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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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槐笑盈盈斟茶倒水,捶腿按背,“阮君庭是什么人,天下皆知,只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就连凤将军,也在他手上吃过不少亏,见面都矮三分。唯独殿下您,敢于仗义执言,无所畏惧!”
景元礼被这样一番恭维,甚是舒坦,攥了攥拳,“本殿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们南渊人,不是好惹的!”
“殿下,稍安勿躁,如今和谈正在紧要关头,皇上盼着两国停战那一日,已经很久了,您不宜在这个时候与阮君庭起正面冲突。”
“那怎么办?本殿不教训教训他,实在无法出这口恶气!”
“是啊,就算不跟他计较今日和谈上出手伤人之事,咱们也不能让凤三小姐白吃了这个哑巴亏!”刘槐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
“可是,怎么才能既恶心了阮君庭,又让他赖不到咱们头上呢?”景元礼端着下巴琢磨。
“奴才有个主意!”刘槐附耳上前,嘀咕嘀咕一番。
景元礼两眼一亮,“好!就这么办!今晚,本殿一定要亲自出马!”
刘槐故作惊恐道:“殿下,不可啊,这可是有风险的,万一被人发现……”
“怕什么!不过是些北辰的外围守军,以本殿的身手,还怕他们不成?你去准备!”
“哎,奴才遵命!”
——
凤乘鸾那边,梳洗了一番,换了寻常官家小姐的居家打扮,梳了垂顺的发髻,簪了简单的珠花,一身软糯的襦裙小袄,素净着眉眼,乖乖地坐在营帐里绣鸳鸯,直到黄昏。
她盯着手中又一次被捏弯的针,“诗听,这针可还有粗一点的吗?”
诗听木然递上一枚绣花针,将她手中的换下来,“奴婢说了不下一百次,这种已经是最粗的了,再粗,那叫锥子。”
凤乘鸾无奈,“让我舞刀弄枪就是没问题,可让我搞这细如牛毛的东西,真的是完全不行!”
“这还细如牛毛?真正的牛毛针您还没见过呢。”诗听抢过她戳了一下午的鸳鸯,“您这一坨是什么东西?”
“鸳鸯咯。”凤乘鸾将绣绷抢过来,“大惊小怪。”
诗听真心发愁,“小姐,其实您这样天资聪颖,为何不在针线女红上用些心思呢?若是将来,真的像北辰那些人说的,嫁不出去,可怎么办?”
提起北辰,凤乘鸾喜滋滋地将自己绣的皱巴巴那一团仔细端详,“那我就抢个北辰的男人嫁了!”
绣鸳鸯有什么难!若是让她绣给蓝染,说不定她真的可以绣的很好。
这时,尹丹青从外面进来,“小姐,那边有动静。”
凤乘鸾赶紧撂下绣绷,“怎么样?”
尹丹青抓起桌上的茶壶便吨吨吨灌了几口,抹了把嘴,才道:“我趁五皇子用晚饭的空档,才回来的,刘槐果然有问题。”
“你别急,细细说!”凤乘鸾拉他坐下,诗听赶紧拿了些点心给尹丹青充饥。
尹丹青随便吃了几口道:“晌午过后没多久,营外来了个兵,直奔五皇子营帐,可却是向刘槐禀报了一二。我后来跟了那兵一段路,发现他是他们安排在外面监视北辰大营的探子。”
诗听有些不懂,“五皇子监视北辰大营?有咱们凤家军,用得着他们监视?”
“不对,是刘槐在探查那边的动静。”凤乘鸾手里的针,又被捏弯了。
第18章 阮君庭,天下第一大娘炮
果然景元礼死在北辰大营外的事,与刘槐脱不开干系。
“你都探到了什么?”凤乘鸾问。
尹丹青道:“那个探子走后,刘槐清退了营帐周围的护卫,两人在里面说了什么,我也听不见,但是后来,五皇子就很兴奋,踌躇满志的样子,也再没提今天山顶上吃瘪的事。”
“好的,知道了,你喝口水,再过去盯一晚,只要五皇子离开营帐,立刻来报!”
“是!”
尹丹青领命出去了,诗听又夺过凤乘鸾手中捏弯的针,“我们小姐,运筹帷幄起来,还真有几分少将军的模样,只是,这鸳鸯……”
她又换了一根针,麻利替她破了丝线,穿了上去,送到面前,“您还是乖乖绣完吧!”
就这样,凤乘鸾心神不宁地等到午夜时分,诗听已经困得栽倒过去,她也撑着额头勉强睁着眼。
眼下的身体,未经过长年累月军旅磨砺,始终还是个千金小姐的体质,过了午夜就扛不住了。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她一不小心迷糊过去的空档,尹丹青回来了。
“小姐,五皇子一个人出去了!”
“走!”
凤乘鸾一个猛醒,扔了绣绷,抓了桌上的绣花用的金色小剪刀,塞进衣袖就要出去。
“干什么去?”尹丹青有些惊,悄声道:“小姐,这里是两国边境,稍有不慎……”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要去救人,不然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
“可是……,您……”,尹丹青艰难地盯着她藏着剪刀的衣袖,“就用剪刀?”
“外公说了,天下武学,万法归宗,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何况剪刀!快走!”
凤乘鸾重重将他给推了出去。
有什么办法,她明明擅长的是长兵器,可眼下,总不能从外面抄起一把大刀冲去北辰大营!反正只是北辰大营的外围守卫,先拿把小剪刀凑合着用了。
救人如救火!
凤乘鸾就这这样,提着襦裙,穿着绣鞋,小袖中藏着剪刀,跟着尹丹青翻出军营,穿过大道,乘着夜色,悄然溜到对面北辰大营外围。
没走多远,在一处僻静的拐角,看到一个人影正在摸摸索索。
尹丹青没等凤乘鸾发话,便已经嗖地飞掠过去,将那人抓鸡一样给擒了,堵了嘴。
果然是景元礼。
景元礼正在得意,刚才他还一个人撂倒了两个巡防的娄罗兵,却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轻易地被人给擒了。
等看清了来人,他一阵欣喜,一阵焦急,“唔……!”
凤乘鸾看了一下四下,除了两个娄罗兵的尸体,倒也没有什么旁的,一切应该还来得及,“五殿下一个人半夜三更跑来这里做什么?”
尹丹青一放开手,景元礼就急急抓了她的手:“姮儿,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
凤乘鸾一阵头疼,勉力抽出手,“明知道危险,殿下还来?”
“本殿来这里,自然有本殿的道理,你一个女孩子,不要管那么多。”
他还挺汉子,却不知自己命悬一线!
“这里是北辰的大营,殿下身为南渊皇子,深夜在此,若是被人发现,您说,是被南渊定个通敌叛国之罪好,还是被北辰当成伺窥军营的细作杀了好?”
景元礼见她为自己焦急,更加开心,“本殿才懒得看他们北辰的大营,军营哪里有姮儿好看!”
凤乘鸾没空跟他扯淡,“既然没什么好看的,就请殿下马上随我回去。”
景元礼向身后看了看,“好,咱们走。”
他答应的这么轻松,凤乘鸾反而一愣,这么痛快就走?那么他来干什么了?
然而,已经没时间再问。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沉重的呼吸声,还有低声抱怨。
那脚步,极为整齐划一,俨然是训练多年的精兵。
那呼吸声,虽然疲累,却极为沉稳,显然全是高手中的高手。
还有那抱怨声,七嘴八舌,连带没吭声的,以凤乘鸾二十年带兵的经验,对方应该有二十余人!
“娘哎,跑圈就跑圈,可王爷也没说从晌午跑到半夜啊!”
“殿下这是要把咱们当老驴都活活累死!”
“你们就别瞎掰掰,老老实实哄到殿下高兴,早点回去睡觉!”
“……”
那些粗嗓门,由远而近!
正是魔魇二十七损将!
凤乘鸾把景元礼推向尹丹青,“快!带五殿下走!”
尹丹青极为听话,抓了景元礼就要走。
景元礼却嗓门大,“姮儿,我不会抛下你……唔……!”
尹丹青捂了他的嘴,如一只夜行的野兽般,急速隐没在了荒草之中。
可景元礼这一声嚎,在夜色中特别响亮。
远处,那一队脚步霎时停了下来,有人一声厉喝:“什么人!”
接着,还没等凤乘鸾身形稍动,已经唰唰唰几道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哟!同党跑了,落下个小姑娘!”
腿上绑了上百斤的铅袋,跑了足足六个时辰的一群糙爷们,这会儿哪里还有半点疲态,就像一群饿狼围住了个小绵羊,兴冲冲将凤乘鸾给结结实实围在了中间。
可逮着好玩的了!
“哪儿来的?大半夜的,站在这儿干什么?”
“哟呵,还放倒了两个,挺厉害啊!”
“头回见到这么标致的小奸细啊!”
“嗯?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你哪次看到小妞不是眼熟?”
应麟挤到人群前面,黑灯瞎火地凑近一看,“哎哟,凤家三小姐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么快就想我家王爷了?”
这一声,立时炸了锅,二十七员悍将,二十七个老流氓,笑声震得人耳根子疼。
一圈人越围越近,逗着凤乘鸾,津津有味。
凤乘鸾索性也懒得理这些混蛋,就不吭声站着。
前世,景元礼被就地处死,理由就是偷窥魔魇军夜练,估计就是看到了这群爷们被阮君庭罚跑圈吧。
怎么觉得这个理由如此牵强呢?
那么,现在被抓住的是她,他们会怎么处置她,还是未知之数,只有静观其变了。
这时,嗖地一声,一支火把从远处飞来,如箭一般牢牢扎在凤乘鸾脚边,将周围霎时照亮。
秋雨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王爷听不见脚步声,睡不着,很不高兴!”
他身形几闪,到了近前,借着火光向凤乘鸾这边看了一眼,便是一愣,接着嘴角狂抽,“凤三小姐……,你这么做……,就太过分了!”
原本围着凤乘鸾的众人,也都直勾勾望着她身后。
怎么了?难道身后有什么不对?
凤乘鸾莫名其妙,小心翼翼回头。
身后不远,正是军营临时搭建的简易篷布外墙。
那上面,被人用红漆,歪歪斜斜写了一排斗大的字,“阮君庭,天下第一大娘炮!”
第19章 本王杀人,何须问姓甚名谁
蠢货景元礼——!
活该你被人乱刀剁死!
凤乘鸾痛苦捂脸。
她的手上,赫然还有被景元礼抹的红漆。
“凤三小姐,王帐走一趟吧,请。”秋雨影也没办法了,若不是知道她是凤于归的女儿,敢在军营的大墙上骂他家王爷是娘炮,不用禀报王爷知道,直接neng死!
“走就走!”正要借此时机单独会一会阮君庭。
凤乘鸾提起罗裙,蹬着绣花鞋,迈过荒草乱石。
“凤三小姐,别说在下没有提醒你。”秋雨影说地有些艰难。
“怎样?”
“算起来,王爷已经三次被你扰了休息,心情一定很不好,你待会儿见了殿下,还请多保重!”
凤乘鸾:“……”
阮君庭的中军王帐,在北辰大营的中央,如同一座圆形的小岛,被密密麻麻的营帐簇拥着。
一群人呼啦啦地押送着凤乘鸾,一路起哄,全都跟着挤进了王帐。
小姑娘夜袭北辰大营,被北辰二十七悍将生擒,靖王殿下亲自夜审!最重要的是这小姑娘还嫌弃王爷是个大娘炮,那么王爷到底该如何证明自己不是娘炮?
如此一出精彩的话本戏,这个热闹必须得看!
王帐中,有尚未燃尽的熏香,似浅淡的桂花,又远比桂花深沉、清冽,与那日白猫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里面,阮君庭刚刚起身,披了外袍,声音慵懒,半睡半醒似的,“都杵在这里做什么?继续去跑,本王说过让你们停了吗?”
“回王爷,此女系末将亲手擒获,特来请王爷处置!”应麟赖着不走,砰地拱手抱拳,第一个邀功,声音郎朗,掷地有声!
冯坤一见,赶紧第二个道:“禀王爷,末将怀疑此女还有同党,担心王爷安全,特来保护王驾!”忠心耿耿,天地可照。
其他人一看,赶紧接上,“王爷,我等失职,扰了王爷清梦,特来领罪!”
“回王爷,此女心怀叵测,只怕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必须严审!”
“王爷……”
这些人,一面邀功,一面关心王爷睡得好不好,七嘴八舌,各有各的理由,反正谁都不肯走。
将中军帐分隔成里外两间的纱帐,被秋雨影掀起,阮君庭从里面走出来,“所以你们都要在这儿看热闹对不对?”
众将都跟着嘿嘿地笑,他也不生气。
按说,军营之中,无论军阶高低,就算不和衣而卧、枕戈待旦,也该睡得简朴一点。
可阮君庭,满头乌发散开,如水一般从肩头倾泻至腰际,穿了雪白丝绸寝衣,松松系了腰带,一件王袍披在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