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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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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亭晚踱着步子,在街上行得极慢,企图拖延时间,耗了大半个时辰,便觉身后两个侍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正当他们想上前催促时,不远处的一间店面里传来一阵惊叹。
  “这个,可是老夫在苍连山呆了整整两月才画就的心血之作,只准看不能动手啊。哎哎哎哎,说你呢,把手缩回去。。。。。。”
  一间平平无奇的画铺中,十几个人围在桌前,正对着铺在上头的一幅画唏嘘赞叹。
  此画还未来得及装裱,可仅仅通过其上的苍连山山水,既能让人感受到冬日的苍茫寂寥,千山鸟飞绝,行笔之间也能感受到山河壮阔,气势磅礴,足以见此人画工之深厚醇熟。
  “童先生,这画您打算怎么卖?”看得目瞪口呆的画铺掌柜搓着手恭敬地问道。
  站在桌前自称“老夫”的画师,看上去也不过四十上下,他一身青衣潇洒,发髻用一支桃木簪随意挽起,听闻此言,刷地将桌上的画收了起来,果断道:“不卖!”
  “诶。”掌柜不舍地盯着画看,片刻,咬咬牙道,“先生不必担心价钱,您尽管提,在下是真的诚心想买此画。”
  这时,人群中有人开始起哄,“童先生,在下出十两纹银,您卖不卖?”
  此言一出,顿时有人接二连三开始喊价。
  “我出十二两。”
  “那我出二十两,童先生卖给我吧。”
  “二十五两!”
  “三十两!”
  “。。。。。。”
  眼见价格被喊得越来越高,掌柜急得手心冒汗,忙高喊道:“一百两!先生若是答应,在下立刻去账上取钱。”
  一百两一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到底是边陲小镇,这画再好,也不至于花这么多银两。更何况,画铺掌柜买下定是有途径能以更高的价格卖出去,而搁在他们手上顶多是拿回家赏玩罢了,并不值得。
  围观的人顿时散了一些,还剩下三五个等着看好戏。
  “老夫说过了,不卖,你们怎生还听不懂了。”画师蹙眉不悦道,“不过是想把画拿出来,同你们一起欣赏罢了,这画是无价之物,老夫可舍不得让它沾了铜臭气。”
  他将画卷起来,正想出去,却被掌柜的拦住了。
  掌柜的低声下气道:“一百二十两!您就卖给我吧。”
  这位叫童一的画师在镇上已呆了好几年了,脾气古怪,却画技超群,偶尔会抛出一两幅画托他卖了换些酒钱饭钱,可纵使只是些简单的小画,也能卖出极好的价钱。
  因而对这幅苍连山冬景图,掌柜很是执着。
  “不卖。”画师态度坚决,“怎么,你还要抢啊!”
  “不敢不敢。”掌柜可不敢得罪他这颗招财树。
  画师揣着画,大步出了画铺,旋即又被一人拦住了,只听那人问道:“先生这画能卖给我吗?”
  他觑了一眼被白色幕篱遮得严严实实的妇人,烦躁地低吼了一句,“老夫都说了不卖,有完没完啊。”
  “先生既言自己的画作是无价之宝,金钱这等俗物先生定是看不上的。”温亭晚却不恼,反轻笑了一声,慢悠悠道,“奴家可否用三颗香梨来换先生一幅丹青?”
  画师愣了愣,沉默了片刻,看温亭晚的眼神透着几分怪异,“此画用的是油烟墨,夫人喜欢油烟墨吗?”
  温亭晚点了点头,“奴家喜油烟墨,但却极其不喜松烟墨,此画正适合我,先生若是肯卖,不如随我去附近的茶楼坐坐可好?”
  方才还暴脾气的画师蓦地变得极其爽快,温亭晚命阿兰在茶楼要了个雅间,进门前,低声对阿兰道:“你家主子给了你多少银两,都给我,这幅画我是势在必得的。”
  阿兰犹犹豫豫地解下腰间的荷包递给她,“夫人,您买什么不好,买这一副破画作甚么?而且这个画师不是说不卖的嘛。”
  “我就是喜欢,想买一幅画怎么了,看你家主子也不是缺钱的人,而且谁说他不卖的,人都是见钱眼开的,多给点钱,你看他卖不卖。”温亭晚趾高气昂地吐出一串,盛气凌人的样子让阿兰无奈地往后缩了缩。
  “你们都在外头等着,别打扰我和这人谈价。”说罢,她跨进厢房,还顺手啪地一下将门关上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温亭晚才深深舒了一口气,自觉刚才的表现还算自然。
  她转身,便见画师直直地盯着她,他张嘴正要说什么,便被温亭晚示意噤声。
  “先生,奴家是真的喜欢这幅画,您爽快些,开个价吧。”她刻意提声道。
  画师会意也道:“我还以为夫人你是诚心,没想到还是和那些人一样张口闭口都是钱,简直俗不可耐。”
  温亭晚掩在幕篱下的朱唇轻轻勾起,她抬手掀开一角,将面容露出来,对着画师无声地张了张嘴,看口型俨然是“师父”二字。
  温亭晚没想到,会在西北的这个小镇遇见她近四年未见的师父尹一桐。
  她方才和尹一桐说的话,都是只有俩自己能听懂的事。
  乍一在这般陌生无依的地方遇见熟悉的人,温亭晚就像是在黑暗的深渊中见到了光,心中一阵暖流涌过,眼圈顿时红了。
  尹一桐惊诧过后,虽没表现出来,但也是感慨万分。
  边陲小镇消息闭塞,太子妃殁死的事他也是四天前才得知,想到自己可爱的小徒弟突然没了,他难过得当夜喝了两大坛酒,痛哭了一场,今日才算缓了过来,没曾想就看到温亭晚死而复生了。
  “你没死啊?”尹一桐也用口型问她。
  温亭晚指了指旁边的圆桌,两人坐下来。
  她从杯中蘸了水,飞快地在桌上写字,将自己如今的处境粗粗描述了一遍,一边写一边高声与尹一桐争论,不让外头人怀疑。
  尹一桐懵在那儿,对她遇到的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儿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少顷,在桌上写道:“那你如今怎么办?”
  “师父,你帮帮我,去堑庸关找哥哥,告诉他我还活着。”
  温亭晚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温亭泽了,京城对她来说可谓远在天边,只有把消息递给身在堑庸关的温亭泽她才有可能逃出夏国,况且温亭泽与尹一桐相识,他应是会相信他说的话的。
  她思忖了片刻,保险起见,又在雅间里寻出给客人用的笔墨来,给温亭泽写了一封简单的信塞给尹一桐。
  “先生,这到底不过是一幅画而已,你何必如此执着,如今我既看上了您这幅画,您便卖予我,价钱定不会亏了先生。”
  她指了指门,示意他出去,无声道了句:“拜托了,师父。”
  尹一桐郑重地点了点,高声道:“夫人既然这么说,我觉得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说罢,他快速上前抱了温亭晚一下,在她耳畔低声道:“一个人小心点,师父我一定尽快找你哥哥来救你。”
  温亭晚的眼泪一个没忍住稀里哗啦砸下来,可现在不是伤情的时候,尹一桐抱完她,随即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气冲冲地甩门而去。
  阿兰探着小脑袋在门口望了半晌才进来,瞧见温亭晚眼圈红着,疑惑道:“夫人你怎么哭了。”
  温亭晚瞥了她一眼,随口道:“气的!”
  出了茶楼,她随意在街上买了些小物件,回到客栈时,呼延卓已叫了饭菜在楼下等。看到她去了这么久,显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懒得跟她争吵,只道:“我们今夜便要去苍连山。”
  “今夜!”温亭晚惊了惊,“今夜是除夕,连一夜都等不了吗?”
  呼延卓并没有回答她,似乎也觉得没有回答她的义务,只托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我方才得到了一个消息,是有关你的太子殿下的,想知道吗?”
  温亭晚不言,眨了眨眼,偏过头去。
  呼延卓也不管她想不想听,自顾自道:“听闻你的太子殿下,因为对你思念成疾,连政事都不理了。前几日你们骁国的皇帝为了让他换换心情,便给他派了个调查私盐一案的差使,让他下江南游玩去了。”
  他倾身靠近温亭晚,笑得恶劣,“江南多美人,你说,你的那位太子殿下见到那么多莺莺燕燕,还会记挂你多久?”
  “呼延卓!”温亭晚冷冷道,“你很无聊吗?”
  呼延卓挑了挑眉,视线投向了窗外,“趁着现在,再好好看看吧,你们骁国的河山,只怕过了今晚,你余生都见不到了。”
  温亭晚掀开幕篱一角,抬眸眺望着,四四方方的雕花窗框住远方连绵起伏,白雪皑皑的苍茫雪山,她将手覆在小腹上,不知该作何心情。
  她本以为直到临产前她都会安安静静地待在宫中,不曾想却要在孕期跨越了两国之境,经历这么艰险的事,倒是可怜孩子,要陪她一起受苦。
  天色暗得很快,入夜后,整个镇子却热闹了起来,充斥着新年的爆竹声,贺喜声,可对温亭晚来说怕是此生最糟糕的一天。
  她即将被人胁迫着离开国土,去一个她不曾去过的地方,在一群她不认识的人中,以一个莫名其妙的身份生存,渺茫的前路令她心生畏惧。
  阿兰扶她上了马车,温亭晚倚着车窗,最后深深地往外看了一眼。
  半个时辰后,一行骑马的人在同一家客栈门口停下,宋禹挥手招来门口的小二问询:“你们这可还有空房?”
  “有有有,客官来得真巧,不久前刚有人退了房,正好够几位住下。”
  宋禹向景詹投去询问的眼神,见景詹点头才道:“好,要三间上房,再给我们上些热菜来。”
  一行人翻身下马,进了一楼大堂,甫一坐定,小二便凑上来,殷勤地问道:“客官可有什么忌口的,例如不吃姜之类的?”
  听到“姜”这个字,景詹眸光一凛,“为何要特意问?”
  小二叹了口气,“今日有一位客官说自己不喜姜,怨我上了放了姜的菜,大闹了一场。我们掌柜的为了防止这种情况,才让我们以后问问客人们都有什么忌口的?”
  宋禹看出景詹的异常,疑惑道:“爷,有什么问题吗?”
  景詹不答,继续问小二:“那位客人可是以幕篱遮面,还怀着身孕?”
  “对对对。”小二忙点头,“虽幕篱遮得牢牢的,但看她坐卧行走确实像是有孕的样子。”
  “他们还住在客栈吗?”宋禹也听出问题。
  “他们刚走,大约在半个时辰之前,好像往苍连山方向去了,你们说奇不奇怪大过年的……诶,客官你们去哪儿啊?”
  小二话音未落,景詹一行已飞快站了起来。
  温亭晚不喜姜,景詹早已将她这习惯深深印入脑海,乍一听到小二提起,他便下意识将那人与温亭晚联系在一起。
  他们一路几乎循着温亭晚留下的痕迹而来,可总是晚一步,日赶夜赶却还是落下一天半天的行程。
  这是头一次,他离温亭晚那么近,他一定要在她进夏国之前将她带回来。
  那厢,马车行在崎岖颠簸的山路之间,温亭晚却疑惑不解。苍连山陡峭,马车到了一定的路段上不去,她身怀有孕,呼延卓不可能带着她翻山越岭。
  呼延卓似看出了她的心思,“我们不爬山,有别的路可走。”
  他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了下来,车外有人道:“二皇子殿下,属下已探查过隧道,其后的事也安排妥当了。”
  听到外头人的称呼,温亭晚淡淡瞥了呼延卓一眼,却没有多么惊诧。
  二皇子殿下?他果然是夏国皇室的人。
  “好。”
  呼延卓应声后,马车再次开动,车厢内明显幽暗下来,看来便是进了所谓的隧道。
  “这条隧道是几十年前留下的,也不知是谁开凿,我当年发现时便已存在。”呼延卓看着温亭晚,那双琥珀色的瞳眸深邃,像野兽看着被自己抓在手中的猎物一样嚣张,“等过了这条隧道,便是大夏的国土了。”
  温亭晚垂眸,鸦羽般浓密的长睫颤了颤。
  是啊,等过了这条隧道,她就会彻底变成一条砧板之上任人宰割的鱼。
  也不知在隧道上驶了多久,忽有一匹随行的马驶到车窗前,急切道:“二皇子殿下,后面似乎有一群人赶上来。”
  呼延卓蹙眉道:“是谁?”
  “隧道里太暗,看不出来,或许也是想通过这条密道去大夏的人。”
  温亭晚听说后面有人,心头一动,正想掀帘探看,却被呼延卓按住了,只听他沉声道:“让车夫加快速度,无论是谁,按原计划执行。”
  “是。”
  温亭晚隐隐觉得不安:“你要做什么?”
  呼延卓没有答她,从袖中不知掏出什么塞进了她的耳朵了,周围的一切声响突然就消失了。
  虽听不见,但她还是能感受到猛烈的震动,她杏眸微张,意识到什么,猛地挣开呼延卓的手,掀帘往后看去。
  马车已驶出了隧道,隧道出口的□□被点燃,山石滚滚而落,把隧道出口彻底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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