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公子别来无恙-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茵茵,明天是我爸爸妈妈的忌日,我们一起去墓园拜祭一下好吗?”洗漱完毕,楚乐天上了床,伸手拉过被子,柳茵顺势靠在他的怀里,用手揽住他的腰身。
“好的。”
“我顺便想回老房子看看,有些怀念那里了。”
柳茵抬起头,向楚乐天索了一个吻,柔柔地朝他笑了笑:“老公说的话,我都同意。”
紧紧搂住她,心中被感动和温暖塞得满满当当。
一大早,两人穿了素净的衣服,去花店买了一大束白菊花,开车来到了墓园。
“爸爸?”远远看到墓碑前那孤独的身影,柳茵惊讶地叫出声来。
“爸爸竟然会记得你父母的忌日?”她狐疑的看着楚乐天,眼神里充满了太多的疑惑。
楚乐天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很肃穆。
听到身后渐渐走近的脚步声,柳震霆慢慢地回过头,脸上的神情痛苦而无助,仿佛失去了最亲的人一般。
“爸。”两个人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摆了摆手,柳震霆转过身去,将手搭在背后,慢慢地向出口走去。
风吹乱了他花白的头发,那远去的背影寂寥凄凉。
☆、第82章 痛得彻骨
从墓园出来,楚乐天驱车到了以前和父母同住的老房子。
房子虽然陈旧,但是里面很干净,因为家里的保姆会经常过来帮忙打扫卫生,很久没有回来了,心里不觉感慨万千。
如今,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柳茵闲着无事,在楚乐天的书房里扒拉了一会儿,想找本书看看,在书架的最里面,她发现了一个精致的笔记本。
带着小庆幸,她以为这是楚乐天小时候写的日记本,从这里,她欣喜地认为,自己可以窥探到楚乐天的小秘密。
带着好奇和些许的忐忑,她偷偷地翻开,那本子上的字娟秀清丽,看字迹应该是个女人写的。
起初里面只是一些生活琐事的记账,再往下翻,赫然出现了洋洋洒洒的一大片。
好像是给谁写的一封信。
当她看到里面写着:那天,我见到震霆了,我很想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可是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位美丽的女子。
那是他的妻子,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可爱漂亮的女儿。我不能告诉他,其实,天天也是他的孩子……这些话时,犹如当头一棒,直接愣在了那里。
天天,不就是楚乐天的乳名吗?震霆?按照今天爸爸出现在楚乐天父母墓前的事实来看,应该就是爸爸的称呼了,照这样来说,她和楚乐天不就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吗?
象被雷击了一般,整个人几乎傻掉了。
“茵茵,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楚乐天走了进来,看到了正在发愣的柳茵,心中顿时一惊。
当她看到柳茵手中的笔记本时,一把夺了过来,急急地扫了一遍,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了凳子上。
上一代的恩怨,这是报应在他们的身上了吗?
柳茵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决堤而出,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他们两个又重新相亲相爱,可是却又换来这样的结局。
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这是多么刺眼的字眼啊!
幸好,他们还没有孩子,否则,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茵茵,别难过,我们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的,啊?”他摇晃着她的胳膊,希望她能够赶紧清醒,不要再往牛角尖里钻。
“那孩子呢?我们这一辈子都不要孩子了吗?”柳茵瞪大眼睛,悲恸地看着他,无力地摇着头。
“孩子,孩子……”他喃喃低语,每说一下,心仿佛被钝器击中一般疼痛,愣怔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着那正在颤抖的失魂的人儿,心痛得不知所以,走上前,紧紧将她拥在怀里。
她的手缠在他的腰上,紧紧地缠着,好像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生怕一个不小心,他便会从她身边消失不见一般。
这揪心的疼痛,是旁人所无法体会的,像是自己的心和心被生生剥离了一般,痛到无法呼吸。
两个人浑浑噩噩,不知是如何到家的,柳茵任凭楚乐天将她扶下车,双腿就像踩在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只是麻木地走着,没有了知觉。
直直地倒在床上,不想吃饭,也不想动,如木偶一般,除了痛,便还是痛。
☆、第83章 迷路的孩子
楚乐天坐在她的身边,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现在,他无法说出任何让她信服的话,因为连他自己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说服自己。
“都怪你,如果当初你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是不是就永远都不用这么痛苦!”她的双目猩红,怒视着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他吼了起来。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茵茵,你不要生气。”楚乐天看着她愤怒的脸,低声嗫嚅着,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机械般地来回抚摸着。
“这下你终于如愿以偿了,你可以去找袁菲菲了,这就是你报仇的目的,你达到了,你满意了!”她歇斯底里,终于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一股脑全部兜了出来,身体如抖动的筛子,停不住地颤抖。
一抹讥笑浮上嘴角,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愚蠢,成了他复仇的一枚棋子。
忍不住放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却是带着解脱后的轻松。
楚乐天愣了一下,抚摸柳茵肩膀的手停止了动作,他不置可否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的头发凌乱,眼睛红肿,满面泪痕,好像她再也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柳茵了。
他宁愿这样想,她是因为难过才这样口不择言的发泄,他坚持着这一想法,不愿去拆穿她,不想再伤害她。
“不是的,茵茵,你这样说,很伤人。”他低吼了一声,双手紧紧攥起了拳头,拳头在袖子中微微颤抖。
“不是吗?你恨我爸,恨他害死了你爸和你妈,所以就拿我来报复,你爱袁菲菲,你恨我在你最痛苦的时候逼你和我结婚,你根本就不爱我!”她伸出手,疯狂地拍打着他,手上的指甲在胡乱挥舞时划伤了他的脸。
一道长长的红痕赫然出现在楚乐天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不要再说了。”他终于忍不住暴喝出口,攥紧的拳头重重地砸在身边的墙上,鲜红的血顷刻便在那上面晕染了一片艳丽。
他转身向外走去,身形微顿,大概有些站立不稳,竟显得有些踉跄。许久才沉声说道:“我们还是冷静下来再谈吧!”接着,头也不回大踏步走了出去。
心,仿佛被掏空一般。
他离开了,她的恨和怒再也无法发泄,可即使是恨,她也希望他能够在她的身边,忍受着她的牢骚。
她只是发发牢骚而已。
她低低地哭泣了起来,清冷的房间,除了那个男子存留下来的那一丝微弱的气息,她所能抓住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走出门外,冷冽的风吹了过来,冰冷了脸上火辣辣的触感,抬头看了看天空,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到哪里去。
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无处不在的寒冷仿佛已经彻骨,让他恍若身处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到处是一片迷茫,找不到来时的路,寻不到回家的方向,他变成了一个迷路的孩子。
养育了他二十几年的父亲,竟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突然,他对自己的母亲竟然有了莫名的憎恨和厌恶。
她伪装的如此之好,竟然让他以为是柳震霆强迫了她。
☆、第84章 彼此互相折磨为哪般
一夜未眠。
一大早,袁菲菲走进楚乐天的办公室,一眼便看到了那道触目惊心的艳红。
“天哥,你怎么了?”她惊呼一声,上去便要用手触摸,楚乐天伸手一挡,那手上的伤便也现了出来。
“天哥。”她的心痛了一下,狠狠跺了一下脚,咬着牙恨声道:“是不是她给你弄伤的?我找她去!”
“菲菲。”楚乐天抬起头,瞪了袁菲菲一眼,眼里血丝密布,眼神犀利,却又带着轻微的倦意。
“既然不幸福,为什么还要纠缠下去?”女子红了双目,心痛于面前男子的不争。
“婚姻是我自己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楚乐天隐忍着就要爆发的怒气,冷冷说道。
“在你眼里我已经是一个外人了吗?”女子自嘲地一笑,对自己的调侃已经明显地挂在脸上。
忘记了自己来找他的初衷,气愤的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柳茵,你在哪里?我想找你谈一谈。”袁菲菲找到柳茵的办公室,没有见到人,秘书说她今天没有来上班,于是,她忍不住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女子出奇地安静,声音暗沉无力,是该找她谈一谈了,她也正想找她呢,她倒自己先找上门来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坐在对面的女子摘下脸上的黑色墨镜,眉眼低垂,没有任何表情,手中搅动着服务员端过来的蓝山咖啡。
“既然你和天哥不能好好在一起,为什么不赶紧离婚?彼此互相折磨是为什么?”袁菲菲厉声质问。
“是楚乐天让你来跟我说的吗?”女子抬起眼睛,看着对面的人。
她的眼睛红肿,满目的倦意。
袁菲菲愣了一下,语气略微缓和,稍做停顿,放低声音说:“跟天哥无关,是我自己要来的。”
“你希望我们离婚吗?”柳茵呷了一口咖啡,黑色眸子里虚浮的光飘向窗外,不再看她。
“当然,如果当初不是你们,我和天哥早就结婚了。”袁菲菲的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恨意,刚才消退下去的怒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当初我怎么你们了?这个问题我一直搞不懂。”柳茵幽幽地问道,无神的眸子里充满太多的疑惑。
“如果当初不是你爸收购了楚伯伯的公司,逼得他们走投无路,天哥就不会答应去你爸公司上班,也就不会认识你!”
“我倒宁愿当作从来没有认识他!”轻轻地吐出这句话,不是赌气。
“你还真是占了便宜能卖乖啊!”袁菲菲嘲讽地笑了一下,不屑的看着她。
“你想要就拿走吧,我不稀罕。”用力的说出这几个字眼,身体却似被抽空一般,浑身再也没了一丝力气。
“天哥不是物品,不是谁想不要就不要的!”袁菲菲被柳茵的态度气急了,“你以为你是谁?有钱就了不起吗?还不是强取豪夺来的?”
“今天我答应见你,不是来跟你讨论这些的,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柳茵漫不经心地带过,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什么事?只要是能回答你的,我肯定会说。”
“楚乐天为什么说答应一定要照顾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无法告诉你!”袁菲菲收敛起了刚才的尖锐,身形萎了下去,整个人突然变得颓废不安,跟刚才判若两人。
☆、第85章 他是我生命的全部
袁菲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慌乱。
“那你能告诉我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她执着地追问,不想就此放过她。
“那一天你爸爸将楚伯母带走,一夜未归,楚伯伯和我们一起找了一夜也没找到,结果,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人当场就没了,伯母第二天回来听说后,服药自杀了。你爸爸欠天哥两条人命!”
“这么说是我爸的不对了?可是那日记里面说的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乐天的妈妈对我爸是有感情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茵越说越激动,原本晦暗的眸子里烧灼起了一团微小的火焰。
“什么日记本,我不知道,楚伯伯和孟姨一直都很恩爱。”袁菲菲有些困惑,不解地嘟囔着。
“你看到的或许只是表象。”说完,柳茵站起身,扔下一百元钱,不再理她,径直地走了出去。
子兮,此刻,柳茵多么希望乔子兮能在自己身边啊!
“子兮!”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她的名字,对她的依赖和思念随即汹涌而出。
来到席锦琛的家,按了一下车喇叭,里面的女子从二楼的落地窗里探出温暖的笑脸,跟她打了个招呼,旋即奔下楼来。
带着一身温暖的阳光,迷炫了她的双目,本来就睁不开的双眼,隐隐地刺痛了起来。
泪水又不自觉地滑落下来。刹那成河。
“他和我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说出这几个字,她便扑到她的怀中,放声地大哭起来,哭得心口疼痛,痛得几乎窒息。
乔子兮微微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了她为何哭得这般痛,竟然让她也被这感觉侵噬,微微地痛了起来。
“哭吧,哭吧。”象安慰着无助的孩子,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明显感觉到她身体的战栗。
“子兮,我该怎么办?我那么爱他,他就是我生命的全部啊!”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每一个字都说得那么费力。
“茵茵,可以当作没有这回事,一样可以生活的!”她不知该用什么理由来劝她,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