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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

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5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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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股子力道分散下来,便变成诸多的小事,比方说她讨厌寿康宫对祥贵人母子的袒护,她受不了寿康宫对六阿哥的疼惜……
  林林总总汇到一处,就像是她在拼命寻找一个理由,以便能名正言顺地与寿康宫开战。
  她便深吸口气,“……皇太后是长辈,咱们怎么孝敬着都不为过。可是有一宗例外,倘若皇太后有心加害皇上的子嗣,那皇上您难道还要继续姑息,听之任之么?”
  “如今这宫廷内外谁不知道,三位皇子就是在寿康宫吃坏的肚子,还有那鸦片烟就是从寿康宫的膳房里搜出来的——人证物证俱在,皇上,您还要姑息她到几时?”
  “皇上孝心,天地可鉴……可是她却终究不是皇上您本生额娘啊。论起年岁,她不过只比皇上您大五岁多一点儿。皇上您又何苦对她那般毕恭毕敬?”
  ~
  旻宁忍不住笑了。
  这番话,她终于说得够明白了。
  故此他心下那股子清醒便也越发地明白了。
  他含笑偏首看她。
  “皇后,你知道么?朕真的是曾经非常非常喜欢你的,朕给你的,都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恩宠、位分、尊荣、锦衣玉食……朕为你不惜更改过那么多宫中的规矩。”
  “甚至,哪怕你觉着公里哪个人碍眼,朕并非不知道你私下里那些小动作,可是因为那也本不是朕在乎的人,所以朕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由着你去了。”
  “甚至,有时候朕自己也是烦了,故此还帮着你,叫你圆了那个心愿去。”
  “朕真的是曾经以为——朕有了你,有了后宫里这些个人,朕就够了,与愿足矣。至少,眼前是热闹的。”
  “直到……今日。”
  旻宁笑着,轻轻摇头。
  “直到今日啊,朕才猛然明白,原来——都是错了。”
  旻宁收了笑,缓缓抬眸,“原来有些轻重,永远都无法相同。”
  他眼前耳边,又是她的决绝。
  她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要放弃,什么都要由得他拿走……
  她又那么轻而易举地便将他逼到了悬崖边儿上。
  也许他是有本事自己走过来的,毕竟他已经是这天下的主人。
  可是,他却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因她的三言两语,便手足无措。
  他不敢动。
  因为……他怕失去她啊。
  原来这么多年,他心下最深的恐惧,甚至不是失去这江山大位,而是,再也看不见她……
  她的决绝,将她自己与新皇后摆在了一起,放到了他面前的天平上。
  便是那一刻,他便一下子明白了这天平上的沉浮。
  他再清楚不过,他想要哪边,而可以放弃哪边。
  ——原来自己曾经以为那么在乎的人,曾经以为足可以替代了她的人,一旦被她逼着摆在天平两端的时候。
  他才明白,他的迷梦已是该醒了。
  又或者说,他不至于睡过去,他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颜面,他也曾赌气地自欺欺人罢了。
  一转眼,竟这些年。
  他便又笑了,轻轻摇头,“你错了。朕啊,不是姑息她啊。”


第854章 番外二

  第17章
  道光十九年六月,端阳节之事之后的一个月。
  旻宁突颁圣旨,事关皇后钮祜禄氏。
  “谕军机大臣等,传谕干清宫内殿、圆明园总管太监等知之: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家无二主,尊无二上。嗣后无论官私大小事务,有应启知皇后者,除本宫四阿哥四公主事务外,其余俱着先行奏闻。”
  “皇后遇有交派事件,亦着具奏,候旨施行。如不遵者,一经破露,定将该总管太监。交内务府大臣从重治罪,决不宽贷。”
  “此旨着上书房、军机处、内务府、敬事房,各录一通,敬谨遵循,永为法守。”
  这一道旨意传下来,前朝后宫无不惊愕。
  这便意味着,从此往后,除了皇后钮祜禄氏本生的四阿哥、四公主的事务之外,但凡后宫的各种事务,甚至就是她钟粹宫内部的事务,全都不能由这位中宫皇后自行作主,而是要事先禀告旻宁,由旻宁来下旨决定如何执行。
  这便是说,身为正宫皇后,钮祜禄氏执掌六宫的权柄已经被剥夺;甚至,她连她自己宫里的大小事,也全都没有了决定的权力……
  她是皇后啊,自古以来皇后统领六宫,母仪天下,这是身为皇后天经地义的权力,可是到了她这儿,却全都被剥夺了。
  甚至,自己寝宫之内,都是自己的奴才,办的都是自己宫里日常的琐事……可就连这么点子小事,她都没办法自作主张了。
  照着皇上的旨意,她便连吃喝拉撒也全都得禀明皇上!
  ——这便都不如一个贵人,甚至常在都不如了!
  曾经,他给了她这天下最好的;曾经她以为,她会是这后宫古往今来的历史上最特别的一个存在……
  可是,他将她捧上了万人之上的正宫之位,却只叫她没手没脚地干坐在这个位子上罢了!
  她就像是一个木偶,从此只能被人仰头观瞻,却再自己动弹不得!
  。
  旻宁下旨的时候,廿廿早已经移驾绮春园。
  园子里的青山绿水、满眼秀色,自比宫中的逼仄更叫人心旷神怡。
  得了这个消息,便连如贵妃也叹了口气,“好好儿的终于坐上了中宫之位,却又看不穿,落到这步田地,又是何苦?”
  廿廿浅浅勾了勾唇角,“……她只看见了中宫的荣耀煊赫,她却不知道中宫之位何尝不是一个牢笼?但凡身在中宫之位的,便得明白,只要你踏入中宫之日起,便是这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你去。若有半点的行差踏错,你便对不住这中宫的尊号。”
  “若只想着中宫的尊荣,却不想肩负起中宫的责任,那这中宫之位便从来都不会真正地属于她啊。便是已成中宫,却仍可能如目下这般,生生地被绑住了手脚去。”
  如贵妃皱了皱眉头,“她身子骨倒不好……终究是打小儿在南边长大的,本来就弱了些。这几年越发看着清瘦。”
  如贵妃垂眸,转了转腕上的金镯,“……皇帝也忒不怜香惜玉了。若这一下叫她病倒了,难道皇帝不心疼么?”
  廿廿倒轻轻一笑,“你瞧着她瘦弱,她却是个命硬的。”
  廿廿如此说,自然是以脉案为准的。这皇后钮祜禄氏自打刚进宫时候的道光三年就小月过一个孩子,从那时候起身子就多少坐下了些病根儿下来。
  可是即便如此,这些年来却什么事儿耽误了?后宫里所有的那些争斗,那些命运起伏,哪个背后没有她的影子呢。
  甚至,就凭皇帝这些年来宠幸了这么多新人,皇嗣连年不断;可是等钟粹宫皇后钮祜禄氏位正中宫之后,后宫的生育却忽然就戛然而止了。
  ——要知道,后宫里如今便是身在高位的静贵妃等人,也都还是年轻的好时候儿啊。
  这钟粹宫皇后御下的手腕,可见一斑。
  一阵风吹来,第一片早落的叶,静静飘落在了廿廿衣袖上。
  廿廿将那落叶拈了起来,随后放在帕子里包了。
  “我早说过,这后宫里只要不是伤及天家血脉的,便只是各种之间的争宠斗狠的,我都不管,且由着她们去;可是,倘若闹到了要伤及天家血脉的,那我便不能不管了。”
  。
  钟粹宫皇后果然是个命硬的,便被皇上传下这样的旨意来,她都依旧还能端坐中宫,依旧维持着她正宫的体面。
  一直坚持到了八月,她才终究一丝丝地被抽尽了心下的底气,病倒了。
  八月十五皇家在圆明园里过中秋节,过完了正日子,八月十七廿廿便与旻宁说,“……也不知皇后的身子骨儿如何了。我这些天也颇为惦记,放心不下,不如皇帝陪我去瞧瞧?”
  旻宁略作犹豫,“终究她病着,子臣怕她身上的病气……”
  廿廿便笑了,“那怕什么!我都这个年岁了,万事不过是迟一日、早一日罢了。倒是皇后啊,还年轻。也只有她怕我这暮年残烛的,又那里来我怕她的道理去?”
  廿廿这话说得令旻宁呆了半晌。
  廿廿抿嘴一笑,“瞧,皇帝这又是心疼了。皇后终究是皇帝心尖上的人啊。”
  “便也因为这个,哀家也自然要去瞧瞧她才是啊。佳儿佳妇,哀家都是一样的牵肠挂肚。”
  廿廿说着起身,“走吧,皇帝这会子不是也说都忙完了么?陪哀家用膳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便将这会子工夫用在皇后那边吧。”
  旻宁无奈,只好跟了上来,想亲手扶住廿廿的手肘,却被四喜笑着挡住,“皇上是至尊之身,还是让奴才来吧。”
  走入皇后寝宫湛静斋,廿廿眯眼四望,“这湛静斋,当年乾隆爷的时候儿就修好了的。乾隆爷和你皇考,都在此处开窑烧瓷,乾隆爷当年赏给我一个绿釉的茶斗,你皇考更是烧了许多的小玩意儿给我日常用着……故此乾隆爷和你皇考,都留下了不少以这湛静斋为堂号的瓷器。”
  廿廿看着旻宁笑了一下儿,“如今皇帝拨了给皇后居住,倒是个好意头。”
  旻宁心下咯噔了一声。


第855章 番外二

  廿廿此说,自有所指。
  湛静斋所在之地的前身,便是乾隆爷的“乐安和”。
  该处风景雅致,乾隆爷作为抚琴读书之所,后又作为堂口,烧造园中所用的小件儿日用瓷器,都以古朴淡雅为要义。
  尤其“乐安和”后的“怡情书史”更是乾隆爷和嘉庆爷曾经的寝宫,乾隆爷为此处留下诗篇三十余,嘉庆爷也留下了十七首诗篇。
  足见,此处曾经如何为乾隆爷和嘉庆爷所喜爱。
  此处既然以读书抚琴等风雅之事着眼,“怡情书史”又落在一个“书”字上,故此当年此处存放的是明代书画家董其昌所品题《名画大观》及宋元明真迹,乾隆爷又特赐“画禅室”之匾额。
  故此,从乾隆爷和嘉庆爷二位,这一处地方的格调便已经定论。
  旻宁登位之后,也颇有继承父祖衣钵的心愿,故此他修“慎德堂”、“慎静斋”、“湛静斋”、“澹怀室”、“养正书屋”。
  “慎”、“静”、“湛”、“澹”、“德”……从这些匾额上便可见他当初的心愿:“恭俭惟德”、“慎惰思永”、“澹静念无违”等理念。
  他也身体力行,提倡节俭。“道光元年正月癸丑,御太和殿受朝,乐设而不作。不读贺表”;
  “道光元年奉旨,自明年十一月起,皇太后宫及养心殿皇后宫,照旧陈设鲜花,其余各宫殿悉行裁撤”;
  “道光四年春正月壬申,命停木兰秋猎”等等。
  可是这样一处地方,后来却将西跨院作为了当时的全贵妃的寝宫。
  一切,便都与乾隆爷和嘉庆爷的初衷不同了;甚至,与旻宁当年刚登基之时的心愿,也不一样了。
  不知道是否与此有关,道光十一年前后此处刚改建完,道光十六年九洲清晏大火,三大殿和寝宫都被烧毁。湛静斋也未能逃过。
  对此廿廿没说什么,可是旻宁自己心下却已然生了胆寒。
  道光十六年重建之时,旻宁便将湛静斋的名字给改了,不再叫湛静斋,而改称“基福堂”。
  基,基业,父祖所留功业也;福,子孙之福……不知是不是旻宁以此来向父祖请罪,请求父祖宽恕,重赐福泽。
  这场大火,这些改名的旧事,廿廿从前不提,留在今日一遭儿提出来,旻宁如何扛得住?
  。
  待得走入后堂钮祜禄氏病榻前,旻宁的脸色已然颇不好看。
  钮祜禄氏也是个硬性子的,即便病倒在榻上,依旧一双眼毫不躲闪地望着廿廿,“怎敢劳动皇额娘来看望?该是我们当小辈的去看望皇额娘才是。”
  这话听得连月桂都一挑眉。
  廿廿便只是含笑道,“这些年咱们不在一处住着,有时候我在绮春园,你们在宫里,哀家也没能时常去看你。便连你当年临盆,哀家也没能每次都去瞧你。”
  “不过那些事过都过去了,眼下,哀家是怎么都要来看你的。”
  廿廿说着,回眸望旻宁一眼,笑笑,“便是皇帝拦着,不让哀家来,哀家也必定要来的。”
  廿廿说着,伸手替钮祜禄氏掖了掖被角,“……你想来看哀家,那还不容易么?好好养着,只要你身子好起来,你自然能来看哀家。”
  钮祜禄氏一脸苍白,却也努力地笑,“皇额娘放心,媳妇一定会借皇额娘的吉言,早早儿好起来。媳妇必定要去给皇额娘请安的。”
  廿廿含笑点头,“好,哀家等你。”
  廿廿顿了顿,又回眸,静静看一眼旻宁,“哀家也希望,从今往后,总是你来看哀家;而不是哀家来看你了。”
  旻宁便又是一震,忽地抬眸望住廿廿。
  。
  廿廿和钮祜禄氏之间这话,是与宫中规矩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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