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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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扬手将树皮扔入乱流之中,便飞身跃了上去,眨眼间便顺流而下,成了一个黑点。
阮君庭左侧嘴角微微一钩,足尖轻点,也不用树皮垫脚,纵身飞跃,踏着山涧中的乱石,如一只猩红的鹞鹰,追他的小鸟去了。
“喂!都给我小心点儿啊!”龙幼微见女儿没谱,女婿更不靠谱,一阵着急。
“你把她给我看好了——!若是不然老娘饶不了你——!”
“喂——!听见了没啊!”
她踮着脚尖喊了几嗓子,直到再也什么都看不见,才如泄了气的球,囔囔道:“死丫头,这才刚回来,就又走了。”
凤于归拍拍她的肩,安抚妻子,“咱们妞妞啊,已经不再是只会撒娇,只会惹祸的小妞妞了。”
他的目光,望着女儿消失的方向。
她跟了那个男人,就注定这一辈子,都要身披风雷天火,飞舞在九天之上了。
——
凤乘鸾乘着一块老树皮,顺着山顶的激流飞掠而下。
身后,阮君庭就始终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追着她。
既不能落得太远,让她得意忘形,又不能追得太紧,扫了她的兴致。
两人一前一后,在山涧中飞渡,水花稍稍沾湿衣襟和发丝,却是难得的自由自在。
眼看着前方水面渐宽,又是一处断崖飞瀑,凤乘鸾脚下树皮一横,刚好卡在水边石头上。
正回头间,就乍然眼前一片猩红,也没来得及开口,便嗷地一声,被顺着激流飞扑而来的阮君庭撞了个满怀,两人抱在一起,一头从瀑布上扎了下去。
她在下,他在上,身后银河一道,如天人堕下九霄。
凤乘鸾仰面看着阮君庭红衣白发,竟然一瞬间慌了神。
接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手臂稍稍用力,将两个人的位置上下调换。
他在下,她在上。
他抱着她,背对着下面的水面,冲她两眼弯弯一笑。
凤乘鸾忽的眯着眼,随着危险一笑,忽地两手将他一推,借力而起,顺便踹上一脚,整个人再次凌空飞渡而去!
只听阮君庭被一脚踹进下面深潭,接着一声怒吼,响彻群山,惊起无数飞鸟!
“凤姮!别让孤抓到你——!”
——
葫芦山以南的昭南江上,江面宽阔,水流平缓的地带,不似下游那般水流湍急。一艘不大的船,没有升帆,正沿着岸边,静静随着水流缓缓南行。
秋雨影等人乘树皮筏子从支流绕过山涧瀑布,顺利下山,到了江边,上了船,又用石头沉了筏子,就静待主人登船。
没过多久,便听见岸边林中风声猎猎,接着,阮君庭如一只猩红的巨鸟,破空而来。
他身子如一支箭般,稳稳扎在甲板上,红袍一收,众人还未来得及请安拜见,就听岸上一声清叱:“阮君庭,快接住我!”
阮君庭闻声转头,还没来记得张开手臂,便被踏水而来的凤乘鸾整只糊了一脸。
好大的劲儿!
他被这一扑,退后一步,下盘不稳,咕咚一声,两人一起在甲板上摔了个乱七八糟!
凤乘鸾爬起来,骑在他身上,抹了一把额前半干半湿的头发,将拳头一扬,“赢了!噢耶!”
殿下居然被人给一头扑倒了,还如此狼狈地被当众骑大马,压了个结结实实!
众人只能呵呵陪着笑。
好不容易从那贼窝里出来,身边没了随时可能爆发的丈母娘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老丈人,殿下自然兴致好,心情好,这是哄着媳妇玩,由着她欺负呢,谁都千万别当真。
秋雨影两手揣在袖中,笑吟吟从旁陪着,等凤乘鸾爬起来了,再伸把手,扶自家主子一把。
不经意抬眸间,便见到那五个锦鳞卫看向这边,脸色全都冷黑冷黑的。
秋雨影脸上笑容不减,冲他们微微点点头。
那为首的锦鳞卫便板着脸,扭头带人走了。
这一幕,悄无声息。
秋雨影心细如发,注意到了并不奇怪。
可就在他重整笑容,等阮君庭站直了,要带领众人躬身拜见时,却发现凤乘鸾的目光也刚好从锦鳞卫站过的地方收了回来。
秋雨影心头一凛。
好敏锐的女人!
如果从前的凤乘鸾对他来说,是个猛禽一样的女子,只要掌握了她的野性,就不难猜测她的心思。
那么,现在的凤乘鸾,就是一个从地狱回来的鬼魂,他已经没办法用寻常女子的心智来揣摩她的想法了。
“殿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请示下。”
阮君庭从夏焚风手里接过披风,转身为凤乘鸾披上,对她道:“是啊,请爱妃示下。”
“谁是你爱妃!”凤乘鸾一双华丽明媚,青白分明的大眼睛,对他含嗔带笑地一瞪,“按之前的计划,先去龙巢!”
阮君庭被她瞪得浑身舒坦极了,一双凤眸怎么看她都舍不得挪开,只对身边的人摆了摆指尖。
夏焚风得了令,转身扬手一声招呼:“好了,都散了散了,围着看什么看,升帆!起锚!去龙巢!”
——
帆船,顺风南下,涛涛江水,一日千里,到了傍晚时分,才收了帆,进了支流,缓缓停在一处简易的码头附近。
龙牙武士前来接人的小艇还未靠近,就听见那小艇上有人朗声开怀大笑,“哈哈哈哈!老夫的妞妞呢?快出来给老夫好好看看!”
接着,便听见凤乘鸾一声唤,也不顾那小艇立大船还有十多丈之遥,便蹬了船舷,蹭的飞跃了出去!
“外公!”
她一头扑进龙皓华怀中,劲儿大得将老爷子撞了一个趔趄,整个小船都随之一晃。
“哎哟!阮君庭那小子都给你吃什么了?养的这么大劲儿!”
龙皓华脸上虽然是喜笑颜开地合不拢嘴,眼角纹路愈深,可依旧清明的眼中,此时却顿时一片模糊,那腔调,也不知不觉变了。
他大手将这个心肝宝贝紧紧抱在怀里,在脑袋瓜儿上使劲儿顺了又顺,“回来了好啊!总算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真好!”
他这样一说,凤乘鸾本来还强忍着的心酸,便一股脑的决堤了。
“外公,妞妞让您担心了。”
龙皓华在她后脑勺拍了一下,“胡说什么,外公这一把年纪,剩下的时光不多,不用来担心你,难道担心你那不长进的爹娘?”
他说着,仰天长长吁了口气,“不管怎样,让人担心也是好事,外公还有的担心,说明你还活着!”
那边大船上,一抹猩红映入眼帘。
阮君庭立在船舷边,看着龙皓华的目光,疏离而戒备,居高临下,全然不似从前那般见了忘年之交的老友的模样。
对他来说,如今的人和事,早已恍如隔世,实在太过遥远,而宸王那一生四十多年的记忆又太长太沉重,已经足以将今生许多不足道的事冲淡和淹没。
龙皓华立刻敏锐的发现这小子身上的气势与从前不同。
“王爷!好久不见!”
龙皓华将怀中凤乘鸾轻轻推开,昂首望着阮君庭,捋着胡须,微微眯眼,老夫管你现在是什么套路!
想要我家妞妞,你就得服!
“龙太师。”阮君庭简短一声,便算是回应,之后轻踏船舷,翩翩跃上小艇。
他人还落稳,轰地!
龙皓华一掌已排山倒海而来!
阮君庭转身之际,轻飘飘回袖避开,脚尖点水,整个人便已倒飞出数丈开外!
龙皓华也不含糊,发足便追。
两人如两只江面上飞掠的水鸟,忽上忽下,忽高忽低,交锋之际,炸起水浪千重。
短短十来个回合后,便双双落在远处一处巨大的水车之上。
龙皓华脚下稍稍错开一步,才勉强化去阮君庭方才那一招的力道,强作镇定地捻胡子,“呵呵,原来殿下此番历经死劫,不但起死回生,而且已经脱胎换骨!”
阮君庭对这老头的赞许不削一顾,沉声道:“太师是凤姮的外公,既然年事已高,以后就不要再贸然与孤动手。”
言下之意,若不是看在你外孙女的份上,方才,你这一把老骨头依然被拍成了渣!
“呵呵,好,殿下如今能有如此实力,老夫也无需再试了!哈哈哈哈!”
龙皓华这一次出手,虽然落了下风,还是承人家相让,心情却是十分的好。
更强大,更莫测,更肃杀,更像一个承载天下归一之命的天选之人!
之前还以为这小子尚需二十年的时间准备,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已经准备好了!
他向下面朗声传话:“哈哈哈哈!来人,摆酒!老夫与王爷许久未见,有许多旧要叙,今晚,不醉不归!”
他这一嗓子,又是站在高处,方圆两三里都听得见。
阮君庭本想说“孤与太师,无旧可叙”,可那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合着这个老头子手上功夫吃了亏,想从酒杯里找回来!
他嘴角又冷又硬地一牵,“好啊,恭敬不如从命!”
今天开始换新封面,记得本书的新名字《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千万别找不到我哦!
第299章 孤将竭尽所能,保她一生喜乐
江边的龙巢里,有一处庭院,被龙皓华专门用来安顿他的宝贝外孙女和孙女婿。
院子里,栽了株紫藤老树,不知已有多少年月,藤蔓遮天蔽日,将整个院子笼罩其下,又如伞盖般蔓延出去。
此时,成串的紫藤花正盛,开的无穷无尽,绵延了整个头顶的天空。
到了夜晚,月光从稀疏的藤萝上落下来,风中弥散着淡淡幽香。
那老树根的一部分,被修成了一张不大的木桌和四只木墩,依然还生在原地,又经年累月,被人使用打磨,已经十分圆润。
这晚的酒菜,就摆在紫藤树下。
阮君庭始终冷着一张脸,就看老头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凤乘鸾坐在两个人中间,使劲儿缓和气氛。
只有龙皓华,兴冲冲地张罗,仿佛完全看不出来阮君庭的冷淡。
“北辰以食牛羊为尊,而南渊则以虾蟹为贵。咱们这儿穷乡僻壤,没什么尊贵东西,就找人去寻了个擅长下厨的村妇,给王爷置办几道下酒的乡土小菜,来,咱们且先将酒满上!”
他提壶斟酒,将酒壶在凤乘鸾和阮君庭两人面前晃了晃,醇厚的酒香就如丝绸一样绵滑地散逸开来。
龙皓华乐呵呵道:“前阵子死了个老朋友,别人都忙着哭丧,老夫却先下手为强,在他酒窖里找到了这坛八十年的陈酿,也算是没白结交一场。”
凤乘鸾的鼻子动了动,“嗯,真的好香!”
“香吧!来试试!”
他顺手给凤乘鸾倒了一小盅。
凤乘鸾想都没想就接过去干了!
然后……
咕咚!
趴倒!
始终坐得笔直的阮君庭,立时眉头一凛!
“龙太师!”
他声音不高,却十分不悦。
“嘿嘿嘿……女孩子家,馋什么酒啊!”龙皓华的大手掌,疼爱地揉了揉凤乘鸾的头,又对阮君庭道:“殿下息怒,若不让这丫头睡一会儿,您与我这老头子,又怎么能尽兴呢?”
他手一招,门口的龙牙又端进来另一只酒壶,一副酒杯。
龙皓华重新将酒斟满,“来,这个,才是老夫要与殿下共饮的八十年陈酿!”
龙皓华说完,先干为敬,“说起八十年,想必,这酒跟殿下经历的岁月风霜,差不多吧?”
他一双雪白的眉毛挑啊挑。
阮君庭指尖拈起酒盅,缓缓送到唇边,稍加嗅了嗅,之后,缓缓一饮而尽,“看来,龙太师的确是南渊奇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万事洞察秋毫,什么都瞒不过你的耳目。”
“呵呵呵呵……,殿下谬赞老夫了,”龙皓华见他并不否认,立时开怀大笑,提筷夹菜,“这人啊,活得若是久了,就什么都会见识一点,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他说着,神色一正,抬眼看向阮君庭,“只是,老夫有一件事想不通,九方氏一族早在六十年前就已经被屠戮殆尽,如今摄政的,应该是姜氏大长公主姜洛璃,那么,太上皇太子殿下,您是用什么法子,将神山脚下那十万黑骑,牢牢拴在了自己的裤腰带上呢?”
一朵紫藤花,飘飘摇摇落下,掉进阮君庭的酒杯中。
就凭“裤腰带”三个字,言中意味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原来太师今日是要替凤姮问个明白。”阮君庭不喝这一杯,将酒盅稳稳放在紫藤根的木桌上,“好,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当日孤于水晶棺中复生时,恰逢九御皇城地动,加之身份特殊,便被长老院奉为真神入世,故而,孤以太上皇太子的名义,向九部长老要一支兵用用,也不是什么大事。西荒的十万黑骑,与姜洛璃无关。”
“这兵,您说要就要,姜洛璃才是现在坐在皇座上的那个人,她会不反对?”龙皓华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