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1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阮君庭的手也还按在布防图上,侧颜向她一笑,“五皇子一事,无需多虑,本王届时,可送凤家一份大礼。”
你若说是聘礼也行!
凤乘鸾半边脸被他看得又热又麻,见手指离他那么紧,立时收了,重新站好。
阮君庭也随着她的姿态站好,“少将军,请继续。”
“咳!”凤乘鸾定了定神,只能假装看不见他犯贱的样儿,“第二,景元熙年纪一大把,立妃之事,皇后娘娘一定会急着定下来。而容虚成必定不会错过这个时机。”
她稍稍迟疑了一下,“这件事,我自会处理。”
阮君庭漫不经心道:“不要把自己送进虎口才好,否则还要劳动本王抢人。”
果然,他成功收到了来自凤家四口的犀利目光!
终于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干得漂亮!
“少将军,继续。”
凤乘鸾狠狠白了他一眼,“第三,杀阮君庭!”她看他的那一眼,简直就像要杀他的就是她!
阮君庭眉梢一挑,唇角绽开个盛颜微笑,“如何?”
“百花城的布防一共十万禁军,其中五万皇城卫戍军由高震山统领,负责整个百花城外城守备,两万重装御前侍卫,其中一千带刀郎官,直接听命于皇上,负责皇上的安全,这部分人虽少,却是整个百花城最精锐的力量。而剩下的三万就是景元熙的东宫卫。花城宴当日,景元熙真正能够调动的,也就只有这三万人。”
龙幼微点头道:“没错,只要我们不触及皇上的安危,两万御前侍卫便不会擅动,比起这两万人,那三万东宫卫,实在只能算是小儿把戏。”
凤乘鸾接着道:“至于外层的五万卫戍军,虽然声势浩大,可若是寻一个点击破,则即便百花城中布下天罗地网,重重关卡,也形同虚设。”
阮君庭抱起手臂,看她认真的模样,在灯火下煞是好看,“那这个薄弱点,到底在哪里呢?”
凤乘鸾手指在布防图上一一点过,“百花城共引了三条水系入城,城内水闸七处,城外护城河渡桥,东西各二十一座,我们可以分为七路人马,扮作北辰影卫,从七个水闸处强行出城,混淆卫戍军视听。”
阮君庭一笑,“之后,本王就从外城北面的金水门,骑马出城。”
“你……!你找死!”凤乘鸾瞪眼,她本是想安排阮君庭混在这七路人马中出去,可他竟然偏偏还要骑马出城!
看她担心自己的安慰,阮君庭好开心,“就这么定了,本王就算赴死,也要在马上,岂会泅入水中,等着被人在头顶宰割?”
他一挥手,“倦了,今晚就议到这里。”说完转身便走。
凤于归拍桌,“本帅还没说散!”
“本王说散了。”
“阮君庭——!”
“听不见!”
听不见……,他竟然也说的出口!
龙幼微想笑,看到自己夫君脸色铁青,强压着没笑出来。
看来,想让这靖王殿下喊爹,还是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
时近花城宴,无论是宫里宫外,朝野上下,都如同过年一般。
尤其是女人们,务必要在这一年中最美的时节,将自己装扮地最为楚楚动人,展示于盛宴之上。
所以,聚在一起讨论盛会的筹备,就成了件日常。
这日,朝中三品以上命妇,应招入宫,陪皇后及几位娘娘选花,景娴和景安两个公主,也按例到场。
龙幼微虽是一品诰命,却从来不屑于进宫奉承,随口推脱抽不开身,这一遭就免了,施皇后虽然不悦,却也奈何不得她。
董美兰自从吃了朱颜蛊,虽然偶尔面皮下有些刺痒,其他时候,都看起来与常人没什么两样,而且,那蛊果然不负其名,这脸蛋儿,不但一改长期服食曼陀罗带来的枯瘦,而且愈发的红润动人。
她应承完了施皇后,便有意无意地凑到景安身边,“安公主,可知和亲的日子定了没啊?”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景安淡淡回道:“有劳董妃娘娘惦记,因五皇兄至今生死不明,父皇有意改令四皇兄和亲,但北辰那边尚无答复,这和亲的国书,至今尚未上印,故而何时前往北辰,还是未知之数。”
“哦。”董美兰拉长了声音,笑笑道:“俗话说,夜长梦多,这大婚之日至今未定,说不定是吉兆。”
景安心头一动,“娘娘的意思是……?”
董美兰四下瞧瞧,见无旁人,用帕子掩了嘴,小声儿道:“自古以来,两国和亲,也并不是一定要公主出嫁,若是皇上真心舍不得,这寻个宗室女封为公主,也是有的,再次之,随便找个宫女顶替,也无不可。”
景安一个激灵!
董美兰说的这些事,她不是没想过,可她没这个胆去深思细想。
如今从别人的口中说了出来,让她觉得,原来这世上,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么想,反而让那已经湮灭的希望又重新萌生了出来。
第160章 凤乖,偷了个香香(1更)
董美兰一双眉眼一眯,“安,我跟你说哦,我呢,是失了儿子的人,而你又自幼没有母妃,咱俩同病相怜,所以才跟你说这么多。”
景安心头狂跳,经过上次夜访凤将军府的事,她明知这女人没安好心,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依娘娘的意思,我该怎么办?”
董美兰就等着她这句话,“很简单,本宫服侍了陛下这么多年,对陛下的性情最为了解。公主毕竟是陛下的亲生女儿,陛下就算再以江山社稷为重,也不会枉顾儿女亲情,所以,公主只要让陛下无法拒绝你的请求,和亲这件事,就必定要另寻他人。”
景安眼光激烈地晃动,“可是,我已经哭着求过父皇许多次了,为了这件事,他甚至已经不想再见我了。”
“那是因为公主寻的时机不对啊。”
“娘娘,请赐教。”
董美兰凑近景安耳边,“你若是在花城宴上哭给陛下看,情况就大大地不同了。”
“不可!”景安惊道,“娘娘这是把景安往死路上推!”
“你瞧瞧你!”董美兰沿着嘴笑,“看把你吓得,本宫的话还没说完呢。”
她将景安往身前拉了拉,“哭,要有哭的技巧,为什么有的女人哭,就惹人怜爱,有的女人哭,就惹人心烦呢?”
“……”
“花城宴上,你哭归哭,不但要哭,而且要好好地悉数一番父女亲情,家国难舍,之后再抱着慷慨赴死般的决然姿态,勉强应允和亲之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以皇上的脾气,一定会老泪纵横来配合公主,这时,你再不失时机地道出,自己心中已有属意之人,但是为了这家,这国,你都舍了!”
她拍拍景安肩头,“你放心,机会一到,本宫再替你说上几句话,如此一来,众口悠悠,皇上不得不考虑你的感受,到时候,若是能收回成命自然最好,公主回头好好谢本宫便是,若是不能收回,此番哭诉,不但是皇上,整个南渊也都会知道景安公主你是个通晓大义之人,总之百利而无一害!”
“这……”景安只顾着寻思着董美兰安排的这一连串操作到底是否可行,却没注意到董美兰阴鸷的眼光一闪而过。
她果然还惦记着那心上人!
她提及“属意之人”这四个字的时候,景安居然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
温太子的识人之能,果然如妖魔一般敏锐,一眼抓住要害。
“容我仔细想想。”景安慌慌张张,将帕子在手指上卷了卷,丢开董美兰,声称不适,向施皇后告假,匆匆走了。
施若仙被一众命妇宫妃簇拥着,回首看了眼董美兰,再看看景安的背影,不动声色,心中冷笑。
——
如此直到花城宴前夜,看似花枝招展的百花城中,暗涛涌动。
凤乘鸾杵在院子东边的花墙下,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见沧澜院中有动静,也不知那王八蛋又出去干什么去了。
他最近经常带着秋雨影悄无声息地溜出去,无非就是安排花城宴上的事吧。
其实,这件事,根本就不关他的事,完全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他却心甘情愿地替凤家救这一场火。
凤乘鸾低着头,揪了一地花瓣。
趁他不在,再看看他住过的地方,过了明天,他就走了。
以后,他是他的北辰靖王,我是我的凤乘鸾。
她终于鼓起勇气,决定翻墙过去,可就在人还骑在墙头的那一刻,沧澜院的门开了。
迎面门口,刚好站着阮君庭与秋雨影。
凤乘鸾就硬生生卡在了墙头上。
阮君庭眉梢不经意一挑。
秋雨影笑呵呵道:“三小姐,这么晚还在看星星啊?”
凤乘鸾骑在墙上,正不知道是跳进沧澜院,还是跳回自己的千里归云,只好强行牵动了一下嘴角,“呵呵呵……,是啊,墙上看星星,比较清楚。”
秋雨影替阮君庭摘了夜间遮露水的披风,双手带了门,“那在下不妨碍三小姐的雅兴了,告退。”
“咳……!”凤乘鸾只好望天。
院子里分外地静,夏虫偶尔鸣叫两声。
阮君庭来到花墙下,背着手,仰面笑眯眯看她,“墙上的星星好看吗?”
“好看。”凤乘鸾稍微挪了挪。
阮君庭就忍不住想笑,“你坐在那么多蔷薇花上,不扎得慌?”
“你上来试试就知道咯,问我干吗?”
“好啊。”阮君庭轻飘飘跃上墙头,在她对面坐下,似乎还仔细体会了一下,“嗯,的确不扎,早知道这花刺并不扎人,那晚本王就应该……”
“你闭嘴!”
“呵呵……”
他们俩,一个淘气地骑在墙头,一个侧身端然坐在上面,一同仰望星空。
天上的星星,北方的七颗,便是北辰。
地上的江河,流入南方汇聚成海,就是南渊。
一个在天,一个在渊。
天渊两极,便是北辰与南渊。
“凤姮,”阮君庭的声音响起,“明日本王脱身,并非难事,可凤家该如何善后?”
他还在想着她家的事!
凤乘鸾将目光从星空上收回,落在阮君庭侧颜上,有些出神,“只要父帅能拿回兵权便万事大吉,到时候就推说一切都被你蒙在鼓里,凤家全不知情,皇上也没办法,反正不管怎样都是你背锅。”
“呵呵,”阮君庭一直凝视着夜空,将侧脸给她看,由着她看,让她看个够,“这个锅,背得好。”
“阮君庭,你会这么心甘情愿,为我凤家做这么多事?我不信。”
“一半为你,一半为凤于归。”阮君庭终于转过头来,目光触及她的眼睛,灼得凤乘鸾只好又重新抬头看星星。
“为我爹?”
“本王与他有君子之约。”阮君庭随口那么一说。
凤乘鸾眼中唰地一凛,“什么约定?”
“军国大事,你是小孩子,不能告诉你。”
“那你还提!”
“吊你胃口。”
“……”
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坐在墙上,若是你看星星,我便看你。
若是我看星星,你便看我。
过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
阮君庭才跃下花墙,作势要走,“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之事,怕是瞬息万变,还当养足精神。”
“阮君庭!”
身后凤乘鸾一声唤。
他欣然回头,便只见劈空一记手刀!
整个人便栽了下去。
凤乘鸾伸手将他扶住,脚下一个趔趄。
我靠,女人抱男人,始终不能像男人抱女人那么帅!
她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你凿晕我那么多次,如今要走了,总该找回来一次才够本!”
之后又连拖带扛,好不容易将人给弄回房中,端端正正,停尸一样摆在床上,理好衣襟儿。
她双手撑在他肩头两侧,俯身仔细看他,眸光闪烁,还在给自己“强词夺理”:“我……,不是想要偷看你睡着的模样,只是明天那么大的事,怕你睡不着,精神不好,所以强行把你弄睡罢了。”
凤乘鸾伸手,替他理了一下床榻上如水一样弥散开去的黑发,细细收拢在两肩,那发丝从指缝间划过,就如同最好的丝绸从心尖掠过。
“明天,无论发生什么变数,我都会竭力保全你。既然是我带你来的南渊,我就一定会再将你平安送出去。”
她的身子,微微俯下,一双唇,悬停在他的上放。
之后,闭眼,不想犹豫,轻轻按了一下,一触即分。
接着,转身,决然离开!
身后,躺在床上的人,唇角悄然勾起,可惜她不知道。
……
凤乘鸾出了阮君庭的房门,那唇上方才偷香的触感犹在,不经意地用指尖抹了一下,便翻墙回了自己闺阁,脚尖落地,便见秋雨影正端端正正立在院子中央。
旁边巡夜的婆子见小姐回来了,赶紧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