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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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君庭每天睡不着,用来杀人发泄的地方!
几个挣扎间,他已经拖着刀,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他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他今年应该多大了?
他好憔悴,该是多久没睡了?
凤乘鸾眉眼间,爱怜和心痛,还有泪光一闪而过,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阮君庭便是眉头一凝,从来没有人敢对他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手中长凤刀高高扬起,便要将这个女子砍成两截!
“唔……!”
凤乘鸾惊叫着挣扎,拼命向他摇头!
不要!不要!
我好不容易才回来的!
你不能这时候杀了我!
我是来救你的!
不对,我是来杀你的!
不对!
阮君庭,我想你!
我想你快要想疯了!
一瞬之间,千言万语,全在她那一双眼中飞逝而过。
眼见刀光落下,凤乘鸾竟然连爬走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等死!
嗷——!
口中一松。
她嘴里塞着的布,竟然被拔了下去。
“有什么遗言,说。”
他盯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那眸中,竟然全是恨意,又分明主宰着一切。
“呵呵……”,凤乘鸾心思快如闪电,当即狗腿下拜,“叩见宸王殿下!”
她撅着屁。股,跪在地上,手被捆在身后,用脑袋顶着地,一动不敢动。
说错了没?是宸王吧?没弄错吧?
凤乘鸾的眼珠子滴溜溜转。
良久,头顶上都没有动静,接着,一阵凛风掠过,他收了刀。
“在这里,没有人敢唤孤作宸王。”
他重新转身,拖着长凤刀,一步一步离开这修罗场。
长凤,划过地面,再次发出刺耳的声响和火花。
仿佛他喜欢用这种方式,宣告这把刀的存在。
凤乘鸾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现在的这个阮君庭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她只好安静如鸡,跪在原地不动。
有人上前请示,“尊主,剩下这一个,怎么办?”
“送进去。”
“是。”
什么?
尊主!!!
凤乘鸾心头一阵无可名状的惊惧。
不!等等!
什么尊主?
阮君庭,你现在是谁?
说好了的棒棒糖到了啊,就是有点硬,慢慢舔。
字数估计失误,七千更已经尽力了,反正糖纸已经扒开了,不急不急!
第269章 侍寝
这时,有人过来替凤乘鸾解开反绑的手,“算你命大,吓死了居然还能活过来,活了竟然又走狗。屎运!”
“呵呵。”凤乘鸾笑得艰难,“小哥啊,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那人的手停了一下,看看她的脸,“吓傻了?”
“哎,是啊。”
“这里是无间极乐,你为什么在这儿,问你这张脸啊!”那人扔了绳子,“跟我来,老老实实地,待会儿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捡回来的一条命,多好好喘几口气!”
“哎,谢谢。”凤乘鸾揉着酸痛的手腕,四下张望,这里就是一个刑场,除了被阮君庭砍零碎的遍地死人,什么都没有。
那地上的尸首,看衣着,应该都是女子。
凤乘鸾随便扫了几眼,赫然一个寒颤,一只尚且看得清脸面的人头,竟然与她生得那般相似!
那她自己的脸……
跨过一片血泊,她低头顺便照了一眼自己。
好的,顿时了解了。
被借用尸体的这位小姐姐,竟然与她生得一模一样!
阮君庭这是有多恨她,人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还要将这世上与她相似的人都屠杀殆尽!
刚才睁开眼时,她就分明看到他眼中那恨毒了的光……
凤乘鸾摸了摸自己发凉的脖子。
她被带到一间浴室,被几个婢女三下五除二扒光,扔进水里一通洗。
这身子也是可以的,不知多久没洗澡了,好多泥!
凤乘鸾在水里倒是享受,一面琢磨着接下来怎么动手。
玉郎玉郎,你别怪我,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又一身的神经病,咱俩没缘分你就认了吧。
那边的你和咱们的娃还在等我,只要你死了,那个你就活了,到时候我好好爱他来报答你。
她故作茫然,眨眨眼,又怯又傻,问替她搓背的婢女,“几位姐姐呀,你们可知,宸……,啊不,是尊主大人,他待会儿让我进去做什么?”
那婢女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这辈子伺候的人多了去了,没见过这么埋汰的女人,没好气道:“能干什么?还不是洗干净了再仔仔细细地杀!”
“……”还杀啊?凤乘鸾呵呵呵笑,厚着脸皮道:“我还以为侍寝呢,真是的。”
旁边几个婢女相视一眼,竟然被气乐了,“你当你谁啊?尊主只是爱干净,不想脏了手!”
其中一个道:“不过说起来,这一年多来,这也才是第三个。”
另一个婢女道:“怪只怪她们生得与乘鸾皇后太像,所以尊主要亲手挖眼睛,断手脚,再扔进黑屋子里去听她们的哀嚎,以此来缅怀乘鸾皇后!”
噗!
凤乘鸾差点喝了一口洗澡水!
他不会已经变态到这种境界了吧?
她有种先走为上的冲动,旋即就站起身来。
却不想被那婢女一巴掌给拍了下去,“怎么,怕了?来不及了,洗干净了等着慢慢享受吧。”
她这一掌,随随便便,却打得凤乘鸾好疼。
完了!
武功呢?
这身子是不会武功的!
苍天,现在怎么弄?
还没等她杀阮君庭,阮君庭就已经要先杀她!
而且是把前世的死法再来一遍!
他武功盖世,而她却连逃跑、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现在只有靠这张与自己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脸了!
要不,索性就不要脸了,用美人计吧!
色诱!上。床!
大不了边睡边杀!睡了再杀!总之不管什么顺序,只要能杀了就成!
她就这么又被七手八脚从水里拎出来,裹了身净白的衣裳,头发拭干后也不挽起,只是用梳子顺了顺,就搞定了。
凤乘鸾觉得里面有点空,有点凉,“内个,能不能把我的裤衩还我?”
几个婢女傲然又莫名其妙地看她,大概的意思是,你都快要被大卸八块了,还穿什么裤衩?
她见她们不应她,只好将身上的白袍夹夹紧,好吧,懂了,按阮君庭的规矩,北辰人是不穿裤衩的。
……
凤乘鸾跟在几个婢女身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
一路上偶尔偷看几眼无间极乐,心中暗暗震惊,这个地方,应该是暗城的总坛,但是到底坐落在哪里,她从来不知道。
这么大的一处所在,亭台楼阁,园林水榭,精致清雅又有几分矫情,似乎在刻意显示清高的品味,倒让她想起一个人,司马琼楼。
可是阮君庭到底怎么会成了暗城的玄殇尊主?
沈星子呢?
温卿墨呢?
司马琼楼呢?
若是今日能活下来,她倒要找机会,仔细问问他。
“看什么看,东张西望,走快点,不要让尊主久候!”
“哦。”凤乘鸾快挪了几步,看似随意道:“尊主他经常住在这里吗?”
“不常来,二十多年了,一年也难得来一次,现在乘鸾皇后死了,才来得多些,只为杀人取乐。”
凤乘鸾差点又摔了个跟头,“二十多年!”
“问这么多干什么!快走!”走在最后的婢女推了她一把。
二十多年!
凤乘鸾心惊!
难怪前世里,她就像与暗城隔绝了一般,什么可怕的消息都没听到过,更没见暗城之人兴风作浪!
原来是他顶替了沈星子,成了暗城的主人!
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凤乘鸾有些急切地想要见到阮君庭。
就算真的会马上被他挖了双眼,砍去手脚,也要问个清楚,前世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还有,为什么三个月之约,他没有来!!!
阮君庭的寝殿里,焚着浓重的瑞龙脑,原本深沉的味道,由于太过浓郁,就如同妖魔,挥之不去。
凤乘鸾进殿时,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柔软的感觉似曾相识。
是四合毯。
他两辈子的性情,本质上都是一样,只用最金贵最好的东西,而且毫不吝惜地挥霍。
在他眼中,用最好的,是应该的。
而这些所谓的最好的,又恰恰在他眼中一文不值,随时可以任意踩在脚下。
唯一让他珍而重之的,只有“情”这一个字!
阮君庭在正对着门口的书案前忙碌,并未抬头。
婢女在凤乘鸾膝窝一踢,将她按跪在地毯上,之后悄然退去,关了门。
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俩。
瑞龙脑的青烟,缓缓缭绕。
她渐渐适应了这种近乎病态的浓重味道后,悄悄抬起头,偷看他一眼。
却不想,他早已不知何时,手中朱批笔未动,一直在瞪着眼睛盯着她。
额……
两人目光相触,凤乘鸾赶紧又把头低下了。
搞什么?
能不能不要这么神经病,会吓死人的!
过了好久,前面书案上,又响起翻阅折子的声音,他应该是没再看她了。
凤乘鸾发麻的头皮,稍微好了一点。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没有一见面就挖眼睛、砍手脚,说不定她这条命还有回旋的余地。
怎么办?先打个招呼?
“玉郎,好久不见”?
“夫君啊,你比以前更变态了”?
“王八蛋,你可知道我是谁”?
……
这些都不能说,可她好想这么说。
凤乘鸾微微扁了扁嘴,嘟了唇,有些幽怨。
那上面坐着的,是她的丈夫,与她辛辛苦苦爱了两辈子的人,可现在却要她跪在这里吃冷饭!
大概是因为跪的久了,又或者打心眼里根本就不怕,再或者是这身子体力不好,而阮君庭实在是已经批阅那些奏折很久很久了。
反正凤乘鸾跪着跪着就坐在了自己脚后跟上,无聊的耷拉着脑袋,等他开口。
一面等,还一面回想着从前两人之间的种种,想到他的好,他的坏,还有他有多傻。
一会儿嘴角情不自禁的一抹笑意,一会儿眼里闪出泪光,又赶紧用手抹去。
百无聊赖间,再不经意抬眼,只见阮君庭正将手肘拄在案上,用食指揉着眉心,正偏着头,盯着她,眼眶有些发黑。
额……
又偷看!
她只好乖乖地,怂怂地低下头。
“抬头。”他在上面,冷冷一声,是不容违逆的威压,是常年高居人上之人才有的气势。
凤乘鸾只好抬头。
“你在笑什么?”
“啊,内个……,无聊啊,就随便想点好笑的解闷,呵呵……”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来这里是做什么?”阮君庭将手收到身前,食指交叉,靠向椅背,审视她。
从没见过不怕他的人。
更没见过敢在他面前窃笑的人!
不,有过,这世间有一个人,从来不怕他。
甚至时时刻刻想杀了他。
可惜,她走得太快,完全没有等他。
扔下他一个人在这里,替她守着这片江山。
下面,凤乘鸾脑子转的飞快,他既然肯跟她聊天,就说明有戏!
抓住这个机会!
她咧嘴龇牙一笑,“回尊主大人,知道啊,我是来侍寝的!”
凤乘鸾等着看阮君庭什么反应。
他要是现在将她打横抱走,她以后就跟他好好算这见一个,爱一个的桃花账。
他要是耿直地回绝,她就立刻戳他,笑他是个无能的老男人。
他要是什么都不说,不理她,那他就是害羞了,她就往死里撩他!
谁知,阮君庭眉头一凝,提笔重新将目光落在面前的折子上,“来人,拖出去,乱刀砍死。”
门开了,那几个候在外面的婢女进来就要拖人!
“喂!”凤乘鸾慌了,她还当他是自己的心上人,却忘了在他眼中,她只是个披了凤姮皮囊的陌生人!
她一面从四合毯上被往外拖,一面挣扎,“尊主大人!宸王殿下!你听说我,我真的是来侍寝的!您不是睡不着吗?我有办法让你睡着——!”
案前,阮君庭的手果然一抖,那一笔就写歪了。
“留下。”
啪叽!
凤乘鸾又被扔在地上。
殿门,重新关上。
又剩下他们俩。
阮君庭手里的笔没停,“说你的法子。”
凤乘鸾被拖行得身上衣裳乱七八糟,露出了小白腿,也不盖起来,就那么炫耀着。
“想睡着的法子有很多啊,比如找个女人滚一滚,滚个三天三夜,按您现在的年龄来看,滚累了大概能睡上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