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18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最后这几个字,咬牙切齿,指尖狠狠勾了一下琴弦。
温卿墨眉梢一挑,淡淡摇头。
沈星子也无奈一笑,那笑容,就像是在笑个吃醋的女人,“阮君庭懒散了这么多年,突然间开始忙着布棋收盘,的确是有点心急了。”
司马琼楼便是咬碎了一嘴的银牙,“所以说,红颜祸水,一点没错。”
“这一切还要多亏本座的拂儿办事周到。她若是不极力倾轧,阮君庭的这场新婚燕尔,岂不是过得太舒心?”沈星子看向温卿墨,“彼岸,依你看,眼下该怎么办呢?”
他虽是在问他,却是在考他。
他什么都知道,一切尽在掌握。
他就是所有人头顶上,那看不见的天。
温卿墨将手背在身后,晃了晃身子,仰面似是稍加思索,才道:“他既然在乎女人,不如就给他的女人找点麻烦。比如……,君子令。”
果然,沈星子笑容里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他拿到了君子令,却迟迟没有交出来,义父果然早就知道了。
“君子令中的秘密,你参悟到了吗?”沈星子转身重回那一方软塌,背对着他,边走边问,狭长的眸中,一抹凛冽。
温卿墨依然没有半点正经相,“君子令的开山祖师楚盛莲,将一个天大的秘密藏在了令里,传说谁若是参悟了其中天机,谁便能成为这天下的至尊。可孩儿无能,那令牌在孩儿眼中,就是一块破木头牌子。”
听闻此言,沈星子背对着他的脸,终于稍加舒缓,重新回到那一大方锦绣的温柔乡中。
五个美人,谁都不敢多出一声,只是勤加侍奉。
“既然你也参不破,就让君子令的传人,来好好参详一番吧。”
温卿墨躬身,“孩儿明白了,孩儿告退。”
沈星子并不再看他,手掌掐过一个美人的脖子,将人送到近前,两眼盯着那如血朱唇,“记住,凤乘鸾,本座要活的。”
“……,是。”
温卿墨没有回头,眼中一抹桀骜不驯。
两扇金漆雕花红门掩上,室内,轻纱幔帐落下,琴音缭绕,却掩不住女人从迷醉到惊悚的惨叫声。
司马琼楼的琴,始终没有停歇,直到眼看着那五个方才还珠圆玉润的仙女,一个接一个变成满头白发的枯槁死尸。
再看着沈星子的气色比之一个时辰前,变得更加容光焕发。
他赤着脚,半披着衣衫,迂回到司马琼楼身后,双手轻抚他纤细的脖颈,俯身在他耳畔低语,“乖,听义父的话,这青春不老之法,义父很快就告诉你。”
司马琼楼抚琴的双手,便是一颤,慌乱间,终于弹走了音。
有些诱。惑,永远无法拒绝,有些东西,必须付出代价。
不管身居何位,每个人,都是一样。
——
阮君庭这次去兵营,很久都没回来。
凤乘鸾叫尹丹青去打听了几次,都说王爷正忙,根本连人都没见到。
他一旦忙开军务,便如着了魔怔一般,不眠不休,废寝忘食。
这个,才应该是真正的阮君庭!
凤乘鸾抱着长凤刀,呆坐在床前。
前世渊华殿上,他携刀而来时,那刀锋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犹在耳畔。
历史看起来已经因为她的重生而被改变了,但是,可能事实上,什么都没改变!
一切都会如滚滚洪流,向既定的方向涌去。
静初的命运,长凤的命运,所有人的命运!
“听听。”她唤道。
“小姐,我在呢。”诗听见她回来后,就抱着一把大刀发呆,也不敢打扰,就一直在旁边陪着。
“他对我这样好,我不该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对吧?”
“……,额,小姐,您的意思……?”
“再叫丹青去打听一下,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我想沐浴。”
诗听横了两个小碎步,凑到她身边,“小姐,您要圆房呀?”
嗡!
凤乘鸾手中刀柄一拧,杀气轰地鼓得诗听脸颊两侧的碎发都飞了起来。
她慌忙站直,“小姐我错了,您别动怒,我这就去给您准备热水,把您洗得香喷喷的!”
凤乘鸾是想圆房。
她觉得前世那段时光里的阮君庭,真的太苦了,她却只顾着自怜自艾,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不但差点杀了他,最后还逼他杀了她自己,之后撇下他一个人走了。
她走了之后,那个他可怎么办?
那时候,秋雨影临死曾说,“凤帅若是死了,王爷便要寂寞了。”
可她那个时候怎会想过,这寂寞会有多深。
他将长凤刀刺入她枯槁的身体的时候,并没有半点犹豫,也许他来渊华殿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与她诀别,送她一程。
可以他的性子,既然能够守她十七年而不靠近半分,那当他第一次知道,她被人囚禁在冷宫,瞎了双眼,手脚俱断时,又该是何等心碎疯魔!
他收到她求援的消息,就立刻挥师跨过守关山,没有半点犹豫。
他根本没有避忌她布下的雷阵和迷岭,他对她的求援没有半点怀疑,他从没想过那一切可能是一个陷阱。
或者,就算是陷阱,只要是她设下的,他也欣然而往……
还有那围城十二月,若不是景元熙以她的性命相威胁,若不是他想要再见她最后一面,以魔魇军摧枯拉朽的实力,何须被拒于百花城外十二个月!
那十二个月,他望着这座囚禁她的城,明知她的处境,却看不到她的人,又该是何种心境!
而最后,漫天暴雨滂沱之下,他终于见到她时,那般平静的声色,又是在怎样压制着心底的折磨?
他只想让她平静地解脱,不给她去时留下半点负累。
若不是那一声“蓝染”,她可能真的就那样被他从生到死骗了一辈子,就此堕入虚无,连最后感激他,补偿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如今,她都已经嫁了他,却又有什么可补偿他,感谢他的呢?
“听听,女人要对男人好,都做什么?”
诗听在屏风后忙着准备沐浴的东西,停手歪头,努力想了想,“可能就是听他的话,做好吃的给他,每天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的给他看,他喜欢白的,你不穿黑的那种吧?”
她一个小丫头,从小只看到夫人揍大帅,小姐遛王爷,哪里知道对男人好是什么样?此时说的这些,也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这样啊……”凤乘鸾趴在桌前,手背拖着下颌,“可以,以前我将他当成蓝染时,这些已经全都做过了,现在再做这些,也无法表达我的心意。”
“还有上。床啊!男人最喜欢上。床了!”诗听说完,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
凤乘鸾扭头,隔着屏风看她的小身影,“你倒是什么都懂!”
“不不不,我就随便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凤乘鸾撑起腮帮子,上!床!
哎,死就死吧!
第232章 北辰靖王找上门来抓小姐了
身后屏风里,忽地咕咚一声。
凤乘鸾再回头看时,诗听忙碌的小小身影,不知何时换成了一道窈窕修长、凹凸有致的影子。
一身绫罗,包裹地曲线分明,手里端着一杆烟枪。
“凤三小姐,好久不见,打扰了。”
浓重的烟嗓,低沉婉转,一听便知,是红绡!
“你来这里做什么?”凤乘鸾瞥了眼长凤刀,她若是敢在这里生事,她就拿她试刀!
“凤小姐别紧张,”红绡该是在销金窝那种地方活得久了,就如成精了一般地善于洞察人心,“公子只是命奴家来告知你,令堂的君子令,不小心丢了。”
凤乘鸾心中一惊,人却纹丝没动。
君子令出,群雄俯首,那是号令江湖黑白两道的信物,娘怎么把它弄丢了?
“君子令有失,为什么是他来告诉我?还有,那玩意不过是个木头牌子,丢与不丢,又与我何干?”
“呵呵,”红绡手中的翠玉烟枪挽了个花,“听说啊,君子令里,藏了个天大的秘密,而那个秘密,就在太庸山中。谁若是能解开那个秘密,谁就能成为这天下的至尊。这个天下,可不仅仅是小小的南渊,还有北辰,东方诸国,西部大荒,凡太庸天水母仪之地,一切皆在掌握。”
她扭着腰肢,从屏风后绕出来,缓行至凤乘鸾身边,骄傲地斜睨了她一眼,“话儿,奴家带到了,‘靖王妃’不会只顾着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浓情蜜意,任由自己的娘忙得焦头烂额,出生入死,对吧?”
凤乘鸾坐直了身子,冷冷道:“温卿墨还真是操碎了心。替我谢谢他,这些话,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红绡用鼻子笑了几声,“对了,公子他让我顺便提醒你一下,说太庸山地势天险,路途崎岖,如果凤三小姐要去,千万要小心,莫要半路丢了,被野人抢去生娃娃,就怪可惜的了。”
凤乘鸾将手中长刀一顿,“不好意思,丫鬟被你敲晕了,没人送客,请自便。”
“呵呵呵……”红绡妖里妖气地笑着,毫无顾忌,刚才从窗户进来,这会儿又从门口大模大样走了出去。
她方一走,凤乘鸾立刻蹭的站了起来,抓了笔墨草草写了个四了个字,折了个纸飞机,用镇纸压了,便提上长凤刀冲了出去。
——
阮君庭是第二天黄昏时候才回来的。
他忙得几日没睡,脸色有些憔悴,却精神甚好。
新到的这一批弯刀,分发给殓尸营后,稍加训练,便将战力整整提高了不止一倍。
下一批兵器的样式细节和价格也全部谈妥。
武文勋押送那六十万两赏银的车队,已经依稀从天机关上能望得见,就像送上门的肥羊,等他开宰。
而最重要的是,王府的房中,还有个静待他归来的佳人。
可那暖阁的门一开,佳人没见,只见到佳人的丫鬟跪在屋中央。
“王爷饶命!”诗听惨兮兮地跪在地上,一小团。
阮君庭的脸当场就凉了!
凤姮!定是又跑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已经不需要诗听解释了。
“昨……昨天……”,诗听小心地跪在地上,膝盖随着他转了半圈,“王爷,您听奴婢解释。”
“不听!”阮君庭扫视了眼屋内,床榻整整齐齐,屏风后还有凉透了的洗澡水,桌上,一只纸飞机。
他将那飞机展开,露出右边两个字,“等我”。
等,就是不要去找!
“混账!”阮君庭牙缝里崩字。
诗听急死了,“王爷,您听奴婢说,小姐突然离开,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她……,她本来都打算洗得香喷喷地等您回来了!可是谁知突然不见了……”
诗听说完,将头低得不能再低,很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阮君庭斜睨了她一眼,“这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奴婢……,奴婢被人敲晕了,”诗听抬起头,“您要不信,可以看,现在脑勺上还有个包呢!”
阮君庭拿着半只纸飞机的手一抖,将剩下的半边展开,上书两个龙飞凤舞的狂草大字,“睡你”!
等我睡你!
凤姮,你这个混账!
阮君庭将手里的纸狠狠一团,塞进怀里。
“备马!”
……
王爷要去抓媳妇,谁都不敢拦。
诗听偷偷扯了扯夏焚风的衣袖,“怎么办?”
小姐这次离开,没有带上她这个笨蛋丫鬟,必是要去做十分危险的事!
她不跟王爷说,也必是有她的道理。
可王爷若是不去,小姐有危险,谁救她?
诗听急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眼下秋雨影不在,夏焚风虽然勇猛,却是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的,只好硬着头皮去了阮君庭马前,“殿下,武文勋马上就要到了,您这个时候离开,之前的一切安排,恐怕都要前功尽弃了。”
他抓抓头,“不如,您再等几日?至少,等老秋来了,交待几句再走啊?”
阮君庭现在焦心的是凤姮,“本王在与不在,雨影都知道该怎么办。这件事就算不成,也来日方长。”
这个节骨眼上,她被人调走,对方必定来者不善,而且,摆明了是在替武文勋解围!
一日一。夜的时间,若马不停蹄,她人也快该过了守关山了!
这时,西门错和尹丹青从远处匆匆跑回来,“查到了!查到了!”
“你两查到了什么?”
西门错叉着腰,大口喘着粗气,“查到了,凤家出……出事了!君子令……丢了!”
“果然是凤家出了事!”阮君庭眉头凝成一个川字。
君子令丢了这么大事,岂能随便让外人知道!
此前他们一点风声都没收到,现在凤姮走了,西门错和尹丹青出门就能将消息打听回来。
只能说明,是盗走君子令的人在故意散播消息,目的是要借着凤姮的手将阮君庭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