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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5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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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州随后进来,低声禀报,“……宫外的事儿,都已经妥当了。”
  绵宁却未见半点展眉之色,反倒有些低沉地问,“他们手脚可利索?可曾留下痕迹去?”
  五州含笑道,“他们都是办事可靠之人,阿哥爷尽管放心。甭管谁去查,都查不到的。”
  “况且这一个月来阿哥爷压根儿就不在京中,阿哥爷在热河,镇日陪伴在皇上跟前,这是前朝后宫人所共见之事。又有谁能想到阿哥爷这儿来呢?”
  绵宁却是摇头,嘴上不想对五州细说缘由,可是耳畔却不停不停地回旋着方才小额娘与他说的那番话。分明句句都没有什么,可是在他耳中听来却又莫名地字字如钉。
  他一向知道她是何等敏锐之人,可是却也寻不到自己这边有什么纰漏去。正如五州所说,他彼时压根儿就不在京中,便是她有所怀疑,又哪里能坐实了去?
  他自信她必定抓不到他把柄去,她便是猜疑,也只是心下的推断,并不能掌握实证……他知道她深居宫中,对于宫外的事拿他并无办法。
  他是安全的。
  可是……却分明就只是这样想,带着这样一点子侥幸,这感觉却反倒叫他更加难受。
  他跟她之间……怎么会竟变成这样了?
  从前的他与她,可是无话不谈。他所有最深的秘密,都可以放心地与她娓娓道来。她都能听得懂,都能替他保密,还都能帮他开解……每每心结,遇见了她,便都能解开,叫他与她说完了话之后,就能一身的轻松。
  可是如今……他对她,已然满是隐瞒;而她对他,也终究事事都生出了疑问来。
  他懊恼地闭了闭眼,指尖在袖口里攥紧。
  如果没有三弟绵恺、四弟绵忻……哪怕她多生下几个公主呢都无妨,只要不是老三和老四,那他与她之间,必定不会这样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去。
  。
  幸好接下来就是皇上的五十万寿庆典,宫中大戏连台,人人都拣着吉祥话儿去说,没人会抓着个“死”啊说个没完。更何况,那只是个出宫了的、七十多岁的老太监的死呢,又有谁还会在乎呢?
  忙完了皇上的万寿和廿廿的千秋,刚进十一月,皇上便正式下旨,叫四阿哥绵忻于明年二月初八进学。
  皇子进学,便也不仅仅是要开始到上书房念书了,还包括了他应当正式移居到撷芳殿阿哥所居住。
  廿廿正好儿正式跟皇上商量,让绵忻回来再陪她住几个月。
  自打年初因为广兴的事儿,廿廿病了那一场,皇上趁机将绵忻给接到他身边儿去了,这小一年下来,绵忻便一直都跟着皇上一起住来着。皇上疼爱幼子,这自然是天伦之情,更何况廿廿也是知道皇上心底下其实是对五十岁这个年纪颇有些抵触的——留个孩子在他身边儿闹哄着,也能叫皇上多感受到些热闹去。故此廿廿便也没张罗将绵忻给挪回来。
  而既然绵忻进学的日子已经定下了,那这孩子在廿廿宫里居住的日子,就剩下最后这三两个月了。
  “……毕竟,等四儿移居了之后,我再想让他回来陪我,倒有违祖制了不是?”
  虽说绵忻已经不是廿廿第一个孩子,当年绵恺已经迁居过一回了。可是作为当额娘的,不管是哪个孩子,一旦要从身边儿、怀抱里的挪走,廿廿心下总是舍不得的。
  “倒是皇上那边儿,若是皇上想四儿的话,尽可叫他过去陪着皇上,也不违祖制。可我这当额娘的,却不成了……”
  大清先祖担心皇子常在母亲身边儿养育的话,会生娇惯之气,故此便是本生额娘宫中,待得进学之后亦不得继续跟随居住。倒是皇上那边儿没这个限制,只要皇上愿意,绵忻随时还能过去借住。廿廿一想到这个,心下便是有些酸涩的不平来着。
  皇帝便笑,“……又说傻话了。你是有自己的寝宫,可是爷那边儿,无论是宫里还是园子里,难道就没你的住处了?你自己的宫里,你一年到头儿的,又能住多少日子呢?还不是跟着爷一起居住的日子多?”
  “那便若是想孩子了,爷叫四儿过来住着,你也过来住着就是,那咱们就又是一个小院儿里圈起来在一处,哪里就有违祖制了?”
  廿廿这才笑了,将心口那股子难过给平息下去。
  “……可总归他打小儿的物件儿还全都在我宫里呢,得替他一遭儿归置出来,打点清楚他要搬过去需要随身儿带过去的不是?”
  。
  廿廿带了绵忻回自己宫中,也暗暗吩咐了月桂,将自己存在皇上宫里的常用物件儿一遭儿悄悄带了回来。
  接下来这三个月,是过年,还有要忙着绵忻进学之事。她一颗心分成八瓣儿都忙不过来。
  暂且安顿好了绵忻,廿廿嘱咐将宫殿监每日呈进膳牌的太监叫来,“叫他们将各宫的牌子一同带来。”
  宫殿监的太监奉旨而来,却不止是负责呈进膳牌的太监来了,而是宫殿监大总管孙进忠亲自跟着来的。
  两人奉召入内,那平日托膳牌的太监只敢在门口儿立着恭候着,孙进忠亲自双手托着填漆大盘,弓着腰碎步走上前来,双膝跪倒在廿廿面前,恭敬呈上。
  “孙总管怎么来了?怎么,这会子宫殿监的差事已经清闲若此了?”廿廿垂眸看看,淡淡笑笑,随即便扭过了脸儿去。
  这孙进忠讪讪地,赶紧又在脸上堆了多了一倍的谄笑去。
  “蒙皇上和皇后主子信任,奴才才得了宫殿监的差事。奴才在宫里伺候主子,那便自然主子们的事儿全都是大事儿,就没有小事儿。更何况是皇后主子您的吩咐呢,这在奴才心里就更是顶天儿的要紧了。便是奴才在敬事房已经忙成了个冰尜儿,可是一听是皇后主子有差遣,那奴才也得放下手头旁的事儿,先来听皇后主子的吩咐才是。”
  廿廿却没给他脸,只是默默听着,末了只瞟了他一眼罢了。
  “……哪有什么要紧的事,竟叫你放下手头旁的差事过来了,倒有些牛刀小用了不是?你且将这盘子放下吧,交给他们去就是,你且先回去忙你自己的事儿吧。”
  这孙进忠能熬到宫殿监大总管的地位,自是太监中的人精儿。原本一向这个孙进忠凡事都十分妥帖,只是广兴的事情里,除了鄂罗哩之外,也有这孙进忠的掺和。那鄂罗哩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拿着皇后的谕旨来做筏子,终究坑了广兴去,这后头隐约也有孙进忠的影子。


第787章。787、他会帮谁

  787
  孙进忠与广兴之间又是何时结下的芥蒂,已然无从追究,又或者说,都不必追究。
  因为那是必定存在的,连去推证都不用。
  宫中太监都归宫殿监辖制,而宫殿监则归内务府管辖,从差事上来说,内务府大臣们自然是太监们的顶头上司。可是却又因为太监的身份特殊,个个儿都是在主子跟前伺候的,与主子们的关系倒比内务府大臣们更亲近些儿,素日里就连内务府大臣进内来向主子们回事儿,都得央着太监们来给传话,平日里也需要太监们在主子面前给美言几句之类的。
  内务府大臣们往往在太监们面前也都是客客气气的,没人敢摆长官的架子。尤其是对宫殿监这些大总管们,那就更是礼遇有加,甚至逢年过节的,还有好些内务府大臣们还要反过来给太监们送些礼去。
  故此私心里头,太监们并不大将甘心受内务府大臣辖制的,没人真心服内务府的管。尤其是宫殿监这些个有头有脸的大总管们,更愿意直接由主子们吩咐,而不是中间儿再隔着一层内务府去。
  可是虽说太监们这话反过来说呢,他们自己私底下却也都明白,那些内务府大臣们虽然说面儿上跟他们和和气气,甚至礼下于他们的,可是这些内务府大臣们的心底下,其实还是瞧不起他们的。
  这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毕竟是太监,不是全乎人;再者,这也跟大清皇家独特家规有关系——内务府大臣们,除了分派管理内务府的王公和世家子弟之外,全都是内务府旗下,是主子们的包衣奴才。
  虽说包衣是带着个“奴才”的身份,但是这是世仆,是一代一代跟着主子们出生入死过的,被主子们视作最忠实的奴仆。要论这忠心而论,自然是高于太监们的。在这即便是内务府下最不起眼儿的小苏拉,人家也都还是内务府旗人。
  而太监们呢,甭管你是宫殿监大总管,还是各宫的总管、首领的,纵然再得主子的信任,却也终究都不在旗,身份没法儿跟人家旗人相比。大清建国以来,太监中能获恩旨入旗的,那都是殊恩,是破天荒的,这二百年来扳着指头都能算的过来,一般人是连想读不敢想的。
  故此在这样不平衡的情势之下,内务府大臣与太监们之间的心结便越结越深,渐渐无解了。而最深的芥蒂,其实是结在这两家管事儿的高位之人心里头。具体来说,就是结在了宫殿监总管、各宫总管与总管内务府大臣们之间了。
  只不过无论是内务府大臣,还是宫殿监的总管们,既然都已经熬到这个身份上来了,那自然个个儿都是人精儿,故此没人愿意将这矛盾暴露出来叫主子知道了,两边儿都拍板子,或者叫外人知道了看笑话儿。故此两边儿都是心照不宣,多年来都小心翼翼地一起将这矛盾给遮掩下来,只留在宫中这个范围内。
  可惜这矛盾到了广兴任总管内务府大臣这儿,竟捂不住了。
  一来是因广兴性子直,二来凭广兴的家世,他心底下是当真看不起这些太监们的,故此广兴那日大骂鄂罗哩的同时,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这便将所有太监都给连起来,一遭儿给得罪了。
  鄂罗哩虽说是内奏事处的奏事太监,在御前当差的,可是终究地位比不上宫殿监乃至各宫的总管们去。这般说来,鄂罗哩与广兴之间的恩怨,也只是止步在个人恩怨的地步。若以这点子个人恩怨的话,鄂罗哩没那么大的底气,竟能坚决地要置广兴于死地,甚至不惜敢拿皇后来做筏子——这一不小心,倘若还不成广兴,他自己的脑袋就先没了。
  故此鄂罗哩后来办出那样的事儿来,代表的便不可能只是鄂罗哩自己一个人的利益。这孙进忠虽说自然比鄂罗哩聪明,能从这事儿中全身而退,没叫人抓住他什么来,可是廿廿心下何尝不明白,他也是不能完全脱开干系的。
  从广兴的事儿之后,廿廿对这孙进忠便冷了许多,但凡有事儿,也极少交给他办。今儿个这本是小差事,轮不到孙进忠亲自来过问。可是孙进忠还是放下自己手头其他事务,亲自巴巴儿地跟着来了,这便是孙进忠努力想要挽回皇后主子对他的看法儿去。
  孙进忠赶忙道,“回皇后主子,这会子皇上跟前并无差遣,那在奴才这儿,皇后主子的吩咐便是头等大事。皇后主子请放心,奴才手头的事儿,自都不至于耽误的。”
  廿廿瞟他一眼。
  这个孙进忠这些年终究还是得力的,除了在广兴之事上之外,廿廿还真没发现他有旁的错儿去。宫里能培养出这样一个妥帖的大总管不容易,更何况广兴和鄂罗哩都已经死了,这事儿她也不想再多提了。
  廿廿便叹口气,从漆盘里拈出自己的牌子来,“这块牌子已经十年了。真是年头儿不短了,都旧了。”
  孙进忠赶忙道,“是奴才的疏失,还求皇后主子恕罪。”
  廿廿含笑瞟他一眼,“这是年深日久的缘故,怎么成了你的疏失了?我知道你一向办事牢靠,不必为了这么句话,就给自己揽责任。”
  孙进忠赶忙跪奏道,“皇后主子慈怀大量,可是奴才却又如何敢推卸去呢?先前皇上出巡热河的时候儿,那时候儿奴才就该记着将皇后主子的牌子送到造办处去重新填色、描金就好了,万不该拖延到今日。”
  廿廿不由得轻轻勾唇,“……今日送去,也不迟啊。”
  孙进忠便是微微一怔。听着皇后主子的意思,这是要暂时撤掉她自己的牌子去。
  孙进忠忙道,“皇后主子说的是。今年是皇上的五十大寿,这会子又赶到快过年了,这宫里宫外何处不是喜气洋洋的呢。皇后主子的这块膳牌,自然也应当重新彩漆,焕然一新才好。”
  “奴才知道,皇后主子一向是勤俭持家,您贵为中宫,也不肯为自己多耗费一两银子去,故此这牌子已然十年了,皇后主子却也一直都没下旨叫送去重绘……可是奴才斗胆进言,毕竟这么多年了,今年又是这么一个喜庆的年头儿,这点子修整也是应当的不是?”
  “奴才自会知会造办处的大人们,请他们将差事交办给工匠的时候儿,嘱咐了赶着些儿。这一块牌子,虽说皇后主子的物件儿都该精细着,不过毕竟是个小件儿,费不了多少工时,三两天就必定干透了,就能给皇后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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