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琼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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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绿昔小鬼,你真的……问流星宫主索吻啦?”右边突然凑过一颗宝塔头,同时,一双筷子精准无误的夹住了我伸向糯米丸子的X型筷子。
我一心在那糯米丸子上,想都没想就说:“又没亲到!”然后,左手抄起一旁的筷子,飞速的插在了最大的那颗丸子上,“嗯,还是亲它比较容易!”说完,我无视四周的抽气声,满足的举起丸子,伸出舌头去舔即将滴下的汤汁。
“哼,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春秋大梦!”一声娇嗔,吓的我打了个哆嗦,那滴汤汁非常遗憾的落到了我的袖子里。我回头去看,莲壁不知道何时已经跳完了飞天煌舞,正身着缀满赤红火莲的舞衣向这边走来,薄如蝉翼的千层褶裙托着朵朵火莲,在彩灯中随步摇摆,炽烈的勾人心魂。
呃……刚刚那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我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心里斗争了几百个回合。最后,我看了看筷子上的糯米丸子,说:“对不起,我吃素!”说完,狠狠的一口咬下去,忒泄愤!
开玩笑,天界就没有吃荤的好不好!
四周一片低笑。莲壁没料到我会痞掉那句嘲讽,花容般的脸上一时间表情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的紧。我没再理她,自顾自的蹙眉吃丸子。
“喂喂喂,小蛤蟆!别舔啦,那是我的筷子!”乌霆突然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筷子,飞速的在我头上敲了一下。“挤着眉头,想什么呢?”
抬头一看,原来莲壁已经走了。我摇摇头,趴在桌上,看着弦羽的背影继续拧眉头。拧着拧着,突然觉得脖子一紧,我忙条件反射似的捂住已经贴到脖子的小布袋。
乌霆用食指挑着我脖子后的那根红绳,问:“咦,小蛤蟆,这个是什么?”
我起身挣开,紧张的把小布袋又塞回领子里,吼道:“你抢劫啊?!”
乌霆若有所思的瞟了我胸前一眼,笑道:“小气鬼!给我看一下嘛!”
“不给!”这是师父最后的遗留,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我甚至自己都不敢再看,生怕尘俗的空气亵渎了它的透明,生怕它微弱的光芒再泄掉一点。师父的眼泪,是为我而流,谁都没有资格看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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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2006-10-27
修文:2007-06-03
…………
呵呵,xk大,是这样子滴……
天帝那一桌在湖边,而绿昔他们的活动区域差不多在筵席的最后一排(中间隔着的那些也不是闷头吃喝的主儿),所以,除了绿昔对辗尘大声自我介绍和后来一桌人齐声哄笑那两段之外,其它的话天帝那一桌是不会注意到的(当然,如果有哪个刻意想听,留意点,还是听的到的,神仙嘛!哈哈)
而莲壁嘛,纯粹是跳完舞路过碰巧听见的。(没看偶写,‘凑’了一颗宝塔头过来么,既然要用‘凑’的,声音自然是不高了。)
至于天帝那一桌和绿昔那一桌到底隔了多远……好吧,偶大概说一下宴会的人员结构吧:
天帝寿宴,非等闲得以参加,在座的,除了两宫三阁的几个老大,还有就是,28天将;流星宫7位刑掌司;廖宇宫5位督僚司;瀚文阁12位文典司;仙履阁8位录籍司,16位稽查司;灵宵阁中,天音阁9位阅天司,凡渊阁9位阅尘司,魔谙阁9位阅魔司;还有瑶池十二圣仙;以及辗尘、绿昔。喏,人够多了吧,所以说,距离还是很远的。不过呢,天帝和弦羽即使听到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的。弦羽在别人面前清高的要死,才不理会别人的想法看法和说法,至于天帝嘛……怎么会砸自己的生日宴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再说了,这一桌之所以这么嚣张,也是有原因的……
第十七章 凤求凰
在一曲婉转缥缈的丝竹声中,流星宫的压轴剧目——罗罄书与朱霓若,华丽登场了。一时间,天灯汇聚,变色旋转,镜花水月台上一片流光飞舞,七八位蓝衣仙女簇拥着一团雪白飘然而至,随着一阵裙袖飘扬,蔚海浪尖般,那团雪白打开了挡在脸前的绒柔舞袖,绽放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蛋来。竟然是温钰!原来,打扮起来,温钰的温柔也和她身上的那件千羽舞衣一样,美的让人凝目。
我看了一眼弦羽,弦羽撑着下巴望着舞台,神情也和其他神仙一样专注。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若我也如莲壁,如辗尘,或者只是如温钰那般白净漂亮,或许,弦羽会答应吻我的吧。第一次,我开始介意自己的肤色。虽然师父曾认真的对着我的眼睛说,外貌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面是你。
娇美的仙子们跟着琴声忘情的舞着,中间的温钰,雪莲般出脱。忽然,柔和的乐声中加入了一抹清亮的箫声,舞台上飘落了三个男子,其中一个一身黑衣,在色彩斑斓的舞台上显得尤其突出。三名男子驻立一侧,凝视着舞台中央的温钰,眉眼含笑。
一曲终,清舞止,温钰抬袖掩面,含羞欲退。黑衣男子纸扇一展,琴声复起,竟是一曲《凤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那男子嗓音纯净,浑然天成,爱慕之情表露无疑。
听完那首曲,我方才【炫】恍【书】然【网】。《罗密欧与朱丽叶》,放在中国古代,不就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么?只不过,罗密欧与朱丽叶之间,不仅仅只是门户不当对那么简单,阻挡他们的赫然是水火不容的家族仇恨。我突发奇想,若天神与魔族之间上演这么一出,那岂不是要天翻地覆?
温钰写的终究还是神仙之间的爱情,到最后,罗罄书与朱霓若受到天帝的怜悯,死而得以复生,而且从此比翼双飞,成为了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我摇头直叹,竟比弦羽当初提议的还要俗。当然,这仅是我一个人的看法。
当温钰和黑衣男子双双倒地时,天帝剑眉倒竖;当剧中的‘天帝’为二者还魂时,天帝点头微笑;当众仙上前施礼谢幕时,天帝眼角竟有一些淡淡的不舍。而其他神仙,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不到看起来严肃的天帝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或许,他也曾经爱过什么人,所以才能体会到我所不能体会出的深情!好吧,我承认,是我看的不够投入。
随着他们的谢幕,众仙们开始热烈的鼓掌,而我,心里少了一丝遗憾——他们根本就没排吻戏!
舞台上灯光渐暗,演员开始退场。天帝微笑着拍着手,偏过头冲弦羽说了些什么,弦羽摇摇头,回了句话后,天帝又说了一句,弦羽点点头,回身冲旁边的侍仙吩咐了一句,侍仙躬身行礼后,退了开去。
我继续盯弦羽。
“哎,我说小蛤蟆,你看一晚上了,眼睛不累?”乌霆在我眼前挥挥手。
我目不转睛,“关你什么事?!”
乌霆拧过我的头,挑眉道:“你难道没发现,我其实也蛮帅的?”
我臭他一眼,说:“蟋蟀!”然后,乌霆又给了我一记枣栗。我捂头瞪他,怒道:“好吧好吧,你帅你帅,就我丑!”
乌霆突然拨开我的头发,凑过来盯着我的脸说:“嗯,我看着还行,就是绿了点,不够温柔!”
我火大了,正准备一个拳头挥过去,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刚刚退下的那个侍仙。侍仙说:“碧水仙子,天帝要见你。”
“见我?”“见她做什么?”
“是,请随我来。”侍仙说完转身走了。
我愣了一会,看向天帝那桌,却见弦羽冲我点了点头。于是,我顶着一头雾水跟了上去。在天帝身侧立正站好,发现这一桌子的几个老大,除了天帝左边近似石雕的那个,都望着我笑,直笑的我心里发毛。
“那出剧是你写的?”天帝问。
我呼了口气,说:“现在演的已经改很多很多了。”
天帝说:“哦?那你写的是怎样的?”
于是乎,我又一遍背书似的,把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悲剧讲了个声情并茂。相比之下,果然还是悲剧更能打动人,罗密欧与朱丽叶两人刚刚殉情完毕,天帝左边的左边的左边那个俊俏小生就感叹开了,“唉!人间疾苦,复杂多变,单单一个男女之情,就已经累人至此了,更何况那还是万世的孤苦轮回?唉!怕是……”
“咳咳,唔,鸢涯子,你喝多了,这故事别听的太过!”白胡子边说边偷眼看天帝,天帝转着酒杯,面无异色。而那俏面神仙仰头灌了一杯酒,突然笑道:“是啊,今天真是喝多了。”
我疑惑的看了看白胡子,然后扭头指着那俊俏神仙叫道:“你是鸢涯子?”
俏面神仙侧过头来,“是啊。怎么了?”
我摆摆手,笑道:“哈哈,怎么可能,白胡子叫鸢涯子贼老头,怎么会是你这个样子?哈哈……”
弦羽、子昭和他对面那个山羊须一脸的忍俊不禁。而他们旁边,鸢涯子看着白胡子,眼含杀气,“贼,老头?”白胡子看着我,面带凶光,“白胡子?”
我脊背一凉,抽腿就想闪人,反正故事也讲完了。谁知,身子还没完全转过去,弦羽一把扯住我的胳膊,硬是生生把我扭了回去。伸出两指挠了挠眉心,弦羽说:“天帝面前,再不可放肆了,难不成你又想加罚?”
我张大嘴巴,一个劲的摇头。天帝看了看弦羽,突然笑道:“弦羽,私下里不必处处循律。绿昔啊,你这节目排的新奇,所以,这下我不罚你,赏倒还有一些。”我本来还想解释说这剧不是我排的,一听到那个‘赏’字,立马闭嘴。天帝抬手朝随侍打了个手势。我见着忙屈膝行了个礼,看了一眼弦羽,说:“天帝大人,我不缺什么东西,我只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天帝的话他敢不听?
弦羽打断我说:“天帝,既然要赏,不如以功抵过。”
天帝点头,说:“嗯,那十五杖就免了吧。”弦羽亦点头。
独独我摇头。我宁可你打我三十杖,只要你别让我去蓬莱仙岛扫地……
“天帝。”随侍弓着腰,手里托着一个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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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2006-10-28
修文:2007-06-03
第十八章 早朝
墨色玉盘在微光中散发着神秘的光,玉盘上,一个曲颈琉璃壶里,水色荡漾,传来一阵醉人的香气。
“哦,绿昔,这个酒也是赏给你的。”天帝指了指琉璃壶。
“谢谢天帝大人!”我屈膝行了个礼,眉开眼笑的接过琉璃壶,打开盖子就直接喝了起来。别说,刚刚故事讲的太起兴,还真有点口干舌燥。仰头几口喝完那壶酒,我咂咂嘴,满足的把琉璃壶放在了随侍手中的玉盘上,顺便还说了声谢谢。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又唐突了,当我第二次扭头时,那随侍闭上了嘴巴,还把诧异的目光挪到了他盘中琉璃壶边上的小酒杯上,然后,躬身退了下去。顺着他走的方向看过去,我突然发现,那些原本三五聚首侃山的神仙一个二个全都望着我,有的嘴巴微张,有的把眼瞪的溜园。
出什么事了?
我纳闷回头,本想压下好奇心照弦羽所说的那样,规规矩矩请退,却见天帝一桌也大约是同样的表情。而据说向来处变不惊的弦羽和天帝,这会竟是一个蹙眉逼视,一个眼底带笑。当然,他们注目的对象,是我。
安静良久,鸢涯子突然拍掌笑了起来:“呵呵,不错,不错,这丫头有意思!这还是咱天界第二个把瑶池梦溪圣仙酿制的玉露琼浆当水喝的神仙。想当年曦月殿一人……唔,太虚老头,你踩我做什么?”
白胡子冲鸢涯子瞪了瞪眼,“碧水仙子海量,你可沾不得酒,看你,都醉糊涂了,还真罗嗦!”
鸢涯子愣了愣,低头看着自己还有大半酒的被子,不明所以。眼看着桌面上的气氛就要僵化,天帝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道:“嗯,也差不多了,大家都散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商议几件大事,别误了。”天帝一言既出,众仙家皆起身行礼,我照做。抬头时,又听到天帝古井无波的声音:“绿昔啊,你杖刑虽免,但依弦羽的风行,其他责罚是不可免的。明日早朝后你便去紫辉殿报到吧。”
我苦了脸,但还是屈膝道:“是!”
弦羽没什么表情。
众仙散去后,天灯黯淡,繁华的场面突然变得冷清了起来,仿佛方才的谈笑不过是云烟过眼。我提着裙子,穿过桌椅和花盆,超近道赶上弦羽,跟在弦羽后面,偷偷牵上他的衣角。我必须提防着他,免得一片碎羽飘落,他又飞跑了。千雪那家伙,真的是越来越懒了,用得着的时候都不知躲哪睡去了。
走了没多远,弦羽终于忍不住扯回衣服,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嗯……那个……我要在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