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公子别来无恙-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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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给老板交钱,摸了下口袋,结果没带,一下子傻了眼,心里着急地呀,到处找钱包,以为把钱包给弄丢了。
睁开眼,吓了一跳,黑里咕咚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
等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身?
凯文一惊,打了个哆嗦,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回过神来一想,不可能,他的神智还是很清醒的呀。
打开床头灯一看,凯文两只手攥住自己的头发,厉声尖叫起来。
珍妮被尖叫声吵醒,睁开惺忪的睡眼,懵懂的抬起头,头发扑在脸上,让凯文看不清她的脸。
“啊,鬼啊!”凯文继续大喊,惊恐地跳下床。
“哪来的鬼啊?”珍妮模模糊糊地发出了声音。
“是你?你怎么跑我床上来的?”凯文责问她。
“我,哦我半夜在沙发上冻醒了,也没找到被子,看你床上有,我就过来了啊。”珍妮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你,那你知不知道陌生男女不能睡在一起?”
“我压根就没拿你当男人。”
“你说什么?你给我滚出去!”凯文的声音穿透黑夜,冲入云霄,质疑他什么都行,可这性别,那是真真儿地男人身。
本来漆黑一片的夜晚,突然陆陆续续有几家窗户亮起了灯。
哎,这房子隔音效果也太不好了,凯文无力地垂下头,为了防止明天不被当成神经病,今夜只能忍辱负重,偃旗息鼓了。
“等等,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凯文瞪大了眼睛,嘴巴半天合不拢。
刚才,他做梦吃臭豆腐,不会是吃了珍妮的臭脚丫了吧?
想到这里,他飞身跑到洗手间,趴在盥洗盆上,狼狈地干呕了起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啊!明明就是一煞星好嘛。
在这样折腾下去,明天连班都不用上了,凯文自认倒霉地从柜子里找了床被子,抱到沙发上,蜷缩了一夜。
早晨起床,一照镜子,我得个乖乖,整个一大只大熊猫啊!
“席总,我求你把那煞星领走吧,她来我家占了我的床,霸了我的房,在这样下去,我就要流落街头了,这叫什么女人啊!您口味还真重呢!”凯文没精打采地给席慕白打电话诉着苦,兴许是昨晚真的鬼上身了,他竟然跟席慕白说出了这样的话。
“凯文,你是不是在梦游?”席慕白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阴森的寒意,凯文猛地惊醒了一下,打了一个冷颤。
“哦,席总,对不起,我,我刚才睡着了,在说梦话。”凯文慌慌张张挂了电话,怎么回事?自己刚才在打电话的时候,好像真的睡着了哎。
“到病房送早饭。”刚挂断电话,席慕白又打了进来,吩咐他去行政总厨要早餐。
当凯文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进病房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一幕差点没把他给震晕。
素来形象高大光辉的席总裁,头发凌乱,眼睛上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半天,暗暗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都和乌鸦一般黑。
临走的时候,席慕白拍了拍凯文的肩膀,小声说:“辛苦了,看住她,别让她再来捣乱,这几天给你放假,我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接着,拿出一张卡,递给凯文,让他给珍妮订回国的机票。
可是他怎能想到,请神容易送神难,珍妮小姐是那么好打发的一个人吗?
叶子兮的身体已无大碍,胳膊也能活动自如。
她放心不下罗清玄,趁着席慕白去洗手间洗脸的功夫,来到了罗清玄的病房。
轻轻推开门,看到莫非正趴在病床上睡着,旁边的陪护床上空荡荡的,被褥叠放的很整齐,一丝不苟,不像被人睡过。罗清玄的一只手放在莫非的头顶,也安然地睡着。
叶子兮安静地站着,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罗清玄缓缓睁开眼睛,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叶子兮,使劲眨了眨,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看到了自己搭在莫非头上的手,猛然收回,神情略显尴尬。
“睡着了,不知道……”罗清玄低声解释着,生怕叶子兮会误会。”
“她真的很爱你,对你的感情很深。”叶子兮看着罗清玄,仿佛要看进他的心里。
“子兮,你这是在说气话。”罗清玄的表情很不自然,低声斥道。
“不,我是真心话,清玄,你要给她个机会,同时也是给你自己个机会,今天我找人给你买部手机回来,把你的身份证给我。”
“不用,我让秘书办就行。”
“罗龙被抓,可是逃跑了,胡月歌和罗龙闹翻了。”叶子兮岔开话题,她觉得有必要让罗清玄知道真相。
罗清玄深深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此时,他已经明白,这一切都与叶子兮有关,也和他的手机有关。
“你会恨我吗?”和聪明人对话,永远都那么轻松,从他的一个眼神,她就已经知道自己毋需再多解释什么。
“不会。”他沉默,半天,薄唇微启,轻轻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他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但是他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命运!
“他们来找你怎么办?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叶子兮担忧地说。
“虎毒不食子,他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罗清玄很有把握地回道。
☆、第200章 刻骨铭心的疼痛
胡月歌盯着角落里的保险柜,脸色阴翳,眉头紧锁。
本来想借叶子兮的手把罗龙除掉,没想到却被他意外逃跑了。
趁着老鬼出去避风头,她得赶紧把保险柜打开,她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如果罗龙知道她带走了保险柜,肯定会想方设法来找她要回,到时候,恐怕就不只是要回那么简单,自己还能不能活命是另一码事。
就算到时候她拿罗清玄做筹码都未必能有把握,更何况罗清玄也……
为今之计,就是想出保险柜的密码撄。
可是密码到底是多少?她试了无数遍,想尽了所有的办法和可能性,却都没能成功解开。
保险柜里的东西一天不到手,她就一天都不会安心偿。
犹豫了半天,她决定铤而走险,马上去找开锁圣手巫孝飞来帮她开锁。
此人在黑道上颇有名气,只要是他亲自出马,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但是他性格怪异,为人阴险狡诈,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胡月歌从来没有见过巫孝飞本人,对于他的一切,都只是道听途说,二十年前在道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开锁大盗,就是巫孝飞本人,后来公安局将他捉获归案,从他的房子里搜出了被盗现金和金银首饰珠宝共合计二百多万,在那时已是轰动不已,后来出狱后,他便做起了配钥匙,刻章和开锁的小本生意,也是通过正规认证的,明面上是遵纪守法的老实人,但背地里还是干着一些非法的勾当。
胡月歌找到巫孝飞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昏黄的灯光下,狭小的十平米房子内,一个男人带着眼镜认真地刻着印章。
胡月歌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看着男子的侧影,她的眸光猛然一簇,心咚咚地跳了起来。
这个侧影,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她愣了半晌,一只手颓然地支撑在身前的旧木桌上,身体冷不防向后趔趄了几步。
是他?
正在专注做事的巫孝飞听见动静,转过头,向门外瞟了一眼。
当他看清楚站在门口的女子煞白的脸时,微微一怔,恍然开口:“美玲,是你吗?”
“美玲?”难道他认识她的姐姐吗?可是,如今看清了他的脸,这一辈子她都无法忘记的那张脸,这一辈子都让她憎恨的那张脸时,他竟然把她喊成姐姐的名字?
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咒骂着,恨不得立刻上去将他撕碎,如果不是他,她的一生又何以会沦落至此?
“美玲,你怎么会找到这里?你知道吗?我等了你三十多年,这三十多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男子颤颤的向她走来,眸子里盈着晶莹的泪光。
胡月歌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她在飞快地琢磨着该如何应变。
现在表达自己的仇恨似乎并不妥,为了达到目的,先看他怎么说,然后随机应变吧。
“美玲,你这些年过得好吗?当初,我好后悔,后悔自己把你给……”他垂下头,双手来回不安地擦拭着衣服的一角,有些不知所措。
胡月歌不吭声,空洞茫然的眼神幽幽地看着屋子的角落,心中的仇恨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伏不定。
“哦,快坐下。”男子手忙脚乱的搬了一把凳子放在她的眼前,凳子上落了一层尘土,他四处找抹布,没有找到,便用袖子在上面抹了抹,尴尬地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和当初出现在她面前那个双目猩红,失去理智的样子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当初,你从我的住处逃跑了,我担心你出事,找了你那么久,可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后来我心灰意冷,便走上了偷窃的道路,希望有一天,你能回来,可以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巫孝飞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难掩心里的喜悦。
“美玲,如果那时候不是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活下来,自从那时起,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你,想拥有你,想和你生活在一起,可是,我知道我太着急了,我不该那样对待你,你还小,你那时才十五岁,你看我多混啊!”
巫孝飞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满脸的懊悔,早知道当初她会逃跑,永远地离开他,还不如远远地看着她,陪伴着她。
胡月歌看着他的手,他的手上还有一个深深的牙齿印,那是她在他身下挣扎的时候用力咬上去的,当时好像有肉掉了下来,鲜血如注,怪不得当时他没有打她,原来他是把她当成胡美玲,她被当成了姐姐的替代品,如果当初不发生这件事,她的人生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一团糟?
胡月歌心中对胡美玲的恨更加深了几许,胡美玲,她咬牙切齿的想:你欠我的太多了,可是为什么我要替你背负这样的债?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啊!”
十五岁那年,她一个人跑出去玩,那时候胡美玲已经被领养出国,孤儿院的孩子们都不喜欢她,妈妈们也不待见她,她一个人待在那里,觉得没意思,以前胡美玲在的时候,孩子们都围着胡美玲转,她是胡美玲的妹妹,也没有人对她做出格的事情,就算是她平时蛮横无理,目中无人,大家也都看在胡美玲的面子上,不与她计较。
自从胡美玲走了后,她就被大家给抛弃了,虽然胡美玲的养父母年年都会出钱资助她,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恨着胡美玲当时抛下她一个人走了,她内心深处一直以为,是姐姐故意抛下她,嫌她走到哪里都给她惹麻烦,所以不让她的养父母收养自己。
她以为,原本胡美玲应该得到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是胡美玲强行抢了去。
而胡美玲的厄运,却强加在她的头上,十五岁的年龄,花一般的季节,她永远记得,那一天,她被这个男人,从背后捂住嘴巴,强行拖进了一个小黑屋子里,屋子里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和变质的食物的馊味,头顶的吊扇吱呀吱呀地旋转着,带来一阵阵燥热的风,她在他的身下哭喊着,挣扎着,企盼着有人听见声音能把她救出去,可是一连几天,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他无休止地要她,无休止地折磨她,他手上的肉被她生生地咬掉,破烂的屋子里一片狼藉,血水和汗水还有她的泪水淌满了她的全身,她被恶心地几次都昏死过去。
这刻骨铭心的疼痛至今都让她难以忘怀,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浑身颤栗。
现在,这个仇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她不但什么都不能做,却还要依赖他。
她从小黑屋逃出后,衣不蔽体,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找了一块儿破布遮掩着自己,深夜,一帮人在打架斗殴,其中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被另一个在脸上划了一刀,鲜血蔓延了他的整张脸,他夺过刀子深深刺进了那个男人的心脏,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慢慢地倒在地上,倒在了胡月歌的跟前。
借着微弱的灯光,胡月歌看清了罗龙狰狞的脸,她被他阴冷的眼神吓得浑身哆嗦个不停,罗龙冷眼扫了一下受惊的胡月歌,二话不说,把她从角落里提了出来,跨上摩托车,径直带到了他的地盘。
没多久,她便跟罗龙生活在一起,后来,胡月歌怀孕了,她不确定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罗龙的,那时候她才十五岁,还不懂太多,每每做恶梦,都会被小黑屋里所发生的一切吓醒,后来,她从做饭的老阿姨那里了解了一些女人身体的情况,心里更加痛恨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