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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种田]庶女医香-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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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的却是花精油,最珍贵的花精油——月栀花精油。

    “青螺……”他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青螺……青螺……青螺……你……还好吗?”

    他静静坐了许久,直到西头红日沉落,直到夜幕悄然垂落,直到明月无声高悬。

    风起,枝梢瑟瑟,远处,有扑簌之声,惊起数只寒鸦,嘎嘎叫着,惊破了满院的寂静。

    …… ……

    如水的月色侵入浅碧色的窗纱,映照得屋内一片朦胧。夜已很深了,远黛却仍没有一丝睡意,静静躺在床上,她一动也不动。身侧,百里肇也自阖眼躺着,不言不动,似乎睡着了。但远黛却清楚的知道,他并没有睡,他也同她一样,全没有一丝的睡意。

    这样的明悟,无疑让她愈发的睡不着,也更加的别扭。不想再装下去,她索性翻身坐起:“王爷……”她叫着,很显然的,她并不打算让百里肇安稳。

    果不其然的,百里肇很快的睁开了双眸:“睡不着?”他明知故问着。

    轻嗤了一声,远黛毫不客气的道:“王爷问这话,难道不觉得可笑吗?”这些日子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以至于她再也无法淡然处之下去,性情也因之急躁了许多。

    百里肇也不生气,只淡淡道:“是很可笑!那你说说,我该问什么呢?我若是问了,你又打算怎么回答我呢?是坦然相告,还是继续遮遮掩掩?”人都有难言之隐,他不是不懂。而早些时候,他更抱定了决心,不去管她从前的那些事儿。然而如今,他却愈来愈发现,他做不到。他想知道更多的她,想知道她的过去,知道一切与她有关的事。

    非关时局,不因权势,只是想知道,很想很想知道,他想知道完整的她。如此而已!

    索性坐直了身子,双手抱膝,将下颚搁在了膝盖上。良久,远黛忽然道:“我告诉你!”

    不意她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百里肇诧异的抬眸看她,旋之跟着坐起身来,斜靠在床上上:“我没有逼你说的意思!”他道,话一出口,连自己都忍不住有些鄙视自己。

    不错,他的确没有逼着她说,他只是命人去查探,查探那些她不愿启齿的事。他这样的行径与逼她开口自己说出来,又有什么区别呢。

    压根儿就没抬眼看他,远黛的目光幽杳沉静,似无焦点:“我大哥……还有……四哥……他们二人……都是我父王的儿子……”

    猛地一惊,百里肇竟忍不住的失声叫道:“你说什么?”

    淡淡抬眼,看向百里肇,远黛不疾不徐的重复道:“我说……我大哥与四哥,其实都是我父王的儿子!”她的语声很是平淡,仿佛在说今儿的天气真是不错,月光很好一样。

    “我不知道皇伯父知不知道这一点……”嘲讽的勾一勾嘴角,远黛淡漠道:“不过我想,他应该只以为四哥是……所以从四哥出生起,他就一直不喜欢四哥……”

    深吸了一口气,百里肇压下心中的震惊:“你……父王……”

    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远黛干脆的接过话题:“开始的时候,父王也并不知道大哥也是他的儿子,不过后来,他还是知道了!所以……”她直截了当的解围:“他死了!”

    这句“他死了”来的很是突兀,然而百里肇却只觉得心中明镜一般。身为皇室一员,他知道的东西,自然远比一般的百姓、甚至官员知道的要多的多,对于南越所发生的事儿,他也完全能够明白一二。两个儿子,因为皇位之争而自相残杀,对于败于皇位之争的广逸王石广逸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打击,甚至有可能,这样的结局是他一手造成的也未可知。

    沉默许久,他才问道:“那你呢?”

    “我……”偏头看向百里肇,远黛淡淡的道:“所以,父王不许我留在南越!虽然他知道,四哥是不会伤害我的!但他不许,好在,我本来……也并不愿意……”

正文正文 第八章 有意无意

    沉默许久,他才问道:“那你呢?”

    “我……”偏头看向百里肇,远黛淡淡的道:“所以,父王不许我留在南越!虽然他知道,四哥是不会伤害我的!但他不许,好在,我本来……也并不愿意……”

    明知不该再问下去,百里肇却还忍不住的追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

    微微一怔,显然不曾料及百里肇竟会追问至此,抿一抿唇后,远黛终究开口:“大哥走了,父王也不在了,我不想去责怪谁,但也无法置之不理!所以……我只能离开!”这一席话,她说的极慢极慢,面上虽无多少表情,一双明眸却黯沉如子夜,其中更沉淀良多。

    百里肇静静听着,一时也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为何远黛总不愿说起这些。只因她若含糊其辞,便不能解释清楚,而若要解释清楚,就必要说出这些隐情来。事实上,今儿远黛说出的这些事,无疑已是近年来南越皇室最大的丑事了。

    斜倚床头,百里肇心念疾转,一应南越之事从他脑中流淌而过,很快的,便有了一个大致的脉络。南越先帝景轩帝共立过两位皇后,值得注意的是,这两位皇后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他甚至隐约听说,这两位皇后的容貌也颇多相似之处。

    南越之地,地势甚为复杂,随之而来的,是南越的多民族化。南越一朝,偏于西南一隅,一直以来,虽号称一统,但对于某些地方民族势力根深蒂固的山野之地,其统治力度仍是甚为有限。这其中,苗族更是其中的翘楚。事实上。南越之所以得以一统西南,与苗族的鼎力相助脱不了干系。南越太祖甚至与苗族土王有结拜之谊,当年若无苗族,便未必有今日南越。

    因此上,太祖定鼎郢都之后,第一道旨意便是敕封苗族土王金氏一族为定南王。历代皇后,更有多位都是出自定南王一脉。在南越,定南王金氏更有个煊赫的称号——后族。

    景轩帝前后所娶二女,非但皆出金氏,更是同胞姊妹。民间俗称之为大金后、小金后。景轩帝的长子、早亡的廉亲王石传珉正是大金后所出,如今的昭平帝石传钰则是小金后所出。

    若非远黛今日的这一席话,百里肇便再怎么想。也不会料到大金后与小金后居然都与广逸王有染,甚至各自为他生下一子。这么一想,百里肇心下倒也不免生出几分佩服之情来。

    “广逸王……真是了得!”百里肇徐徐道,语中倒也听不出褒贬。

    微微蹙了蛾眉,远黛语带不快的道:“这世上。固有良缘天成,但也从来不乏阴差阳错之事。王爷不知内情,又怎可随意评论之!”很显然,百里肇如此评价广逸王让她甚是反感。

    “阴差阳错?也许吧!”无意与她多加争辩这种于时局无关之事,百里肇干脆退让。

    他这么一退,远黛倒不由沉默了下去。好半晌,她才忽然问道:“若是这事发生在王爷身上,王爷又当如何处之?”对于广逸王之事。她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也无意仔细打听。过去的事,毕竟早已过去,而大金后与小金后又都薨逝得早,事实上。她从没见过大金后,对于小金后的印象也淡薄的很。只依稀记得,那是一个绝美而高傲的女子。

    “我?”没料到她会问起这个,微拧了墨眉思忖一刻,百里肇才道:“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话说的很是简单,语气却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偏头去看百里肇,远黛看的很是认真。正色的与她对视,百里肇也并不言语。二人就这么静静对视片刻,远黛才忽然“噗哧”一笑,却是迥异平日的明媚灿烂,耀得百里肇一时竟不舍得移开眼去:“王爷这话,不知却是说给谁听的?你还是我?”远黛平日多是沉静安然,此刻陡然一笑,竟是无由的显出十分的妩媚来,一双明眸更是盈盈若水,竟能勾魂摄魄一般。

    没来由的心中一阵酥软,百里肇忍不住倾身上前,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你说呢?”不自觉间,呼吸竟已沉重了几分。目之所及,恰是远黛莹洁胜雪的圆润的耳垂,让他不由的张口轻轻含住。怀中柔软的身子似是轻颤了一下,旋之而起的便是一声低低的娇吟。

    月色愈发朦胧,纱帐之内,春光乍泄。

    及至一切平息,百里肇却仍无睡意。怀中,远黛早已沉沉睡去,她的身体一直娇弱,体力也远不及他。默默注视着那张沉酣的娇颜,百里肇有片刻的失神。今夜的远黛,无疑是有些不同的,往常的她,虽并不排斥与他欢好,但也绝不会似今日这般热情到近乎热切的地步。忍不住的抬起手来,轻轻抚上她的眉眼,百里肇心中竟无由的生出一种嫉意来。

    毋庸置疑的,今日的她所以那么反常,与她今夜说的这些话不无干系,也就是说,与那个身在南越的男人不无干系,这一点,实在让他无法再以平常心待之。

    抚着她的眉眼,他的动作已极轻柔,却仍让敏感的她有些微微的不耐。蹙了眉头,她有些不快的抬起手来,挥舞了一下,仿佛要挥去什么一般,口中更喃喃的吐出两个字来。

    这两个字,她说的很是含糊,但因只是两个字的缘故,他却仍是听明白了。面色陡地一寒,几乎在下一个瞬间,他已含怒的重重将她推了出去。许是累极了缘故,远黛只低低的嘤咛了一声,仍旧不曾睁开双眼,只在稍稍挪动一下身后,继续沉沉的睡了过去。

    怒火陡地狂炽,这一刻,百里肇几乎有一种冲动,想要掐死眼前沉沉酣眠的女子。一连深吸了几口气,他才总算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想也不想的翻身坐起,披上外衣,百里肇站起身来,几乎一刻也不想停留的快步走了出去。

    外头,守夜的乃是文屏。见百里肇忽然满面怒色的大步走了出来,文屏不觉惊了一跳,下意识的轻呼了一声:“王爷……”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冷冷的扫了一眼文屏,百里肇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快步走了出去。

    怔愣的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文屏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匆匆的走了进去。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内屋床上,远黛正自懒懒的靠在床头上,乌发散乱的披拂在只着月白中衣的单薄身躯上,面上既有疲惫也有淡漠。见她进来,也只淡淡一扬眉:“王爷走了?”她问道,语调却平静的让文屏吃惊。

    “小……王妃……我不明白……”今夜是她守夜,一直守在外头的她自然免不了听到一些屋内的动静。虽说一些私语她听不真切,但里头发生了什么,她却还是知道的。

    淡淡一挑眉,远黛漠然道:“你也不必明白什么!你只记得,今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面说着,她已挥了挥手:“下去休息吧!今儿不会有什么事了!”

    文屏张口想问什么,但目光触及远黛冷寒如水的眸光,却终究什么也不敢问出,低低的答应了一声后,她带着满腹的疑问,悄然的退了下去。

    目注文屏离去的背影,远黛无声的轻轻一叹,身体虽已累极,脑子却是出奇的清醒,清醒到近乎亢奋,让她根本无法入眠。目光不期然的轻轻一转,落到了床前一片如雪的月光上。

    今夜的月光……可真是好极了……她无由的想着,随即“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 ……

    诧异的看着面色铁青的百里肇,岳尧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无声的退了出去,装作自己从来不曾进来过。可惜在他还未做出举动之前,百里肇却已看到了他:“岳尧!”他淡淡的叫着,语声却是淡漠如冰。

    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岳尧呵呵干笑了一声,上前行礼道:“这么早,王爷找我有事?”

    冷淡的扫他一眼,百里肇径直的问道:“沅真呢?”

    没想到百里肇这时候唤他过来,问的竟是沅真,怔愣片刻后,岳尧才不无疑惑的道:“沅真……她在回春药铺。怎么,王妃……不,王爷找她有事?”他几乎脱口的便要说出王妃找她有事,但转念一想,又觉远黛若要找沅真,必不会让百里肇带话,因此生生的改了口。

    “你去回春药铺,命她来王府见我!”百里肇淡淡吩咐着,脸上一丝笑意也无。

    岳尧在他身边多年,对他的脾气即便不是一清二楚,也能摸到个八九分,听得这话,神色不免有些古怪,迟疑一刻,忍不住问道:“王爷找沅真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有!”百里肇干脆利落的答道,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见他如此,岳尧不由愈发忐忑:“不知王爷找她……是什么事?”他壮着胆子问道。百里肇这副模样,便是他从前也难得一见,怎由得他心中不暗暗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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