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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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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暴雨中,山洪倾泻而下,车子装着棺木,连带着凤乘鸾,顺着山顶滚落的泥石向下滑去。
  凤乘鸾如一只暴雨中濒死的蝴蝶,根本无能为力,她只能死死抓着棺木,决心与父帅同葬在这山中。
  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逆势替她撑住了沉重的车子,硬生生将她和棺材一道横推出去,救了她一命。
  一个怀抱,将她紧紧拥住,替她挡了漫天的风雨雷电。
  “蓝染!”
  她紧紧的抓住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抓住了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再也没办法放手了。
  经过这一次,她开始疗伤,开始想要好好活下去,也开始认真看着他,揣测他面具后的模样,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
  然而,他依然沉默寡言,心事重重,只是喜欢静静地看着她。
  如此又是一个多月,他们才辗转回到皇都。可到了凤府门口,只看到了招摇的惨白魂幡,凤乘鸾头顶上刚刚有些放晴的天,终于彻底塌了!
  母亲龙幼微先是接到丈夫和儿子战死的噩耗,又苦苦等了数月没有等到女儿回来,已经彻底绝望,自刎殉情。
  外公龙皓华痛失爱女,一病不起,也没几天,就谢世了。
  所有的亲人,忽然之间,都没了!
  为什么会这样!
  凤乘鸾在凤府门口的石阶上,将额头磕地头破血流,却什么都已换不回!
  她想要做的,却什么都做不了,她该做的,却什么都没有做!
  如果她没有因为贪玩,在山上迷路,或许可以陪父帅奋战到最后一刻,直至战死沙场!
  如果她没有心灰意冷,早点回家,母亲就不会绝望而死,外公也不会这么逝去!
  如今,她活着,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第12章 三个月,等我来接你
  就这样,蓝染陪着她,将爹娘合葬在一处,之后,便静静的立在她身后,让她哭了个痛快,直到昏死在坟前。
  第二天,凤乘鸾再出现时,已是刻意精心修饰过一番。
  她拉着蓝染,去山顶的风雨亭喝酒,喝了许多许多,从白天喝到黑夜,喝到天降大雨,电闪雷鸣。
  她砸了酒坛,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抓过来,“我这一生,十五年,生离死别都走了一遭,却唯独不知情滋味,蓝染,你来告诉我,好不好?”
  “你不愿让我看你的脸,我便不看。”她用丝绦蒙在眼上,之后摸索着摘去他的面具,只听他的声音在耳边,“跟我回北辰。”
  她苦笑,“傻瓜,我哪儿都去不了了……”
  他不再说服她,只是反反复复地轻声唤她:“小乖,小乖啊……”
  凤乘鸾也没有再回应,她只想将这一生最后的余热,都就此燃尽。
  她的伤,是由他亲手照料,一点一点痊愈的。
  她的命,也是他一点一点拼凑起来的。
  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就把一切都还给他。
  风雨亭外,紫色的雷暴漫天盖地,凤乘鸾眼上的丝绦在纷乱间滑落,借着闪电的亮光,依稀看见蓝染的脸,看见那他肩头的刺青。
  她努力想记住他,可不知是醉得太深,还是注定一生错过,越是想要记住的,越是模糊不清。
  清晨,他起身,临走在她耳畔说,“三个月,等我来接你。”
  她蜷缩着,闭着眼,不吭声。
  她的人生,哪里还有什么三个月。
  蓝染走后,她开始准备后事,替父母将凤家剩下的人全部安顿妥当,如此又是半个月。
  就在一切尘埃落定,她正准备就此了结一生的时候,外面传来消息,阮君庭的魔魇军一改半年来迂回不前的作风,悍然跨过守关山,急速进攻,一路攻城略地,势如破竹,直逼皇都而来!
  按照这个速度,不出三个月,皇都就会沦陷,南渊就会覆灭!
  老皇帝折了凤于归,又失了龙皓华,忽然一文一武两个主心骨都没了,一夜之间吓得大病不起,只得下诏逊位。
  景元熙太子登基,国难当头,第一件事便是御敌。
  当时的南渊,除了太子手中的东宫卫和皇城禁军共计十万人外,其余天下兵马,满朝武将,全部唯凤家军马首是瞻。
  重建一支凤家军不难,难就难在,谁来挂帅,才能让凤于归留下的十七路凤系军阀心悦诚服,天下刀兵归心。于是,很快,一只皇后印,一只巨大的黄金凤座,被抬到了凤将军府门口。
  新帝以万乘之尊,亲自驾临,跪求凤乘鸾,只要她肯接下皇后印,从此凤氏与景氏合二为一,南渊的兵马依然全都挂在凤家的名下!
  家国天下,口口声声,整个南渊都在看着她,压得她连死都不能。
  也许是上天也想让她再多活三个月,也许蓝染来了,真的能带她走。
  十五岁的凤乘鸾,孤立无援,终于天真地接下了皇后印,就是接下了整个南渊的兵权,从此,披甲上阵,挂帅出征。
  果然,新的凤帅,一战凯旋,北辰魔魇军面对重新组建的凤家军,闻风丧胆,不战而败,一退再退,一直退回到守关山以北,不再进犯半步。
  举国欢腾,奉凤乘鸾为镇国皇后,景元熙的宫中,也忙忙碌碌,准备着新后的大婚盛典。
  而只有凤乘鸾心中疑惑,魔魇军到底为什么要退?
  可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时间去深究,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
  忆及那个孩子,凤乘鸾一阵心悸,黑暗之中,蓦地发觉头顶的巨石上有异,便腾地一跃而起,拔下发簪,直直迫近身后存在的危险!
  可定神一看,又噗嗤一声笑了。
  她的发簪,正抵着一只猫的脖子。
  而那猫,大概是被吓大的,居然不为所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鄙视地看着她,全然是在嫌弃:大惊小怪,没有晚上见过喵吗?
  凤乘鸾收了簪子,顺手勾了勾猫的下巴,“你哪儿来的?”
  猫也奇怪,旁人见了本喵,都恭敬地喊声“猫儿爷”,她怎么还敢勾手指?
  它圆滚滚的大脑袋一歪,你哪儿来的?
  凤乘鸾见它并不怕人,十分干净,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似桂花又比桂花深沉、清冽,不知是什么味道。
  她伸手将猫捞过来,抱在怀中,重新坐在巨石下,夜里有个活物抱着,总是暖的。
  然而猫不答应,奋力挣扎,本喵还没给女人抱过呢,放开你的爪子。
  凤乘鸾两手用力,将猫按住,“老实点,我们南渊的兵若是馋肉了,可是吃猫的。”
  这一句,果然猫不动了,老老实实给她撸。
  凤乘鸾闭上眼,靠在石头上,传说阮君庭就养过一只白猫,起初十分宠爱,人们背后戏称他一声猫王,可后来不知怎么地,又改养鸟了。
  大概北辰的男人喜欢谁,就喜欢喊谁小乖。阮君庭那只鸟就叫小乖,听说他一闲下来,就对着那鸟一遍又一遍地唤,“乖鸟啊,乖鸟。”
  导致后来战场上,整个魔魇军提起她凤乘鸾,都叫“乖鸟”!
  夜风微凉,她就这么半梦半醒地强撸了一只良家好猫,零零碎碎地想着前尘旧事,却不知那猫的主人,因为找不到猫,没法睡觉,正在大发雷霆!
  ——
  次日,和谈双方一大早便分立于山顶大帐外。
  左边,北辰的将领,不出凤乘鸾所料,二十七员大将,一个不少。
  而右边,凤川明带领诸位将领,立得笔直,声势阵仗不输北辰。
  凤乘鸾不知何时弄了一身北辰军服,混在卫兵中,静观事态发展。
  没过多久,凤于归带着凤昼白,簇拥着景元礼到了帐前。
  景元礼如今十九岁,生母本是董妃宫中刷恭桶的粗使侍女,在南皇某次喝吐了之后被临幸,才有了他。
  因母族血脉低微,故而生得明显先天不足,身量不似其他几个皇子那般颀长,容貌也不及几个哥哥俊朗,论及才学武功更是天资全无。
  他今日以皇子身份监军,两国交涉的大事,居然穿了一套唱戏般艳丽的鲜花铠,大摇大摆而来,显然从来没人教过他,如何做一个真正的皇子。
  他身边跟着的粉面公公便是刘槐,正一路哈着腰,小步跟着。
  南渊将领齐刷刷拱手相迎,“恭迎五皇子殿下!”
  景元礼迈着方步站定,摆足了架势,将手一挥,连带着北辰的一道招呼了,“诸位辛苦了,来来来,入内就坐吧!”
  说完,俨然如东道主般模样,抬腿踏上台阶,便要入帐。
  这开口第一句,就将人丢到家了。
  可还没等凤于归拦着,对方的一员大将轰地一步踏出,挡在了景元礼面前。
  正是阮君庭座下第七将,应麟。
  “王爷还没到,谁敢坐!”
  这一章发的,心惊肉跳,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审,真的是尽量将风雨亭里的描写降到最低了,唉。


第13章 不如,和亲吧?
  景元礼身后的刘槐,立刻夹着嗓子尖叫,“大胆!大呼小叫的,惊了五皇子殿下,你担待得起吗?”
  景元礼虽然在宫中地位不及几个哥哥,可在外面始终是五皇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露脸的机会,如何能就这么被人粗暴地驳了面子?
  “本殿堂堂南渊国皇子,如何就不能先进帐了?”
  应麟身高本就高出景元礼一头还要多,索性抱着手臂,两脚开立,横在了台阶上,“我家王爷,就算来日吾皇陛下会说话了,也要恭恭敬敬喊一声叔叔,你一个刚长毛儿的皇子,本就是晚辈,多等一会儿怎么着了?”
  “你大胆!”景元礼一露面就比人家矮一辈,如何能忍!
  他正要发作,被凤于归不动声色按住肩头,“殿下息怒,请稍安勿躁。”
  凤于归端端正正对应麟拱了拱手,笑盈盈,温厚道:“应将军,许久不见,愈发英武了。”
  应麟生得凶,长的粗,却最喜欢别人夸他英俊,当下心里舒坦,拱手回敬,“凤帅见笑,跟我家王爷久了,自然要沾点好风水。”
  凤于归呵呵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应将军护主心切,凤某感同身受,可按我南渊律例,皇子面前挡驾,其罪当诛,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
  站在应麟下首的将领,冷冷道:“哼,凤将军言重了,大家都是腥风血雨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不要动不动拿死吓人。”
  此人姓冯名坤,当年凤乘鸾过这二十七人时,他站在帐前第八。
  应麟也是聪明人,挡完驾,也没必要杵在上面,笑呵呵道:“哎,老冯,你误会了,凤帅也是一番好心。王爷经常教育我们,做人要斯文,打仗归打仗,不打的时候,就得讲道理,懂礼貌,尤其不能忘了长幼尊卑之序,否则,今日咱们还和谈什么,抄家伙,打啊!哈哈哈哈哈!”
  他一句话,笑着就又把景元礼给骂了,可景元礼偏偏听不出来。
  凤于归为人宽厚,对于这种粗人之间的抬杠早就见怪不怪,也不恼怒,仰面望了望天道:“凤某只是就事论事,两位将军说的也都在理,只是眼下已经时辰不早,可否派人提醒王爷一下?我朝皇子虽不比王爷位高权重,却也是天家贵胄,怠慢不得,如今时光大好,莫要辜负了南皇北帝两位陛下祈愿天下太平的诚意。”
  他眼皮不抬,斜瞟了一眼北辰一流水的悍将,阮君庭倒现在还不露面,却将这二十七尊凶神齐刷刷祭出来,只怕今日的和谈根本就没什么诚意了,不由得有些忧心。
  这时,远处山下方向,秋雨影一骑快马奔来,“传王爷的话,请各位先行入帐就坐,殿下有点事儿耽搁了,要过会儿才能来。”
  景元礼哼了一声,“难不成此刻还有比和谈更重要的军机大事吗?本殿早就听说阮君庭性懒,说不准是还没起床吧,猫王真不愧是猫王!”
  秋雨影也不生气,恭恭敬敬向景元礼行礼,“五皇子殿下高见,的确如此。昨晚,王爷的猫丢了,带人找了大半宿,甚是疲累,这会儿正睡回笼觉呢。”
  景元礼就这么被活活噎了,将对面二十七员大将指了一圈,“他睡懒觉,你们就让他睡?就没人去叫醒他?就让本殿和这么多人干等着?”
  二十七个人,仰面望天。
  少见多怪!
  不管什么时辰,王爷要睡觉的时候,所有人只能等着,不能闹,更不能吵,谁作谁死,这是魔魇军的铁律!
  秋雨影一本正经道:“五皇子,您说的没错,就这么等着。”
  我们王爷就是懒,我们王爷找猫找得辛苦,我们王爷要睡懒觉,我们王爷让你们等着,你们就得等着,你奈我何?
  “你们……!阮君庭如此无礼,实在是太过分了!”景元礼不太合身的鲜花铠微颤。
  刘槐小心安抚道:“殿下息怒,公道自在人心。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您先进帐歇着,消消气!”
  景元礼也实在是没办法,他总不能亲自跳去北辰大营把阮君庭的被窝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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