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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女帝生存手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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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熙想到刚才在寝殿内所受到的惊吓,没甚出息地说:“要不,还是殿帅上座吧?”
  听到她称呼的变化,慕水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殿帅?皇上不叫臣将军,又改呼殿帅了?”
  裴熙简直恨不得把自己这不听话的舌头给咬下来:“水寒你别生气,朕这是听底下人叫多了,被带跑偏了。朕、朕以后不会了!”
  见她这么着急忙慌地解释的样子,慕水寒失笑道:“皇上似乎很怕我?”
  大名鼎鼎的煞神,能止小儿夜啼,大齐上下但凡是个惜命的,谁不害怕他啊!
  可裴熙怕惹恼了慕水寒,并不敢这么说:“开、开什么玩笑呢,水寒你这么平、平易近人,朕怎么会怕你呢,哈、哈哈。”
  她干笑着的样子实在尴尬,慕水寒就是想闭着眼睛信她都难:“不知皇上何时犯了这口吃的毛病?可是饿着了?”不等裴熙反应过来,慕水寒便上前一步,几乎贴在她的身前。
  “皇上请。”他指着主座,盯着裴熙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裴熙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反正就是不敢和慕水寒对视。
  她怕违背慕水寒的心意会惹他不高兴,于是乖乖地落了座。
  可是面对着这样一座随时都有可能轰然倒塌的冰山,裴熙哪里还有胃口?
  她拿着玉筷食不知味,又怕慕水寒看出她的情绪,只能硬着头皮将食物往嘴里送。
  “皇上似乎食欲不振?”不管她怎么努力,慕水寒就像是能看透她似的,还是瞧出了端倪,“皇上起的也迟,要不是臣来了,皇上恐怕会睡到下午吧?这样可对龙体无益。”
  说到自己晚起一事,裴熙感到十分无奈,叹口气道:“朕也不想这样的,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朕晚上就是睡不着、也不想睡。除了服安神药的时候之外,朕几乎没有在旁人就寝时入睡过,每每都要下半夜甚至天将亮的时候方能入眠。如此一来, * 朕白天自然醒不过来。”
  这也是为何裴熙每次召见萧宴都是在下午的原因。
  一般来说,裴熙都会睡到晌午时分,醒来后直接用午膳,早膳基本上可以省略掉。
  因为起得迟,她现在都不需要午睡了,下午和晚上就是裴熙最精神的时候。
  姜太后听说后,说了裴熙好几次。裴熙自己也想改,但她就是改不过来。
  似乎潜意识中她就不喜欢白天,不喜欢见光。她更喜欢夜晚,当整个宫闱都静下来的时候,世界便是她一个人的了。
  每当这个时候,裴熙就能聚精会神地看书、写字,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
  听完她的话后,慕水寒若有所思:“皇上许是久不上朝,昼夜颠倒了。”


第二十九章 博弈
  “……或许吧。”
  听慕水寒提起“上朝”二字,裴熙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按照规矩,皇帝本应每日参加早朝,也就是俗称的“小朝会”。
  小朝会只有皇帝、内阁大臣以及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才有资格参与,众人在首辅的主持下共同议政。
  听萧宴说,小朝会上讨论的主要是各级官员呈递上来的奏折。
  文武百官递上来的奏章,都是由通政司收受、检查、分类后送往内阁,由内阁负责替皇帝进一步处理的。
  一般来说,内阁大臣皆是天子近臣,能够代表天子之意,位高权重。小事内阁内部便会自行解决,只有相对来说比较重要的政事才会拿到小朝会上讨论、请求皇帝圣断。
  大齐疆域辽阔,人口众多。饶是有内阁辅佐,每日需要皇帝亲自处理的奏折仍有数十封之多。
  裴熙失忆之前无心朝政,这些奏折基本上都是由首辅大臣参考内阁和几位老臣的意见批复的。
  裴熙受伤之后,慕水寒大权独揽,不仅挑了殿前司的大梁,内阁那边还不肯放手,安了个几乎对他唯命是从的苏腾去做首辅。
  所以说如今的奏章,基本都是苏腾和慕水寒本人亲自批阅的,裴熙这个皇帝完全就是个摆设。
  她甚至连小朝会都没有去过,就更不要提大朝会了。
  大朝会每十日一次,正六品以上京官皆可参与。不过大朝会上人数众多,时间有限,所以一般来说大朝会上只奏十万火急的要事。
  在这种情况之下,官职低一些的基本不会开口,只有六部尚书、侍郎、高品阶的武将等才有发言的机会。小官们除了听政就是陪跪,极少有露脸的时候。
  裴熙这个皇帝,甚至连个六品官员都不如——她现在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慕水寒见她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忽然问她:“皇上想上朝吗?”
  裴熙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回答慕水寒他才会满意。
  她本想说朝廷大事有慕水寒做主便是了,可现在裴熙逐渐发现,慕水寒似乎不喜欢她拿他当外人,或是说些场面话糊弄他。
  她只好将问题反 * 过来推给他:“朕无所谓啊,水寒你呢,你希望朕上朝吗?”
  慕水寒不语,只是回过头看了自己的近卫颜蘅一眼。
  颜蘅会意,立马呈上来一封奏折。
  汪俊杰上前替裴熙接过。
  在慕水寒的眼神示意下,裴熙打开了那本奏折。
  看清内容之前,裴熙只觉折子上的字迹龙飞凤舞,慷慨激昂,很是好看。
  她的字端正清秀,却远不如这人笔中的风骨。
  不过在看清楚了内容之后,裴熙就完全顾不上欣赏此人的一手好字了。
  不知这人是哪位老臣,好大的胆子,竟然上折奏请裴熙上朝?他就不怕得罪慕水寒吗?
  现下这奏折落到慕水寒手里了,以他的性格,想必不会对此人心慈手软吧?
  裴熙略过那人洋洋洒洒写下的数个理由,迫不及待地去看落款。
  上折子的人名叫钟昂,名如其字,器宇轩昂。
  不知道为什么,裴熙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几分耳熟,好像曾经听谁说起过似的……
  裴熙凝神细想了一番,忽然皱眉。
  她好像记起来了!
  不过为了表现自己的无知,她最终还是决定开口问慕水寒:“这人是谁啊?”
  慕水寒幽幽道:“翰林院的钟昂。天佑九年的进士,如今不过二十二岁。”他一顿,忽然想起什么,唇角微微上扬,“与皇上同龄。”
  裴熙却没顾得上观察他的表情。
  是了是了,她听萧宴说起过,据说钟昂是大齐这一辈年轻文人中的佼佼者,天资聪颖,前途不可限量。
  若是换了旁的年轻官员,就算有违逆慕水寒的心,也未必有那个能力,可钟昂不同。
  钟家在大齐经营多年,出过多位名臣,钟昂的祖父就是其中之一。
  不仅如此,钟家还与皇室沾亲带故,与众多世家大族联姻,实力不容小觑。
  就算是慕水寒想要动他,也得好好思量思量会不会引起众怒。
  不过裴熙身为一国之君,自然爱才,不想让钟昂有一丝受到伤害的可能。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慕水寒的口风:“你……你们打算怎么回他?”
  慕水寒看她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心中滋味复杂难言。
  不想再让她费尽心思地揣测自己的心意,慕水寒干脆直言:“皇上的身子还受得住吗?若是日日晨起上小朝会还有些勉强的话,不如先上十日一次的大朝会。等皇上的起居时间调整过来了,再去上小朝会也不迟。”
  裴熙就说呢,慕水寒“日理万机”忙碌的很,哪有空来关心她的身体?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今天来应该就是为了裴熙上朝这件事的。
  就算裴熙今日没有晚起,他终究还是会将话题饶到这上头来。
  先前裴熙听韦浩言的意思,老臣一派一直在努力,争取让裴熙养好身体后早日有机会参与朝政。
  萧宴也说过,大齐不少文人士子都不满武将专权,希望裴熙这个皇帝能够尽早出现在朝会之上。
  裴熙心知,如今慕水寒将此事摆到 * 自己面前来,既是钟昂个人的请求,又是多方势力博弈后的结果。
  若说裴熙自己的心意,她自然是想要去上朝听政的。
  只是她知道,这事儿她不能主动提。若是一不小心搞不好的话,那可是会掉脑袋的。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现在的时机已经基本成熟了。
  慕水寒终究难抵悠悠众口,决定将她这个皇帝摆到明面上来。
  如果她是慕水寒的话,裴熙也会采取同样的做法——就算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面子上也得过得去不是?
  裴熙故作犹豫地考虑了一会儿后,忍着内心的胆怯握住慕水寒的手腕,情真意切地说:“朕……朕可以的!只要不叫你在朝中为难,朕什么都可以做!”
  许是薄情之人连血液都比常人凉薄,慕水寒常年体温偏低。
  如今手腕之上骤然一热,饶是慕水寒见惯世间风云,仍然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他没想到,裴熙这样胆小,又那么畏惧他,竟然会如此大胆地主动触碰他。
  看来是真的长进了不少。
  只可惜裴熙长来的那些个心眼儿,似乎都是用来算计他的。
  慕水寒看着覆在自己手腕上的白皙手指,不知自己应该是悲是喜之时,声音已经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皇上何出此言呢?您是君,我是臣。臣才是为了皇上,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


第三十章 调查
  多疑许是君王的天性。尽管慕水寒说得无比真诚,可裴熙还是一个字都没有相信。
  准确来说,裴熙现在谁都无法尽信,连看起来对她忠心耿耿无比熨帖的萧宴都不例外,更何况是这个高深莫测的慕水寒呢?
  费了些精力表演出一番感动之色后,裴熙送走了慕水寒,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能暂且放松下来了。
  说来奇怪,桌子上的菜并没有变,甚至比刚才还要凉了一些,可裴熙忽然间胃口大开,吃了整整一碗饭,还喝了两碗汤。
  吃得实在太饱,裴熙没忍住,打了一个饱嗝。
  之蓓在旁边听了,想笑却又不敢,只能生生憋住。
  若是搁在以前,她们这几个大宫女和裴熙没大没小惯了,肯定会笑出声来。不过现在的裴熙似乎和从前不同了,就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之蓓都不敢造次。
  饭后萧宴来之前,高奇领着方太医来了一趟,替乾元殿的管事姑姑冯兰馨诊治。
  冯姑姑终生未婚,虽是奴婢的身份,却在心里把裴熙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以往几乎每日都要跟在裴熙身边服侍。
  不过这几日她的头疼病发作得厉害,裴熙看不过去,就让她先卧床静养着。
  听说请太医来是皇上提的,冯姑姑很是欣悦。等方太医给她瞧完了病,她就来给裴熙磕头谢恩。
  裴熙和煦地道:“姑姑不必客气。您在朕身边操持了大半辈子,辛苦得很。叫个太医来给姑姑诊治,不过是朕一句话的 * 事儿,姑姑不必如此。”
  不知为何,冯姑姑听到这话眼圈儿都红了,好像很是羞愧地说:“皇恩浩荡啊!”
  见冯姑姑拜倒在自己面前,裴熙感觉很是奇怪。
  不过她并没有当着冯姑姑的面表露出来。等冯姑姑退下后,裴熙才低声问一旁的高奇:“冯姑姑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多愁善感的?是身体不适的缘故吗?”
  裴熙苏醒以来和冯姑姑相处的时间还不长,却也知道这是个雷厉风行、精明强干的妇人。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冯姑姑露出如此柔软的一面。
  高奇弯着腰,在裴熙耳旁轻声道:“回皇上,奴才与冯姑姑共事多年,对她还算了解。冯姑姑向来外冷内热,对皇上尤其爱重。许是病中见皇上关心她,感动所致吧。”
  这话说的,倒是叫裴熙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毕竟她特意让方太医给冯姑姑诊治,是为了借机询问景王的情况,而不是单纯地关心冯姑姑的身体。
  不过她和方太医说话的时间有限,裴熙顾不得多想,迫不及待地问侯在下头的方太医:“你上前来和朕详细说说,景王的精神情况究竟如何?”
  方太医依言上前几步,恭敬道:“回皇上,看景王的行状似乎是有几分疯癫,可臣以为……单论他头部的伤口,对精神或是记忆有所损伤的几率并不大。”
  裴熙不禁挑眉:“这么说来,景王很有可能是在装疯咯?”
  “的确是有这个可能。”方太医如实以告,“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景王受过什么重大的刺激,一时疯迷,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裴熙心里有点失望:“什么可能都有,那就还是无法断定了。”
  方太医:“虽说景王的精神状况无法断定,不过微臣可以肯定,他头上的伤是在有人解开他的锁链后景王自己撞的。只不过景王不懂医理,才叫微臣从伤口上看出了端倪。”
  “好了,朕知道了,有劳方太医。”像对待之荷和之蓓她们一样,裴熙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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