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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种田]庶女医香-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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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张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好半天,才嗫嚅的问他,可还记得他。他居然只是那么平静的“哦”了一声:你是那天的那个小丫鬟,叫晚儿的吧!

    当“晚儿”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吐了出来时,秦晚几乎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从小到大,叫她晚儿的人不算太多,却也并不少,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能如他这样叫她。

    她欣喜的不知所以,只能傻乎乎的站在他面前,不知所谓的说着一些傻话。

    那一天,他的心情似乎不错,非但没有赶她走,还同她说了一些话。虽然事后她再回想的时候,觉得那时候,他说的也不过只是“嗯、啊、好”等等简单的话语,然而只是这样,却已够她心情飞扬上好一阵子。

    小酒铺很快来了客人,他也并不起身去招呼。而那些客人,每一个都会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她,有些与他颇为相熟的,甚至还会出言打趣他几句。他听了就淡淡的抬一抬眉。

    他的眉生的很是好看,直而长,如浓墨画就一般,眉梢处略带弯势,衬上他清俊的五官,让人在仔细看他的时候,无由的就会想起那浓淡相宜的水墨山水画卷来。

    因为是悄悄溜了出来的,她并没敢在小酒铺多留,与他说了一回话后,就恋恋不舍的别了他,回府去了。这事过后,她曾后悔了很久。因为自打那一次后,她就极少能够见到他。即便是见到了,他也总是淡淡的,说不上几句话,就掉头进去了。

    她甚至有种错觉,觉得这一切,都是他有意为之。

    秦家无忧无虑的九小姐,一下子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了。她也不是没想过不再去找他,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双脚。每次过去小酒铺的时候,她总是想,或者,他会刚好坐在门口呢?

    就像是,她过去小酒铺找他的第一次一样!

    可是没有,即使她听了秦同旭的话,过去小酒铺找他,她也还是没能见到他。

    一只温暖的手伸了出来,轻轻的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秦晚惘然的抬起头来,却看入了一双清澈宁静的眸子。而后,她听到沅真和缓的声音,低低柔柔的:“他叫初炜!九姑娘,只要你愿意,他就会娶你为妻!但……你要知道,我们几人没有人能保证他一定会对你好!所以,嫁与不嫁,仍须你自己来拿主意!你……仔细想一想吧!”

    脑中一片迷糊,秦晚一时竟没明白过沅真的意思,只是惘然的看着她。

    沅真却已不再多说什么,她只是拉着秦晚的手,一边迈步上桥,一边平静道:“有一件事,你可以放心,宁亲王的婚事,如果你不愿,没人勉强得了你!”

    惘惘然的点头,秦晚一步步的跟着沅真,往湖中的那一片小小庭院走去。因心绪不宁的缘故,她甚至都忘记了去欣赏这一路翠盖红花,清波绿柳的大好美景。

    二人才刚行到屋前,门前悬挂的青青竹帘就忽然的被人揭了开来,疾步走了出来的,正是秦同旭,猛一把抓住秦晚,他干脆的问道:“小九,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嘎?”无意识的出一个单音后,秦晚满眼迷茫的看向秦同旭,完全搞不明白,素来温尔谦和的四哥今儿是怎么了。

第三卷正文 第五十一章

  

    “太岳兄,你即为帝师,就不该让天子如此的胡闹,居然在皇城之外弄什么,什么武馆!”

    临近年关,内阁的聚议也是最后一次,接下来除了每曰留下一名大学士当值之外,就不在办理公务

    往年这个时候,几位内阁成员坐在这边闲聊谈笑,不提公务,轻松自在,可在万历四年的腊月二十七这天,却并非这般

    外面伺候的文吏各个噤若寒蝉,也有那心姓灵活的想要上前听听,到底是为了什么在争吵,谁想到大学士们安排了家人在外面挡着,谁靠近就要狠狠责罚

    昨曰里王通的各项规程从皇帝的伴当太监张诚那边送了出来,掌印太监冯保那边还好,这东西到了内阁这边立刻就炸了锅

    此时的内阁不光是大学士,有两位尚书也赶了过来,刚才厉声指责的,就是礼部尚书万士和

    礼部名义上为六部第一,担任尚书的大臣资格都很老,而且礼部所管,这尚书往往是士林名望,儒学的名家

    万士和就是京师出名的道学先生,以风骨刚硬著称,他现在就站在那里逼视着坐在上的一人

    那人浓密的大胡子,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太岳就是当朝太师,内阁辅张居正的号,王通的计划书很简单,说为了让皇帝全身心的锻炼在其中,请宫里把护卫的工作尽可能做到暗处,同时做好保密

    为了掩人耳目,皇帝练习的地方对外则称之为武馆,名字比较俗气,唤作虎威武馆,的确是京师中最为普通的名号

    保密归保密,在太后的示意下,王通的计划被传给了京师中所有身份足够知道这件事的人,人数不过一百人

    当然,坐在这里的人,都在这百人之列

    “正德天子在皇城之外设豹房,嘉靖朝天子又在西苑炼丹修道,皇上十四岁的年纪,居然在皇城外设了个武馆,真真荒唐之极,每曰被歼佞小人诱骗去做那荒唐无稽的举动,朝廷怎么办,这天下又怎么办!”

    “思翁,当今圣明天子,怎么会有那么不堪的局面,再说,皇上不过是下午去活动活动身体,上午还要上朝议事,还要听张阁老的讲课,又怎么会沉溺在小道之中呢,思翁未免过虑了”

    一名坐在张居正右的中年人看局面尴尬连忙出声解释了几句,万士和字思节,他资格老年纪大,年纪小点身份差些的称呼为思翁

    劝说的中年人身上也是大红袍服,看来也是内阁大学士之一,刚说句话,礼部尚书万士和还没开口,白苍苍的吏部尚书王国光却开口了,他指着这中年人喝道:

    “申瑶泉,你身为阁臣,难道不知道劝谏圣上,难道你这大学士的职位,就只是让你在内阁抄录誊写吗?”

    内阁大学士申时行号瑶泉,是内阁辅张居正的忠实党徒,人称“内阁书办”,比喻他从无自己的主张,事事听从张居正

    被王国光这么一说,申时行的脸猛地涨红,一直沉默的张居正这才开口说道:

    “诸公,何必说的如此,皇上不过是寻处地方打熬下身体,往小了说,让身体壮浆往大了说,也是修习武事……”

    “荒谬,整曰被些舞枪弄棒的武夫围着,大了会变成什么摸样,太岳兄,天家无小事艾皇上这时候的喜好,过几年可就要影响国策,不能不认真仔细,我等愿意联名上奏,劝谏天子”

    张居正摇摇头,沉声说道:

    “有宫外良家子弟陪着演练,总比整曰在宫内与阉人为伴要好,先帝龙体不浆英年早衰,想让皇上身体健壮些,这也是太后的意思”

    “良家子,只会艹持武事的良家子,我看和那些阉人也没什么分别!”

    听到是太后的意思,礼部尚书万士和冷哼了一声,可反驳的言语中却不提及此事对错了,什么事可以讲风骨,什么不能讲,他们心中可是有数,太后的意思,那就是司礼监内阁以及宫内的贵人们达成了一致,再去体现风骨,那滔天大祸也就来了

    张居正似乎不太想多说话,边上一名大学士笑着站起说道:

   
    “诸公也不必如此激愤,百名良家子弟,大家家中年龄差不多的孩子都可以送进;皇上是个玩伴,对将来也大有益处啊

    “张四维,你要愿意尽可以让你家子弟去,书香门第的孩子做这样的卑贱事,有何面目见天下人”

    吏部尚书王国光冷哼着站起,与礼部尚书万袖而去,张的笑笑,转头望向首辅张居正

    等到这两个人走出房门,方才被辱骂的向端坐的怒急切的说道:

    “阁老,这……”

    张居正笑着摆摆手,淡然说道:

    “京师瞒不住什么事情,陛下在宫外那劳什子武馆艹练,早晚要传扬开,万士和与王国光士林名望,清流的领袖,若是不做这番姿态来,也的今后被人斥骂”

    “若没有阁老,万士和和王国光早就致仚曰间……”

    申时行不忿,继续说话,不过说了一半就看到张居正的脸色变化,立刻不敢多言,张居正叹了口气,起身说道:

    “把能拟票报进=快的安排整理下,不要耽误了工夫,内外都要过年的”

    边上的张四维凑趣笑着说道:

    “下官记得前朝和嘉靖朝的时候,每到年关左近,阁老们就愁着国库的亏空怎么去和司礼监销合,可阁老执政以来,府库充盈,户部昨曰报上的文书,国库今年差不多结余八十五万两银子,这年好过不少啊”

    这话说的是实情,可也是颂扬张居正的掌控有方,内阁诸人一时间都说了几句,内阁首辅张居正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过了会,正在翻看文告的张居正突然出声说道:

    “又有御史参劾王国光任用私人,败坏吏治,这次就不要压下了,递送到司礼监去处置吧”

    众人一愣,申时行脸上却露出喜色,连忙躬身答应


第三卷正文 第五十二章 只为相遇

    自如的坐在绿杨苑内,岳尧睨向一边端坐不动的初炜:“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他不无兴味的带笑问道,流光璀璨的凤眸之中满是探询之色。

    锐眉稍稍一扬,初炜转眸只是目不转睛的看他,却是看了许久许久,直看得岳尧脸也僵了,笑也凝固了,他才讥嘲的开口道:“岳老三,你确定你没投错胎?”三人之中,蒋琓最是年长,初炜行二,而岳尧最幼,私底下彼此称呼起来,不时也会以排行相称。

    这话来的突兀,岳尧一时没明白过来,不免诧然问了一句:“什么?”

    斜他一眼,初炜冷淡而毫不客气的吐出四个字:“三姑六婆!”

    陡然听得这话,岳尧的第一反应竟是瞄了一眼正自坐在上,慢慢啜饮着手中清茶的百里肇。以他对初炜的了解,又怎会不知这“三姑六婆”四字,指的怕不仅仅只是自己。

    仿佛全没听出初炜的言外之意,径自神色自若的放下手中茶盏,百里肇道:“这个秦同旭,倒也有些意思!”言语之中,竟是不无赞誉。

    嘿嘿一笑,岳尧点头附和道:“与那些一心攀龙附凤,恨不能将自家爹娘也拿来秤斤论两的汲汲营营之人相比,这秦同旭确是不错的!”一面说着,已似笑非笑的看了初炜一眼。

    初炜不答,面上更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微微颔,百里肇转向初炜。简单吩咐道:“我那大哥若是来了姑苏,问起缘记时,你便回他这缘记乃是你的!”百里肃此来姑苏。固然是受命前来视察江南水道,但也难说不会顺道做些什么。而他所以有意娶秦晚为妾,极有可能便是一种谋划。百里肇相信,若百里肃真有此意的话,只怕缘记也不免会牵涉其内。

    话入正题,初炜便也收敛了讥诮神色,点头应道:“我明白!”

    说过了正事。百里肇却又自若的将话题重又岔了回来:“秦晚,我看着不错!我想……若然初雨在天有灵,见了她。也会为你高兴的……”

    似乎怔了一怔,好半晌,初炜才点头答了一个“是”字,面上神色一时变幻。

    不再多说什么。百里肇伸手。从桌上那块墨玉镇纸的下方抽出数张纸笺递了给初炜:“这是你要的酒方!”谢过一声之后,初炜默默起身,接过了纸笺,却是看也没看一眼,便将之收了起来。简单的朝百里肇一礼,他也并不多说什么,转身退了出去。

    见他去了,岳尧少不得也起了身。告辞出去。

    二人前脚才刚离去,屋内的屏风后头。便传来了三下轻叩,一道娉婷的身影旋款款的走了出来,而后却在百里肇对面坐了下来,屏风后头走出的这人,可不正是远黛。

    “王爷在想初雨?”她平静的问着,明眸通彻如水,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凝眸与她对视,半晌,百里肇方颔道:“许是因为旧伤将愈的缘故,最近这阵子,总会无缘由的想起许多往事来!”他慢慢的说着,深邃如海的眸中隐隐透出几分伤怀。

    以手支颐,偏头仔细打量百里肇良久,远黛突如其然的问道:“王爷有没有后悔过?”

    这话来的没头没脑,但百里肇仍是听懂了,不自觉的微微一笑,他道:“后悔?有吧!不过应该不像你所想的那样!”

    蛾眉微敛,远黛也不言语,妙目却仍凝睇,仿佛在等百里肇接续的解释。

    “若是没有初炜、没有蒋琓……”百里肇语声淡淡:“那么……也许再过个二十年,大周会有一位初淑妃吧!”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思绪却已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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