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娇媚宠妾-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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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颦一笑都在牵动着他的内心,高炽只感觉心中血气上涌,那一瞬间仿佛什么都愿意为她去做,他语气温柔道:“媚儿,本王知道你想见燕婳,改日本王安排你们姐妹二人见一次面。”
燕媚抬眸,杏眼中闪过一抹光亮,波光淼淼的眸子里泛起涟漪,她惊讶出声:“王爷此话当真?”
高炽见她如此高兴,知道这一步是走对了,燕媚的心他必须牢牢抓在自己手中,这样她才能被他长久的控制,他微笑点头道:“当然。”
燕媚知道高炽想要笼络她,必然也不会食言,能见到燕婳,那可真是太好了,燕媚屈膝又是一礼:“燕媚在此谢过王爷,只是西北王府耳目众多,王爷与妾身私下里见面若是被人瞧见了,恐怕会惹人非议,到时王爷安排好了便给燕媚传个信便是。”
燕媚说的并非没有道理,高炽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道:“好,本王这就离去,你等本王的好消息。”
燕媚恭送他离开,等高炽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燕媚才抬起头来,翘起的嘴角也一点点的下沉。
与此同时,躲在不远处大树后的身影闪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前头的宴会还未曾结束,燕媚想着自己离开了许久,是该回去了,走到半路,从蔷薇架后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穿着紫薇齐胸襦裙,双手挽披帛,梳着芙蓉髻,发髻上戴着一支珠花步摇,亭亭玉立,模样长得甚是端方秀美。
那人见了燕媚,便喊了声:“媚儿,你可让我好等。”
燕媚定睛一看,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她昔日的闺中密友崔蘅芷,出自著名的望族博陵崔氏,其父亲是靖安侯,现于朝中任吏部尚书。
那崔蘅芷正欣喜的看着她。
燕媚见了她,想起昔日两人在闺中一起玩闹的情形,心中涌上一股喜悦,她大步上前,“蘅芷,你怎么在这里?”
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崔蘅芷再见昔日好友,恍若隔世一般,想起燕媚经历过的事情,她心中泛酸,一把握住燕媚的手道:“适才我见你从宴席上离开,便跟着过来了,在园中四处寻你不到,想你必然经过这里,便在此处等。”
这是从后院来前院的必经之路,崔蘅芷只需在院子稍作打听便知道。
燕媚看得出来,崔蘅芷是真的关心自己,并未因为她如今的遭遇而改变,她握了握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崔蘅芷一番,笑着道:“之前听闻你生病了,如今瞧着你已康复,我心里可真高兴。”
她这样说,崔蘅芷心里越发难受了,她眼眶发红道:“媚儿,我只恨自己病的太不是时候了,偏偏在燕家出事的时候生病,没有能力为你奔走,等我病好了,却听说你已成了摄政王的妾。”
燕媚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蘅芷,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你瞧瞧我这不是挺好的么?”
崔蘅芷微微蹙眉,心疼道:“你哪里好了,在这西北王府,一个宫女出身的侍妾就敢在你头上撒野,若换在从前,以你的身份她岂敢这样,媚儿,你是成阳侯的嫡女,怎能给摄政王做妾,我想办法救你出去如何?”
燕媚知道崔蘅芷是真心实意的想救走她,可摄政王权势滔天,只要慕祈不肯松口,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不想拖累崔家,而且她留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燕媚摇头道:“蘅芷,你不必费心,我现在还不想走。”
崔蘅芷眼中泪光闪动,她抓住燕媚的手紧了紧:“你是不是怕连累我?”
虽说摄政王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可崔家势力也不小,要从慕祈手里就一个人虽然难,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然是这样原因,但燕媚若是说出来崔蘅芷必然伤心。
她想了片刻,忽然低下头,就像怀春的少女一般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她咬了咬唇道:“王爷他,待我很好……”
崔蘅芷还只有十六,还未定亲,心中也无思慕的男子,可她却喜欢听戏看话本,见了这一幕,如何不明白,燕媚已经对摄政王动心了!
崔蘅芷心中不是滋味,她阿娘与燕夫人是手帕之交,她自幼与燕媚关系甚笃,如今看着昔日的好友经历这种遭遇不说,还爱上那样一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她心中一阵惋惜,却也无可奈何。
若是旁的原因崔蘅芷倒是会想法子说服她,唯独是“情”,让崔蘅芷束手无策,那些话本子里的女子,一旦对哪个男人动了情,谁不是可以为了男人不顾一切,在她看来,这情爱当真是害苦了女人。
崔蘅芷轻轻叹息道:“媚儿,既如此,我便不强求你,只盼那个男人能知你心意,若有一日,他对你不好,你尽管来找我,我定然会帮你逃出去。”
燕媚听她如此真心实意的想要帮自己,心底涌上愧疚,她对慕祈并无情,她只是想要利用他,等利用完了,不用崔蘅芷帮她,她也会想办法让慕祈放了她,她不说出真实的原因,是不想崔蘅芷搅合进来。
她点了点头道:“蘅芷,你说的我会记在心上的,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去前院吧。”
崔蘅芷也没有再多言,与她一同携手去了前院。
等他们回到宴席上,慕祈早就不知去了哪里,燕媚也没去管那么多,不多时,宴席散了,她送完崔蘅芷,便回自己的棠梨院去了。
她经过后花园时,迎面走来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一人穿青衣,一人穿白衣,皆生的身姿笔挺,容貌风流俊俏,仔细一看,这两人她都认识,一位是玉京城有名的纨绔岳州王高景行,另一位是名动玉京的状元郎洛宴清,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燕媚心中疑惑,眼看对方走近了,她退到一旁敛身施礼,两个男人也朝她微微颔首,并未多说什么,便大步离去。
待人走远了,燕媚才问棠溪:“棠溪,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棠溪明白燕媚说的“他们”指的是谁,棠溪笑道:“夫人还不知道吧,这岳州王和洛公子皆是王爷的好友,王爷回京后,洛公子隐居在松珀山来的次数少,但岳州王来府上的次数可多呢。”
燕媚这才明了,原来慕祈居然与此二人要好,真是看不出来。
另一边,书房内,慕祈喝了一盏羊乳茶,酒解了大半,他手里拿着燕媚送他的那条革带,手指在革带的纹路上轻轻摩挲,秦风从外头进来,正好看到慕祈盯着革带低头不语。
他走上前去,将适才在花园里看到燕媚与淮王见面之事告诉慕祈。
慕祈脸上露出几分阴霾,握住革带的手紧了几分,手指指节发白,秦风知他不高兴,跟着又说了一句:“燕夫人并未与淮王说些什么,反倒是淮王要安排燕夫人的妹妹与她见面,必然是想要笼络燕夫人的心,让燕夫人继续为他所用。”
他告诉慕祈,是淮王主动纠缠燕媚。
慕祈脸上的阴霾并没有消散,他低头又看了一眼手上的革带,想到革带上头的花纹都是那人一针一线仔仔细细的绣上去的,方才将怒意压下去,男人抿着唇:“她阿妹如今在哪里?”
秦风见慕祈神色晦暗,知道慕祈必然是动怒了,他神色微凛:“夫人的阿妹应该还在玉凉别院里。”
慕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个淮王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看来一个丁与义还不足以让他长记性,也罢,他就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是想要笼络燕媚么,那好,他就让他的计划泡汤。
他要燕媚的心彻彻底底对自己顺从。
慕祈将革带放在一旁,沉声道“你派人去趟玉凉别院,找个机会将她阿妹给带走。”
秦风点点头。
慕祈知道,燕媚的阿妹是她唯一的软肋,将她这个阿妹捏在手里,才能完全控制那个女人。
第34章 他的责罚 妾身是王爷的人,自然是任凭……
生辰宴过后; 王府又恢复往日的平静,已然进入了六月下旬,一场雷阵雨后; 整个王府都像是在热炭上浇了冷水似的; 冒着腾腾热气。
往日每逢下雨,玉澜便要立在这回廊下一边看雨一边写诗; 可今日却再无这等兴致。
玉澜头发都不曾梳,脸上也没施半分妆容,只是颓废的坐在铜镜前,端详着铜镜里自己的容颜。
她八岁那年家道中落,父母无奈之下将她送入宫,因长得秀气,办事机灵,她被安排在还是惠妃的太后寝宫里伺候; 十年过去了; 她从一个小宫女熬成了大宫女,太后器重她,说要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她红着脸应下。
她没想到太后给她安排的居然是当朝摄政王,她心中受宠若惊,原本想着只要能找个普通富户就是撞大运了,谁知她居然能成为摄政王的女人,当她看到那个英气勃发,俊美高贵的男人时,心想着哪怕是给他做妾,她也认了。
她和君娇一样满怀期待的来到王府,谁也没料到最终都落得这样的结局; 她们这样的女子那个男人根本看不上眼。
想着,玉澜对着铜镜缓缓落泪。
苏合正想安慰她,秦嬷嬷带着人从外头进来了,苏合行了一礼,秦嬷嬷没有理会她,板着脸看着端坐在铜镜前的玉澜,语气冷硬道:“玉澜姑娘今日闹了这么大的笑话,将王府的脸面都丢尽了,王爷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容不得那些破坏王府清净之人,从今儿起,就请玉澜小娘子打哪里来回哪里去。”
玉澜身子猛地一抖,他终究……还是做了这一步。
慕祈……他可真够狠啊!
秦嬷嬷唤她玉澜小娘子……那就意味着,从此刻起,她再也不是摄政王的女人。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朝秦嬷嬷福了福身子,“既然王爷要赶走妾,妾不敢有任何怨言,请嬷嬷给妾一点时间,容妾收拾收拾东西。”
秦嬷嬷见不得她这副柔弱可怜的样子,皱了皱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自己做的孽也只有自己来承担后果,她道:“那姑娘就快一点。”说着,转身就出去了。
待秦嬷嬷一走,玉澜的脸色冷了下来,她将搁置在梳妆台上写好的书信拿起来,交给苏合,并塞了一块金锭子给她,苏合一惊,没有伸手去接,只是道:“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苏合是王府的下人,虽然跟玉澜的时间不久,但玉澜待她还算好,因此苏合与她很是亲近,如今玉澜要走了,她心里觉得可惜,却也无可奈何,玉澜给她金子,她更是不敢接。
玉澜抓住苏合的手,强行塞给她,并说道:“苏合,这段日子以来,我待你像亲姐妹一般,如今我要走了,这件事情也只有你能帮我,等我走后,你托王府之人,将这封书信寄到西北王府,交给李侧妃。”
苏合赶紧点头道:“夫人放心,奴一定帮夫人寄出去。”苏合受了玉澜不少好处,也没机会报答她,这次也算是帮她做最后一件事。
见苏合答应了,玉澜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凉凉的笑意,燕媚,都是因为你,我才被赶出王府,既然我在王府待不下去了,那你也休想再待下去!
秦嬷嬷在外头等了半个时辰,里头都没有动静,不耐烦的催促了几句,房门终于打开了,玉澜提着小包袱从里头走出来,秦嬷嬷赶紧安排人将她送走。
苏合的书信送到西北王府已经是半月之后的事情了,李桑媛打开书信看完之后,气的将书信一掌拍在手边的茶案上。
旁边的侍女白果见状,觉得奇怪,侧妃可是好不容易盼着王府来了一封书信,拿到信时还是极开心的,怎么忽然就翻脸了,轻声问道:“侧妃这是怎么了?”
李桑媛俏脸生怒,双眼里仿佛有火苗在蹿一般:“有个狐媚子进了王府,竟然敢趁着本侧妃不在之时勾引王爷,还迷惑王爷赶走了王府所有的女人。”
白果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吃惊,自家王爷向来不近女色,怎么忽然就被美色所迷了?
李桑媛心急如焚,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慕祈爱上别人,她霍然站起身来道:“走,陪本妃去见阿娘,本妃要入京!”
而玉京这边,自从玉澜走后,燕媚成了慕祈唯一的女人,王府之人对她比从前更加敬重了,平日里都小心翼翼的伺候,不敢有丝毫怠慢。
入夏已有些时日,燕媚苦夏,棠梨院中早已送来了消暑的冰桶,因此屋内清凉如水,很是舒服。
燕媚倚在美人靠上,手里正拿着一个香囊在绣,香囊上头绣着缤繁樱花,棠溪瞧着她的绣活做的极好,正要问这香囊是送给谁的。
便见珠帘晃动,穿着玄色绣银魑纹竖领袍子的男人从外头进来,棠溪见是慕祈,赶紧屈膝行礼,燕媚听到声音,也抬起头来,男人已经大步朝她走来。
燕媚赶紧将手上的香囊一放,拉了一下从肩头滑落的烟色薄衫,遮住雪白如珠的削肩,赤着脚从美人靠上下来,还没来得及蹲下趿绣鞋,便弯了弯双膝,“妾给王爷请安。”
慕祈见她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