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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科举之市井生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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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没有身孕。
  婆婆横竖看她不顺眼,一个劲儿挑刺,明里暗里骂她是个不生蛋的。街坊四邻个个看笑话,只要打他们家门前过,总能听见她吵架骂街声。
  最后还是和离。男方懦弱,处处听娘的,原本还是想休了林大娘。林大娘硬气,干脆闹到族里,对着族长直说,无子休妻是前朝的做法,若想休了她,她便去官府告他们狼子野心,意图谋反,大家一了百了,谁也捞不着好。
  她婆婆最终还是妥协,两口子办了和离。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官府敲了印的当天,林大娘拿了嫁妆便搬了出来,另找了家雇主给人家当厨娘。
  大概老天爷是想看看这人间百态,一月后林大娘身子不适去看大夫,被告知她已有三个月身孕了。
  这下可好,男方又缠了上来,想让她把孩子生了给他们养,让那孩子认祖归宗。林大娘嗤笑一声,站在大街上就把那一家子骂到双眼无神,口角流涎,个个以袖掩面,狼狈而归。
  之后又有那锥心流言,说林大娘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不知道钻了哪个黑胡同偷汉子。林大娘听见这样的话,扔下手里的活计就冲进人群就扇了讲闲话的三巴掌,又提前给孩子取名林毅轩,给家里人去信,把孩子的名儿添族谱上。
  之后烦不胜烦,干脆收拾了钱财进京。一开始敲了好多家的门都摇头,不愿收大肚子的做活,最后千辛万苦,找到一富贵人家要预备奶妈,方安定下来。
  幸得林大娘有一手酿酒的好本领,孩子周岁刚刚过,她便租赁了间铺子开始自个儿酿酒自个儿卖。开业当天,林大娘一手抱着还不会走路的孩子,一手招呼客人。就这样艰难地把日子过了下去,把孩子养大,还送他去读了书。
  轩哥儿打小便体谅娘亲的难处,轻易不哭闹,一个人乖乖坐在柜台后面滚小酒坛子玩。稍微长大了些,便和娘亲一起酿酒,分担一些活计。等去了私塾,更是卯尽全力读书,生怕辜负了娘亲的一份心血。
  林毅轩今年十岁,在孟夫子私塾读乙班,而和他同龄的李珏却还在丙班,可见两者差别。
  三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已到了前门大街,轩哥儿同两人告别便先回了林大娘酒馆。
  章致拙和李珏也到了章家点心铺,今日沈氏并未出现,只琳姐儿站在柜台后笑眯眯招呼客人。
  章致拙略有些奇怪,问道:“娘呢?今日怎你在这?”
  “娘今日身子不适,尚躺在床上呢,我来替她。”琳姐儿一边将点心装进油纸,边回答客人,“承惠,共十五文。”
  章致拙皱起眉头,对李珏说:“珏哥儿稍等片刻,我先去看看我娘。”
  步入沈氏歇息的屋子,章致拙称呼一声娘亲,便走到她床头,掀开幔子挂在帘钩上。沈氏原在闭目养神,听见儿子的声音便睁开了眼,露出抚慰的笑容。
  “娘没事,今早或是略受了凉,头风犯了,明日便好了,莫忧心。”沈氏拍了拍章致拙的胳膊以表安慰。
  “可要寻大夫来,娘快把暖额戴上,避避寒气。”章致拙担心地劝道。沈氏身体不甚康健,许是小时候饿惨了,伤了元气,一直未补上。
  沈氏接过暖额,戴在头上,又道不需请大夫,只是些小毛病,略歇歇就好。
  章致拙拗不过她,只得坐在床沿多陪沈氏说了会话。
  另一边,站在铺子口的李珏手足无措,小眼神偷偷瞥一眼琳姐儿,触到那带着温软笑意的眸子又猛的收回,不敢再看。
  天呐,光是知道拙哥儿读书读得棒了,没想到他的姐妹也如此、如此顺眼。李珏心里有些不对劲儿,抓心挠肺的,又不知该说什么。
  琳姐儿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家弟弟的同窗,瞧着年岁倒是比拙哥儿年长不少,没想到如此怕生,扭扭捏捏的,连她的好友姝姐儿都不如,人家可是正经的千金大小姐。
  琳姐儿那一眼又看得李珏一哆嗦,像冰雪初融,悄悄开出了粉红色的桃花;又像朝日初升,留下一抹蔷薇色的霞。
  李珏突然明悟了,原来这便是诗文里一见钟情的感觉~
  之后好半晌,李珏都迷迷糊糊,连拙哥儿同他讨论功课也不曾回神。章致拙狐疑地看了看,见他一脸神游天外、不知今夕何夕的神情。他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撸了撸猫,自顾自看书去了。
  李珏回过神来,胖脸上有红晕,见拙哥儿在专心读书未曾看他,舒了一口气,摸了摸脸,又期期艾艾地拿身子蹭了蹭拙哥儿。
  章致拙被他撞得书差点没拿住,没好气地说:“咋了,突然撞我。”
  李珏也不在意他不善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说:“拙哥儿,外头的姑娘是你姐姐还是你妹妹呀?”
  章致拙丝毫没发现什么不对,愚蠢的直男啊,翻了一页书,淡定道:“是家姐。”
  李珏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道:“我好像终于遇见了我的洛神。”
  嗯?
  章致拙抬起头,好哇,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就要早恋了?还看上了我的姐姐,实在大胆!
  章致拙将书合拢放好,眼含威胁地盯着李珏。李珏在未来小舅子的注视下越来越怂,慢慢低下头,小声地讨好章致拙。
  章致拙没好气地打断他,道:“别想这八字还没一撇的,我姐还小呢。你若想娶,得过个五六年令父令母来议亲,正儿八经的来。”
  李珏惊奇地看着拙哥儿,道:“拙哥儿,你好懂哦。”
  章致拙翻了一个白眼,心想:李珏才十岁就有爱慕之心了,这搁上辈子可还是个二三年级的小学生,古人也太早熟了。嘴上应道:“呵,我神童。”
  都说到这儿了,这功课也学不进了,章致拙送李珏走到铺子口,青蚨已在门口候着接自家少爷了。
  琳姐儿还站在柜台后,见弟弟同他同窗出来便朝着他们笑了笑。还没等李珏回一傻笑,章致拙便眼疾手快窜到李珏面前,想隔绝他看姐姐的视线。
  可惜,拙哥儿年小身矮,压根遮不住,可恶!琳姐儿看见珏哥儿热烈的眼神,虽有些惊异,仍礼貌地向他点头致意。
  李珏嘴咧得更开了,章致拙看不下去,连推带搡地拉着李珏出了铺子,心想,下次再不能带同窗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签约啦~


第9章 写文章
  沈氏歇了两日,便又开始做事。铺子里的生意越发好了,章则淮一发不可收拾,接连出了好几款新品。如今,章氏点心铺的花糕已是京城有名的糕点了。
  名人雅士尤好这一口,清清爽爽不腻口的点心在如今这嗜甜的世道实在难得,更何况,他家还推出了十二节气花糕点,那小匣子一装,卖的就是个风流意儿。
  就连户部侍郎家有名的那位才子设宴都用的同款糕点,邀请众好友来他的新宅子赏景。与才子交往的自然也是才子,大家都文采斐然,暗地里较着劲儿。顾彦汝率先为那荷花酥做了一五言绝句,众人自然不能落后,个个都挑自己喜爱的糕点作诗作词。
  顾彦汝来撸猫的时候,不,来买点心的时候,顺手就将众人作的诗词集扔给了章致拙。
  顾彦汝这段日子常来章家,还总是挑章致拙也在的时候,有他这个小主人在,狸奴更加乖巧了。同他的主人也熟悉起来,二人时常斗嘴。
  章致拙腹诽,刚见面时那个风度翩翩,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形象早已崩塌。
  有次新式糕点刚做完,朱白相间,柔晰芳香。章致拙拿了一小些装在粗陶小碟上,并随手摆了一小颗薄荷,就端给顾彦汝,让他品尝。
  他先是将那碟子糕点放在石桌上左右来回端详,再用帕子细细擦干净每一根手指,捻起一枚,沉吟片刻,缓声道:“婉彼姬姜,颜如李桃。”最后轻咬一口,慢慢品尝。
  章致拙在一旁看得快裂开,世上竟有如此装逼之人。大概是他看猴儿的眼神太明显,顾公子嫌弃地白了他一眼,道:“只有俗人才囫囵吞枣。”
  章致拙也拿起一枚,大口咬下,腮帮子都鼓起来,含糊道:“你们世家公子不都不吃这等甜食,鄙夷只有吃不起白糖的贫民才喜这甜腻腻的果子?”
  顾彦汝轻咳一声,抱起一旁的狸奴,勾着下巴挠了一会儿道:“一般般,我也就随意尝尝,毕竟拙哥儿使我盛情难却。”
  章致拙一看他这副调调就知道这波稳了,看来大家都会喜欢吃这次的新品。
  顾彦汝其人,自诩风流雅士,曾道那些个禁锢人的四书五经随意读读便罢,还是诗词歌赋养人灵气。户部侍郎自己家的大宅院从未久住,另在别处辟了一清净小院居住。
  吃食上也从不吃些奢靡之物,似那等一整只鸭只吃鸭舌,其余皆弃的菜式是向来不吃的;宫廷御宴名菜佛跳墙据说是先宗所创,他也嫌耗费太多,只在家中吃过几次。大荤只略吃些鸡鸭猪羊鱼等常见牲畜,还必得做法简单,口味鲜美。
  顾彦汝偏爱时蔬佳果,好那自然之物,据他的说法,食之清爽可爱。至于凉糕,嘴上说着不喜这等甜腻零嘴儿,往往手上又拿了一枚。
  这次更是为那甜点糕食作诗,还集成了小册子,如此口是心非。章致拙接过顾彦汝扔来的诗集,心中暗喜,又可借此营销一波,涨一涨收入。
  最近还时常有夫人小姐打发小厮前来采购,还点名要那新点心,一篮子一篮子买,可把章则淮累坏了,又教了大兴手艺,也能搭一把手。
  泰丰楼的掌柜也前来洽谈,想放些点心售卖。章则淮夫妇忙的昏头转向,又雇了一位帮厨,一位小伙计。
  是夜,片瓦苍苔院落,点了一盏油灯,几支蜡。象眼窗半阖着,夫妻二人穿着半旧略发黄的白棉寝衣说着话。
  沈氏握着笔杆,在账本上点数。章则淮坐在床沿,把玩着拙哥儿乱雕的一尾红鲤。
  “这半年拢共收入五百两银,刨去食材等耗费,大抵净余三百两;村里的田地咱们租出去了,也有三两。家用这边,衣裳被褥等布匹,花了十两;拙哥儿读书,笔墨纸砚等花费十两;每月要发的月钱总共五两银;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咱们这半年就省下二百六十两。”沈氏看着匣子里的银钱,惊喜道。
  先前的方形五福捧寿木匣已被装的满满当当,沈氏另拿了一匣。
  “嗯,咱们的家底慢慢也厚了,却不可大手大脚。这半年点灯熬油地耗着做生意,身子受不住,你都病了一场。”章则淮对沈氏说。
  “正巧,泰丰楼那边儿要咱们的糕,开价同散卖还高了一文。那些个做法复杂的咱就不搁店里卖了,直接送了泰丰楼那儿,也简便些。
  章则淮点点头,又道:“不时新的点心少做些,单放铺子里也没多少人来买。另放些受欢迎的再弄得精巧些,专给那些少爷小姐们卖,”
  沈氏嗤笑,骂道:“奸商。”章则淮哈哈一笑,躺进被窝里,道:“你情我愿的事儿怎叫奸商了。咱们又不弄虚作假,卖那不新鲜的吃食。只样子做得好些,大家乐意捧场罢了。”
  沈氏又回了几句话,收拾了账本,吹熄了火烛,也慢慢睡去了。
  夜色如墨,凉风袭来,天气渐渐冷了。。。。。。
  ******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世间的人就像一条喧闹的河,时间不紧不慢从身上趟过。又是一个散漫的春天。
  章致拙已经八岁了,学了整整三年的经义,终于要学做文章了。说起科举文章,章致拙脑海中出现的第一直觉便是大名鼎鼎的八股文。
  事实也如此,孟夫子讲文章时便评道,先宗言八股文大多死板拘泥,显不出才气来。但实际上,科举考场上的学子大多还是以八股为版,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纵略有差别,大体仍在此框架内。
  章致拙表示理解,这就像高考作文常常题材不限,诗歌除外,但考生大多还是以写议论文为主一样。用更少的时间写出平均水平线上的作文,是高性价比的做法。
  八股文对学子来说,利大于弊,在考场高压的情况下只要能破题,写文章就能有思路。又有起承转合,文章框架便不成问题,这也是大多数学子仍然选择依照八股来作文的理由吧。
  至于八股文的不利之处,集中于遏制思想,考生专注玩弄字义而敷衍成文等等。先前统治者也尽力避免这些弊端,不强制规定科举一定要写八股文;改变科举单一取仕的局面,另有明算、明科、明法等等。
  效果如何,章致拙也不知,孟秀才给他看了一篇未用八股格式的进士文章。整篇文章脉络清晰,文气斐然,用典妥当,该对偶处更是工整精丽,一气读下,只觉气势恢宏,让人不忍释手。
  “当然,这对你来说还太困难,初学做文章还得心中先有章程,学透八股,先做个百八十篇,之后慢慢摸索,若能有自己的版,也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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