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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种田]庶女医香-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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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青妍气得无语,有心起身就走,但一想到百里聿,却是终于没法全然不顾,窒了一窒后,她方愤然的道:“那百里聿呢?他可是你的小叔子,你竟也不问他一句?”

    不期然的轻嗤一声。远黛道:“安亲王与我份属叔嫂,又年纪相仿,我如今独居,避他犹且不及,又岂有主动招惹之理?”及见石青妍面上变色,她才又不急不缓的补了一句:“况我如今自身难保,旁人之事,恕我无能为力了!”她并不打算过问百里聿与石青妍之事,但也无意因着这事而让石青妍心中生疑,故而终究加了最后的那一句话。

    石青妍面色铁青。竟连告辞的客套话儿也懒得说上一句,一个转头,已自拂袖而去。假山外头。旋即传来绘春的声音:“公主……”随之而来的,却是石青妍的冷哼之声。

    夹杂着环佩叮咚之声的脚步渐行渐远后,远黛毕竟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对绘春此刻正在外头,她倒并不意外,以绘春的谨慎小心。又怎会由得石青妍独自在这广逸王府内四处寻觅自己。不过被石青妍这么一扰,她也真是没了早前的兴致,索性坐直身子,扬声叫道:“绘春……”

    外头绘春答应着,已快步的走了进来。“郡主……”她叫道,神色间欲言又止。

    远黛也不看她。只笑着踢了踢池水,闲闲道:“绘春,你看。我这过来的急,都忘了带布巾了呢!”绘春见状,却不禁苦笑起来,只得从腰间抽出随身带着的松花绿色汗巾,上前便要为远黛拭干湿足。冲她摆一摆手。远黛接了那块汗巾,自行擦干了双足。重又穿上鞋袜。这才将那块汗巾递给绘春,又道:“这块汗巾已用不得了,回头我赔你一块更好的!”

    绘春听得哭笑不得,叹气道:“我的郡主,这都什么时候了,亏你还净想着这块汗巾子!”

    淡淡一笑,远黛若无其事道:“不必担心!贤太妃如今虽已贵为太后,但她毕竟不是四哥生母,会知道分寸的。至于青妍,自然有人会劝她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却没来由的有些恍惚。事实上,她还真是没想到,百里聿竟会一路追着石青妍来郢都,而且是在这个时候。只这一份心意,已是可钦可敬了。她只顾着想着这些,一时倒忘记了绘春在旁犹自一头雾水。不过这事,倒也没必要向绘春解释的太清楚。

    不再多说什么,远黛举步,一路径往含玉轩行去。绘春只得紧跟在后。

    …… ……

    带怒离了广逸王府,石青妍恨恨的斜靠在自己的鸾车上,想着才刚远黛的态度,心底便不由的无名火起。她的脾气原就算不上好,这会儿发作起来,却让身边伏侍之人个个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丝丝的声音来。

    鸾车一路缓行,很快便进了宫。南越规矩,公主出嫁之时,方可敕造公主府,在此之前,都要住在宫内。石青妍因幼时深得景轩帝喜爱,所住的玉粹宫亦是宫中数一数二的地方。

    鸾车在玉粹宫前停了下来,石青妍下了鸾车,也不等人过来搀扶,便自快步往寝宫行去。身后,一众宫人太监忙忙的跟了上去。行到寝宫门口,石青妍脚下一缓,已吩咐道:“你们几个,都在外头守着。看你们一群笨手拙脚的,本宫这心里便不痛快!”言毕自去。

    一群宫人太监闻声,却是如蒙大赦一般,忙各自站定了脚步。

    石青妍一路进去,眼见着前头已到了自己的起居室,她却不由的停了脚步,下意识的抬手整了整鬓发,扶一扶金钗,而后才缓步的走了进去,不无闷闷的在桌边坐下了。

    一个声音便也适时的响了起来:“青妍,你怎么了?”声音舒徐而清朗,一如泉水清澈。

    饶是石青妍心情正自烦躁,听得这个声音,心下也自一松。只是一想到远黛时,她仍是免不了火气上冲,当下恼恨道:“我不过就是个受气包,还能怎样?”言下却是酸气冲天。

    走出来那人正是百里聿。因身在南越宫中,又要掩人耳目的缘故,他却穿了一身太监服饰。只是他人既俊美,自幼又颐指气使惯了,虽不至气势凌人,但举止之间,却自有一份世家贵族的雍雅之气,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太监。原本今日前去广逸王府,他是打算要与石青妍同行的,然而石青妍在看过了他的这一身行头之后,却是毫不犹豫的打消了原先的打算。

    “二嫂她……不愿意?”百里聿微诧的问道,虽然知道石青妍应该不会在此事上胡言乱语,但他心中还是有些不信。他与远黛虽算不上有什么深交,但只从萧呈娴一事上,他便知道,远黛绝非是那种独善其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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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正文 第八十九章 最羡慕的人

    讷讷的张了张口,石青妍有心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事实上,她这一路,虽则气恼,但也认真的想了,知道自己才刚对远黛说的话,确是有些过了。虽然那些话,于她而言,实是心里话。 忽然抬头,她看向百里聿,认真问道:“百里,你……睿亲王……他是不是很喜欢青螺姐姐?”她本想说你二哥,然话到嘴边,却仍改成了睿亲王。

    不意她会问起这个,下意识的皱眉沉吟良久,百里聿这才斟酌的道:“我二哥……他当日平定北境之乱后,父皇为表他的功劳,赐了八名美人给他,母后及诸位娘娘也多有赏赐,他却只是淡淡的,也不见喜欢。后来因故双腿受伤,更索性将之尽数遣散,一个也不曾留下。那段时间里头,他身边甚至没有一个女子,以致有一段时间,父皇母后都当他……”

    话到这里,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同石青妍说话,不免面上微红,尴尬的住了口。

    石青妍自幼长在宫中,人又精灵,虽不曾经过人事,心中却是明白的,百里聿这话虽只说了一半,她却早意会过来。不期然的撇了撇嘴,石青妍道:“这么说来,其实你父皇根本早就对你二哥起了疑忌之心了!”她以为百里聿对此也该心知肚明,因此这话说的极是顺畅。

    百里聿听得一怔,竟是冲口而出道:“疑忌?怎么可能?”话才出口,却忽然愣住了。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百里肇所以不良于行,是因在战场上受了伤,却并不知端的。有关百里肇之事,既不光彩,又牵涉到延德帝的帝王心术。兼且行事隐秘,虽说世上并无不透风的墙,但纵有个把知情人,又如何不晓这事关系重大,谁敢胡乱言出。

    故此一直以来,百里聿都只以为百里肇所以变得冷僻难近,对延德帝及萧后亦态度冷淡,乃因双腿伤残的缘故,却从来不曾想到是因父皇早对二哥起了疑忌之心。

    他那里张口结舌,半日无语。这神情看在石青妍眼中。却让她大为意外:“你竟不知道?”

    呆立良久,百里聿才勉强道:“这……也未必吧?”说着这话的时候,他却忽然想起早些年自己满了十五岁时。萧后曾不止一次耳提面命,令他不可沉湎女色的教导来。而延德帝,虽不曾如萧后这般耳提面命,但也曾提点过数次。父皇、母后均令自己多近朝政而远女色,却因二哥之功而大肆赏赐美人。这里头……他悚然而惊,只觉背后已汗津津的湿了一片。

    石青妍一直注目看他,此刻再一见他面色惨然,怎不明白。摇了摇头后,她伸手抓住百里聿的手,入手处一片冰冷。倒让她不由的心生怜意。叹口气后,她道:“前儿我见到你时,惊喜之余。又忍不住为你可惜,总觉你放弃皇位就这么撒手一走,不免太也傻了些。不过如今我可不再这么想了,似你这等单纯之人,还是做个安乐王爷才是上策!”

    百里聿心中一片冰凉。而那份寒意却似还在往外扩散,只渗入了骨髓之中一般。冷得他几乎便要浑身打颤。及至石青妍握住他手,他才猛然一个反手,牢牢的握住了石青妍干燥温暖的纤细小手,仿佛要将那点暖意紧紧把住一般:“青妍……青妍……”他急急张口叫着,满腹言辞似欲喷薄而出,然而话到嘴边,却终究难以成言,只将一张脸胀的通红。

    他其实并非迟钝之人,只是有些事情他总有意无意的不愿去深想,甚至一意的往好处去想。而今石青妍毫不客气的将这层窗户纸给捅得破了,他才忽然觉出自己向日的自私与蒙昧。

    觉出他的慌乱无措,石青妍的心却不禁愈发的柔软了几分。

    她生性聪明,又长在皇室,早些年更是目睹了南越皇室的帝位更迭,而这一系列明里暗里的争斗,除让她变的有些愤世嫉俗外,更莫名的便将世情看得淡了许多,一方面,她觉得在人生在世,若无一定的权位,不免受人欺凌,另一方面,对那些上位者,却又不无鄙夷,总觉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后头,充满了血腥与杀戮的气息,肮脏得让人厌恶。

    然而即使如此,她也并不觉得自己就能离得开这一切。她在锦绣堆中出生,富贵乡里成长,她虽厌恶,却也依赖。所以她才会与石传钰做出交易,她帮他找回远黛,而他给予她母妃太后的头衔。有了这个头衔,非止贤太妃的身份地位从此大为尊贵,日后她出嫁时,也不再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公主,而是太后的亲生女儿,这两者之间,相差的,可不止是一星半点。

    一切,虽然并没如她所愿,但她终于还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她唯一没有想到的,便是百里聿。她去平京之前,便已打探清楚大周皇室诸皇子的地位,对于百里聿,自然是有所了解的,她知道他是最得延德帝欢心的幼子,甚至约略的从石传钰口中听到一些当年之事。

    也正因此,初见百里聿的时候,她心中其实是颇不以为然的。在她看来,萧后为了百里聿不惜做出外通大越、伤害本朝国之栋梁的卑鄙之事,而偏偏百里聿却还摆出一副全不知情的模样,与百里肇走的这般近,这等行事,着实让人齿冷。

    这也是为何她与百里聿初遇之时,一直不曾给他好脸色的缘故之一。然而在安亲王逗留的那一段时间,却让她觉得这所有的事情,仿佛与她开初所想的颇有不同。只是那时,因着事不干己的原因,她也并无意去多想什么,只乐得躲在安亲王府内求个清静自在。

    然而她万万没有料到,她离开平京之后,百里聿竟会丢下一切,匆匆追来郢都。旁人也许还会不明白百里聿因此放下了什么,但她又怎能不知道。

    “别多想……”讷讷了半日,她才勉强的说出这么三个字来。她这一生,不曾安慰过什么人。也不会安慰人,有心想再说些什么,又恐越描越黑,说不得只得住了口。

    上前一步,百里聿忽而张臂,一把抱住了石青妍:“青妍……”他低低的又叫一声:“我是不是很对不住二哥?其实……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他只是不愿想,不忍想,延德帝与萧后,乃是他的生身父母,自小爱他有若生命。他又怎忍去想这些。

    是了!二哥,他一定早知道了!所以,这几年。他才会那么沉默、那么深居简出,若非必要,他几乎不肯进宫半步。对自己,也不似早年那样亲密无间……

    他……一定早知道了……只是从来不曾对他说起,只是静静的沉默着……

    不提防他会忽然抱住自己。石青妍身子陡然一僵,有心想要推开他,心中又觉不忍。鼻端传来阵阵龙涎香的气味,似乎很是熟悉,其中却又掺杂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却让她不由的身子一阵发软。玉一般的粉脸也不由的红了起来。及至觉得对方的头搁在自己的肩上,身躯似在微微发颤,她不觉一惊。迟疑片刻,终究反手回抱住了百里聿。

    二人静静相拥,却是许久许久,也没有一句话。

    “青妍……”百里聿的叫唤之声,终究还是打破了这片沉寂:“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他的声音里头。带着些微的鼻音,令人听着。不由心中怜惜。

    “不会!”石青妍很快答道:“百里,你可知道,我这一生,最羡慕的人是谁?”

    这么一句几乎便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怎由得百里聿不愕然:“是谁?”最终,他还是顺着石青妍的话问了一句。

    “是斐亲王叔!”石青妍慢慢的道:“世人都道皇位好,却不知道,高坐其上之人,既要勤于政务,防患天灾,又得绥靖边关,还要提防叛乱谋反,倘或做得一个不好,日后还要留下骂名。反而是那些能看得开的人,这一生,数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有能者,可为国为民,一样无能者,也是安享荣华,比较起来,前者真是何苦来哉?”

    百里聿静静听着,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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