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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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乘鸾哪里肯信,白了他一眼,顺便垫脚敲了一下他的脑壳。
这熊孩子,竟然长这么高,都快够不着了!
阮临赋震怒,除了皇叔,居然有人敢敲朕的脑壳!
可他又觉得好玩,便回手弹了她一下。
哎呀,长大了,本事大了是吧!
凤乘鸾当下脚下绣鞋一跺,狠狠踩了他一脚。
啊!好疼!
阮临赋正要发作,外面的女子听见响动,看向衣柜这边。
里面的两个人,立刻啪地互相捂住对方的嘴!
还好那女人也该是第一次来,不敢乱动,见屋里又没声音了,便当是有老鼠,重新在原地跪好。
没多久,外面传来军靴整齐的踏过青石板的声响,殿门打开,魔魇守卫分列两旁,阮君庭便进来了。
那女子见宸王殿下来了,立即盈盈俯首下拜,“妾身叩见王上。”
阮君庭没理她,就由她跪着,之后等着随后跟进来的宫人们,按照与在无间极乐中一样的规矩,蒙着两眼,戴上手套,宽衣解带。
又露肉了!
凤乘鸾好想看,可刚踮起脚尖,就被阮临赋的手糊在脸上,捂了眼睛。
你还小呢,不能看!
地上的女子,匍匐成一团,始终将头叩地,不敢抬起。
直到宫人撤了,阮君庭已换了一身猩红色的贴身寝衣。
“床边跪着。”他吩咐。
凤乘鸾:“……”
这老男人!她跟他玩过的,他扭头找别人玩啊!
她扒开阮临赋的手,朝外看,牙齿咬着唇,好气哦!
“喏。”
那女子小心爬起来,低着头,来到床前,然后小心翼翼重新跪下。
阮君庭脚下有些挪不动,看着床边跪着个旁人,膈应之感,如鲠在喉。
他眉头深锁,嫌弃道:“蒙眼。”
女子道是宸王有特殊癖好,低垂着头,唇角弯起,“是。”
她磨磨蹭蹭,左右寻了半晌,最后终于将自己腰间丝绦一抽,衣襟轻轻滑动,却未敞开。
之后抬手,腰肢妖娆的系在了眼上。
如此姿态,阮君庭眼角就跳得更厉害!
这么个哄睡的烂法子,他若不是前几日亲身试过,现在一定将这个女人连带着床,一起扔出去!
可他是真的睡不着!
自从那一只出现又被他乱刀剁死后,就连片刻的小憩都做不到!
病入膏肓的人,明知道黑乎乎的汤药苦得恶心,却也无奈,只得强迫自己咬着牙喝下去。
他喉间动了动,无奈向床边走去。
柜子里,阮临赋拨开凤乘鸾,俯身挤到那个孔眼去看。
蒙眼睛啊!皇叔原来也不是万年大冰川啊,要么不玩,玩就玩厉害的啊!
凤乘鸾更着急,阮君庭与她在千里归于第一次恩爱时,就是蒙了她的眼。
原来他不是只对她一个人那样,他对谁都蒙眼睛!
于是心里又急又气,还惦记着看外面那对狗男女在干什么,就要与阮临赋抢那个孔眼。
阮临赋是皇帝啊,哪里会一推就走,自然不肯让开。
两人在里面挤来挤去,走到床边,又在犹豫的阮君庭,就慢慢转身,看了过来。
他脚下挪了一步。
阮临赋立刻下的向后躲。
凤乘鸾凑过去一看,我靠,魔王来了,也向后躲。
这一次,两人谁都不敢看了。
没想到,阮君庭刚向衣橱走了几步,身后床上的女人道:“启禀王上,您无需动怒,可能柜子里闹了老鼠吧。”
她都连衣带都解了,可能马上就要成为普天之下第一个睡了宸王阮君庭的人了,岂不是功归一篑!
老鼠!
阮君庭的眼睛登时就圆了!
他盯着那衣橱,脚下的步子果然就再没往前挪。
凤乘鸾在里面不失时机地,吱吱,叫了两声。
他立刻飞快转身,加快步子,逃一样地走回到床边。
那副一闪而过的狼狈,被凤乘鸾看在眼中,就笑得差点拍大腿!
老鼠!
孤的寝殿里,居然有老鼠!
“来人。”阮君庭喝道。
外面立刻有人应道:“殿下。”
“立刻将这柜子搬出去,烧了!”
“喏!”
旋即门口就有重甲守卫进来。
柜子里面的两个人慌了。
凤乘鸾掐阮临赋,大包子,赶紧出去背锅,不然咱们俩要被烧死了!
阮临赋瞪眼,大胆!没见过敢掐朕的!你怎么不去!
你去!
朕不去!
怕什么,阮君庭又不会杀你!
他不杀朕,他会打死朕!
两个人在里面越闹动静越大,还没等侍卫动手,衣橱轰地一声,被一股气浪炸开!
四面千年樟木板,噼里啪啦向四面倒去,里面清一色的猩红锦袍,炸飞了一地,狼藉中央,还站着两个人。
“好大的耗子啊!”阮君庭冷冰冰一声。
阮临赋只好讪笑,冲阮君庭讨好地求饶,“嘿嘿嘿,爹……”
他指着旁边头上蒙了件衣裳的凤乘鸾,“是她先勾。引我的,还要拉我在您衣橱里那啥那啥!”
凤乘鸾揪着头顶那件锦袍,暗戳戳地,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往下扯,咬牙闭眼,一副等死相。
本来还想色诱老男人,先睡后杀呢,这下完了!
她在他的房里,跟大包子藏在衣柜里说不清楚就算了,还敢偷看他跟别人女人玩厉害的。
恐怕这一回是真的要被拖出去乱刀剁死了!
她头顶那件锦袍拽下去的一瞬,露出生无可恋的脸。
却没想阮君庭蓦地眼底一道光。
没死?
呵。
他方才轰了衣橱的满身杀气骤然消散,盯着这只死丫头,“都出去!你留下。”
谁出去?谁留下?
天威难测!留错了,走错了,都要死!
满屋子的几个人,飞快地相互交换眼神。
最后,凤乘鸾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节哀顺变的目光。
之后,那门,重重关上,又剩下他们俩!
“呵呵,宸王殿下……”凤乘鸾狗腿地笑。
“床边跪着。”阮君庭忽然觉得没那么膈应,连上。床的动作都变得利索了,刚才盯着另一个女人,捏着鼻子喝黑汤药的恶心感,荡然无存。
“哦。”凤乘鸾替他落了床帐,之后在外面老老实实跪下。
他侧身,隔着床帐看向她的身影,第一次觉得躺下准备就寝,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孤午歇半个时辰,你记得唤醒。”
“嗯。”凤乘鸾应了一声。
又随意,又乖巧。
就像是很多很多年前,他对她说,“我出去买药,回来带糖葫芦给你,乖乖等我,不要胡思乱想。”
她缠绵病榻,面容憔悴,柔弱地如同一张生脆的纸,就是这样的声音应他。
阮君庭闭了眼,想多听她的声音。
“叫什么名字?”
她抬眼,小心翼翼看着他所在的方向,轻吐两个字:“小乖。”
阮君庭的眼睛,蓦地睁开,“你刻意接近孤,所为何来?”
凤乘鸾的两只手,十根手指绞在一起。
他太精明了,没什么能瞒得了他。
再这样胡诌下去,只会早早将自己害死。
“杀你。”她只能直来直去!
让她告诉他前世今生所有的一切,然后等着他心甘情愿地引颈就戮,去成全她与另一个自己?
她做不到。
她宁可做一个陌生人,欠他一条命,也不愿再欠他一份根本还不起的情债。
凤乘鸾以为,接下来,阮君庭会继续审问她,至少要逼问出幕后主使是谁。
可他却在帐后不出所料地轻笑了一声。
真的是在笑,笑得却比震怒还要可怕!
“好,从即日起,你就留在孤的身边,负责孤的饮食起居,孤给你机会,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本事,能杀了孤!”
“你不问我为何杀你?”
“全天下的人都想要孤的命,可是,没人有那个本事。”
他重新闭上眼,声音依旧沉沉,却还有些慵懒,“你也是一样,在得手之前,还是先用你的法子侍寝吧,小乖。”
第273章 乘鸾皇后忌日
“喏。”凤乘鸾站起身来,掀起床帐,在他身边坐下。
帐子不失时机地垂垂落下,将两个人一同掩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间。
她一颗心有些些微地突突轻跳,小心翼翼扶起他的头,将它枕在自己的腿上。
阮君庭稍微挪了挪,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依然合着眼,接着方才的话,“但,若到你再无法子令孤安枕时,便是你的死期。”
他发号施令,顺带着恐吓威胁之后,便再懒的开口。
凤乘鸾安静地坐着,轻轻替他将那些水一样冰凉的银白长发顺了整齐,低头看他的脸庞。
那些她最心爱的线条,历经岁月地刀削斧凿,轮廓更加冷毅,机锋更加凌厉,早已没有了从前的温柔模样,莫名令人心酸。
他才四十多岁,怎么头发全白了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枕在她腿上的阮君庭,呼吸均匀,渐渐沉入梦乡。
凤乘鸾的十根手指,逆着发丝,插入发根,替他轻轻按摩,那手指从耳畔,到头顶,再到脑后,寻到他头盖骨契合的缝隙。
若是灭绝禅的力道还在,她就可以一瞬间解决他,不留任何痛苦。
又或者……
她的手,从后脑一路轻压,下到他的脖颈。
在这里,咔嚓一掰,他就只会听到颈骨断裂的声音,甚至感觉不到疼,一切就结束了。
她手指的姿势,不知不觉间,有些危险。
却忽地,被阮君庭伸手捉了。
他将她的手带离脖颈,攥在掌心,依然闭眼,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这一握,完全没有任何温情,完全是赤裸的威胁!
她若是再敢乱动,他就可以顺着这只小手,将她全身骨头震碎!
凤乘鸾被捉去的手,在他掌中渐渐软了下来,没有挣扎。
另一只手,用五根手指,继续替他又轻又慢的顺着银发,就像方才那一瞬间的杀机,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再没有任何企图。
他也再没放开她。
不知道是因为睡着了,还是忘了。
但是,他们两个都忽略了一件事!
男人的头发,不能随便摸。
……
从此,宸王殿下身边,多了个小跟班儿的。
他睡觉,她陪床。
他起身,她穿鞋。
他洗澡,她更衣。
他吃饭,她布菜。
他写字,她研墨。
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她没经过任何训练,笨手笨脚,连滚带爬,他也罕见地不生气,只是黑着脸,连骂都懒得骂一句,就等她自己觉悟。
浴宫里,凤乘鸾差不多第一百次替他更衣,也是与其他宫女的一样,丝带遮了眼睛,双手戴了手套。
比起最开始,她现在真的已经算是训练有素了。
既没有乱摸,也没有乱抓,更没有里外不分地乱套,甚至一头撞在他胸口上。
蓝染立在纱帐后,第一次见义父对一个女人这么有耐心,暗暗为她加油。
“父王,距万国朝会还有七天,诸国使节均已到齐,安全方面,孩儿定会确保万无一失,只是,这几日皇上频频有所动作,可能是有意在朝会上,当众禅位。”
凤乘鸾正在摸摸索索地给阮君庭扣玉带,一个走神,那两只手就是一错,没扣上,卡住了。
阮临赋要让位?
早不让,晚不让,在这个节骨眼上让?
阮君庭想当皇帝,早就当了,还用养他到现在?
而且他连个儿子都没有,图那些千秋霸业有什么用?
只怕阮临赋这个禅位是假,他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阮君庭下不来台,之后逼迫他放权,自己亲政!
她迟疑了一下,又什么都看不见,就重新收回注意力,用力掰那卡住了的带勾。
头顶上,阮君庭将她的一举一动,每一瞬间的变化尽收眼底,“知道了,还有何事?”
“还有,明日就是乘鸾皇后的忌日,义父您……”
蓝染后面的话,没敢继续。
对于南渊的子民来说,宸王始终是来自北辰的征服者。
他可以统御这片江山,却不能公开大肆祭奠前朝的皇后。
阮君庭没有再说话。
气氛忽然之间变得压抑。
蓝染知道,这个时候,多言,便是罪。
他静候了一会儿,只听见里面那个小乖,蹲下身子,吭哧吭哧地掰玉带,王爷也不恼,便知这里再不需要他了。
凤乘鸾蹲跪在地上,心中恨自己每次都折在阮君庭的带勾上!
他是不是也跟她一样,不穿裤衩没有安全感,所以将带勾弄得很复杂,免得当众掉裤子?
算了,还是用牙咬吧!
咔嗤!
成功!
这一个接近,阮君庭低头,当下没来由地暴怒!
他心中伤情,正浓得化不开,她却这个时候有心情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