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2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是什么?”凤乘鸾张嘴去咬他的手指。
“我……”他顿了顿,手指躲开她的牙,将人捞进怀中,又仰面饮了一大口,望向天上的月亮,眼角微跳,杀机一闪而过,旋即唇角划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将手中扔进桥下河中,弯腰将怀中人打横抱起就走。
“喂!放我下来啊,正经事还没说完呢!”
“皓月当空,美人在抱,说什么正经事!你又管我是谁!”
——
凤乘鸾半死不活地在客栈中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午后。
她迷迷糊糊睁眼,见阮君庭披着衣衫,坐在床边,便有气无力地扯了他一把,“我早晚会死在你手里。”
之后,向他身边拱了拱,想再睡会儿。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没理她,而且,气氛有些不对。
凤乘鸾睁开眼,蓦然见阮君庭手中正拿着她盛着相思忘的小瓷瓶。
“还给我!”
她当即什么睡意都没了,伸手去夺。
这一抓,却落了个空。
阮君庭的手一闪,将瓷瓶攥在掌心,“告诉我,这是什么?”
“是治我产后体虚的药,还我。”
“你会体虚?”他瞪眼。
她哪里虚?她就快要比他还凶猛了。
“到底是什么?”阮君庭沉喝。
凤乘鸾没吭声。
“不说,就是没用的东西。”阮君庭说着,手掌便是一攥,要将那瓶子带里面的药捏成渣,化成灰。
“不要!”凤乘鸾紧张地如同他手里攥着她的命!
“不要就说实话!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为何要将这种猛药贴身收着?”
“你先将它还我!”
“你先说它是什么!”阮君庭的口吻,不容再争辩半分。
“是……”凤乘鸾用被子将自己裹住,缩成一小团,不情愿地招供,“是让我不发疯的药。”
她那模样,分明是不想给他知道,又不愿再骗他。
阮君庭的神色,就软了下来。
他温声道:“温卿墨在用这个控制你?”
“也不算是,是我自愿的。”
“为什么?”
“为了杀沈星子。”凤乘鸾快要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去了。
“……”阮君庭站起身来,松散披在身上的红袍,拖曳在地,往复徘徊了两步,沉沉咬着牙根,“他,利用你,做他杀人的武器!”
他的眼中凶光,全是不可原谅之势!
凤乘鸾抬眼,一抹倔强,“至少,是我亲手杀了沈星子!我不后悔!”
“可你这样会毁了你自己!”他骤然怒吼。
“没有你,我毁了又怎样?”她比他声音更大,“只要能给你报仇,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她的心头火烧了上来,那双眸子登时变得血红!
“……”阮君庭先是心惊,接着一阵酸涩的痛,眼中的凶光化作满满的怜惜,随着眉间山水,几乎快要流淌出来。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回来就好。”凤乘鸾脸色发青,强压着脾气,声音闷闷的。
他俯身,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脸,温声道:“乖乖,听说我,这药,必须戒除,我会帮你,陪着你,什么都不用怕。”
“我若是犯了疯病,会很丑……”
她依然怒气冲天。
阮君庭温润微笑,凑近她,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我发疯也很丑。”
噗!
她忽然就又被他逗笑了。
那眼中的血红色,渐渐淡了下去,“为什么我觉得你死过一次后,好像变得特别会哄人?”
“因为攒了两辈子,只为哄你一人。”他的额头,稍稍用力,就将她重新推倒在被子堆里。
“你干嘛!”
“你了解想一个人想了二十年的憋闷吗?我到现在都还觉得憋闷!”
“那又不是我的错!”
“乖乖听话,等不闷了,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能有什么好秘密!”凤乘鸾咯咯咯地笑。
“你猜……!”
“可是我吃药的时辰快到了。”
“迟一会儿,不急。”
相思忘药瘾的发作,说来就来。
前一瞬怀中还乖巧软糯的人儿,猛地双眼瞪圆,一双血月样的眸子,流露出骇人的疯狂。
她的指甲,嗤地从阮君庭脊背上狠狠划过,留下数道血痕。
疼痛令他周身一凛,只能用一种疯狂,压制另一种疯狂。
他用自己替代相思忘,做她的解药!
她将血脉中涌动的狂躁,想要杀人的冲动,所有对血腥的渴望,全都狂风暴雨般地施加在他身上。
他带着她,如此渡劫一般的惊天动地,硬生生挨过了服药的时辰。
第285章 凤乖,十岁(暴更4)
凤乘鸾与相思忘剧烈的抗争过之后,睡得极沉,如昏死了一般,软软的人,极度痛苦过后无辜的睡颜,不可想象刚刚经历了怎样的过程。
阮君庭将手中的白瓷瓶,攥得越发地紧。
“雨影。”
他对门外一声唤。
很快,门前就出现了秋雨影的身影,“殿下。”
阮君庭开门,从门缝里递出去一颗药,“派人送去给天医鬼手,就说,孤要解药。”
“喏。”
……
以尸疫练的药,霸道之处,不仅仅在于对身体的摧残,而是对意志的折磨。
它如一个魔鬼,在你最脆弱的时候,乘虚而入,给你最想要的。
从而,占据你的一切!
凤乘鸾曾经最想要的,就是前世今生都不曾认识过阮君庭。
这样,她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害死他!
那魔鬼,就如了她的意。
因为刻意地延迟服药时间,在剧烈地挣扎之后,神志就变得极为淡薄,淡薄到只想给自己寻找最舒服的方式活着。
前往葫芦山的路上,阮君庭在马车里,木然看着面前哇哇叫,自以为自己只有十岁的女人。
她被五花大绑,还拼命用脚踹,踹了他一身脚印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骂你!”
“你说,你到底是哪个风月场的老鸨!满头白毛,穿得一身红瞎了眼!人不人,鬼不鬼!”
“你以为你把我绑起来、藏起来,就了不起?被我父帅知道了,一刀剁了你!”
“我爹是谁你知道不?天下兵马大元帅,凤于归凤大将军!”
“还有,阮君庭,北辰靖王阮君庭,你听说过没!”
听到她还记得他的名字,阮君庭两眼一亮,终于回应,“你记得他?”
“哼!你果然听说过!阮君庭够厉害吧?一个人带着一百骑兵,横扫整个西荒!”凤乘鸾就算被绑着,也牛掰哄哄,“我爹,揍阮君庭,那是能一刀挑一百个!”
吹吧!
阮君庭无奈,低头理了理衣袖,“你说的阮君庭,就在你面前。”
“哈哈哈!”凤乘鸾仰天大笑三声,“骗谁?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子?”
阮君庭面无表情,“你十岁。”
“是啊,我十岁怎么了?别人十岁不敢干的事儿,老子都敢!”凤乘鸾两只脚丫子被捆在一处,继续踹他,“告诉你,不要说你是个假的,就算真的阮君庭在我面前,老子照样踹死他!”
阮君庭好看的眉头一凝,“原来在你心里,阮君庭就是那么不堪一击?”
“何止不堪一击,简直是不堪!”凤乘鸾虽然被捆着,骂起人来却精神头十足,“有句老话,叫做好吃不过饺子,好内什么不过嫂子,你说过没?”
阮君庭的一双凤眸就是一厉。
可惜凤乘鸾没领会到,“北辰靖王,阮君庭,最喜欢内什么的,就是他嫂子!整个南渊都知道……,嗷——!”
她话没说完,被阮君庭抓了两只脚,直接拖倒,接着扑上去,牢牢摁住,“再胡说八道,我可不管你现在几岁,马上让你知道我最喜欢谁!”
“十岁!”凤乘鸾立刻一秒怂,“大侠饶命!我才十岁!我真的只有十岁!”
阮君庭:“……”
……
这样一路鸡飞狗跳,凤乘鸾的情况,断断续续,时好时坏,神智清明的时间越来越少,不认识他的时间越来越长。
这是一场与魔鬼的拉锯战。
你若稍加示弱,便满盘皆输!
阮君庭试着帮她每隔三日的服药时间向后逐渐推迟。
而相思忘药性霸道,稍微晚了一时三刻,便会迅猛爆发,而且,随着发作次数的增加,也越来越凶残。
它折磨凤乘鸾,凤乘鸾便折磨他。
它摧残凤乘鸾,凤乘鸾便摧残他。
不管用什么法子,他都愿意一试,只要能帮她把每次最痛苦的一段时间熬过去。
之后……,颓然地看着她心智又回到十岁那年。
两人到了葫芦山脚下时,凤乘鸾刚刚药瘾发作,又天翻地覆地折腾了一场,在马车里睡了。
阮君庭下了马车,虽然已经刻意整理了一番,但还是稍显狼狈。
秋雨影上前,静默替主子将衣领又立了立,挡住脖子上的痕迹,之后,发冠正了正,头发顺了顺,从头到脚打理整齐,才立在山口,对着隐藏在暗处的喽啰兵朗声道:“劳烦有请葫芦寨二当家,李白先生下山一见,就说是故人来了。”
说罢,在地上端正摆了一锭金,之后退开二十步,远远立着。
收山的喽啰,小心翼翼探出头,确定四下没有埋伏后,猴子一样飞快地捡了金子,就跑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便见到山上有人一身素净白衣,带着几个扛着板斧,凶神恶煞一样的兄弟,下来了。
如今的李白,还不到三十岁,正是踌躇满志之时,远远见了阮君庭,一身猩红,满头银发,便知绝非等闲之辈。
他虽警惕,却极为淡定。
“不知这位大驾到访,有何贵干?”
阮君庭并不开口,秋雨影上前道:“我家主人在路上捡了只雏鸟,哭着喊着要寻爹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山中那只秃了毛的老鸟丢的,所以特地前来打听一下。”
李白一愣,再看阮君庭身边的几个锦鳞卫,便知道自己身后跟来的这几把板斧不是对手,识相道:“是不是自己窝里的雏儿,还得老鸟亲眼验过,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不如您先稍后,待弟兄们禀明了大当家,再进寨认亲不迟。”
秋雨影回头看看阮君庭,见他默许,便谦和施礼,“有劳了。”
李白两手揣在袖中,笑呵呵,“客气客气。”
等消息的空档,两边儿谁都不说话。
阮君庭没话跟李白说,他不说话,这边谁都不敢多吭一声。
李白就正好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一伙人,心里有点儿打鼓。
以他做山贼军师多年的经验,这伙人虽然不是来寻仇的,可也不是来投靠的。
除了眼前这个青衣持剑书生尚算平和外,马车边上护卫的那几个身穿黑色鳞甲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看他和他家弟兄的眼神,一脸的鄙夷,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李白虽然是个贼,可也是有志向有抱负的贼,自然受不得这个,于是,他趁着站在山坡上,居高临下,就鄙夷地看了回去!
几个锦鳞卫对这种身高不及自己,腿长不及自己,皮肤没有自己白,眼睛也没有自己大的劣等种族无感,又碍于阮君庭在此,谁都不敢造次,就各自别过脸去,不跟他一般见识。
李白第一回 合得胜,再看马车前的阮君庭,红衣银发,虽然好看,可一眼就知道,这生生就是个魔头。
他虽然一身傲娇,连看都懒得看众山贼一眼,可护着身后的马车,就像护崽子一样,也不知道那里面的到底藏了个什么宝贝鸟!
就在李白观察众人的时候,秋雨影也在观察他。
此人正值英年,有几分智慧,有几分胆色,奈何却是个不会武功的书生,空有满腔豪气,少了人生际遇,再加上时运不佳,上半辈子只能落草为寇。
虽然在山寨中也能混得说风是雨,可终究有不甘沦为池中之物的心。
他跟西门错一样的有贼性,但比西门错多了一分高瞻远瞩。
所以,这是一个,给一双翅膀就能上天的文贼!
等李白的目光再重新回到秋雨影身上时,秋雨影刚好与他目光相触,便报之一笑。
李白第一次发现,自己在审视别人的同时,也被人给审视了个通透,立刻生着小胡子的嘴角抽了抽,也回复秋雨影一个僵硬的冷笑。
这时,身后半山腰,绿豆扛着一把板斧冲下来,“军师,大哥答应了,请这几位上山认亲!”
李白便笑容灿烂,让到一边,“好,有请!”
这算盘精肚子里的肠子,有九曲十八弯。
他下来前,跟寨子里有过约定,上去通风的贼,和下来报信的贼若不是一个人,就说明,山里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请君入瓮。
所以,今天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收到了什么风声,来葫芦寨打了什么主意,既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