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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有春愁 完结+番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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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见着沈肃容,才发现他面色阴郁,眼下甚至还有些微微发青,倒像是昨日夜里不曾睡好,沈远自然不敢多言,一应伺候了便跟着沈肃容出门去了。
  现下沈肃容在榻上看书,虽说是看书,可那书许久不瞧不见翻动一页的,沈远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想来自家公子昨日是在这上头摔了跟头,左不过就是公子想,那霜澶不想,二人不欢而散罢了。
  只是倒不知自家公子是怎么个“想”,又是如何去“想”……
  沈肃容原就在榻上躺着出神,不想余光瞧着沈远一脸苦大仇深,不知在动什么脑子。
  “你这副样子倒是作给谁看?”沈肃容忍不住出声,声里还带了笑。
  沈远听罢,眼波流转,“奴才说了,若是说错,公子可不能怪罪。”
  沈肃容沉眉,只觉这沈远愈发讨人嫌。
  沈远眼看着沈肃容又要发难,不敢再拿乔,遂道,“奴才觉着,若是这霜澶姑娘不肯……”
  “你怎知她不肯。”沈远话还不曾说完,沈肃容已然嗤笑出声,随手扔了书本坐正,略叩了牙关,阴郁道,“你也觉着她该是不会肯。”
  沈远当即大骇,立马跪下,心道这还用觉得么,沈肃容今日的脸上不全写的清清楚楚?
  “奴才怎敢!”沈远急道,转念一想自己说这话不对,现下要紧的哪里是他敢不敢,而是为何霜澶会不肯,继而脑中一时转了好几个弯才又说。
  “霜澶她自然不会不肯呢,许是一时不得准备,心下慌乱,才口不择言。”
  沈远这话说的,倒像是昨夜里头亲眼见到那霜澶是如何拂了沈肃容的心意。只说完,偷偷拿眼瞧沈肃容,倒想看看沈肃容的反应,也不知自己这般说的中不中听。
  不想一抬眼,沈肃容正盯着他,二人竟对上了眼。
  沈远一时反应不及,只得收了视线腑地再不敢乱瞧,只等沈肃容训斥自己。
  不想沈肃容倒并未发难,室内一阵静默,良久,沈肃容才缓缓道。
  “你是说,她心下是肯的,只嘴上不肯?”
  沈远一听,心下陡然一喜,“这是自然!不信公子院子随意拉个女使问一问,若说跟了公子,必然是祖坟冒青烟的了。”
  沈肃容沉眉,虽说这沈远说话油嘴滑舌,没几句能入耳,可,若就教他说中了呢?
  沈远看沈肃容不语,大着胆子又道:“霜澶姑娘年纪本就小,不谙世事,许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事体,一时不及应,也是有的。”
  霜澶当然不是第一回 遇到这样的事,先头王氏也问过她,听她的意思,当初也是即刻回了的,沈肃容自然也是愿意相信她说的“的确不曾肖想”。
  可她昨夜也是真真切切拒了自己。
  沈肃容都不堪说自己那时多窘迫,一腔热血被人临头泼了一盆冷水,现下想来都教人羞于启齿。
  “那依你之见,现下又该如何?”
  沈远来了劲,面上一喜,正想起身,一抬头又对上沈肃容默然的眼,心下又是一阵慌乱,继而只得将刚刚立起的一条腿又放了下去,乖觉道。
  “奴才觉着,既然公子您行一步,霜澶姑娘便退一步。不若您也退两步试试?”
  沈远说罢,竟一脸的高深莫测。
  沈肃容敛眉,瞧着沈远那一副兀自得意的模样倒是有些想笑,遂道。
  “沈远,这沈府里头你可是有了可心之人?”
  沈远怔楞,“奴才这一世都要为公子死而后已,半点不敢想旁的事的,还望公子明鉴。”
  “既没有,你这般纸上谈兵,倒拿我给你目治手营?”
  沈远随即叩首,只道不敢。
  沈肃容却没来由得心情舒畅,倒是难得的不曾见怪。
  “起吧,去跟她说,叫先去我母亲那处伺候着。”
  沈远领了命,便退出门去了。
  ……


第35章 夏至1   这沈肃容,心眼当真是跟那绣花……
  霜澶正在屋里无所事事时; 就瞧见沈肃容与沈远进了小院,遂跑出门。
  上前敛衽行礼,继而言笑晏晏道:
  “公子今日这般早就回房了?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让人拿烧热了的水来。”
  沈肃容一眼都不瞧霜澶,只扯了扯嘴角; 遂微微转头朝沈远睥了一眼。
  那沈远得了指示; 立马从沈肃容身后跑到前头去推房门; 随后沈肃容便径自回屋去了。
  霜澶面上一愣,心道也无妨,这沈二公子是何样的脾性自己也不是不曾领教过的; 遂去小厨房拿水去了。
  待霜澶回沈肃容的卧房时; 沈远就站在门口; 霜澶倒也不理他; 径自要去叩门; 却被沈远伸着手臂拦了下来,霜澶不解。
  那沈远语气平平道,“霜澶姑娘今日不用进去伺候了。”
  霜澶挑眉,心道如此正合了心意,省的整日里的拿自己的热脸去贴; 遂将手上的水盆置于沈远怀中,道。
  “既如此,就劳烦你了,我先回屋去睡了。”霜澶说罢,缕了耳边的发; 就要回房去。
  那沈远一怔,着实没有想到这霜澶的心竟这样宽,自己话还不曾说完; 霜澶这头竟就将活计都推诿好了的?忙把霜澶叫住。
  “公子还说了,让姑娘还是去夫人那处伺候着吧,左右公子他身边也不缺人的。”
  霜澶背脊一僵,面上不露,只道,“公子身边既有了你,自然是不缺人的。”
  遂又放低了声线,“只不知公子可说现下立刻就要去么?时辰已晚,再收拾铺褥怕是今夜就不用睡了,可宽我一晚上?”
  霜澶这话说得妙,沈远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左右自家公子也不是真厌弃了她。
  “自然的了,明日待姑娘起了,我再差人来帮姑娘收拾。”
  “那明日晨起,我还用伺候公子洗漱么?”
  沈远不假思索道,“那是自然,姑娘既在这小院一日,公子那头自然也要尽心一日的。”
  霜澶敛眉,倒似不解,复瞧了瞧沈远怀中的那盆水,又瞧了眼沈远,只看破不说破。
  “那我便先回房了,今夜有劳你了。”
  说罢,头也不回,径自推了自己的侧房房门进去了。
  霜澶进了房门,又附耳听了会子隔壁的动静,听着沈远进了沈肃容屋去,才洗漱了往床上去。
  霜澶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只看着床帐上方胡乱作想,算上今日在沈肃容的小院里连头带尾巴统共不过两日。
  昨儿自己原要回柳氏处,那沈远非要拉着自己住下,还自作主张连问询都不曾便将自己的被褥一应拿了来,还又将自己安置在沈肃容的隔壁。现如今自己才刚住下,瞧着沈肃容朝自己甩脸子了便又要赶人了?
  既要赶人便赶吧,横竖昨日里也算是将那沈肃容得罪了,没得天天在眼前的反倒容易放在心上记恨。
  既想到昨日,霜澶忍不住又回想了那时,只昨日也算不得得罪人罢,横竖不是还问了自己愿不愿意么,既问了,总不能只得愿意?先头在翰墨轩自己回了王氏也不曾见王氏或大公子给自己穿过什么小鞋的。
  这沈肃容,心眼当真是跟那绣花的针孔一般大小。
  最可恨的还是那沈远,这沈远如今框起人来,当真是随手就来,草稿都不带打一张的。
  说什么“既在这小院一日,公子那头自然也要尽心一日”?那先头怎的就说“今日就不用伺候了”?
  难不成自己还能赖在这小院不走?说话竟然这般费事!
  霜澶心下愈想愈气,随即抄起凉被蒙了头,强自闭了眼睛困觉了。
  *
  那头沈远正帮沈肃容温足,饶是手上再小心翼翼,总不见得比得上女子的。
  沈肃容原还不觉得,只两相相较之下,昨日的自己恨不得再不睁眼,今日眼下只觉这沈远平日里练功竟这般用心的么,怎的手劲能这般大?昨日霜澶是柔荑轻舀,如今盆里的水已然被沈远撒了个十之七八,榻下皆是水渍,当真教人看不下去。
  今日也就罢了,日后沈远那双脏手再想碰自己,妄想。
  沈远自然不知才刚半刻都不到的功夫,先头他给沈肃容出主意的那点子高光,已然消耗殆尽。原先他倒也说过要帮沈肃容温足,只沈肃容向来避讳,故而也只是简单泡上一泡,旁的一概不做的,只昨日瞧着霜澶那般,现下也是想尽了心力来伺候的。
  想到此处,沈远心道自己如今将自家公子的心思猜了个准,昨日原还是他去小厨房差人为霜澶备下的热水,不想竟派上了大用场。想罢,竟还兀自洋洋得意了起来,嘴上也卖乖道。
  “公子觉着如何,奴才手劲可大?”沈远如今是第一回 ,竟还有些兴奋。
  半晌都不见沈肃容有应,心下不觉奇怪,遂小心翼翼抬了头,不想沈肃容正沉着眉看着自己的手。
  沈远心下一惊,蓦得一松手,沈肃容竟就借着这个机会抬了足,随即趿了鞋,又去架上随意拿了本书翻了起来,再不叫沈远碰自己。
  沈远纳闷,心道莫不是自己伺候得不到位?“公子,奴才现下也是第一回 ,若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公子说与奴才,奴才下回好改。”
  沈肃容深吸了口气,心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哪里还有什么下回的。”
  又不紧不慢得翻了一页书,才道,“先头让你说与霜澶的那些话,可都说明白了?”
  “都说明白了的,只道公子身边有奴才便够了的,旁的人来了也是画蛇添足。”
  沈肃容扯了扯嘴角,心道沈远这般不要脸面的话都能面不红心不跳得说出口,也不知霜澶信了不曾,面上沉静如水,“我知晓了。”
  顿了一顿,又道,“快且出去了。”
  沈远听罢,立马端了水盆便出门去了。
  待替沈肃容关好房门,走至小院中,沈远回头,瞧着霜澶那屋早已暗了烛火的,遂摇了摇头,自出小院去了。
  *
  这厢沈肃容倒并未睡下,卷了书,负手在背后,绕着屋中慢慢踱了起来,状似在背书。
  先头沈远与霜澶在外头说话时,其实自己也是有听了些的,不过倒不是偷听,只二人说话声音实在不知避讳,尤其是沈远,先头不知他竟那般能聒噪的,霜澶的声音倒是轻,听得也不甚清楚,只听她说什么宽她一晚上。
  既要宽她一晚上,何不来说与自己?难不成沈远的话还能比自己的好用么。眼下瞧着明日一早便要走的了,也不知母亲那处她习不习惯。
  不过母亲向来是好性子的,左右不会为难于她,自己这般当真是瞎操了心。
  沈肃容又踱了两圈,蓦觉着房中不够宽敞,不若去院中走一走。
  想罢便抬步行至门口,倏地推开了门,半点不带犹豫的。
  夏日里凉风迎面吹来,昨日夜里落雨,现下嗅来还是满院泥土的味道,最是凉爽,继而跨了出去,行至小院的大树下,左右无事,便抬头瞧了瞧月亮,又饶着树走了两圈。
  只走着走着,忍不住就朝隔壁的侧房瞧去,里头早已暗了烛火,想来已然是睡了的,只明日一早便要走,如今竟也能睡得着么?
  待站定了一会儿子,自觉无趣,便悻悻回了卧房,一手作枕置于手臂之下,一手握书卷覆于胸前,合衣躺着床上,睁眼看着床帐顶上,思绪漂浮。
  罢了,遂随手扔了书卷,睡觉。
  ……
  霜澶翌日起了个早,昨夜并未睡好,那沈肃容不知又犯的什么毛病,大半夜于那小院的石子路上踱来踱去的,那鞋底也不知是怎的穿的,于那石子上头摩擦,发出好大的声音,当真是扰人。
  只待沈肃容回了房,霜澶才迷迷糊糊睡去,只心中还记着事,委实睡得不安稳,天才刚刚放亮,便睁眼起了的。
  横竖今日是最后一回,只待伺候完了沈肃容,便要去柳氏那头的了。
  霜澶自己简单拾掇了一下,便出了房门,站在沈肃容卧房门口候着,只待里头有声响便要进去了。
  约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霜澶听得里头有人叫起,便推开门进去了。
  沈肃容显然不曾想到是霜澶在门外头,心道这沈远昨日的话究竟传到不曾,如今这霜澶进来,自己是应还是不应?莫不是她心下懊悔,来寻自己下台阶?
  遂不动声色轻咳了一声,佯装异样道,“怎的是你,沈远呢?”
  霜澶低着头,敛了情绪,只诺诺道,“昨日沈远与奴婢说,今日让奴婢来伺候公子洗漱的。”
  沈肃容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那霜澶遂上前,先是伺候了洗漱,后又为沈肃容穿衣,依然是心无旁骛的。
  待一应做好,沈远已然在外头候着了,沈肃容倒并未与霜澶多言,理了衣襟,便与沈远出门去了。
  霜澶遂又回了房间,旁的想来沈远一应都是差人帮她拿的,便简单收拾了随身的物件就往柳氏那处去了。
  待到了柳氏的小院,还不曾见到柳氏,便先去寻了燕归,燕归见着她,只道沈远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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