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9珍珠仙露-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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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李云初,京城人。小姐呢?”
本就素不相识,对方却有些越挫越勇的迹象。薄妍望着茶盏里的水,细小如指甲丁点大的花朵漂浮在上面,水面印着头顶上灯光闪亮,一双长而浓密的睫羽轻轻晃动两下,她微微侧过脸,冷淡的看向凝视她的李云初:“李先生可能不知道,在我们南方开放区,有一种特殊工作领域的人,经常被称为小姐。”
特殊工作领域……愣神的李云初反应过来,他毫不慌张,略带歉意道:“我对此并不知情,原来是这样,是我失礼了,小、那小妹你不要介意,。”
他自然是不知情的,因为这时候称性。工作者依然还是俗语里的“鸡”,放在北方夜场里就是按摩。女,洗脚。女……这不过是薄妍借题发挥而已,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李云初其实可以从别人嘴里打听到她的名字,但当他在她身旁坐下以后,就像被吸引了一样只想听她说话,只是佳人好似并不如他想的那样,性格温柔解意般,冷淡的目光和那像小刷子似的睫毛仿佛在他心里狠狠挠了几下,越痒越难耐。
在他印象中,依然还是机场见到的那一次,对方一身飘逸长裙,温婉雅致,皮肤白皙的会令人魂牵梦萦,他有些后悔没向人打听好对方的喜好。只是他已经走出这一步了,只能尽量给她留下好印象,若还是不好,那就边接触边改改。美人,总有不一样的特权。
薄妍闭嘴不言,把李云初的话当做结束语,而对方还想要再接再厉的时候,饭桌上有人隔着圆桌的距离向他敬酒,似乎桌上的人经过此人宣传,心知肚明的放出热情的态度,配合的端起酒杯。李云初的注意力被转移,敬酒的人有一有二,一时之间也让旁边的薄妍得了清闲。
幸好李云初的应酬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下,她放下筷子,用茶水润了润口,同郝己酉道:“我吃完了,先去楼下转转,这里他们已经开始抽烟了。”
薄妍看见有人拿出了打火机,想来这个饭局就会在这帮男人中点起烟雾。她不如提前退场,在楼下等着师父那边吃完饭,免受李云初的骚扰。
郝己酉看着粗犷,结了婚的他心思细腻,点头同意道:“那你要注意安全,一个女孩子别跑远了。”见到有人已经点燃了香烟,他挥挥手,小声催促她快离开。
李云初皱眉,刚想叫对方熄了烟头时,身旁的女孩子就起身让他们慢用,自己先行离开了。他心中遗憾,桌上同样有人觉得灯下美人提前离场,失落不已,但在众多男人喝酒谈天,不用在顾忌有小姑娘在场以后,氛围重新活跃起来,就连郝己酉也没逃脱被人灌了几杯酒的命运。
秦小桑趁着一帮子硬邦邦的臭男人喝酒谈天顾忌不到他的时候,也趁机偷溜了出去。这里面也没什么好歹的,说的话都不感兴趣,还不如去找妍妍呢。
坐在楼下小型石水背景旁边的薄妍抬眼就看见飞奔过来一脸雀跃的秦小桑,不掩讶异:“你也来了。”
根本就同那些大人毫无共同话题的秦小桑重重点头:“听不懂他们的话,也不想待在那里,我就下来了。”
薄妍看他也是偷跑的,不然眼睛亮晶晶,笑容不会那么重。
☆、全部翻盘
一顿饭的时间从六点持续到九点; 足足三个小时,秦小桑等的快要发霉的时候,大伙终于要散场了。下楼梯的时候郝己酉搀着郝水润,同样照顾身边醉酒的人不少; 薄妍迎上去:“酒味太浓了。”她音量较小; 只有站在她面前的郝己酉听见。
郝水润一脸醉醺醺的样子; 脸色烧红,他闭着眼像是被人灌醉的样子,大厅里还有其他人突然扯着嗓子喊一声:“酒——再来!”
一帮酒气浓重的人在这里,薄妍不得不屏住呼吸; 这样她能坚持个十几分钟,等各自分开。郝己酉看出师妹不喜欢难闻的酒味,道:“师父喝醉了,还好这次我按住他的睡穴让他先睡过去,要不然我们回去都麻烦。”
他没收敛声音; 往这边颤颤巍巍也被人扶着的陶荇听了哈哈笑:“郝先生酒量不错,要、要不是秦老也在劝酒,都灌不了他!”
郝己酉注意到郝水润的眼皮因为周边嘈杂的声音将要微微张开,赶紧道:“不好了; 我师父要醒酒疯了; 陶会长,我和师妹先带师父回去了。”
他先提出告辞,脸上表情焦急不做假,同样有人也对陶荇道:“这么晚了也该休息了; 陶会长不必送了,明日再见。”
不多会儿便走了一大半,陶荇被夜风一吹,多少醒神了会儿,他还想起楼上两位重要人物不能怠慢,送客是送不了了,笑容满面的让众人注意安全。
出了餐厅,坐上车被送回酒店的薄妍同郝己酉先下车,原本有发酒疯迹象的郝水润在司机开车离去后,恢复一派清醒的模样。他根本没醉,事先两人都服用过解酒丸,烈酒在体内早就化成了白淡的开水一般。
薄妍在把手搭上师父手上时就发觉他并没有醉酒的迹象,但当着众人的面做出醉酒的一面,是想避开同陶荇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他一个老头,装傻充嫩完全可以让人认为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如年轻人。醉了就是醉了,他不说话不醒来,没人拿他有办法。
“京城李家……李崇国认识吗?”郝水润拿毛巾擦着脸,对徒弟们道。
薄妍分享着信息,提起饭桌上坐在她旁边的那个年轻人,淡淡道:“我们那桌,说是京城人泰和医院的管理人,也姓李。态度对谁都很是热络,很会说话,他们各自交换了名片,李姓年轻人对桌上其他人提起的药植很是在意。”
撇去他对自己的热络不提,薄妍默默吃饭时,敏锐的发现对方话里话外都在打探哪位名家还有更加罕见的名贵药植,有一掷千金而购置的意思。
郝水润点点头:“那位李姓年轻人就是李崇国的孙子,来头都不小,只是提起药植都显得欲盖弥彰的样子,想要却又偏偏想掩盖己方十分在意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都跑来省城,仅仅是因为灵芝的药性能够堪比那什么基因针?”
灵芝虽然有延年益寿的效果,但效果并不十分显著,而且滋补时间长,没有直接延长性命的可能,只能说保养身体方面让人妖魔夸张化了。但是薄妍采到的那几株灵芝得天独厚,确实十分罕见,再加上又给它们的根叶喂过珍珠露,哪怕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效果也生生变成了百分之百。
薄妍喃喃道:“照他们这样打听下去,知道灵芝的由来是迟早的事情。”毕竟经手的人是秦堂公,对方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面目和善,若是为了利益,哪怕师父和他多年交情,也不一定就能善了。如果能,他也不会瞒着师父,先斩后奏让他们都进了陶荇的眼目之下。
郝水润一想到多年知交居然打的徒弟注意,脸色都变差了,他道:“我不会让他们骚扰你的,你爸妈把你交给我,师父就算豁出去了,也不会因为利益蒙蔽自己良心。”他的徒弟对他这个老人知冷知热,无儿无女,郝己酉和薄妍在他眼中就是儿女,良知是人最不能泯灭的。
再大的国家利益,与小姑娘何辜?薄妍愿意与不愿意是一回事,光陶荇等人的来势汹汹就叫人不敢轻信他人。
然而陶荇那里已经经过秦堂公知道,灵芝的卖家是郝水润了,他这几日好酒好菜的招待,也是想要麻痹他们的心思。在研讨会结束之前,他一定要得到那位神秘真正出售灵芝的人的消息!
在郝水润连接几日不给陶荇他们机会时,对方终于发作了。
“郝先生应该知道我留您下来说话是什么意思,研讨会进行到一半了,您看在我陶某如此有诚意的份上,就将消息告诉给我吧。为国为民,是您的责任和义务,苍生为大社稷为大,总不能叫我们的领导人受苦受难吧?”
封闭的会议室里,陶荇一行人强行留下郝水润他们,门被紧紧关上。郝己酉被两个人按着,警告他不要乱动,他们的师父闭着眼睛,听而不闻。而唯一不像郝己酉那样被对待的薄妍旁边坐着一脸带笑,十分温和有礼的年轻人,金丝眼镜后的精明双眼闪过复杂目光,他微微侧身,柔声安慰道:“别怕,陶会长是懂礼的人,不会随意乱来。”
一头黝黑微卷长发的少女安静坐在椅子上,她微微低着头,垂下眼眸,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紧。她展现出来的温婉气质仿佛只要人大声呵斥一下,就会惊吓住她,多惹人怜爱。李云初目光里满满是她的侧影,他伸出手,将要触碰她的发梢,被她撇开脸错开了位置。
入手落空的李云初又是温和有礼的笑了下,他自顾道:“妍妍,你劝劝你师父好不好?只要他说出药植来路,不仅我们有重谢,国家、人民都会感谢他。我听说你的家乡在遥城,山清水秀,人也很美,从我第一次在机场时见到你就像喝酒了一样,沉醉在其中。”
他话语情意绵绵,但凡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这样威逼利诱一番不仅怕了,还会露出羞涩激动的反应。但是最终让他失望了,薄妍毫无反应,坐在室内的她,皮肤莹白的如玉一般还有淡淡光泽,膝盖上的手修长纤细,指甲粉润,明明看着娇嫩的很,性格却是个倔的。闷不吭声,如果不是他昨天就和她接触过,还以为此时微微低头的她现在像瑟缩的小动物一样可怜了。
是个会蒙蔽人的小骗子,李云初内心这么想着,却说不出怪罪她的话。薄妍不说话,是因为她怕忍不住,对旁边的年轻人动手。她要顾及到师父,顾及到郝己酉,她的目光冰冷,只有敛下眼眸才无法让人看见她眼中的情绪。
李云初还在劝她:“也许,你该为你师父、师兄想想,虽然陶会长一时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不会难为他们,但时间一过久不一定了。”
室内,不光是陶荇在,李云初的爷爷李崇国就坐在首位,目光冷淡的看着这一幕。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陶荇从秦堂公那里得来消息以后,自然不会瞒着一手提携他的李家,哪怕他知道坐在这里的李崇国并不太看的起他。
陶荇询问半天,威逼利诱也不见郝水润有动静,他冷下脸,阴阴的看着他道:“郝先生要是油盐不进,就不要怪我让你徒弟伤心难过了。”他朝薄妍和郝己酉的方向看过去,其中落在薄妍身上许久,皮笑肉不笑的道:“早就听过郝先生最得意的弟子不是你的大徒弟,而是学习优异的小姑娘。今年就要高考了吧,郝先生难道愿意看见徒弟的前途生生的暂停在此时?”
他话音刚落,提及薄妍,郝水润缓缓睁开眼,他扫过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的秦堂公,然后与陶荇对视:“你想做什么,大人的事,与小孩子何干,你不许动她。”
陶荇笑了笑:“……陶某只望郝先生配合我,提供给我药植的消息,很快研讨会继续进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为了赔礼,我会向京城那边打招呼,一切条件都有利于郝先生和你的徒弟们。你看怎么样,我已经是诚意十足了。”他加重语气,大有郝水润在不同意,他说到做到的阴狠,不管什么手段。
郝水润气的心里发堵,他骂道:“你不配为医,医者仁心,你是畜生!”
做好他同意准备的陶荇脸色彻底沉了下去:“老人家,你不要不知好歹,阻碍国家利益你责任重大知不知道!?”
他扣下一顶大帽子,郝水润掠过他,看向一直沉默的秦堂公对他道:“你我多少年的交情了,为名为利找我就行,老秦,你就这么看着他们为难我的徒弟,换做今天是你,你愿意看你孙子受难吗!”
秦堂公接受到他强烈瞪视的目光,半晌,叹口气,以他真心实意的想法劝道:“老郝,你就说吧,这是为了国家,不要意气用事……”
郝水润瞪大眼,没想到许久得来好友这么一句话,登时哽的气血不顺:“你……”
他脸色没了早先的红润,有一丝惨白在脸上,薄妍离开椅子,快步走到他身边为他抚平胸口的气:“师父……你怎么样……”
她抬头:“有水吗?”
陶荇目光复杂的盯着她,周围人都没有动静。郝己酉想要反抗钳制他的人,又被两人用力按坐在椅子上不许动弹。
“我去倒茶过来。”李云初突然出声,他笑容不改,甚至关切的道:“老先生还是不要激动,气坏了身体可不好。”
他刚一打开门,外面居然正站着两个人,一个抬手将要敲门。
众人见他半天没有走出去的反应,都看了过去。李云初盯紧一看,来人都是高大身材,正面对上他的个头尤其高,他自己也不算矮了,在这个青年面前居然也会落了下乘。对方黑眸看过来,里面冷意如寒风化成的刀刃,幽深凛冽,一张白皙俊脸有着他在薄妍皮肤上见过的淡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