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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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若是依着阿哥爷的本性,原本绝不会召民人入旗,更因私而带进宫来的事儿……可是阿哥爷却为了我而破了这个例,我知道这对阿哥爷来说有多难得。”
廿廿将面颊贴在十五阿哥心口上,“爷……若是为难,便只是叫周妈妈来看看我,我便已经知足了。若有人因此而指摘阿哥爷去,阿哥爷尽管叫周妈妈家去吧,爷不用顾虑我,我全都明白爷的心意。”
十五阿哥笑了,满足地轻哼一声,将廿廿搂紧。
“……无妨,你也不用担心。这事儿我也早就与嫡福晋说下了,她也主动与我建议,说你年纪小,身边儿缺个成熟稳重的。”
“既如此,这内院里便没人再敢议论什么去。倘若有,你尽管告诉爷,或者告诉嫡福晋去。这事儿既是她都在爷面前提议的,她便不能坐视不管。”
廿廿扬眉,“……爷竟然是让嫡福晋主动建议的?爷是怎么做到的?”
十五阿哥轻哼而笑,“那又有什么难~~不过是挑给你的妈妈里,我看一个不满意,看一个又否一个,拖来拖去总得需要个人了呗。”
廿廿垂首,两手捂住脸,忍不住笑开。
十五阿哥垂眸看着她跟偷着糖吃似的小模样儿,忍不住伸手来,揽了她小腰。
另一手,已在她袍子的纽扣上。
廿廿呼吸便是微微一梗。
若是往日,她只管羞了,或者躲回帐子里去,或者先跑去将灯给灭了才好。
可是今晚,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顺着十五阿哥的手劲儿站直了去。
勇敢地打开身子,迎上他的目光。
——今儿是他的生辰,今晚,她愿为他做所有的事。
第268章。268、此处不留爷
268、
夜色如纱,灯火幽红。
廿廿敞开身子,立在地下,勇敢地抬眸迎视着十五阿哥。
任凭他,一颗一颗解开了她身上这一身珠翠流金的衣袍的金纽子去……
当那一身代表着皇家身份,代表着地位的衣裳褪去,她便只剩下原原本本的她。
没有任何外物的修饰与限定,展现在他面前的是最彻彻底底的她。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十五阿哥眼神变浓,眸子里漾起毫不掩饰的赞美之意来。
这般纯净无暇的小人儿,才是天赐的瑰宝。
。
相拥入账,白玉雕琢般的身上,被他留下各样儿的颜色。
粉红、酡红,甚至还有微微的青黛……
他心疼却又恶恶地满足,她清灵着一双妙眸,泫然而又勇敢。
只是终究还是捉着被角,小心地问,“……今晚,阿哥爷怎么竟来了?这岂不是要违反了我与嫡福晋所做的承诺去?”
十五阿哥伸手轻抚他小福晋那酡红的小脸颊,觑着她一双拧得出水儿来的眸子,轻哼一声道,“……倒是你嫡福晋,推着我来的。”
“嗄?”廿廿也是意外,“阿哥爷这是又用了什么法子去?”
年年心想,嫡福晋对周妈妈的事儿是主动提;这回竟又主动推阿哥爷来她这儿,难不成是阿哥爷又使了相似的法子去。
十五阿哥却笑了,冲她眨眨眼,“才没有呢,今儿是你嫡福晋自己个儿跟我说的。说是今儿是我生辰,她却又不敢留我,这便叫我陪你来。”
廿廿妙眸轻转,便也明白了。
廿廿笑着蒙住脸,伸出脚丫儿去蹬着十五阿哥,“我今晚上也不留爷……爷去刘姐姐那边歇着吧。”
“嗯?”十五阿哥长眉陡扬,“你个小丫蛋儿,刚得了甜儿去,将爷一顿好累,你现在就撵爷下炕?”
他抱住枕头耍赖躺下来,“爷不走。爷没劲儿了,挺不起腰,下不去炕!”
廿廿笑得花枝乱颤,都说不出话来,只管在衾被里滚动着,鲜活可爱。
十五阿哥瞧着这样的她,便伸手又给抱住,“再说,爷哪儿舍得走啊?”
廿廿含笑点头,依偎进十五阿哥怀里,“我是想着,嫡福晋敬我一尺,我便该还嫡福晋一丈去……今晚阿哥爷来也来过了,我便不能整晚都留着阿哥爷去。”
廿廿抬手轻抚十五阿哥下巴,“总归,阿哥爷今儿……想做的,不是也都做完了么?”
。
十五阿哥又缠磨了好一会子,却也终究还是听了廿廿的话,起来去了刘佳氏的南屋去安歇了。
十五阿哥走后,周氏进来陪着廿廿。
“……格格,刘庶福晋可会帮格格守口如瓶?”
廿廿点头,“妈妈安心,刘姐姐会替我遮掩的。”
周氏要坐在脚踏上替廿廿守夜。
原本今晚是周氏进宫的头一个晚上,周氏应该好好歇歇才是,可是周氏坚持从第一个晚上起就要为廿廿守夜。
廿廿明白,这是周妈妈想念她了,更是她们两个这些年宛若母女般的情分。
廿廿便伸手将周氏扯上炕来,“天儿凉了,妈妈腿受过凉,别在地下坐着了。炕上暖和,妈妈坐着与我说话就是。”
周氏原不好意思,毕竟那是卧榻,更是阿哥爷刚刚离去。
倒是廿廿大方,劝慰道,“妈妈原是民人,不在旗,在我家这些年从不肯上炕,我自是由着妈妈去。”
“可是妈妈知道,旗人家的习俗就是如此,炕不仅仅是卧榻,更是坐处,平常吃饭也都是一大家子一起盘腿坐在炕上吃;这炕便不仅仅是卧榻,更是家中团坐之处。”
“别说您是妈妈,便是家里来了客人,若是赶在秋冬寒冷的时候儿,也都不管是不是第一回见面,统统都邀请了进门便上炕里坐的,因为炕上暖和。”
周氏便也含笑点头,“可不是嘛,老爷家从前家境还清寒的时候儿,地上都是不设座椅的,大家伙儿全都上炕去坐,倒省下一笔置办座椅、茶几、椅袱的钱去。”
廿廿又道,“从前妈妈是民人,如今妈妈已经在旗了,那便凡事更得按着旗下的习俗来了。这会子我拽妈妈上炕来,妈妈还不好意思么?”
叫廿廿这一番话说的,周氏便也不好意思了,只管片腿儿坐到炕沿上,却仍旧不敢脱鞋往里去就是。
廿廿明白,这是周妈妈守着身份的规矩,这便也不再勉强,只将头伸过来,斜倚在周氏的身上。
仿佛依稀间,又是年幼时候的模样。
那时候周氏时常一边纳鞋底,一边将针尖儿往廿廿的头发缝儿里画一画,借着廿廿的头发让那针尖儿更光滑些,才更容易下针。
廿廿问周氏为何都用她的头发,周氏笑说,“大人的头皮油都浊了,还是我们格格的满身都是清香,针尖儿都跟着是好闻的。”
便总是这样,听着周氏天南海北地讲那些市井之间的故事,还有精怪的传说。
不管是真是假,总之总能叫她听得津津有味儿。
有多少回,就是这么听着听着,便睡着了去。
“格格……为何十五阿哥好容易来了,你却有大半夜的将他推到南屋去了呢?既然是嫡福晋叫阿哥爷来的……”周氏忍不住轻轻问。
廿廿便笑了,轻叹一声道,“嫡福晋自己的身子坏了,已经不便再留阿哥爷过夜。而今晚又是阿哥爷生辰之夜,必定是该有人陪着的。”
“按理,若是嫡福晋不能伺候阿哥爷,那便该是大侧福晋……故此嫡福晋才抢先提了,叫阿哥爷来我这边儿吧。”
周氏便也是微微一震,“嫡福晋这是抬举格格,打压大侧福晋去?”
廿廿轻叹口气,“总归我现在还小,便是伺候了阿哥爷,也未必就能坐下孩子去;可是大侧福晋不一样,她已经进宫数年,身子和年纪都已经到了,只要多得了几次伺候阿哥爷的机会,那么坐下珠胎便是迟早的事。”
周氏叹口气,“奴才明白了……格格和大侧福晋两位比起来,嫡福晋现下是更不想让大侧福晋有孩子的。”
【稍晚还有~】
第269章。269、你争不过她的
269、
廿廿有些困了,却还是爱娇地伸手抱住周氏,才肯翻了个身,跌入梦乡去。
梦境迷蒙里,她越发地不后悔救下骨朵儿去。
此时的种种便利,都还是多亏还有大侧福晋在啊。
。
正房里,沈佳氏又坐了好一会子才走。
含月亲自送了沈佳氏去,回来与望月对了个眼神儿,两人都是耸了耸肩。
沈佳氏今晚的来意,坐了这么久才肯走,便不用明说,她们两个当奴才的也全都明白。
——沈佳氏以为,今晚既然是阿哥爷生辰,必定是需要有人陪伴的。那嫡福晋既然不会抬举两位侧福晋,以及两位庶福晋,便只该抬举自己人。
沈佳氏以为,自己才是嫡福晋的自己人,嫡福晋必定是该叫她去的。
先前沈佳氏进来坐着,嫡福晋还没明说,直到都到了熄灯的时分,沈佳氏还不肯走,嫡福晋才无奈地苦笑道,“……今儿是阿哥爷的生辰,也是小侧福晋的好日子。你没瞧见么,她的生辰与阿哥爷是可并在一处的,就连皇上都将给她赏的衣裳和表里赶在今儿送来,那今晚上啊,便总该成全阿哥爷和她才是。”
“不瞒你说,阿哥爷早早儿就已经去了小侧福晋那屋了……你今晚便别争了,听我的,我这日总劝着阿哥爷去你屋里就是。”
一席话说得沈佳氏是又羞又愧,已是要红了眼圈儿去。
“……奴才,奴才当然不敢奢望旁的。只是,嫡福晋明鉴,阿哥爷的确已是太久没去看过我了。”
。
嫡福晋便也叹了口气,在幽暗的灯影里摇了摇头。
“这世上原本就是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更何况是这原本就争奇斗艳的宫里呢?都闻新人笑,谁闻旧人哭……不是咱们阿哥爷一个儿如此,而是这天下的男人,不过都是这个样儿罢了。”
“再说你也得体谅阿哥爷去。今年啊,怎么着终究都是小侧福晋刚进门儿。那可是皇上亲赐的侧福晋,名门闺秀,身份又岂是你能比的呢?”
“况且她进门儿这才几个月啊,况且中间儿还隔着几个月的秋狝去,阿哥爷正是新鲜得舍不得的时候。“
“再说她还小,而咱们都这个年纪了,阿哥爷怎么可能不贪这个新鲜?你跟谁争,便是跟咱们同样儿的去争也就罢了,你可千万不能跟小侧福晋去争——你怎么争啊,你争不过的。”
沈佳氏被说得哑口无言,心下却反倒更委屈,这便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可是好歹,奴才,奴才还有五格格啊……阿哥爷便是贪新鲜,不待见奴才,可是阿哥爷好歹也该去瞧瞧五格格不是?五格格已是好些天都说想念阿玛了……”
点额这才缓缓地微笑道,“嗯,不错,你还记着你膝下是有格格的人!”
“故此我才劝你,别急,你还有五格格呢,你怕什么!只要有五格格在,阿哥爷便总有一瓣儿的心在你那,便是今天不去,总有明天;便是这个月不去,还有下个月。”
点额垂首,伸出长长的指甲来,劈了劈枕头四角儿垂下的穗子。
秋香色的,是皇子和福晋所用的颜色,也是秋天的颜色。莫名地,与她总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契合。
“……阿哥如今就只有三位格格了。刘庶福晋的三格格、我的四格格之下,就是你的五格格。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刘佳氏虽是官女子出身,可是毕竟是阿哥爷身边第一个伺候的,且是长子之母,如今更是得了庶福晋的称号去;此外就是嫡福晋了。
沈佳氏倒是在所有的侍妾里,如今唯一还有孩子的。
而沈佳氏自己又何尝不明白,她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如果没有福晋的抬举,轮的上她有孩子去么?
灯光暗,点额眸子里就更暗。她幽幽地凝视着沈佳氏,“如今若论年轻,便是不跟几位福晋比,却也还有王佳氏呢。王佳氏阿玛是文举人,天生气质如兰,又年轻,原本正是阿哥爷所喜欢的那一口儿。可是阿哥爷却还都没尝……你已经有了五格格,你还急什么呢?”
沈佳氏微微一震,连忙站起,便深深蹲礼,“奴才不敢!方才,是奴才不懂事……奴才知道,嫡福晋必定心下全都有数儿,什么时候轮的着奴才伺候阿哥爷,嫡福晋自会安排,绝不会叫奴才委屈的。”
点额这才宽慰地叹了口气,“你知道就好……阿哥爷的性子你也知道,原本在咱们身上的心思就淡,就更不能着急。你且放心,就这几日,我便劝阿哥爷去看你。”
“我也累了,你也且回去歇着吧。”
。
沈佳氏沿着回廊,寂寂地走。
天上的月亮就要圆了,可是偏还就差了那么一点火候儿,叫人等得有些心焦。
她转过转角的时候儿,不着痕迹地回眸朝正房看了一眼去。
今晚月色如此清亮,清清楚楚照着正房门口那两个丫头。
她知道,她们两个必定在嚼她的舌头。
什么主子就会教出来什么样的奴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