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娇媚宠妾-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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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祁荣辱不惊,他垂眸淡淡道:“臣谢陛下隆恩,臣请求陛下允许臣将黄金万两,食邑千户赏赐给麾下的将士们。”
年幼的天子点头道:“寡人既然赏给了摄政王,摄政王要给谁寡人都不干涉。”
慕祁又道:“幽州战场粮食短缺,朝廷久未放粮,多亏了岳州王派人将岳州的粮食运往幽州,臣才能侥幸获胜,岳州王如此深明大义,臣请求陛下厚赏岳州王。”
提到朝廷不放粮之事,小皇帝神色间闪过一抹慌乱。
随后又讨好般的说道:“那是自然。”
扣押粮食是怀国公和淮王的主意,但却是他这个天子下的旨,只要摄政王不找他秋后算账,一切都好说。
慕祁瞥见小皇帝那不自在的神色,嘴角勾起一丝冷嘲,这账自然会算的,不过却不是现在,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说:“那臣替岳州王谢过陛下。”
这是,一个官员手里执着玉圭从外头匆匆进殿,二话不说跪在殿中间,言辞激动道:“陛下,臣要弹劾摄政王,摄政王今日闯入天牢,劫走天牢要犯,并打伤了淮王殿下,简直无法无天,请陛下责罚摄政王。”
说话之人语气铿锵,言辞锐利,是朝中的言官,与摄政王向来不和,一收到消息,就急急忙忙入宫来皇帝面前告状了。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
慕祁更是微微挑眉,除此之外,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小天子的目光落在摄政王身上,似乎在等摄政王一个解释。
他道:“摄政王,此事你如何说?”
消息传的可真够快的,冯伦那老家伙是断然不敢来圣上面前告状的,除非是淮王授命将消息散出去。
看来他在暗房里打的太轻了,早知就该将这孙子给打死。
慕祁脸色如常道:“陛下,臣入天牢劫走的人是一女子,此女子并无罪过,乃被人诬陷,臣去救她时,淮王正欲对她行不轨之事,淮王乃先帝长子,本该为皇子中的典范,克己复礼,却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臣看不过,便打了淮王。”
若真如摄政王说的这样,淮王此等行为的确让人不耻,可淮王在人前向来举止有度,又怎么会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呢?
包括小圣人在内,满朝文武都不太相信摄政王的话。
接下来,刚才弹劾慕祁的言官又说话了:“分明是摄政王在强词夺理,淮王殿下仁厚温和,怎么会做出此等禽兽之事,另外京兆尹冯伦为父母官,这些年颇受玉京百姓拥戴,又怎么会判冤假错案!”
慕祁懒得跟此人争辩,这个谏官他看着脸生的很,以前不认识,想来是被新提拔上来的,难怪不识好歹。
慕祁道:“本王说的话句句属实,冯伦这些年私底下收受贿赂,判了不知多少冤案,并且在天牢女狱私设暗房,逼女刑犯卖。淫,此事臣已经让翰林学士洛宴清,大理寺卿周在之调查清楚了,至于淮王,那日他便在这暗房之内,他想要做什么,不是很明确么?”
他顿了顿,又说道:“陛下若不信,臣让洛大人和周大人呈上证据。”
小圣人朝一旁的大监使了个眼色,大监遂传洛周二人进殿。
周在之这段日子不在玉京,可燕媚出事之后,慕祁便急速让其回京了,不过一直没露面,在暗中调查京兆府女牢之事。
周在之将调查到的罪证呈上去给皇帝,除此之外,他还带来了两个证人,经过两个证人陈词之后,冯伦多年虚伪的假面貌被揭穿了,圣人大怒,着令免去冯伦京兆尹的职位,打入天牢,笞一百,抄没家产,流放三千里。
冯伦的事情处理完了,慕祁的视线转移到了一旁的洛宴清身上,洛宴清会意,对龙椅上的天子拱手道:“陛下,臣要弹劾宿原侯纵子行凶,当街殴打无辜百姓。”
第99章 街角马车 如果我能做到,你是否愿意跟……
慕祁从宫中出来已经天黑了。
冯伦被革职流放; 京兆尹女牢那些案子也由刑部接手重新审理,宿原侯府也交由周在之去查了,不出意外; 常家的下场不会比冯伦好。
洛宴清跟在慕祁身边; 慕祁回来了,他也松了口气; “今晚叫上高景行,我们一起去瑶台花影喝几杯。”
皇帝本来要给他安排庆功宴,但是他考虑到幽州大军还在回京的路上,想要等大军抵达玉京再庆功,便将庆功宴的时间推迟了。
慕祁点头道:“也好。”
洛宴清笑了笑道:“弄璋若是知道你回来了,定然会高兴的不行了。”
慕祁偏头一瞥:“他最近在忙什么?”
洛宴清挑眉道:“他最近忙着追女人去了?”
“什么女人?”
“崔家三娘。”
慕祁眼底闪过一抹深意,并没有多问什么,他想; 见到高景行; 有些事情会更问的更清楚。
两人一同骑马去了瑶台花影,路上,洛宴清没来由的忽然问了一句:“寒山,你觉得圣人如何?”
慕祁骑马的动作放缓了些,他的眸子幽沉如玉京的夜,他道:“如今倒是有些心思了,不过那副身子看起来却不是长寿之像。”
洛宴清与他的看法相同,按理说天子吃了怀国公的偏方之后,身体应当越来越好才是。
那段时间天子强壮的能跑马射箭,却只是昙花一现的功夫,才好了几日,身子又恢复原状; 不仅如此,反而越发孱弱了些,这其中必有古怪。
洛宴清眼神微沉道:“淮王如今在朝中颇得人心,他又是先帝长子,看起来顺理成章。”
慕祁执着缰绳冷笑道:“哪有那么多顺理成章,话不能说的太早。”
若真是顺理成章的话,当初继承皇位的便应该是淮王,而不是轮到体弱多病的五皇子高煜。
洛宴清长眉微挑,这样说,似乎也有点道理。
到了瑶台花影,两人等了一阵,高景行才过来,见到慕祁回来了,高景行脸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寒山,能见你平安归来,我真是太开心了,今天我们好好喝几杯。”
慕祁身上还带着伤,不宜饮酒,他摇头道:“饮酒就不必了,我以茶代酒。”
两人一听这才知道他受伤了,如今前去幽州的西北军还在路上,慕祁却一人先负伤回京了,为了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高景行摇摇手中的折扇,惊讶道:“寒山,你为了燕媚,可真的豁的出去!连命都不要了!”
慕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既然知道她有危险,我怎能不救。”
高景行感慨一声:“你能这般对她,可她却未必会领情。”
燕媚一开始就是利用慕祁,等利用完了,便抛之脑后,她是铁了心要离开慕祁,这女人无情的时候,半点余地也不留。
慕祁端着手里的茶饮了一口,他淡淡道:“我没指望她能领情。”
高景行瞧着他这幅陷进去了的样子,嘴里“啧啧”有声,他道:“寒山,我早知道你会被女人牵着鼻子走,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慕祁只是一笑,挑起眼皮看他,他道:“听闻你看上了崔家三娘,为了这小娘子忙前忙后,献了不少殷勤,你莫不是来真的?”
高景行愣了一下,随后转过头瞪了洛宴清一眼,洛宴清坦荡的笑了笑,“你自己做的,难道还不让人说?”
高景行略显尴尬,刚才他还言之凿凿的说慕祁,现在轮到自己身上了,他脸上露出几分讪讪之色。
要说他对崔蘅芷,一开始的确是存着玩弄的心态,可也不知怎么回事,渐渐的就上了心,如今竟有了几分抓心挠肝的滋味。
慕祁甚少见高景行在提到女人时沉默,这是头一回,想必高景行对崔蘅芷是真有几分心的。
慕祁捏着茶盏轻轻转动,他道:“你若是真喜欢那崔家娘子,那便求圣旨赐婚,何必顾忌什么。”
圣人答应要赏岳州王,必然不会拒绝。
高景行平静的眸子里燃起了一簇光,他看着慕祁,忽然似下定决心一般,拿起酒杯仰头一口喝下去,喝完之后,他将酒盏重重搁下,“寒山,你说得对,明日我就求圣旨赐婚。”
这夜三人饮酒至子夜方散。
次日一早,高景行便去宫中求圣旨赐婚了。
高景行浪。荡的名声在玉京很是出名,很多高门贵女对他避之不及,可如今他为幽州战送粮立功,名声一下子好起来,而且,岳州王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室血脉,小圣人身子又不大好,说到继承皇位,岳州王的条件可一点也不比淮王差。
因此圣旨赐婚之后,崔家家主也没反对,当崔蘅芷得知这个消息后,急的哭起来,因不准她为燕家出头,她这段时间被父母关在家中哪里也不许去,她本就和父母闹僵了,如今圣上骤然赐婚,对方还是岳州王那个纨绔,崔蘅芷连死的心都有了,她苦求着阿爹去求皇上退婚,阿爹始终不肯答应,崔蘅芷只能以绝食来抗衡。
崔家大夫人眼看着女儿饿了三日,滴水未进,饿的晕过去了,心急如焚,只得来燕家求燕媚帮忙,燕媚这才知道,高景行上门提亲之事。
“媚儿,你就看在蘅芷与你是多年好友的份上帮帮她吧,妾身知道,之前之事是我崔家不对,这次你若肯帮忙,妾身定不会忘了你的恩情,将来必会相报。”
崔夫人双目通红,说完一番话后,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拿着帕子不住的抹眼泪。
燕媚没想到发生了这等事,她道:“夫人严重了,蘅芷与我是多年好友。我岂能见死不救,民女这便与夫人同去崔家劝一劝蘅芷。”
崔夫人大喜过望,她道:“媚儿,多谢你。”
燕媚坐着崔夫人的马车来到崔家,直奔崔蘅芷的院子。
饿了三日的崔蘅芷躺在床榻上,一旁的侍女正在苦口婆心的劝她吃东西,可崔蘅芷硬是连眼神都不肯给一个。
燕媚瞧着她消瘦了不知多少,满眼心疼的走过去,那侍女认得燕媚,要行礼,被她拦住,燕媚顺势从她手里接过汤碗,道了一句:“让我来吧。”
侍女听话退到一旁。
崔蘅芷身子已十分虚弱,听到燕媚的声音,她睁开紧闭的双眼,猛地抓住燕媚的手指道:“媚儿,你来了,我快要死了,临死之前能见着你,我心里真高兴,之前听说你被关押在天牢,我心里很是着急,想要去救你出来,阿爹却拦着我,我心里好恨啊,我恨我生在崔家这样的高门大户里,行事半分不能自主……”
说完后,她眼眶便湿了,眼眶里泅出泪光来。
从前她还想通过崔家搭救燕媚离开王府,那时燕媚阻止了她,想必就是知道阿爹不会答应,所以才不肯让她为难。
燕媚叹了口气,崔家是北齐第一大族,族中人才辈出,规矩也严格。
崔家家主又是极注重家族利益之人,儿女婚姻也大多操控在手中,而这点上燕朝玉倒是甚为开明,她道:“什么死不死的,别说这等丧气话,不过是一门亲事而已,哪里值得你不顾自己的性命,你快吃些东西,吃饱了咱们才能想法子退婚。”
崔蘅芷眼泪淌出来,顺着眼角流下来打湿了枕头,她道:“如今还有什么法子,圣旨赐的婚,如何能改,只要想到嫁给那个人,我还不如去死。”
燕媚却舍不得她去死,她道:“此事我帮你想办法,你先吃点东西……”
燕媚其实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她脑海里倒是闪过要去求慕祈的念头,可想到如今自己与他的关系,又将这个想法给彻底按下去了。
不管怎么样,燕媚好说歹说的还是劝着崔蘅芷吃了些东西,等她从崔蘅芷的院子里出来,已经到了正午。
她跟崔夫人道别后,离开崔家时,见到拐角处停了一辆马车。
她瞧着那马车有几分眼熟,这时,站在马车前方的护卫朝她走过来,近前行了个礼:“燕夫人,王爷有请。”
燕媚的行踪一直都在他的监视当中,他知道自己来了这里,也并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燕媚本不想搭理他,念及崔蘅芷,遂改变主意,跟着护卫前去。
护卫在她面前,将马车帘子打起。
她看到帘内露出一双朝靴,和绣着金蟒纹的袍子下摆,见她犹豫不肯上去,里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他道:“媚儿,怎么,你还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都到了跟前,若是不上去,倒显得胆怯,燕媚咬咬牙,踩着下方的小上去。
慕祈的马车从外面看来并不起眼,里头却是宽敞华丽,摆着一方卧榻,卧榻上放着茶几,香炉,香炉内燃着松脂没药,很是醒神。
慕祈穿着玄色绣金蟒袍,头戴着通天冠靠在马车车壁上,冠带垂落在脸颊两侧,精神似乎也恢复的不错,面若冷玉,目若寒星,依然如从前那般俊美清冷。
燕媚进入马后,跪地而坐,垂手低眉道:“王爷唤民女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她已经出牢几日了,这几日在家将养着,小脸蛋也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