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公子别来无恙-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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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还有着男人的气息。
他把她放到床上,替她脱掉衣服,顺手给她掖了掖被子。
“在车上累了吧?休息一会儿,我让张妈给你煲的汤。”他摸了摸她的脸,把她额前的散发向后拢了拢,眸子里溢满了宠溺的光。
柳茵闭上眼睛,不想去看他。
她好怕,怕再一次沉溺在他的眸光里,怕再一次被他的脸所迷惑。
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都是骗人的。
躺在被窝里小憩了一会儿,楚乐天已经端着汤走进来,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她。
“茵茵,不要再恨我了,好吗?”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商量和询问,并没有从前的霸气和冷峻。
柳茵深深吸了一口气,睫毛微微颤动,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心里的感受才是真的吧。
她微微掀了掀眼皮,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楚乐天把她从床上扶起来,在她的身下垫了个靠背,端起汤过来喂她。
“这是一个韩国的客户上次送的高丽参,美容养颜的,我特意让张妈做给你喝,你快点好起来,养好身体,嗯?”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啜了一口汤,觉得温度还行,味道也不难闻,就送到了她的嘴边。
这个样子,就像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在一起恩爱地生活着。
“茵茵,我打算把袁菲菲送到外地的分公司,这样你就不会再多想了。”他看了看她的表情,表情很平淡,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你看着办好了。”她没有太多的情绪。、
楚乐天原本以为她听到了应该会很激动,可是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色。
心中不觉有些失落。
而后又升起一丝隐隐的不安。
“我们以后好好生活,不要再闹别扭了,好吗?”他的态度非常温和,甚至有些委曲求全的样子。
柳茵没有吱声。
或许是可以原谅他的,但是一想到孩子是因为他和袁菲菲没有的,心理陡然又升起一股怒火。
不可以原谅,不可以!
她怎么也迈不过这道坎去。
“以后,怀孕生孩子的几率很小,机会很渺茫。”女医生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像魔咒一样,紧紧箍在她的头上。
柳茵摇摇头,推开楚乐天端着的碗,气呼呼地把头扭到一边。
楚乐天伸出一只手,捏住柳茵尖翘的下巴,让她和自己的脸相对。
“怎么了?又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过去的不要想了好吗?”他把脸凑到她的跟前,在她的唇上轻轻吻着。
她想推开他,无奈他的力气太大,于是只好作罢,麻木的任由他吻。
楚乐天见得不到她的回应,知道她还在赌气,一只手搂住她的脖子,把她搂进了怀里。
她的嘴唇慢慢颤抖,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楚乐天,我是一个女人,如果连怀孕生孩子都不能做到,你觉得我还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吗?”
楚乐天的心头一颤,心疼的把他紧紧抱住,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们可以去找最好的医生,几率低不代表没有机会,总会有办法的,茵茵。”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显的能听到他的哀伤。
“如果不是你和袁菲菲,我怎么可能变成这样?”她低声的抽泣着,控诉着他的罪行。
“茵茵,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好吗?”
“以后,我们还有以后吗?”她冷笑着讽刺。
“有,有,我永远不会放手的!”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决绝的果断。
“那袁菲菲呢?你保证以后会对她放手吗?”
“我会的。”楚乐天闭了眼睛,薄唇紧紧抿起。
柳茵没有再说话,擦了擦眼泪,推开楚乐天紧箍着她的身体,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楚乐天看着她,勉强的挽起唇,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心情好了就吃东西,一会儿喝完汤就吃饭。”
柳茵点点头,端起碗,自己拿着勺子慢慢喝着。
既然舍不下,那就再给对方一次机会吧!
真的要和他离婚,她还是做不到。
白子谦被林风背上了楼。
真的像一条死狗一样,喝的烂醉如泥,明明自己没有酒量,还要装大头。
林风生气的想着,除了谢清琳离开的时候他喝的烂醉如泥,再也没见他这个样子,今天这是怎么个情况?
也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难道和叶子兮有关?
林风把白子谦放在床上,让保姆去煮醒酒汤,自己则累得在一边直喘气。
“子兮,嫁给我好吗?”白子谦在那里低低地说着梦话。
林风摇摇头:看来这个叶子兮的魅力还真不小啊!
也不知道白子谦究竟被施了什么魔咒,怎么单单只对这种长相的女人动心啊?
为了自己的光明前途,偶尔拍一下老板的马屁还是有必要的。
林风接过保姆的醒酒汤,捏住白子谦的嘴巴,一口一口给他灌进去。
但愿他晚上能醒酒吧,那样才能不耽误他和周公约会啊!
好歹他没有再起来呕吐,谢天谢地,林风的上眼皮已经和下眼皮忙不迭地打起架来。
有钱就是大爷,这年头就这么现实。
大爷在睡觉,他这个狗腿只能强撑着让自己尽量不要睡过去。
否则boss一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的小命估计也难保。
上帝啊,苍天啊,这种百年不遇的破事竟让他一个人全摊上了,怎么想好好睡个觉比登天还难啊!
想想,这都要怪叶子兮,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对她太热情,还屁颠屁颠地给她递名片,结果,一到这种时候,第一个遭殃的人竟是他!
林风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如果叶子兮和老板结婚还好,如果结不了婚,他的一切马屁都就白费了!
这得有多窝囊啊!
☆、第245章 她可是他心尖上的女人
唐慎之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心情很低落。
他原本想大胆的和楚乐天当面做一个了断,想让他对柳茵放手。
既然不能给对方百分之百的爱和安全感,那又何必苦苦纠缠不放手呢?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维持婚姻的完整,那就未免太可耻了。
可他从柳茵的表情中看到了不安和犹豫。
因为楚乐天要去接她,所以她让他离开偿。
从那一刻,他就明白了,柳茵虽然恨楚乐天,可她更加爱他。
感情就是这样的,没有爱,又何来的恨呢?
只有无爱无恨,才是做到真正的放下。
他不想为难她,他知道,强求只会让她离他更远。
从席家别墅出来,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自己一个人在海边溜达,漫无目的的闲逛。
他想起了和柳茵初遇时的光景。
那些充斥着浓情和甜蜜的初遇,以及暗恋的忐忑及美好还有那份挥之不去的相思,历历在目。
时光荏苒,匆匆如流水。
那时他才大学刚毕业,转眼的功夫,已经五年了。
他和柳茵认识已经整整五年了。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五年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几乎能数过来。
柳茵每次找他,都是因为心情不好,她需要发泄,需要有人听她倾诉。
而那个人,刚好就是他,仅此而已。
可他却是如火如荼的爱了她整整五年啊!
柳茵也曾经告诉他,如果有了真心喜欢的女孩,她可以放手不来找他,可以成全他。
可是他把自己的整颗心都给了她,哪里还能容得下别人呢!
他知道,和楚乐天相比,他只是一个在她需要安慰的时候才能出现的情人而已。
他们两个人,没有可比性。
在为自己的处境感到难过的同时,又埋怨自己的不争气。
才离开她一会儿,就又开始想念了。
思念像疯长的杂草,蔓延了他整个心头,剪不断,理还乱。
脑海里,那个妩媚动人的女子坐在他的面前让他画肖像画的一幕又浮现了出来。
她是那么明媚灿烂,那么美艳迷人。
唐慎之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他如今开的慎之酒吧,是柳茵为他投资的,还有居住的二百多平的房子,也是柳茵买给他的。
他不想做一个被女人养的小白脸,他确实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这些年把酒吧经营的有声有色,赚的钱也全部交给了柳茵。
他只留下少许的生活开支,平时他的开销并不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娱乐活动。
好像他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柳茵而活着。
当初柳茵死活不肯接这个钱,可是耐不住他的软磨硬缠,只好暂时把钱存在了酒吧的公共账户上,以备有一天他有不时之需。
下午回到酒吧时,已经上客了。
唐慎之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拿着画笔,安静地画着画。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到他跟前,看着他的画,啧啧称赞。
唐慎之掀了掀眼皮,觉得对方是自己的客人,不打招呼好像说不过去,于是便冲着他点头笑了笑。
男人走到他对面,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大大咧咧坐下来。
他拿出一张名片,递到唐慎之的眼前,微笑着看着他。
唐慎之伸出如笋般修长的手指,抬眸扫了一眼:“华泰娱乐有限公司:经纪人方远峥。”
他看了看方远峥,眸色淡然,对这一些并不感兴趣。
别人看到他的名片,起码得激动半天,一定会热情洋溢的向他推荐自己,而面前的这个男子,好像对他一点儿都不感冒。
他可是鼎鼎大名的金牌经纪人啊,只要是他想捧的人,就一定会火。
“你知道我是谁吧?”方远峥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雪茄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支雪茄,翘起兰花指,放在盒子上敲了敲,含在嘴上。
“对不起先生,酒吧里不允许抽烟,但是您可以来杯鸡尾酒。”
唐慎之伸出好看的手指过来阻止他,表情有些冷峻。
他招了招手,叫来waiter,给方远峥点了一杯玛格丽特,自己也要了一杯。
waiter把鸡尾酒端来,顺便给唐慎之准备了调味剂,这是唐慎之最喜欢喝的一种酒,每次喝的时候,他都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来饮用。
只见他先将盐放在左手手背虎口上,用拇指和食指握住杯子,再用无名指和中指夹一角柠檬,用手指挤柠檬汁入口,再舔一口盐,然后把酒一饮而尽。
方远峥学着他的样子,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嗯,这种喝法无论是风味或饮法都堪称一绝。”方远峥一边回味着留在口腔中淡淡的酒香气,一边啧啧称赞。
“你知道吗?关于这杯玛格丽特鸡尾酒,还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这款鸡尾酒曾经是1949年全美鸡尾酒大赛的冠军,它的创造者是洛杉机的简·杜雷萨,玛格丽特是他已故恋人的名字。在1926年,简·杜雷萨和他的恋人外出打猎,玛格丽特不幸中流弹身亡。简·杜雷萨从此郁郁寡欢,为了纪念爱人,将自己的获奖作品以她的名字命名。而调制这种酒需要加盐,据说也是因为玛格丽特生前特别喜欢吃咸的东西。
玛格丽特主要是由龙舌兰酒和各类橙酒及青柠汁等果汁调制而成,一般在餐后饮用的短饮。因为龙舌兰是一种产于热带的烈性酒,所以刚刚入口的时候可以感受到一种烈酒的火辣,但瞬间这种热力就又被青柠的温柔冲淡了,后味有股淡淡的橙味。这种感觉好像就是简·杜雷萨和玛格丽特的爱情一样,热烈,又有一种淡淡的哀思。”
“我从你的眸子里也看到一抹淡淡的忧郁,请问你也失恋了吗?”方远峥看着他,半开玩笑地问。
唐慎之恍然一笑,有着几分歉意:“不好意思,我只顾着照顾自己的情绪自说自话了,也不管您是否爱听。”
“没关系的,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今天很开心,waiter,再来两杯。”
方远峥潇洒的打了一个响指,招呼着waiter。
他心中暗暗思衬,只要跟唐慎之套套近乎,说不定他就能答应他的要求,跟他一起进军演艺圈,像他这种长相阴柔俊美的男子,在娱乐圈里并不多见,现在有个剧本里正好需要这么一个男二号,他寻找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找到中意的人选,如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可不能把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唐慎之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极力讨好自己的经纪人,眉眼里有着淡淡的疏离。
或许是自己今天太过于失意了,情绪化很严重,所以才会和他多聊了几句。
只是多聊几句而已,无他。
他垂下头,继续着手里的画作。
一大片黄艳艳的向日葵,迎着太阳,灿烂的绽放。
“据说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我不喜欢向日葵,我也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