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在七零的暴力生活 完结+番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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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特别像,仔细想想也算不上。
那时候新婚燕尔,临川侯与楚筠之间,也是有过一段时间琴瑟和鸣的日子的。
虽然婚后不久临川侯就把早年伺候他的两个大丫头开脸做了姨娘,虽然不到半年他就跟寄居侯府的表姑娘滚到了一张床上,但,无论如何,那时候他和楚筠的关系还算不错。
偶尔夫妻单独相处的时候,临川侯就是这样,目光温柔,神色恬静,配着那一副温文尔雅的皮囊,还真让人容易有种情根深种的错觉。
说赵山河的眼神跟临川侯相似,大约是那种温和的感觉,粗一看差不多;不像的地方,就是赵山河人长得正派,目光看上去也更加真诚些,只要仔细分辨,与临川侯那种装出来的样子,差别还是有点大的。
想到这里,楚筠又忍不住失笑,与临川侯的婚姻,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还想他做什么?
眼看着再过几天生产队就要分红准备过年了,那才是关乎来年生活水平的大事呢!
腊月二十六这一天,天气晴好,难得无风无雪,一大早,楚筠就和李小满一起到了祠堂,等着分口粮。结果到了一看,里面已经乌央乌央挤满了人,一群人团团围在一起,正听着一个女人在那里义愤填膺说着什么。
等离得近了,楚筠才听出说话的人是周桂花,说的内容不是别人,正是关于她的。
“哎哟你们可不知道,我们老二家那个媳妇,娶错了呀!我告诉你们,以后找儿媳妇,千万不要找知青,人家心里想着城里,是指望着你们多帮忙干点活,才肯嫁进来,其实心里委屈着呢!高贵的知识分子呀,怎么看得上我们这些泥腿子?你看看青松他妈,上回闹分家,那阵仗多大,搞的我们好像多么对不起他们似的,不就是家里一点小摩擦,谁家过日子不是磕磕碰碰的?”
四周听八卦的人忍不住点了点头,尤其是年纪大的,还附和了几句,现在的年轻姑娘家脾气大,又懒又馋不说,还总爱跟婆婆顶嘴啊什么的。
周桂花受了鼓舞,马上口沫横飞,继续往下说。
“哎哟,把我们老李家的宝贝孙子带走了不说,转头就去投奔牛鬼蛇神去了!你们说说这年头也是了不得,牛鬼蛇神都有人扒上去了!偏偏那政府的人也不管管,要是从前那会儿,早给拉出去批斗了!那女人还不安分,一会儿跟男知青勾勾搭搭,一会儿又冲着政府做官的嘻嘻笑,一点羞耻心都没有!这都不提,连我家小满也被她那些花言巧语说的跟我们生分了,你们说说,我们做父母的,跟儿媳妇隔了一层,不亲近也就罢了,自己的儿子,能对他不好吗?小满硬是那么狠心,抛下我们几十岁的老头老太太,跑去跟他二嫂过活去了!”
她说到后面,想起那没能抢过来的工作,忍不住伤心的落了几滴鳄鱼泪,其他人见了,不知内情的,还真被她忽悠了,一时间唉叹声连连,有几个早先跟周桂花关系不错的,就凑过去安慰她。
也有借题发挥的,人群里一个四十来岁名叫赵金花的,就直接笑嘻嘻道:“你这个儿媳妇挺能耐啊,大着肚子都这么能勾搭呢,话说嫂子和小叔,也没差几岁吧,住在一个房子里,会不会。。。 。。。”
她挤眉弄眼的,说的话暗示意味十足,旁边的其他人也跟着嘻嘻嘻笑起来,人人心里浮想联翩。
祠堂的角落里坐着几个知青,都是这十年陆陆续续下乡的,最晚过来的是72年的一个叫梁茵的姑娘。
这些年也有几个知青想尽一切办法回城去了,还有几个忍受不了劳作之苦,嫁到了当地人家里,剩下的只有六个还在苦熬,四男两女。
知青们虽然已经下乡好几年,却始终无法彻底融入当地的百姓中去,平日里再是亲近的关系,也始终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隔阂。
因此这几个人安安静静待在角落里,不去掺和李家沟众人的言谈,只等分了口粮就直接回知青点去。
谁知道口粮没分到,八卦倒是听了一大堆。
魏知庭就靠坐在墙上,听到周桂花的话,当时就脸色一沉,作势想要站起来。
旁边正好坐着梁茵,这姑娘来的最晚,现在还只有21岁,大约是家里有点权势,时不时总有些包裹寄过来,因此一向生活不错。她说话也没什么顾忌,这会儿还兴致勃勃拉着魏知庭的胳膊,瞪大了眼珠子笑着问:“哎魏哥,上次我还见你偷偷摸摸带着一袋粮食出去了,是不是送给那个楚筠了?这个老女人嘴巴里说的知青,不会就是你吧?那个楚筠都嫁人多少年了,孩子都六七岁了,你还惦记着呢?”
魏知庭甩开她的手,淡淡道:“都是从一个地方下来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难不成你们也跟那些乡下老妇一样,思想那么龌龊?”
梁茵楞了一下,看他紧绷着脸,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嘟着嘴道:“不就是开个玩笑,魏哥何必这样?”
“事关一个女人的名誉,在你眼里就是轻飘飘玩笑两个字?”魏知庭摇了摇头,已经站了起来。
恰在这时,门口脚步声响,有站在外围的人转头一看,发现楚筠和李小满到了,视线在他二人身上扫来扫去,目光不免带了几分意味深长。
之前李家分家的时候被楚筠顶了几句的许桃花故意冲着赵金花道:“金花婶子,你这说的太含糊了,人家那没脸没皮的,可一点都不觉得羞呢!”
赵金花原本就嘴皮子碎,但这种得罪人的话,别人一向不肯搭腔,突然得了一句附和,正准备再胡扯几句呢,就听背后风声响起,尚未回过神,后脑勺已经挨了一鞭子。
她疼的下意识尖叫一声,转头去看,嘴巴上却又挨了一下。
这一下可正正打在嘴唇上,霎时间剧痛袭来,赵金花都没看清是谁敢在祠堂这样的地方闹事,接二连三的鞭子已经抽了过来。
旁边的许桃花也没好到哪里去,从赵金花身上收回来的鞭子,总是刚刚好就能抽到她身上,不管她怎么躲避都无济于事,裸露出来的双手上很快就多了几道红痕,嘴巴上也不出意外被甩了几下。
其他人瞬间一哄而散,退到安全的地方,盯着中间大发神威的楚筠,和地上不停翻滚的赵金花,还有旁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许桃花。
有几个人七嘴八舌劝了几句,楚筠却置若罔闻,下手又快又狠,不过片刻功夫,两个女人就被打的哭爹喊娘。
一直到李长海匆匆赶来,楚筠才冷哼一声收了手。
前些天才说要找个人立威呢,这么快就有人凑上来了,还是众目睽睽之下,这不正是大好时机?
李长海却只觉得头疼,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李家这个知青儿媳妇已经闹过好几次了,上次是李家理亏,这次又是因为什么?JSG
楚筠也不需要他问话,直接冷斥道:“队长叔,这两个女人胡言乱语,污蔑我和小叔不干净,你说怎么办?”
李长海:“。。。 。。。”
他看了看被人扶起来的赵金花和哭个不停的许桃花,心里只觉得腻歪。
上次楚筠大闹李家,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现在又跑去惹她干嘛?
赵金花见李长海不肯帮她说话,扬着一张被抽花的脸,猛地哭嚎一声,扑到李长海脚边,直接搂住了他的大腿。
“长海哥,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许桃花紧随其后,一张年轻的脸哭的是梨花带雨,伏在自己男人的身上哀泣不止。
李长海:“。。。 。。。”
他看着挂在自己身上,一脸褶子的赵金花,甩了几下没甩开,只能阴沉着脸冲赵金花的男人道:“你就由着她这样撒泼?说人家做嫂子的和小叔不干净,你们还有脸了?”
赵金花被她男人扯着,还一个劲挣扎,嘴巴里还嚷嚷:“我什么时候说这话了?我就说他们住在一个房子里,这不是事实吗?他们自己要是清清白白的,怎么会想歪?”
这会儿李长海就在旁边,四周还有好些男人,赵金花还以为楚筠总会顾忌一点,不敢再当众行凶,谁知道她话音未落,那根让人畏惧的鞭子,就再次落到了她嘴巴上。
原本已经被抽烂了的嘴唇,再度皮开肉绽,流出的鲜血把她整张嘴染得通红,还有一些顺着下巴流到了衣领子上,看上去十分可怖。
楚筠森寒的声音随着鞭声响起:“既然你的嘴巴臭,打了一顿还不服,我今儿就给你彻底清理一下!”
“别打了,别打了,李长寿你是死人啊!”赵金花这下真是怕了,一边尖声惨嚎,一边涕泪横流。
她男人李长寿也被楚筠的鞭子打起了火气,要说之前是因为赵金花说错话所以挨打,他也没话说,但现在当着生产队长的面,还如此暴虐跋扈,他一个做男人的,岂能坐视不理?
李长寿当即把赵金花护在后面,伸出手就想扯住楚筠的鞭子,赵金花的两个儿子都是二十来岁,马上也涌了过来。
在他们看来,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能有多大的劲儿,他们父子三个可都是长年种地的老把式,只要出手肯定就能把楚筠制住。
其他围观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大家都以为事情马上就要平息了,兴许楚筠回头不只要挨打,还要给赵金花赔点医药费。。。 。。。
然后,所有人都被狠狠打脸了。
李长寿父子的手根本就没能碰到楚筠的鞭子,反倒是他们的胳膊和腿上,连着挨了好几下。
身上穿着棉袄,鞭子抽过来,倒也不算太疼,只有手背上被扫了几下,有点火辣辣的。
最让李长寿父子感觉丢脸的是,楚筠的鞭子飞龙走凤,角度刁钻,他们根本连看都看不清楚,除了身上挨了一下又一下,他们对这个女人根本无计可施。
“觉得胡乱侮辱别人的名声无所谓是吗?那我回头没事就跑出去说,赵金花和李老抠滚到一个床上去了,我亲眼看见了,赵金花还在李老抠肩膀上咬了一口呢,你们要不要扒开李老抠的衣服看一看?”
楚筠毕竟来自古代,那时候女人的名声何其重要,真被人当众说与小叔有染,结果只有一个,上吊而死,以免侮辱了门楣。
她到了这时代近两个月,一直在尽力融入这个社会,但时间尚短,想要彻底变成另一个人也不现实,这会儿即使知道被人污蔑,后果没有从前那么严重,但心里一直积压的郁气却借着这个机会爆发出来,以至于赵金花和她男人儿子就成了那个出气筒。
周围的人彻底被楚筠的气势震住了。
明明是个瘦瘦小小的年轻妇人,还怀着近九个月的身孕,怎么那鞭子抽下来,却那么精准呢?
他们可不知道,几十年前楚筠还在边关跟着父亲守城的时候,与戎狄近距离拼杀过不知多少次,那种沙场上淬炼出来的悍厉之气,又岂是这一群从没经历过战争的普通人能抵挡的?
一直到李长寿父子被打的受不住了,赵金花再次尖叫出声,其他人才回过神,连声叫楚筠停手。
楚筠也不过分,众人就见那鞭子一闪,咻的一下回到了她的手里。
她还故意冷冷瞥了旁边的许桃花一眼,许桃花直接被吓得往后连退好几步,原本的哭声都吓回去了,眼睛里只剩下满满的惊恐。
李长海铁青着脸,严肃道:“好了,都消停点。要过年了,你们还要不要分口粮了?看热闹饱肚子,是不是?”
其他人不敢出声,只有赵金花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道:“哎哟不得了了,打了人也不管,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长海气得手都直哆嗦,旁边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问地上的赵金花:“哎金花妹子,你跟李老抠,到底有没有那回事啊?”
“胡说八道!”赵金花见火烧到了自己身上,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去挠说话的人的脸,浑然忘记了自己嘴巴上还在流血,其他人瞬间闪到了一边,目露嫌弃。
另一边又有人问楚筠:“嘿,二牛媳妇,你真看到金花婶子跟长富叔。。。 。。。”
她嘴巴里的长富叔就是李老抠,原本问这话也就是凑个趣,没想到楚筠居然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就两个月前二牛过世那一阵,我公公那天可能是累了,在他屋里躺着,我婆婆和大嫂她们在厨房里忙,我那时候身体不太好,就恍惚听着院子里偷偷进来个人。我怕有贼来,硬撑着爬起来,从门缝里看到金花婶子偷偷摸摸进了公公的屋里。。。 。。。”
“哎哟,这么劲爆?”这下其他人也来劲了。
“当时我也没多想,只是听着那屋里的动静不太对,但毕竟是公婆的屋子,我也不好过问。只是隐约听到公公说金花婶年轻又温柔,金花婶啐他老不羞,现在想想,兴许是我想多了,公公和金花婶都是正派人,想来只是在开玩笑。。。 。。。”
“啊啊啊!”赵金花听得目眦欲裂,冲着楚筠就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