水,一股暖意从指尖袭满全身,她心底一颤,低眉盯着脚尖,有些慌乱。
“王爷救了民女。”
秦时对她来说,如同天上皎月,她人生的救赎,在她最阴暗无助时给了她希望,想到秦时,她一怔,心底涌过一股暖流,玉手轻微屈指。
李青润轻笑,自然看出了她面上的不安及心底的缠缠绕绕,她用调羹轻轻在茶盏中搅了搅,调羹跟茶盏发出一阵摩擦碰撞声,听的人想抓耳挠腮。
“王爷可许给了你身份?”
醒玉倏地攥紧了茶盏,直到手指传来痛意,又松开,清新秀丽的面容有一丝颓废。
“不曾,民女是王爷救来的,不敢有任何幻想,日后只想尽心照顾王爷。”
李青润淡淡扫了她一眼,自顾叹了口气:“可惜我们家王爷哪都好,就是改不了喜欢美人的性子,她的喜欢从来不会在一个人身上超过三日。”
醒玉僵滞,脸色登时一白。
李青润摇头又笑道:“府邸上上下下有十七位妾侍,你觉得王爷能全部雨露均沾?”
李青润摇头:“他能记住名字的也不过五六人而已。”
醒玉捏了捏裙摆。
她心底明白,李青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