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宠婢她跑了 [金推]-第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跛挡蛔贾皇抢从氪蟾缫槭碌模贸恫坏奖砉媚锷砩稀
这话说的太小声,老太太没听着,却是一旁的小张氏听得清清楚楚的。她无奈扫了一眼李氏,心中却更是笃定了些,长怀和天勤都是好孩子,日后可都不能毁在这样的母亲手上了。
如此想着,小张氏才去扶着主母起身,“家中到底来了贵客,我先去让下人们张罗些茶水点心待客,娘也慢慢走过去吧。”
**
寿松园里,长卿正吃着婢子们准备来的素面。
眼下这事情都被敞开了,她心中反倒像是落定了块大石似的。该吃吃,该喝喝,不能亏待了自己…和肚子里那个…
方才几日的功夫,她竟和这个小生命培养出来了些感情,这几日孕吐得重,她也会莫名担心着他能不能吃得饱了。
午膳是她难得胃口能好的一顿了,面前的一碗素面,被她吃的干干净净,汤汁儿都收了底。
明英又让婢子端来了一碗鸡汤,“姑娘不能只吃素的…”
那鸡汤方才拿到来眼前,长卿便一把捂了嘴,“快拿开吧,我好不容易吃下了东西,别让我再吐出来…”
明英无法,只好让婢子将那鸡汤又端了出去。
长卿给自己顺了顺胸口里的逆味儿,这才挪到床榻边上,仔细打算起来,一会儿外祖母回来了该怎么和老人家交代。她又想起方才那些姓李的妇人们看她的目色,便像是拿着刀片儿在她面皮上片肉似的…活生生的要将她看得羞愧死。
可眼下刚吃好了东西,她的手又不自觉的抚上了小腹,心头却莫名起了一丝小念头:不管怎样,她都会好好护着它的…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长卿方才听明英来说,外祖母回来了寿松园。她这便起了身,忙去了偏堂里,打算好好与外祖母好好解释…
长卿本以为外祖母会嫌弃厌恶她了,甚至严厉些,拿家法出来教训一个不听话、不争气的孙女儿也是有可能的。可长卿入来偏堂的时候,只见得外祖母面上和蔼一片笑容。她颇有几分内疚,走过去外祖母面前,“长卿损了徐家的名声,还得请外祖母责罚…”
外祖母却起了身,直将她扶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可使不得了…”
长卿几分疑惑,望去外祖母眼里。那双目光里满是欣慰,却一丝责怪都寻不见。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外祖母接了话去。“你这两年身在宫中,该是不由得自己的。不必太过介怀今日那酒席上的事情。方才淮南王亲自送来了拜帖,明日太子殿下要来府中拜会,倒是你大舅舅和大舅母此下张罗起来,忙得不行了。”
“殿、殿下要来了?”长卿话里却有几分期盼,殿下一走便是好几日,也没有消息要给她。“他从靖州回来了?”
“你也不知道?”外祖母笑着捂着她的手,“看来那人待我外孙女儿还不够好。”
“……”长卿从来未敢让殿下与她交待些什么,殿下不与她为难便已经是不错了。可这些日子来,怕是因得腹中骨血的缘故,她方才起了这些不该有的念头…“殿下身份尊贵,到底不是长卿能左右他的。”
“你呀,和你阿娘一样,都是个软性子。”外祖母话中颇有些小埋怨,却又笑着与她道,“一个男人,若心里欢喜着你,定会想让你也多管着他一些的。”
长卿抿了抿唇,却生了几分玩笑的意头,“外祖母当年可就是这般管着外公的?”
“那可不是?”外祖母眼里几分小骄傲,“他那时候,去了外地办差事,头回重要的事儿,便是与家中送一封平安书的。”
长卿听着捂嘴笑了起来,“外祖母果真是相夫有道的,也不怪乎外公当年,一个姨娘都不肯纳入府里。”
老太太却是来了兴致,与小外孙女儿说起来些夫妻相处的道理,长卿也凑来小案上撑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可没一会儿,林管家却从外头来了,因得府中明日要迎贵客,大房那边有些账务的事情要与主母商议,便让林管家来请主母过去大房一道儿用晚膳。
长卿这才被外祖母支着回屋休息,“你就别累着了,眼下你这身子也是金贵的。”
长卿扶着外祖母,将人送出去了寿松园,方才往自己屋子里去。
天色已经沉了下来,明英边护着人往回去,边问着,“姑娘晚膳想用些什么?明英让婢子们去厨房里做。”
长卿想了好一会儿,到房门前的时候,方才闪出来个念头,“想…想吃羊肉羹…”话刚出口,她便觉着自己这想法着实有些过分。眼下是五月的天气,吃羊肉会不会太滋补了?而且,这还是在苏杭,离着北边儿的牧场远,山羊肉又太过腥膻了,她定是吃不下的。徐府再大,怕也找不来好的绵羊肉。
明英也踌躇了一会儿,“姑娘这想吃的,苏杭一带怕是不好找…”
长卿抿了抿嘴角,自己推门进去了屋子,方回身对明英道,“那便吃素面吧,我也吃不下别的了…”话还没落下,她腰间便被大掌一卷,她整个人都惊了一惊。要不是那掌心的温存太过熟悉,她该是真要被吓到了。她还没回身过去,可心里大概却猜着了身后的人是谁。
只是这还是在徐府,外祖母的寿松园里,他、他不是该方才从靖州回来么?
耳边也传来那把熟悉的声音,“还是吃不下东西么,嗯?”
明英见得太子殿下在屋子里,忙紧着礼数一拜,看得殿下抱着人那动作,又觉着自己怕是碍了眼,“明英去与姑娘…和殿下寻吃的。”
明英一走,长卿便被身后的人揽进了屋子里。
殿下一把将房门合上,又将她抵在门后,便像是早前在佑心院的书房。可眼下殿下虽一手还卷着她的腰身,却还与她隔着小段的距离,像是刻意的,怕与她太近了会伤着她似的…
“殿、殿下怎么来这儿了?”长卿仍有几分慌乱。
“孤来看看你…和他。”殿下的目光垂落在长卿小腹上,长卿的脸霎时间便滚烫了。
殿下早就知道这个小生命的存在了…是她和殿下的孩子。长卿抬着眸,就这么怔怔望着他了好一阵子。便又听殿下问她,“还好么?”
她拧了拧眉,想摇头,却又不想让他忧心着。
她不太好,早晚都会害喜,身子也总是很累…今日午膳的时候,还被李家的人笑话了一通,因得外人看来,她腹中怀着不知道是谁的骨血…
凌墨见那双眉头皱着,心也跟着揪在一处,“不好么?”
长卿也不知今日是怎的了,眼睛里竟已经一团混沌了,连日来身上的不适,还有今日受过的屈辱,便都一股脑顺着眼泪流了出来,她直往他怀里钻,“长卿很不好…”
凌墨听得难受,直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放去了床榻上,捂着怀里,又捧起来那张小脸,“哪里不舒服?孤让他们寻许太医来。”
长卿抽着气儿止了眼泪,却问他,“殿下是什么时候回来杭州城的?”
凌墨望着那张小脸,再次求证了一番,“身子没有不舒服?”见得她摇了摇头,方才松了一口气,答道,“今日晌午。”
她都主动关心了,他就这么几个字么?她这才依着外祖母方才教导的相夫之道,又问他,“殿下去到了靖州,怎也无人与长卿报个平安?”
凌墨面色怔了一怔。平安这二字,真是许久都无人问候过他了。宫中人心尔虞我诈,就算问候过,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此时他心里一软,这丫头是会担心他的…
长卿听他没答话,那双长眸中似有什么东西颤动了一晃儿,她直抬手将还抚在自己面上的大掌拿了下来,“以后出远门要给我写平安信,知道了么?”
“……”凌墨见得那小脸一副认真模样,一时间有些被逗乐了。却看她面色总是不大好的,方才将人往怀里又捂了捂,“知道了。”
“你呢?许太医说你害喜吃不下东西。”
“吃了呀。”她捂着殿下的大掌,掰着他的指头。“不大能吃油腻的,可清淡些的总还行。”
“那就好。”凌墨说着抚去了她小腹上,“害怕么?”
长卿抬眸望着他,她不是没有害怕过的。她就要为人娘亲了,不比以往了,而她如今的身份依然不明不白;还有,到时候她跟殿下回了京城,她有了殿下骨血的事情若让晋王知道了,怕也是险难重重。
长卿却给自己鼓了鼓气,望进那双长眸里,问道,“我护着他,殿下会护着我的对不对?”
“嗯。”殿下这一声答得很沉,也很是能让人安心,“孤护着你们。”
门外明英在敲了敲门,“姑娘,素面好了。”
长卿这才被殿下抱回去了圆桌前。殿下亲自去开了门,明英便将两碗素面一并端进来了屋子里。
明英与殿下道,“姑娘只能吃素面,闻着别的都要吐,明英便顾不得殿下了。”
凌墨抬手微抚,“无妨。”
明英退了出门。长卿方与殿下一道儿吃了面。几个伺候在旁的婢子,都是明英从总督府里带进来的,见得殿下来探长卿,便也都心照不宣了。
用过了晚膳,又被婢子们伺候着梳洗好了,长卿方才又被殿下抱回了床榻上。殿下哄着她入睡。平日里睡前她还会有些害喜的,今日不知是不是因得殿下在旁边的缘故,她一丝想吐的感觉都没有。她靠着殿下的大掌在脸颊底下,很快便合了眼…
夜里她醒来了一次,殿下也已经不在身边了。明英直说殿下回去总督府了,明日会和淮南王一道儿回来。
**
次日天还未亮,整个侯府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徐元明作为长房长子,迎接贵客的主要责任便落在了他和张氏身上。太子殿下在徐府中的行程、酒席,都是夫妻二人在张罗。物资上便全是三房徐元庆在接济。
二房李氏昨日得了训斥,被主母罚着禁足不许出门。徐元朗却得跟着大哥身边一同等着应酬殿下。
可消息却已经在徐府内外传遍了。昨日淮南王来,是作为太子殿下的长辈,亲自来送的拜帖,为的就是回来探亲的这表姑娘。
清早,长卿刚刚梳洗好了,正用着早膳,胃口依然有些不适。素面也吃腻了,明英便寻了些素包子来与她调解调解。
三房小张氏却来寻长卿了。入来屋子里,见她还有些害喜。又让下人将两坛子陈皮摆来桌上,佯装嗔着道,“你这丫头,有了喜事儿也不和我们做舅母的说,才有昨日那般的误会。我怀着天勤的时候,也爱吃酸的,你三舅舅昨日听闻了你的消息,昨日特地让人从商行里送回来的。你紧着吃,不够了,再让他去拿!”
长卿谢过了三舅母,却听三舅母又问起来,“今日午时还得为殿下作膳,长卿你可知道殿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菜样?”
出来这些时日,长卿却没忘殿下的喜好,特地让三舅母的做一道儿酱牛肉,好哄着殿下到时候多吃两口饭。
二房的和敬院里,如今是徐府里唯一安静的地儿了。李氏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做着女工。一旁陪着的徐思颖却有些心不在焉,听着院子外头的热闹劲儿,撺掇着一旁李氏,“阿娘,一会儿太子殿下来了,我们能去看看么?我还没见过皇子们长什么样子呢!”
李氏昨日回来,便被徐元朗狠狠训诫了一回,如今心气儿还未平复。今日本是拉着女儿要陪她的,怎想得这丫头心思还老往外头跑。李氏恨恨戳了一戳她的额头,“你可就想着外头的热闹,可还心紧着我这个娘亲么?”
徐思颖重重叹了声气,今日怕真是要跟她阿娘一道儿关禁足了。
晌午正时,太子的车辇停在徐府门前的时候,徐元明和温氏便领着徐家一干家眷,都候在了门口。
长卿自也随着外祖母身边,等得殿下下了车辇,便同众人一道儿作了跪礼。
凌墨一眼便在人群之中寻见了那抹身影。今日她着了身烟碧色的新裙,那肤色白皙,两颊画了胭脂,该是为了掩盖多日来饮食不足的苍白。只是那双眉目更是明艳照人。可人却是跪着的。
众人行着跪礼,却久久没等来太子殿下的“平身”。却见得太子的身影朝着表姑娘面前行了过去,竟是亲自去扶表姑娘了。“起来。”
长卿被他扶起了身,方小声提醒着,“殿下,外祖母都还跪着…”
凌墨这才对众人免了礼,方转去了老太太面前招呼。长卿这才见得淮南王殿下也来了,她自也福了一福身,给淮南王殿下作了礼。
大舅父和二舅父,已经过来迎接贵客了。
殿下是君,自被大舅父陪着走去了前头。长卿方才扶着外祖母,也一道儿进了院子。
客堂里早准备了好了茶点,可君臣有别,女眷们便都止步在了门外。殿下由得大舅父和二舅父陪着,长卿便扶着外祖母回去了寿松园。今日客人在,除了二舅母还在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