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心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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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翟远晟并不享受这种被追捧的感觉,见李倩雅问,他也不过只淡淡点头,看着一旁跟聋了似的掌柜,眼神中多了几分了压迫。
“听不懂本侯的话?”
掌柜闻言赶紧让人递上个匣子:“侯爷请看,这是……”
不等他说完,翟远晟面无表情拿过匣子,扭身就走。
后头本还暗暗警惕准备着继续言语攻击的两位佳人都愣了下,感情她们这是唱了堂会给聋子听。
且不说韩清婉和李倩雅如何羞恼,翟远晟回到武宁候府,只将匣子扔给了常海,让他给萧老太君送过去。
“若是老太太问起来,不许多话。”翟远晟有些不耐烦地吩咐。
跟荣威堂打交道自来是常海的事儿,他对怎么应付老太君得心应手,闻言麻溜儿应下,小跑着走了。
翟远晟回到墨宁院,刚在书房坐定,下意识就问了句:“俞桃呢?”
问完他立马皱起眉来,不等常翰开口就冷声道:“不用说了。”
常翰不明白主子为何突然瞧着生起气来,也不多嘴,只低声禀报:“主子,常源自福建那边回来了,现在可要叫他过来?”
翟远晟挑眉:“让他进来,叫老赵过来。”
等常源在书房内禀报的功夫,秦氏和伺候她的丫鬟提着在膳房忙活了一上午的膳食,娉婷来了前院。
常翰冷着脸拦住:“墨宁院规矩,没有侯爷吩咐,女眷不得随意来前院。”
秦氏脸上笑容挂不住,她嘟了嘟嘴不乐意问道:“进了墨宁院也没听人说过呀,莫不是有人在侯爷面前说了什么?你都不跟侯爷禀报吗?”
“姨娘现在听说了,若是您不守规矩,惹恼了侯爷,别怪奴才没提醒您。”常翰不为所动,冷冷道。
秦氏听得脸色青白不已,又不愿意就这么走掉,站在门前跟常翰僵持起来。
这时候俞桃正好也带着翠芽进了门,看见两人僵持的场景,脚步微顿,看来她来的不是时候。
谁知常翰看见她,想起刚才主子的问话,只略思考了一瞬,就让开路:“刚才侯爷还问姨娘,这会儿侯爷在忙,您先进去等?”
秦氏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声音止不住尖厉:“刚才你怎么跟我说的?不是没吩咐不得随意来前院吗?你个奴才怎么敢如此欺负我?”
第34章 脂粉香(二更)
秦氏不依不饶的功夫; 翠芽可高兴了,她拽着俞桃的窄袖挤眉弄眼,您看是吧?您跟她们就是不同。
俞桃捏了捏她胳膊,她并不关心秦氏看她的眼神如何尖锐; 只冲着书房抬了抬下巴; 翠芽立马就老实了。
翟远晟正听常源低声禀报事情; 耳朵微动听见了外头的吵嚷; 他脸色蓦地沉下来。
果然女人就是麻烦,这大半天的事儿下来,他实在不是什么好耐性的人,再加上刚才老赵说的事儿让他心头不虞,翟远晟冷着脸站起身。
等常源大气都不敢喘地打开书房门; 本来还不依不饶的秦氏见着正主,瞬间红了眼眶。
“侯爷,这奴才欺人……”
“爷看你这差是越当越回去了。”翟远晟看也不看秦氏,冷声打断她的话; 只冲着常翰道,“当爷的吩咐是耳旁风不成?自己去领罚!”
常翰不敢辩驳,赶紧应声:“是!”
秦氏叫翟远晟的冷斥吓得脸色发白; 可她也没放弃装可怜的打算; 尤其是瞧见一旁低眉顺眼的俞桃,她眼珠子转了转,眼泪说来就来。
“求侯爷给妾做主; 这奴才实在欺人太甚!俞姐姐可以去里头等; 妾却连给侯爷送精心准备的午膳都不能,还拿什么规矩说话,这是何道理?只怕这奴才是叫人给收买了; 还请爷严惩,不然妾怕是要叫人欺负死了。”秦氏柔柔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连扬起头的角度都刚刚好。
俞桃只在常源打开门的时候微微愣了一瞬,立马就跟翠芽那般迅速垂首在一旁,听见秦氏暗指她使坏,也全当自己聋了。
她能分辨得出翟远晟定是心情不好,这男人生气的时候,说话那叫一个气人,不但气人——
“这是本侯定的规矩,上一个坏规矩的已经做了花肥,你有异议?”翟远晟话是对着秦氏说,眼神却淡淡睨着俞桃,瞧见她那小脑袋抬也不抬,心里恼怒愈盛。
所以说完,见秦氏被噎得打了个哭嗝,他继续道:“有异议也给本侯憋着,本侯的院子不是什么香的臭的都能进的地方,活得不耐烦了本侯就成全你,滚!”
秦氏脸色苍白,泪珠子还噙在眸中,人却是羞得想钻进地底,只到底害怕占了上风,她也不敢再多话,狼狈地带着婢女匆匆出了正院。
俞桃屏气凝神,与翠芽对视一眼,心有灵犀朝着门外悄悄挪动脚步。
“等着我请你进来?”翟远晟淡淡的声音仿佛从天上砸下来,砸得翠芽立马就拽住了俞桃。
俞桃气得软绵绵瞪她一眼,这时候怎么不记得自己是谁的丫鬟了?
进门后,俞桃一直低着头,对老赵和常源的离开视而不见,整个人都透露着股子乖顺气息。
翟远晟随手端起茶盏,淡淡问:“哑巴了?”
“妾不知侯爷在忙,这不是快到午膳时候了,妾才想着来伺候侯爷用膳的。”俞桃赶忙压低嗓音回话,一点都不敢透出娇意,生怕这个喜怒不定的男人想起刚才撒娇的那位,再发火。
翟远晟居高临下睨着她:“身为姨娘,没有本侯的吩咐,谁许你进前院的?”
俞桃飞快抬头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实则心里倒是没多少害怕:“侯爷说过许妾等您用膳。”
“我是不是还没跟你算过你算计我的帐?”翟远晟不去分说等该是在栾鸣苑老实呆着的行为,语气冷淡换了话题。
俞桃闻言一惊,他这是哪儿来这么大的火气啊?
她咬着唇小心翼翼靠近,去勾他的手:“您不是跟妾……”
话没说完,她就闻见了不属于墨宁院,也不属于翟远晟的脂粉香,这叫她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刚才秦氏可是没机会凑近呢,那就是来自外头了,她心里有些烦躁,内宅的事情还没落定,怎么外头又有变数?
再加上看见常源的惊讶,也叫她难受极了,她不喜欢这种对命运无从把握的无力感。
“跟你如何?”翟远晟掐着她的下巴打量她的神色,“说话说到一半走神是什么毛病?你可还记得自己的本分?”
俞桃心下紧着寻思了会儿,嘴边的话就变了:“侯爷说的是,都是妾的不是,妾告退。”
说完她起身就走,左右他这会儿一点就炸,她实在不想触霉头,等他冷静下来再说也好,她也还需要好好想想下一步。
见她起身毫不犹豫就走,翟远晟莫名的恼怒都滞住了,他都还没整治这小东西呢,她还闹上脾气了?
他长臂一伸将人禁锢在怀里,语气里的冷淡少了些:“我让你走了吗?”
俞桃低着头不看他:“妾知道自己做错了,想回栾鸣苑禁足闭门思过,没侯爷吩咐,绝不出门。”
翟远晟心里想,这也是个法子,让她闭门思过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倒是好事儿,可想是这么想,他却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侯爷说我错在哪儿,我就错在哪儿了还不成?”听他说完,俞桃立马回答,只声音里的闷闷不乐谁都听得出来。
见状翟远晟气不下去,他没好气地敲了敲她脑袋,声音冷沉:“本侯提醒你,你让红梅帮你做什么了?”
俞桃楞了一下,下意识开口:“侯爷您怎么……”
哦,不用问了,翠芽替她传信儿,他想知道再简单不过,原来他在气这个吗?
“妾不想给您添麻烦。”知道翟远晟为何生气,俞桃心下转动,咬着唇小声回话。
“这会儿倒是知道本分了?”翟远晟轻哼,“让老太太知道,我的妾室还要动用她院子里的丫头办事儿,你让本侯的脸面往哪里放?”
俞桃将脸靠在他胸前,声音软软的:“妾错了,那爷可否帮妾安排个妥帖的院子?妾的小叔马上要参加省试,他身子不好,妾怕他熬的厉害伤了寿数。”
翟远晟也不说自己早就安排好了,老赵也是知道他已经借着俞桃的名义将俞嘉禄给安排妥当,这才将此等小事儿上报。
“以后有什么事儿,直接跟本侯说,别让本侯再发现你私下跟别人讨人情,记住了吗?”他掐了掐俞桃的小脸儿,掐完还忍不住摩挲了两下。
俞桃不敢躲,只将脸往他怀里埋,导致声音听起来还是闷闷的:“侯爷,您身上有脂粉香,您今日是让外头的……伺候您了吗?”
翟远晟定定看着她黑黝黝的脑袋顶,听见她说话的一瞬,他就想张嘴解释。
可就跟进门问她的行踪一样,翟远晟心里愈发警惕,这小东西是不是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他不动声色将俞桃推开:“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
俞桃柔顺低头:“是,妾知道了。”
见她这样子,翟远晟蹙眉,紧接着道:“我去替老太太取头面罢了……过几日我就要跟韩国公府的嫡女相看,以后许是还有李家嫡女,孙家嫡女,总之我会有嫡妻。即便我纵着你,你也该记得自己的本分,别逼着爷亲自处置你。”
俞桃垂着眸子微嘲,语气还那般软糯:“妾一定谨记身为妾室的本分,绝不敢给侯爷和侯府丢脸面。”
她就是记得本分,他不是也已经处置过她了?
她本以为常源已经解决了,可刚才看见他俞桃才明白,这男人并没有自己意想种那么重视她。
她本来还想着喝几次避子汤,借口避子汤寒凉,用苦肉计来避开呢,如今她才知道自己想多了,还是得想其他法子。
越清楚翟远晟的冷情,俞桃就愈发没了应对他的精神。
常翰很快一瘸一拐叫人传了膳,用膳的时候俞桃低着头只挑自己面前的用。
翟远晟不自觉扫了她许多次,用完膳后到底忍不住了。
“我还没说你什么,你这脾气早晚要改改,我还是太纵着你,若是以后府里有了主母,你这般肯定要吃亏。”翟远晟抱着她坐在软榻上喝消食茶。
俞桃听得莫名,难不成她还要谢谢他关怀如此细致?
“那侯爷罚妾吧,妾都认罚就是。”
翟远晟定定瞪着她,若是下得去手,他真想揍她一顿,梦里那个俞桃可是从来不敢这么说话。
如此想着,翟远晟倒是愣了。
沉默了一会儿,翟远晟才清了清嗓子:“我何时说要罚你了?”
“那您不是还叫妾禁足吗?”俞桃抬起头眨巴着眼睛控诉。
翟远晟哭笑不得,那不是她自己说的吗?
“我本来是想告诉你,花朝节府中女眷外出踏青,正好带着你出去走走,也让你见见家人。”见俞桃眸子瞬间发亮,翟远晟慢条斯理道,“谁知道被你气忘了,如今看来,你这性子还是要再磨……”
俞桃飞快捂住他的嘴,露出个灿烂的笑来:“侯爷要带妾出门吗?哎呀,妾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侯爷才好了,您刚才还说别的了?妾没听清呢。不过妾觉得该给侯爷做几身衣裳才好,还有您的荷包和剑穗子都交给妾可好?对了,还有腰封……”
在门口跟常海站桩的翠芽忍不住咋舌,看样子主子这后宅争宠的技能不用她操心啊。
第35章 元旦快乐!
俞桃与翟远晟撒娇卖痴的结果; 以再次被要求‘看你表现’结束。
第二天,腿脚酸软跟翠芽回栾鸣苑的俞桃自个儿觉得,她表现的……应该很不错。
昨夜里被翟远晟逼着乱喊的那些内容,俞桃这回倒是格外记了; 记到现在; 她捏着避子汤一口灌下去; 还阻不住脸红。
“主子; 您不是着凉了吧?”翠芽接过碗,细心试探了下俞桃的额头,“摸着有些发烫,可要奴婢请大夫给您瞧瞧?”
不怪翠芽想不出主子是因为敦伦太精彩脸红,且不说她是个未经人事的丫头; 就算不是,她也想不出喝避子汤有什么可脸红的。
俞桃羞恼摇头:“不必,你去针线房替我要些颜色沉的布料来,不用太好的。”
“侯爷的衣裳无一不精; 您是需要先练练手?”翠芽听这不像是要给侯爷做衣裳的样子,难免好奇。
俞桃瞪她:“我发现你话越来越多了。”她总不好说自己想给小叔和俊哥儿做衣裳。
翠芽吐吐舌,笑着退了出去。
俞桃惦记着过不了多久就能跟家人见面; 心里欢喜; 也不跟她计较,只在脑海中寻思着要给小叔和俊哥儿做什么样式的衣裳。
至于小婶儿,她手比俞桃还巧; 到时候只给带些布料; 更合小婶心思……
大清早的,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愁,秦氏昨天被翟远晟吓得不轻; 早上起来就恹恹的,连早膳都用不下去,勉强喝了几口粥,扭头哇一声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